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 26 章

羅道夫斯來到魔法部部長辦公室的時候,以為自己的老朋友會哭的呼天搶地。但是事實上,推門進來以後,他發現自家好友並沒有被甩的那種呼天搶地,反倒是優哉游哉翻著預言家日報,顯得要多輕鬆有多輕鬆。

唔,老朋友沒有被情所困,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只是這反應,怎麼總覺得詭異的不得了。明明說愛的死去活來,結果……就這?

嘛,算了,不管怎麼說,先安慰一下。

上前幾步,在沙發上擠出個位置后,一巴掌趴在女人腿上,選了個比較俏皮的開場白。

「歡迎加入單身狗的行列。」

「我不是單身狗。」

反應相當的快,語氣相當的肯定,甚至連情緒也十分平穩。而且她還有心情踢了踢自己,又補充的一句別的不相干的話。

「那邊去,這是我一個人的沙發。」

唔,好吧,老朋友被打擊的失了心智,隨便敷衍一下,過段日子就好了。

「其實這樣也行,反正對你也有好處。」

可誰能想到這敷衍的話會帶來這麼大的反應?貝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馬跳了起來,大聲的對羅道夫斯喊道。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坐起來的貝拉空出了半張沙發,羅道夫斯順勢坐下,剝奪了她獨佔的權利,作為代價他得給出一隻耳朵聽著貝拉的牢騷。

「事發當時我確實很震驚,瑞文還從來沒有用過那種語氣跟我說話,以至於沒來得及動腦子,現在事情過去了幾天,我反而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麼?」

羅道夫斯就是在敷衍。

「她真正想表達的東西。」

「讓你離開她的生活么?」

羅道夫斯敷衍的特別嚴重。

「這只是一方面。」

貝拉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敷衍,認真而肯定的說。

「瑞文比很多人都聰明,她也不是喜怒無常的怪咖,雖說在一些小事兒上經常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但是這次顯然不是小事,她只是出去一趟,就要提出分手,那一定是發生過什麼,才會讓她做出這樣的決定。」

羅道夫斯看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楚楚可憐。他知道愛情會讓人變成傻瓜,可沒想到失戀的貝拉已經成了瘋子。於是他十分憐憫的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貝拉,堅強點。」

貝拉表示無法理解,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我一直都很堅強。」

羅道夫斯,「……」

面對這樣的羅道夫斯,貝拉惱火的打了他一下,繼續再說這個事兒,但是梅林知道,羅道夫斯只想聽羅齊爾那老東西又折磨死了幾個麻瓜,魔法部要不要給發個警告什麼的。

「有人發現了她。」

「嗯……」

編的還挺圓呼,羅道夫斯想。

「鳳凰社。」

喘息的芬里爾推門而入,喊出了這句名稱的時候,也拿著一沓文件送到了貝拉眼前。羅道夫斯瞥了一眼,看到幾張麻瓜照片,上面有瑞文,還有盯著瑞文的男人,好巧不巧的是,這個男人有點眼熟。

「這是本吉·芬威克?」

羅道夫斯皺眉,貝拉一拍手,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好友說,「我就說吧,我不是單身狗。」

這回羅道夫斯驚訝了起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的話,那當時場面肯定是精彩無比,羅道夫斯起了憐憫之心,貝拉是得被打擊過多少次,才能面對這話的時候,還能有心思去分析那其中的意思啊。

想到這裡的時候,連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像是看著那種集世界所有悲慘於一身的倒霉蛋那樣看著貝拉。

貝拉,「……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羅道夫斯乾咳一聲,收回視線,「用殺不?」

他在說本吉·芬威克。

芬里爾主動的說,「我去殺。」

「不行。」

貝拉說,「鳳凰社不會對瑞文動手,他們只是給我一個警告,他們真正想要的是穆迪。」

「但這是一個機會。」

羅道夫斯說,他撫著鬍子,看向貝拉,一雙眼睛沒再有任何玩笑的意思在裡面了。

「一個你和她拉開關係的機會,貝拉,為什麼瑞文選擇這麼做,你比我更清楚。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結束——」

「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貝拉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也問出來了,問羅道夫斯,問芬里爾。然後沒有人能答出來,就算她自己也答不出來。

鄧布利多死,食死徒贏,那個時候瑞文是親麻瓜應該被處理的混血,她們將永遠沒有希望。

黑魔王死,鳳凰社贏,那個時候貝拉是頭號食死徒應該去阿茲卡班,她們也永遠都沒有希望。

許久以後,貝拉放過了羅道夫斯,也放過了自己,她起身向外說,「我要去看穆迪,對了,重組傲羅部門的話,你們誰想當傲羅主任?」

羅道夫斯不屑的撇撇嘴,芬里爾立馬舉手說,「我願意。」

「你不行。」

無情反駁的貝拉毫無人性,芬里爾只能無辜的撓撓頭,趕緊追上扭頭就走的貝拉,嘟囔的說,「我就是那麼一說。姐,你重組傲羅部,黑魔王能同意么?」

「同不同意是他的事,組不組是我的事兒。還有,芬里爾,叫我部長!」

「好的,姐。」

「……當我沒說。」

……

阿拉斯托·穆迪過的不大好。換句話說任誰被兩個狼人加上近十名的打擊手以及數不過來的攝魂怪看守的話都會過的不大好。不過該表現出一下心疼情緒的貝拉還是決定表現一下。

「嘖嘖嘖,太慘了。」

好吧,她表現的很失敗,看起來就像是嘲諷。

假腿早就被強行拆卸收繳,魔眼也被專人保管起來,現在這個堪稱銅牆鐵壁的空房間里只關了一個瘋眼漢穆迪,不過貝拉倒是沒有虐待他,她給他提供了足夠的食物和飲水,還有人每天專門為他送上一份當天的預言家日報。甚至還有專門的人手,為穆迪施展守護神幫他抵抗攝魂怪帶來的寒意。

「你不會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的!」

唔,雖然過得不好,但是精神頭還挺大。

貝拉這麼想,打了一個響指,椅子就出現在身後,她緩緩的坐下笑意盈盈的看著裡面的瘋眼漢說,「你不用告訴我任何東西,我也不需要你告訴我,穆迪先生,我只是比較欣賞你的個人能力,誠懇的希望你能繼續為魔法部效力。」

「為魔法部?你怎麼不說為黑魔頭?」

瘋眼漢叫嚷了出來。那幾個打擊手一看,全都嚇得退後了幾步,他們都要以為黑魔王的頭號手下要發起飈來,並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可是沒想到,貝拉沒說什麼,倒是跟在一邊的芬里爾卻一腳踹在柵欄上。

「哐啷!」

「注意點你的語氣,坐在你眼前的是魔法部部長!」

唔,芬里爾的忠誠毋庸置疑,但是很遺憾,他不是個談判高手。

瘋眼漢吐了一口唾沫,答覆了芬里爾的咆哮。所以貝拉不得不在芬里爾上去拆了他之前,對芬里爾提出請求。

「我想要重組傲羅部,芬里爾你可不可以對我未來的傲羅總指揮紳士點?」

「什麼?!他?!」

這不是芬里爾一個人的喊話,這是能到她這句話的人所有的喊話。

貝拉攤手,一點不避諱的說,「當然,人們需要一個看起來不那麼粗暴的總指揮,瘋眼漢不是最好的人選,但他是我唯一的人選。」

貝拉說著,看向一邊同樣被震驚的說不出來話的瘋眼漢,又說。

「除了傲羅部門之外,我還打算組建特殊行動小組,這個小組由狼人,攝魂怪,唔,興許以後會出現別的種族,但他們都有一個共性就是非巫師,當然組建的前提是在傲羅部門之後,我相信沒有任何一個巫師在向魔法部尋求幫助以後,會希望看到一個狼人或者攝魂怪解決問題,所以穆迪先生,你是願意為鄧布利多工作,還是願意為需要你的巫師公民工作?」

「你會在乎那些無辜的人么?」

穆迪尖銳的反問,貝拉理所當然的點頭。

「當然,沒有他們就不存在巫師界。人民才是社會的根本,諾比·里奇沒有把人民放在眼裡,所以我才會坐在這裡。穆迪先生,告訴我,我成了魔法部部長以後,有哪一個無辜的公民受到傷害了么?並沒有,我不想殺你,也不想殺巫師,就算是鳳凰社我也沒想把他們趕盡殺絕,因為那沒有任何意義,我想要一個和平的世界,一個完整的社會,你能明白么?」

「和平的世界?完整的社會?這是和平?這是完整?!」

穆迪指了指芬里爾,又指了指還在飄著的攝魂怪。芬里爾眼中會出現什麼情緒,貝拉就算不看也能清楚,因為經過他這樣的嘲諷,原本在上空飄著的攝魂怪已經向他們這邊飛過來了。空氣變得很冷,但是貝拉並沒有使用守護神的意思。她只是嘆了口氣,回頭看向黑不溜秋的攝魂怪,十分無語的開口。

「你不能吸走他的靈魂,他對我來說很重要,梅林在上,你是攝魂怪,不是金魚,別不知道飽!行么,我可不想用守護神驅逐你!」

半是抱怨半是無辜的語氣,讓原本已經快要靠近的攝魂怪又重新飄回去了。

穆迪看的目瞪口呆,連一旁圍觀的打擊手們和狼人也目瞪口呆。

貝拉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看向穆迪說。

「在你們看來,我們是極端的血統擁護者,可我覺得你和我沒什麼區別。狼人,巫師,攝魂怪,無論是誰創造的,他們都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純血,混血,麻瓜種,也是一樣。你知道什麼叫存在即為合理么?自然賦予他們生命,生存就是他們的基本權利。巫師為了獨佔生存資源,追捕狼人,驅趕攝魂怪,這讓他們失去了生存權利,無論過程怎麼樣,現在我給予了他們生存權利,並歸還屬於他們的生存資源,請問我有什麼不對么?」

如果穆迪多讀一點書的話,就會明白貝拉在偷換概念,只可惜穆迪以優秀的成績從霍格沃茨畢業,卻沒有好好讀過幾本真正有意義的好書。所以穆迪懵了,在一旁聽著的芬里爾也懵了。他突然發現貝拉說的好有道理,甚至覺得黑魔王也不是那麼壞了。看,黑魔王解放了他們,還將生存資源還給了他們。

「和平與完整,不是巫師中血統的爭議,而是不同種族之間和平生活的完整社會。什麼才能定義為種族,擁有自主思想,意識獨立的完整個體聚集起來的群體就是種族,舉個例子在我身後的這位他的名字翻譯過來就是提卡,無性,他也喜怒哀樂,他們族群同樣存在社會形態,有繁衍方式,有——」

貝拉突然轉頭,看向後面的提卡,不可置信的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的族群需要繁衍啊!」

提卡,「……」

貝拉扶額,「好吧,我不提了,但是你不能碰他。」

她指著穆迪,一臉認真。在確認得到提卡的答覆以後,貝拉又重新回看穆迪說道。

「不管怎麼說,人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要接受很多和自己不一樣的東西,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我一樣接受的理所當然,穆迪先生,和平的世界,完整的社會並不是那麼容易的獲取,它需要付出一代甚至幾代人的努力。是選擇幫邁出偉大的一步,還是選擇繼續站在鄧布利多一方,去堅持貫徹你們格蘭芬多式正義,取決於你。如果你選擇前者,那就從裡面出來,穿上你的傲羅制服,站在我身邊,如果選擇後者,我也不會怪你,畢竟人們總是願意選擇簡單的方式讓自己活得像個人樣。」

貝拉說完,無所謂的站起,剛轉身走了兩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拍了拍手。

「嘩啦。」

緊縮的大門敞開,她撇頭對著看守的人說,「魔杖還給他,從現在開始你們不用守在這裡了。」

說完,她最後看一眼穆迪,用真誠而肯定的目光看見他的眼睛里后,扭頭大步向外。芬里爾一愣,連忙跟上,一直到走廊,周圍沒有了外人,才小心翼翼的問。

「你是認真的么?不對,黑魔王是認真的么?建造什麼和平的世界。」

貝拉一怔,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難以置信的看向芬里爾。

「你是腦子有問題么?我是在忽悠他,我需要一個鳳凰社的傲羅主任安撫民心,穆迪是最好的人選。」

芬里爾一怔,獃獃的問,「所以,你剛在說謊?完整的社會什麼的。」

「沒有啊。」

貝拉的回答讓芬里爾更懵了,但是他打算把話問清楚,「那黑魔王也是這個意思么?」

「你到底想問什麼?」

貝拉也被芬里爾搞混亂了。她開始弄不懂他在說什麼。芬里爾撓撓頭,耿直的發問,「我的意思是,黑魔王也是為了創造一個完整的社會什麼的么,我剛剛聽你這話好像是這個意思。」

唔,狼人智商,有待提高,她會在觀察日記上記下這點的。

拍拍男人肩膀,貝拉搖搖頭繼續向前說。

「當你想說服別人的時候,你要給他看到他想看到的東西,而不是告訴他你能給出的東西,懂?」

狼人搖搖頭,「不是很能懂。」

貝拉點頭,「這就是你沒辦法擔任傲羅總指揮的原因,相信我,我有個好位置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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