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攝神取念

莉斯緹亞跟在斯內普身後穿過層層走廊最終來到魔葯課旁邊的一間昏暗的房間前，斯內普用魔杖對著鎖眼輕點了一下，黃銅的把手旋轉了一下自動打開了門。

莉斯緹亞四向打量著這間屋子，她很快沮喪地認知到了一件事，如果斯內普試圖在辦公室里折磨她，那麼她的唯一逃生路徑只有從正門出去。

「進去！」一聲嚴厲的命令，莉斯緹亞撇了撇嘴走進了放滿了各種藥劑架的辦公室，然後一屁股歪在了訪客用的沙發上。

「站起來，誰允許你坐下了！」斯內普冷冷地說到，他用厭惡的眼神打量著莉斯緹亞。

「抱歉，教授。我扭傷了左腳，不利於久站。」莉斯緹亞指了指自己有些紅腫的腳腕說到。

斯內普抬起頭，用鼻子重重地哼出一口氣，「是嗎？剛才怎麼沒見你任何行動不便的樣子。」

「這不是剛想起來嘛？」莉斯緹亞大言不慚地說到，總之就是一副我就這樣賴著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態度，她的扭傷在麥格教授那裡經過一段時間冰敷后已經消散了很多，剩下那點隱隱的不適只要不進行劇烈的運動並沒有什麼大礙。

斯內普回過頭從辦公桌的抽屜里翻出一瓶藥水直接摔到了莉斯緹亞的腳邊，玻璃瓶應聲而碎，乳白色液體飛濺到了莉斯緹亞的長袍和左腳上，一陣清涼過後，莉斯緹亞感到左腳的紅腫正在快速的消退。

「現在，站起來！」斯內普用鼻孔對莉斯緹亞說到。

「等下，」莉斯緹亞說著低頭嗅了一下藥水的氣味，然後她皺著眉頭看向了斯內普，「甘菊梗和艾草根，裡面還有什麼？」

「水母的表皮和史萊姆的□□，看來科迪利亞小姐也並不是什麼都知道啊。」

「我只知道我用過的和我感興趣的，扭傷的話我更喜歡用艾草的汁液混合薰衣草花瓣，它有一種淡淡的清香。」

「站起來！」

「站就站，怕你你跟我姓！」莉斯緹亞嘀咕了一句不情願地從沙發上站起，右手則不停地抖著長袍試圖把沾染的液體抖落。

斯內普看了一眼小女孩的動作，嘴角勾出一絲嘲諷：「黑天鵝絨的長袍，倒是很精於物質上的享受。」

「我又不喜歡穿著拖布走來走去。」莉斯緹亞毫不客氣地回嗆了回去，她說著用魔杖指了指斯內普那總是拖到地上的黑袍，但是這一次她又敏銳地發現到了斯內普的黑袍下擺上有幾道被尖銳物體撕開的口子並隱隱地露出一點點斑斑的血跡。

「收起魔杖，科迪利亞！否則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懷有對學校教授的傷害意圖。」

「聽起來不錯，一個一年級女生傷害一個學院院長，霍格沃茲要丟大人了。」莉斯緹亞挑釁著笑了幾聲把魔杖隨意地塞進了長袍口袋。

「很好，」斯內普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在辦公桌前坐下身，抬頭看了一眼鐘錶的時間說到，「你今晚的懲罰是罰站！」，他說著抖了幾下魔杖，之前那種熟悉的禁錮感再次席捲莉斯緹亞的身體，她感到自己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莉斯緹亞想了一下，她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身體各個部位的感覺，然後睜開眼睛說到：「鎖腿咒，僵化咒，還有一個不知道的咒語，教授你的無聲咒已經如此熟練了嗎？為什麼不使用全身禁錮咒？」

「差點忘了這個，如果你再亂來，我就用倒掛金鐘把你吊起來。」斯內普說著抬起魔杖一個結舌咒扔了過去，然後低頭開始調配藥劑，只留下被強迫立在原地的女孩不停地轉著雙眼繼續打量著木架上大大小小玻璃容器中的藥劑和泡在黏液中的動物標本和上面的標籤。

「火舌蜥蜴，原來它們的個頭這麼大嗎？我一直以為它們和火蜥蜴是兄弟。」

「俄羅斯白狐？不愧是戰鬥民族的狐狸，臉上看起來就是一股殺氣。」

…………

斯內普有些猶豫，食死徒和教師的生涯讓他接觸了無數形形色色的人群，因此他在第一次見到莉斯緹亞時就感受到了女孩身上的危險和特殊性，無論在何時聰明的頭腦配上任性狂妄都是令人畏懼的，她在廁所面不改色用鐵管敲死巨怪時的冷漠更是讓斯內普感覺到一種對生命毫無敬畏的冷酷和決然，這種特性集合在一個人身上通常意味著黑巫師乃至下一個黑魔王的苗頭，而她卻又偏偏和莉莉的兒子走得有些近。

但是，鄧布利多的警告也無時不刻地在他耳邊徘徊，他提醒著自己只是一個贖罪的惡人，沒有任何權利去審判別人。他這樣想著卻又打開抽屜，翻開了一本封皮早已褪去顏色的舊書，書頁中夾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上年輕的女孩和男孩躺在草坪上對著天空微笑。

「西弗勒斯，我相信你是一個好人。」莉莉的話語輕輕響起。

「我不是！」斯內普在心中咆哮了一聲，魔杖指向莉斯緹亞默念到「攝神取念！」，作為一個完美的大腦封閉師和攝神取念大師，斯內普有無數種方法去突破一個一年級學生的精神封鎖卻不留下任何痕迹。

他成功了，斯內普感到自己的意念瞬間撬開了莉斯緹亞薄弱的精神防守闖進了她的大腦空間，他準備查看著女孩過往的記憶來追尋一些蛛絲馬跡。

他向前走去，走過女孩入學的記憶和在對角巷的記憶，他跑了不知道多久，也許是3個月前也許是一年甚至兩年前，他在那裡找到了一個記憶的片段。

那是一個銀髮的少女獨自坐在荒蕪城堡的鞦韆上蕩來蕩去，她回過頭看著一個鬼魂問到：「阿姆，那件事過去已經多少年了？」

「五年了，莉斯緹亞小姐。」鬼魂緩緩地說到。

「五年了啊，這意味著莉亞的生命已經走過了1/3快到一半了。」

五年，斯內普彷彿抓住了一個線索般向前跑去，身後女孩又和幽靈說了些什麼，她輕嘆一聲，「天要下雨，龍要入海！」，轉身化為了一頭美麗的雌獸直入雲霄。

斯內普並未知道自己沒有看完的記憶又包含著些什麼，他正認定了一個開始的路標全力奔跑中。

很快，斯內普順著時間的道標來到了五年前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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