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葉晚歸

番外--葉晚歸

又名《假如閻洋沒回閻家》

「大家好我是閻洋,非常感謝各位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模型展,我們這次的主題呢.....」閻洋入職葉氏集團名下的XX平台之後,短短在兩年之內便成為了當地小有名氣的手辦模型師,這與他是一名雄蟲脫不了干係。

閻洋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管他因為什麼原因呢,他實現了幼時的夢想,而且靠夢想養活了自己,更收穫了一名溫柔體貼的男朋友,沒有比現在更完美的生活了。

這不就是他的理想嗎,在五環外的小洋房只有兩層,但住他們剛好,一年四季三餐,還有兩隻貓,沒有什麼可求的了。

原身是一個臭名昭著的叛國犯,但閻洋卻慶幸因此他這具軀殼的本家閻氏放棄了他,從出獄之後便不聞不問,這簡直太好了,他的重生是偶然也是幸運的,可不想還要幫原身處理什麼爛攤子。

展會結束之後,一輛湛藍色的懸浮車緩緩停到閻洋身邊,一身休閑服的葉晚歸從車內出來,只見雄蟲早已在展會門口等着他了。

「抱歉,來時有點堵車。」葉晚歸歉意一笑,仰頭在閻洋額上印下一個道歉吻。

閻洋閉了閉眼,感受着額間柔軟且一瞬的觸感,他喜歡這樣的親吻,帶着虔誠和重視,這是他很少能感覺到的。所以他樂意接受這個道歉。當然,作為一個體貼的伴侶,閻洋本來就不會計較這種小事。

但雄蟲卻刻意的噘噘嘴,說了一句:「本來呢,葉先生是可以現在就收到我的小禮物的,但是因為他來接我的時候遲到了,那我只能懲罰他晚一點才能拿到手了。」

葉晚歸一笑,並沒有目露一絲驚慌,交往這麼久,他早對閻洋的脾性有所了解,更何況,閻洋幾乎不會對他有任性的時候。道:「洋洋怎麼能說這是懲罰呢,晚一點的禮物,驚喜是會跟着加倍的,所以與洋洋接下來的時間裏,我都會很期待。」

「油嘴滑舌。」閻洋狀似不屑的「嗤」了一下,打開車門。

見狀,葉晚歸忙將手置於車門上方,防止雄蟲的腦袋不小心碰到,並體貼的關上車門。

今天是他們交往兩周年的紀念日,雌蟲對此已經準備許久。

他們沒有去什麼五星級浪漫酒店之類的,按閻洋的原話來說,兩年已經是老夫老夫了,在家過反而比那些刻意浪漫的主題酒店要強得多。

主要是要過日子,錢要花在刀刃上,有也不能亂花。

話雖如此,但以葉晚歸多年來的交際經驗來看,日子要過,但紀念日裏必要的儀式感不能少,該準備的他早就準備好了。

只見一進家門,閻洋便下意識要開啟燈光,葉晚歸忙按住他的手,「洋洋先別按,來,我牽着你。」

「什麼呀,神神秘秘的。」這一副已經準備好驚喜的樣子讓閻洋一個雖然深給但是性子卻是大直男的人感到有些尷尬,他本來就大大咧咧的,對這什麼節日那什麼節日的也不甚在意,突然間這樣還真是不習慣。

話雖如此,還是口嫌體正直的乖乖將手遞了過去。

很快的,點點星光照在了閻洋眼前,細看時原來是無數個機械的螢火蟲,它們有規律的排好自己的站位,慢慢形成各種形狀,和標識。

現在它們分成兩行,變成了一條走廊的樣子,葉晚歸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閻洋看着他纖細的背景,想着在這層薄薄的衣物包裹下,是精細結實的腰身,是一個可以與他並肩,攜手的人。

他從不知道這棟小洋房的內里有這麼大,大到他覺得自己已經看着眼前的背影許久了,卻也希望這條「走廊」能再長一點。

「到了。」充滿磁性的嗓音響起,帶着這個知性雌蟲特有的風格,聽在閻洋的耳中都變成了性感,頓感有些燥熱,帶着小燈籠的螢火蟲們四處散去,「走廊」消失,又令房間的另一處地方亮了起來。

這竟是一副畫架,而閻洋當然不會以為葉晚歸這是僅僅要送一個畫架給他,只見畫架上有一副足有一米高的畫框,但本該有作品的畫面中間卻是白的,空無一物。

他頓了一下,這是一幅未完成的,甚至還沒有開始的畫。

「葉先生這是要我幫個忙,把這幅畫畫完嗎?」

「當然不是。」葉晚歸搖搖頭,「洋洋你看。」

看什麼,閻洋好奇的湊上去,這才發現,原來畫框中間的白色並不是空無一物,而是佈滿了黑色的線條,這幅畫,是有草稿的。

只見雌蟲輕點了一下畫框的側面,原本像是鉛筆起草的線稿開始微微發亮起來。

閻洋有些訝異的開始凝神,隨着線條發亮,然後暗淡下來,緊接着,鮮明的顏料便從畫框四周透出來,附而流轉到畫面上,開始做起了填色。

打底、添加陰影、添加亮面、添加中部、再而到高光,最後補充細節。這是閻洋一貫的畫畫步驟,葉晚歸都將他加在了這幅智能畫框的程序中。

而最後完成的畫面,是一個雄蟲的背影,他趴在工作室的桌面上酣睡,似乎是炎熱的夏季,露出的側臉上微微的汗珠從他透亮的皮膚中滲出,正在纖長的睫毛上晶瑩的垂掛着。

這是一張極為日常的畫面,卻令閻洋眼眶一熱,那是一次他在準備模型大賽的時候,他拚命的練習和準備,以至於在工作枱上便睡著了。

那次的比賽他的作品拿到了金獎,那也是他作為模型師成名的一個重要台階。

葉晚歸長臂一伸,從背後將閻洋摟住,看來他不用問出那一句「喜歡嗎?」,也知道收禮物的人對此滿不滿意了。

閻洋順從的往後靠,毫不保留的展現出他的依賴,問道:「你什麼時候拍的?」

「我拍的還不止這張呢。」

「那你為什麼會選這張呢。」

「其實我剛開始不喜歡這張照片。」雌蟲肯定的話語令閻洋疑惑,他還以為葉晚歸知道這個時間裏的意義。

「我拍到它的時候,只看到一個拚命的雄蟲,他本可以不做這些事情,讓我感到身為伴侶的自己很無力,我支持他的愛好,是因為他想做這件事,但他若是為了這件事而感到痛苦,那就不是我想要的。」葉晚歸輕撫着眼前人的面容,眸中帶着認真,他也在回憶著,「但結果是好的,他拿了金獎,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他站在領獎台上,一下來就撲到我懷裏,我似乎也被鋪天蓋地的喜悅包圍了,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他令我想起了我自己,以前得到雌父誇獎,將公司管理權交給我的時候,我也有過這種喜悅的感覺。」

「他不知道他在那時候有多大的魅力,以至於讓我看到了更好的我自己。」

「有這麼誇自己的嗎?」閻洋捶了一下雌蟲的胸口,卻被葉晚歸大手張,牢牢的抓住,繼續道:「我想要留住這種感覺,也想要留住這樣的你,洋洋。」

聞言,閻洋一怔,看着眼前這種看了兩年的面孔,卻不曾想過,竟還有看不膩的時候,而且,甚至移不開眼睛。待到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吻住這張微張的雙唇,將滿腔就要噴涌而出的愛意傳遞了過去。

兩人擁抱着,親吻著,似乎連呼吸都要進行共享。

不知過了多久,閻洋停下動作,他看着面色微紅,正喘息著的葉晚歸,又忍不住繼續擁抱着他,苦惱道:「怎麼辦,葉先生的禮物這麼棒,搞得我的有點拿不出手了。」

「怎麼會,洋洋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禮物。」

「我決定加多一份給你。」閻洋說道。

「哦?是什麼?」

「是那個在角落裏拍照的你啊。」看着有些愣神的枕邊人,閻洋補充道:「有你才是最完整的畫面。」

傻瓜,你又何嘗不是讓我成為了更好的自己呢。閻洋想道。

但話頭一轉,雄蟲毫不猶豫的打破了這旖旎的氣氛,「但是除此之外,我還看到了很多不太好的畫面。」

「嗯?」葉晚歸還在方才的情緒中無法自拔,閻洋突然間的話語彷彿是盆冷水一般,毫不猶豫的澆在他的頭上,難受極了。

「前段時間,你為什麼突然間去喝悶酒?」

「我.....」

「為什麼留宿酒店也不回家?」

「......」

「我希望在我面前你是真實的樣子。」

葉晚歸慌了,此時只覺腦子一片空白,嘴一張卻難得的結巴起來,「你...你聽我解釋。」前段時間他的確過得不是很好,太早的接到雌父給的權力,引起了上層一些元老的不滿,刻意打壓自己,而他自認一個完美伴侶是不會將負面的情緒帶回家的,所以下意識的他就選擇了逃避。

他害怕糟糕的他面對雄蟲,情況會變得更糟糕,所以他寧願及時止損。

等他將自己調整過來便好,卻不料這一切閻洋都看在眼裏。

而閻洋也在等,他在等一個溝通的機會,而現在就是很好的時機。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說出我十個缺點。」

葉晚歸怔住,他沒想到頭一個面對的是這樣的問題,一時間拿捏不住閻洋的心思,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比如睡得太死會打鼾、老是忘記洗襪子、總是喜歡瞎嘗試做出黑暗料理、太直男、拿下來的水龍頭老是忘記放回去、技術不好還要你誇這誇那....」

「.......」不知為什麼,葉晚歸感覺腦門的汗就要流下來了。

「說的沒錯吧。」閻洋掰着手指,心裏暗道一數把自己都嚇一跳,頓時汗顏。

「....沒有。」雌蟲企圖掙扎一句。

「我把所有的缺點都暴露給你了,寶貝。」閻洋一聲親昵,讓眼前人頓時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飾什麼。」

葉晚歸詫異的抬眸,下意識的辨識閻洋的神情,卻從對方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映,一個不知所措的自己。

「你可以依靠我,我是雄蟲,但我不是弱者。」

「洋洋.....」

「這是我的紀念禮物,你看。」閻洋拿出一對精緻的小人,那是從一張他和葉晚歸在豐霞山看夕陽的照片所做出來的模型,「猜猜這個作品名字?」

「...我不知道。」葉晚歸搖搖頭。

「很簡單,『並肩』。」雄蟲笑着說道。

對於葉晚歸來說,時間似乎一下子從他們兩人之中停住了,恍惚覺得有抹濕意掛在臉頰,就連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他從小便學會識人眼色,善於偽裝,只為做每件事的時候,能夠將利益實現最大化。

但同時,他也極度害怕失敗,害怕雌父失望,害怕事業無成,害怕未來的雄主厭棄自己。

現在卻突然有人告訴他,他將所有的缺點都暴露給自己了,所以,他也要展示自己的缺點。

這種生意,葉晚歸從來沒有談過。

將臉埋在閻洋的頸窩處,雌蟲感覺到了一種滿滿的歸屬感。

「我方才果然說對了。」

「什麼?」

「洋洋才是我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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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耶,這篇文我寫了兩年了,這麼一想嚇死自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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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之我才不靠賣那啥養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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