第 30 章

第 30 章

這話能忽悠半大小子,但是忽悠不了老油條,也就是被她趕走的那二十多個老東西。貝拉做好了準備,想好了說辭以後,也受到了黑魔王的召喚。

波西·帕金森,上一任首席審判長,也就是被貝拉開除的老油條。他不是食死徒中的一員,但看現在這樣就是了。

貝拉想,自然而然的來到黑魔王身邊跪下親吻他的袍子。

「主人,我正在想您是不是已經忘了您最忠誠的僕人了。」貝拉覺得自己諂媚水平有點下降,她是不是該擠出兩滴眼淚來,表示一下自己的楚楚可憐。不過很快,她覺得沒必要了,黑魔王已經允許她從地上起來了,而且還說,「哦,不,我怎麼會忘記,我聽我的老朋友波西說,你好像在魔法部任命了一個麻瓜種做首席審判長。」

多洛霍夫一派的食死徒全都哈哈大笑,其中多洛霍夫笑的最歡。貝拉默默記下了這筆賬,開始對著黑魔王賣慘。

「我也不願意這麼做,可是只有那個麻瓜種才能為您效力,他可比那個老帕金森聰明多了。」

「哈哈哈。」多洛霍夫又大笑起來,嚷嚷的說,「聰明?一個泥巴種比純血還聰明?」貝拉可不管他們,今天黑魔王心情不錯,看上去是能好好談話的樣子。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把多洛霍夫懟了過去,「至少比你聰明。」正說著的時候,羅道夫斯也從外面進來,他看上去氣喘吁吁的樣子,像是貝拉一樣親吻了黑魔王的袍子以後,坐在了貝拉的身邊,瞄了一眼多出來的波西·帕金森,又瞅了瞅滿是怨氣的多洛霍夫,就知道今天的集會是要互懟了。

「我錯過什麼了么?」羅道夫斯不解的問,黑魔王笑呵呵的說,「我們的部長小姐任命了一個麻瓜種當首席審判長,不知道你怎麼看,羅道夫斯。」

好吧,他就不應該問。

羅道夫斯想,扭頭看了看肯定的貝拉,又回頭看向黑魔王,立馬編好了說辭。

「我不知道,主人,但是我相信貝拉一定有她的理由。」

「她的理由是一個泥巴種會比老波西還要聰明。哈哈哈!」經常跟在多洛霍夫身邊的小跟班嘲笑。羅道夫斯眨眨眼,看了一眼老波西,想了想說。

「我覺得吧,這件事,得按照斯萊特林的標準來想,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斯萊特林是看重血統,但更看重個人才華。」

這就是朋友之間的默契。

任命科納·康恩的事情,羅道夫斯一無所知,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為她辯護,且正中要害,貝拉承認,除了羅道夫斯之外,其他人根本不配和她做朋友。

瑞文除外。

果然,多洛霍夫鐵青了臉。跟在他身邊的小跟班立馬就替他說話了。

「這有什麼關係,只是個審判長,要什麼才華。」

「因為我不想以後要碰上自己逮捕我自己的事情,或者我不得不去逮捕你的事兒,麥克尼爾。」貝拉這麼說完,扭頭看向黑魔王,特別誠懇的說,「主人,那小子能為我們效力,像是穆迪一樣,就算是個麻瓜種,但是利用好了的話,比帕金森管用多了,我懇求您留他一命。」

黑魔王沒說話,他靠坐在軟椅上面,轉著手中的魔杖,納吉尼大蛇就在他身邊,看上去像是在閉目養神。這模樣的他讓大家都有點害怕,剛加入隊伍中的波西·帕金森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貝拉決定再試一把又說,「主人,我很高興帕金森一家能夠加入我們,但我覺得審判長這種職位不適合他們,他們能在更好的地方為您效力,我敢保證他們絕對是撈錢的好手。」

「你——」

老帕金森叫出了聲,但貝拉只是甩過去一個眼神,老東西就立馬閉嘴了。說實在的,除去食死徒這個身份,布萊克的身份地位甩了帕金森十條街,要不是因為這是在食死徒會議上,這老東西得死命巴結著布萊克家主呢。

「主人——」

「貝拉。」

黑魔王打斷她的話,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向她。

「我發現你在魔法部好像玩的挺高興的。」

這是一道送命題。答好了升職不加薪,答不好送命加破產。在那決定生死的一刻,貝拉沒有任何猶豫的說,「當然,這是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

黑魔王有些不悅,但是貝拉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我能創造一個全新的魔法界,一個新的世界,而對我來說將這全新的世界打造結束的時候,再完完全全的獻給您,是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了。到時候麻瓜,巫師,狼人,無論什麼種族都心甘情願的到您腳下俯首稱臣,到時候鄧布利多自願摘到偉大的頭銜,拱手相讓,而您,將成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這是我能想到的,為您做出的最大貢獻,所以主人,請您一定不要剝奪我這顆卑微而渺小的願望,請務必讓我成為您踏上王選之座的墊腳石。這是我貝拉特里克斯·布萊克一生的願望,一生的請求。」

里德爾莊園的空氣窒息了,黑魔王慢慢浮起了笑容,貝拉知道,自己答對了。

從里德爾莊園出來以後,羅道夫斯十分複雜的看著她說,「我要是從社會系畢業后,能有你這張嘴么?」

貝拉笑出了聲,攬住羅道夫斯的肩膀說,「學著點,馬屁得拍在刀刃上。」

羅道夫斯笑,拉著貝拉幻影移形后,立刻就到了魔法部的辦公室,他說,「自己看著點,有事兒聯繫我,我去上課了。」

「UCL?」

羅道夫斯點頭,「這邊隨便你折騰,別坑了萊斯特蘭奇。」

貝拉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后,羅道夫斯看了她半天後,嘆息的說,「你挑了一條不好走的路,何必呢?」

何必呢?

唔,大概是身懷絕技,身居高位,如果不作出點什麼來的話,就有點遺憾吧。

「當你從UCL畢業以後,你就知道我為什麼選這條路了。去吧,好好學習,『小學弟』。」

「呵,嘴貧。」

……

聖誕節的時候也是茜茜的婚禮,風頭正旺的布萊克與馬爾福的聯姻請到了各種各樣的大人物,甚至還有黑魔王,可是貝拉寧願他不來。

如果他不來,她不會在所有的賓客面前屈膝躬身,向所有人展示她作為一個生而高貴的布萊克,早就跪在了別人的腳下。她不知道跪在身邊的羅道夫斯,跪在不遠處的大小馬爾福是怎樣想,她只知道在那一刻,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因為那目光太炙熱了。

那一道道落在身上目光,像是火一樣,灼燒著她的身體,炙烤著她的靈魂。

雷爾看見了么?爸媽看見了么?看見她怎麼卑躬屈膝,看見她怎麼像條狗一樣的去親吻別人的袍子。

而她還要露出一臉滿足的笑,來感激那個沒什麼了不起的男人允許她重新站起來。

生而高貴?

呵呵。

這麼想著的她,再也不敢去看雷爾的眼睛,她害怕從那裡看到輕蔑與不屑。明明她在不久前還讓他挺起胸膛,驕傲的活著。

她也不敢向父母的方向看去,她太害怕從他們眼中看到厭惡與鄙夷了。明明她一直都是他們眼中的驕傲,一直都讓他們引以為豪。

她更不敢看向沃爾布加,她是真的害怕那道關於失望的視線。是她從她手中奪來家主的徽章,是她主動承擔起家主的責任,可是她卻踏碎屬於布萊克的驕傲,去跪在一個不知道是什麼鬼的人腳下,毫無尊嚴的去親吻他的袍子。

她該怎麼面對他們呢?

貝拉怕極了,在黑魔王離開后不久,她就悄悄的逃走了。

可是她不知道,那些她所在乎的人眼中,沒有輕蔑,沒有不屑,沒有鄙夷,沒有厭惡,也沒有失望。

……

雪下的很厚,女貞路的街上也很冷。貝拉停在了熟悉的房子面前,也推開了沒有鎖起來的門。只是輕輕一碰就開了,像是一直在等著什麼人回家。

白毛狼人還在以狼形態的身份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兢兢業業。等到她看清來人後,才收起利爪,向前兩步,用毛茸茸雪白的身軀觸碰著身著禮服還帶著少許酒氣的女人。

貝拉笑,伸手摸摸巨狼的頭,輕輕的說,「謝謝,佐伊。」

消失在牆上的屬於自己的學位證書,讓貝拉心酸的想要落淚,可衣櫃中仍舊存在的運動服,卻又讓她酸了心的暖了起來。

「你不能來這兒。」

聲音很冷,在黑暗的房間中顯得更冷。借著月光貝拉看到那雙像是海一樣的清瞳。

「想來看看你,行么?」

行。

瑞文想。

「不行」

瑞文說。

「離開我的生活,別出現在我面前!」

壓低聲音了的呵斥,瑞文強迫自己不要去看那雙眼睛,她移開了視線,可是擱在被子里的手卻抖了起來。她真怕貝拉再在這裡待一會兒,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和她抱在一起了。

這半年沒有她的生活,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久。

可它明明只是半年……

「抱歉。」

貝拉說,轉身正要邁步,袖口多了力度,她低頭看去,素白纖細的手指捏住袖口,月光下,緊閉的雙眼淌下熱淚,她咬著牙,像是忍耐著全世界的痛苦說。

「永遠別回來,不要讓我看見你行么?!」

那一刻,貝拉淚如雨下。

去他的黑魔王,去他的鄧布利多,還管什麼魔法部,管什麼鳳凰社,她都不管了,她只要眼前的人,只要這個明明痛苦的像是要死,可還是在打心眼兒為她好,為她擔心的瑞文。

貝拉上前一步,用力將床上的人抱進懷裡,去親吻那晶瑩的淚,去舔舐那快要咬出血的唇。

氣氛炙熱起來,痛苦的嗚咽變了聲調,久別的親吻,久別的觸碰,久別的水乳交融。

瑞文不爭氣的哭了起來,就在貝拉的懷中。

「我,我不該這樣,布萊克,我不該這樣,怎麼辦啊……」

「噓,沒事兒,瑞文,有我在,沒事兒。」

並不是沒事,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那些凌亂的疤痕讓『沒事兒』這樣的安慰毫無價值,瑞文只覺得疼,像是心臟爆炸一樣的疼。她顫抖觸碰那些,帶著淚說,「他會傷害你的,他會殺了你的,嗚嗚,貝拉,我不要你死啊。」

死么?她沒了尊嚴,沒了榮光,如果連瑞文也沒有了的話,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貝拉笑,抱緊了瑞文,輕輕親吻在她的發間。

「別擔心,他不敢殺我,相信我,真的沒事。」

瑞文痛哭流涕。

鐘聲敲響,伴隨著這,是窗外漫天的煙花。貝拉哼著小調,安撫著懷中哭泣的人兒,當嗚咽逐漸止歇,當呼吸漸漸平穩,當夜晚重新歸於寂靜,貝拉親吻著含淚的她,暖暖的說。

「瑞文,給我點時間,我會結束這一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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