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悟空成長

「你勾了生死簿上的名字？」

楊戩問完之後，趕快低頭給胡牢解釋，「這是地書，凡間大部分生靈的名字都在這部書上，上面會註明何時出生何時死亡一輩子，幹了什麼事，下輩子該投胎成人還是投胎成畜生。」

孫悟空在一邊搖了搖頭，「小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俺老孫只見名字和壽元，沒見過其他你說的，何時出生何時死去壽命多少，做過何事…只見到了壽命多少？嗝~，俺老孫打嗝了，要喝水。」

胡牢趕快提起陶罐，倒了小半碗水遞給他。

「悟空，來坐下來，坐下來好好說」。

孫悟空喝完水又蹲在了凳子上，楊戩就問：「你確定你勾了生死簿？」

「確定確定，這生死簿是判官搬出來的。」

胡牢看著楊戩，楊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沒有親眼看過地書。」

「那你說凡間大部分生靈在生死薄上，另外一部分生靈呢？」

「還有一部分在天上一些星君的手裡。你有沒有聽說過南斗注生北斗注死。但是南斗跟北斗一般不插手生死，但他們手裡確確實實是有簿子，上面大部分都是一些帝王將相。因為這些生死關乎人族氣運。這些星君從不插手，任其自然發生。」

但是從目前來看，這件事撲朔迷離。孫悟空堅持自己勾掉了生死簿上自己的名字和所有的猴屬。

「……找你名字找半天，都沒找到你的，姓胡的俺老孫去看了，沒你。老孫心想著既沒你的姓名，你肯定長生，所以沒管那麼多，直接揚長而去……」

胡牢想跟孫悟空說，自己其實並不叫胡牢，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正想找一個能解釋的過去的理由，就看見孫悟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以防萬一，咱們還是要過去看一眼，別等著地府的這一群毛神背地裡動了手腳，現在吃飽喝足了，咱們一塊兒去，一塊兒……」

胡牢站起來扶著孫悟空，「悟空，算了算了，咱們先回水簾洞。等你醒了再做計較。」

胡牢和楊戩兩個人扶著孫悟空，半霧半雲之間到了花果山。將孫悟空交給漫山遍野的猴子，兩個人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在大石頭上喝著猴子們送上來的猴兒酒，還在聊這件事。

乘著酒興，胡牢強調，「我就說天庭和地府就不應該存在。你現在看看是不是這樣？」

楊戩覺得在大道沒有把自己補完整之前，天庭和地府還是有必要存在的，特別是地府。

「這個時候若是沒有人管理，地府那麼多魂魄亂糟糟的怎麼投胎。只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兒不同尋常，按道理來說地府有兩樣東西，那是寶物且不可觸碰，第一就是六道輪迴，第二就是生死簿。怎麼區區一個妖怪就能勾得動地書？」

胡牢本來半躺在石頭上，聽見楊戩這麼說，坐起來看著他，「你意思是說悟空勾的並不是生死簿……」

楊戩搖了搖頭，「我以前沒見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算了，這件事咱們不管。」

胡牢眨了幾下眼睛又躺回去了，楊戩太了解胡牢了，趕快坐過去把胡牢摟在懷裡，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虎弟，你這會兒是不是想著要去探一探地府。」

「有這個想法？」

「我跟你說……」

「你想跟我說什麼我知道，聽你的，我現在暫時不去。」

楊戩鬆了一口氣。

又聽見胡牢說，「這件事兒可能幹系重大，我要靜觀發展。」

楊戩這個時候自然要吹彩虹屁，「還是虎弟深明大義，而且頭腦清晰，這天下有本事的人極少聽勸能聽勸的人很多又沒有本事，像虎弟這樣既有本事又能聽勸的，真是少之又少。我遇上虎弟真的是三生有幸……」

眼看著楊戩說的沒完沒了，胡牢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剛開始你說的是在誇我，怎麼說著說著就變成了你自賣自誇。」

「虎弟，我若不好，你怎麼能看得上我？」

「是你死皮賴臉。」

楊戩的臉上帶起笑容，低下頭正想和一胡牢耳磨廝鬢，就聽見天邊有人哈哈大笑了一聲，像這樣的大笑胡牢只在一個妖那裡聽過，也就是牛魔王。

胡牢推了一把楊戩，坐起來看到遠處，只見有座雲彩托著牛魔王飄了過來。胡牢看著雲彩跟坐在一邊的楊戩說：「早就聽人家說過，凡是好人出行的時候頭上必有祥雲，凡是惡人天上必有黑雲。牛魔王何德何能，居然駕了一朵白雲」。

「你這是看牛魔王不順眼了？」

「自從知道牛魔王長袖善舞和那麼多妖王有勾連之後，我就對他不順眼了。再說了，我對這個頭牛一直是沒什麼好感。」

胡牢看著牛魔王進了水簾洞，沒過一會兒，天邊又飛來幾朵雲彩，上面站著妖王，他們一塊兒進了水簾洞。

胡牢又重新倒了回去，楊戩趕快把人摟到懷裡，兩個人還沒說幾句話，就見孫悟空手下的崩巴二元帥踩著石頭蹦了過來。

這兩個老猴趕快來到這裡，躬身見禮，「胡大王，您快去看看吧，其他幾位大王來者不善，現在逼著我們大王去勾了他們的名字呢？」

胡牢下意識問要勾什麼名字，問出來之後才發覺，「他們要逼著悟空去地府勾了他們的名字？」

「是呀是呀，如今幾位大王都在喝酒，眼看著他們起火架秧子，哄得我們大王心動了，我們也知道地府難道是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嗎？所以這種事兒還是不要沾手的好，沾了手以後惹得天庭震怒，惹得神仙下界，那就麻煩了。」

另外一個猴子就勸著胡牢去勸勸孫悟空，胡牢站起來就走，楊戩趕快跟了上去。

等到來到水簾洞的時候，胡牢心裏面已經在想著該如何勸解孫悟空了，沒想到剛才孫悟空幾杯酒下肚，喝醉了正躺在石椅上睡，呼聲打的震天響。

胡牢心想悟空既然睡著了，那這事兒就好說，於是從洞裡面悄悄的退出來，到鐵板橋那裡和楊戩說話去了。

這些妖王等了一天，孫悟空還不醒過來，出洞的時候臉上就帶了些不愉快。洞中的幾個老猴就代替他們的大王送人，這些妖王雖然沒有罵罵咧咧，但是也並不客氣。

路過胡牢的時候也沒打招呼，氣呼呼的出去了。等到這些人走了之後，孫悟空整理了一下衣服從裡面出來。

這個時候胡牢哪還有不明白的，分明是孫悟空嫌棄這些人在這裡太啰嗦了，於是就裝作自己喝醉了，不搭理這件事兒。

「悟空，你這事兒做得挺好的，就不應該替他們奔走。」

「俺老孫難道是他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以為說兩句好話，俺老孫就替他們把這等大事給辦了？也太小看人了。」

等到晚上胡牢說起白天發生的事情，還覺得有些好笑。「我一開始只覺得悟空是魯莽之人，沒想到現在看著也算是有勇有謀。」

楊戩歪倒在石床上聽見胡牢說的話，眯著眼睛冷笑了一下。「一群烏合之眾，雖說都是結拜兄弟，但是說到底都是一些酒肉朋友。沒事兒的時候還好，有事的時候，你看誰願意互相搭把手。我看這猴子也是品出味來了，所以不把他們的事兒放在心上。」

「照你這麼說，我和悟空的感情還好，畢竟他在地府的時候，在生死簿上勾名單還想著我呢。」

「我看是所圖甚大，知道你本事高，想著跟你打好關係。」

胡牢才不這麼想，「你這人想的就是多，我與悟空算得上是惺惺相惜，怎麼可能是這種面子情。」

楊戩也不和胡牢抬杠，也只是微微一笑，「叫我說這花果山再好也不如灌江口，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孫悟空盛情相邀，胡牢覺得自己現在回去了反倒不好，不如在這裡多住幾天，而且胡牢對大綠山蝴蝶洞也特別好奇。

「我也是有山場的，你等著我去蝴蝶洞瞧瞧，瞧完之後再做計較。」

有了這個心思之後，胡牢就想著要不然去蝴蝶洞看看，把周圍的土地平整一下，到時候也好讓人在裡面耕種。而且這個想法如野草一般，一旦存在瘋漲了起來，沒過幾天胡牢就找孫悟空告別。孫悟空也能理解，畢竟回去收拾洞府也是一件大事，兩個人約好過幾天邀請孫悟空到蝴蝶洞玩耍一回，胡牢才和楊戩一塊踏上去蝴蝶洞的雲路。

蝴蝶洞周圍的大樹已經被砍倒了，站在雲頭上向下看，一望無際全部都是莊稼，麥浪隨著風在滾滾起伏。而四十萬陰兵又如螞蟻一般散落在這田地裡面，正熱火朝天的收莊稼。

胡牢面無表情，覺得沒有自己這群陰兵也能把自己養活的挺好的。一直以來以為自己是人家的依靠，可是後來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重要。

胡牢板著臉，十分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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