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司寒……我愛你。

第075章:司寒……我愛你。

十五分鐘后,靳司寒趕到淺水灣時,在侍者的帶領下,一推開門,只見兩個女人半倚在沙發上,往嘴裡灌著酒,兩人勾肩搭背,互訴衷腸,一副情深姐妹花相見恨晚的樣子。

周延一見靳司寒來了,立刻起身想開口叫他,男人卻示意了一個目光,不動聲色的走進包間,也沒有立刻拉林嘉樹離開。

只靜默的站在角落裡,聽著那兩個女人酒後的抱怨與真言。

林嘉樹將手裡的果酒瓶子「砰」一聲置在桌上,不知是酒精作用還是因為酒後懶得偽裝情緒,雙眼紅紅的冒著熱淚,她重重指著自己的心口,大聲道:「我明明是靳太太,可是我進了靳氏工作,卻不敢告訴任何人我的身份!我怕……我怕我一任性,我就徹底不是靳太太了……郁遙,你比我膽子大,你敢仗著沈焰霆對你的寵愛肆無忌憚,可是我不敢……因為,靳司寒從來就不寵我。」

最後那句話,語調輕飄飄的,卻字字句句刺進了靳司寒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他何時不寵她了?

郁遙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擠出來了,亦是瘋瘋癲癲的站起來,步伐凌亂的轉著,心頭髮酸的道:「可是你……你知道我在沈焰霆身邊多少年了嗎?我在沈焰霆身邊七年了……七年了。就算是石頭也對我動心了吧……」

嘉樹小手胡亂揮著,哼唧著道:「七年算什麼!我比你慘!他好歹還護了你七年!可我呢……我從十八歲開始就愛上靳司寒……這六年裡……他何時睜眼瞧過我?他出車禍昏迷在病床上……是我!是我林嘉樹任勞任怨的在照顧他……是……是,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是我自己犯賤……可是憑什麼他說要離婚就離婚?還有……孩子為什麼要留在靳家?我的孩子……我一定要帶我的孩子離開!」

「你慘!你比我還慘!你贏了!我喝酒!」

郁遙咕嚕咕嚕喝著酒,嘉樹伸手摸向酒瓶時,一片空,歪歪倒倒的轉身去找酒,模糊朦朧的視線里,卻出現了一雙鋥亮的黑色男士皮鞋,順著那被黑色西褲包裹的修長筆直的長腿往上看,一張熟悉至極的英俊臉龐驀然出現在眼前。

靳司寒……?

她搖搖頭,伸手用力擦了擦雙眼,一定是她看錯了。

靳司寒不是陪在葉靈沁身邊嗎?春.宵一刻值千金,這會兒,他怎麼會來這裡找她?

她咧嘴笑了笑,「一定是錯覺……」

剛要繼續去找酒,那隻修長大手,將她驀地拉進懷裡,一股清冽好聞的男香,席上鼻尖。

胸膛的觸感,溫熱、結實、真實。

嘉樹紅在他懷裡蹭了蹭,仰起紅撲撲的小臉,皺眉盯著他清峻的臉龐看。

「靳司寒,我喝酒了……」

話音剛落,打了個酒嗝,癱軟在男人懷裡。

靳司寒雙臂將她攔腰打橫抱起,對周延道:「我帶她先走,你也趕緊帶郁遙回去吧。」

周延連忙點點頭,將黑色鴨舌帽戴在郁遙頭上,壓的低低的,生怕待會兒出去被人給認出來,把郁遙背到背上,「這姑奶奶,喝了多少,怎麼變得這麼重?」

郁遙趴在周延肩上,還叫著嘉樹繼續喝酒,「別走啊!繼續喝啊!」

周延真想把她一棒子打暈。

……

靳司寒抱著懷裡的人,步伐穩健的走出包間。

懷孕了,還敢跟著郁遙又是海鮮大餐,又是喝酒,她就算不顧孩子死活,也要顧及一下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裡,靳司寒胸腔里燃起一團火氣。

懷裡的人兒,將臉埋進他懷裡,毫無預兆的,小嘴一扁,忽然啞啞的開口解釋:「我不是故意要喝酒的……我不知道那是果酒……」

靳司寒從頭到尾都沒有指責她,在她嘟囔完后,也一直沉默著未語。

胸口的那片地帶,卻濡濕一片,她哭了。

而靳司寒心中的那團火氣,也像是被這眼淚無聲熄滅一般。

她水漉漉的微紅大眼,望向他,扁著嘴問:「你說,靳司寒會不會又要怪我,怪我喝酒,怪我不好好養胎……?」

她剛說完最後一句,委屈的皺起了小臉,連喉嚨口都酸澀的哽咽了下。

實際上,她沒喝多少,只是嘉樹酒量不太好,容易醉,再加上發酒瘋這種事,可能會被傳染,她性格一向乖巧安靜,也被郁遙帶的動若脫兔。

此刻的大腦思緒,根本不清,她也沒認出眼前的人是靳司寒,只是自說自話著,一下哭,一下笑的。

這女人,沒認錯他是誰,也敢對他主動投懷送抱?

他的大手,正想重重捏她腿部,想讓她清醒點,可下一秒,懷裡的女人往他懷裡貼了貼,悶聲悶聲的喃喃了一句,「司寒……我愛你。」

靳司寒渾身僵硬在那裡,連步伐也停頓住了。

淺水灣外的寒風,令人瑟瑟發抖。

嘉樹小手往他大衣里縮了縮,許是喝醉了酒,變得愛撒嬌起來,嘟囔著道:「好冷哦……」

靳司寒卻因為那一句小聲軟糯的「我愛你」,沉默的站在那裡。

垂下幽深視線——

「你剛才說什麼?」

平靜清寒的聲音里,帶了那麼一絲絲難以察覺的顫慄。

冬夜的溫度,零下好幾度,冷到了骨子裡。

她呢喃著又重複了一遍,「好冷……」

靳司寒眉心皺了下,將她抱進車內,卻沒急著開車回家,黑眸灼灼盯著她緋紅的臉蛋,字句清晰的強調,「你剛才說的那五個字,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嘉樹坐在副駕駛上,癱軟在座位上,臉頰枕著小手,朝他眨了眨水亮的眸子,「我真的好冷哦……」

她還特意掰了掰手指頭,傻兮兮的朝他笑著,「好像是六個字……」

「……」

她嘀嘀咕咕的說著胡話,縮在副駕駛里沒多久,便閉著眼小眠過去。

靳司寒傾身,為她繫上安全帶。

低頭,涼涼的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

……

一路到鴻瑞名邸公寓,靳司寒抱著她下了車,一路將她抱進電梯里時,嘉樹醒了。

「嗯?這是哪裡?我要回家……」

她掙扎著要從他懷裡下來,靳司寒反而將她抱得更緊,皺眉低斥了一聲,「別亂動。」

嘉樹被他這冷冷的口氣嚇住了,皺了皺鼻子,「你怎麼比靳司寒還凶啊……不亂動就不亂動……你凶什麼?」

「……」

靳司寒嘴角抽了抽,這女人,討打!

大手,也的確在她臀上重重落下去,沒有很疼,但嘉樹覺得異常委屈,「靳司寒都沒打過我……你憑什麼……」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薄唇,在頃刻傾覆下來,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被酒精灼的燙熱的唇瓣,碰上男人涼涼的薄唇,舒服至極,她下意識的舔了舔,這個細微的小動作,卻令靳司寒下腹一緊,渾身血液蹭蹭往下匯去!

男人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與她十指相扣,將她摁在電梯壁上,用力的吻。

吻到嘉樹窒息,電梯門打開。

靳司寒放開她,黑眸深深的注視著她。

懷裡小女人仰起清透的水眸,氣憤的問:「為什麼吻我?」

「因為你不乖。」

「……」

靳司寒將她連扶帶抱的拖到公寓門口,修長手指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嘉樹忍無可忍,漲紅了一張小臉,鼓著小嘴道:「你不許再摸我了!只有我老公能摸我!」

「……」

她還沒認出他來?那剛才在電梯里他吻她的時候,也不見她反抗啊?

敢情,她是有出.軌的心思?

「鑰匙呢?」

靳司寒自制力那麼強,就算剛才在電梯里被她胡亂撩撥了一通,也不至於在門外就對她動手動腳。

剛才,只不過在摸她口袋裡的鑰匙。

嘉樹一把抱緊包包,「你想幹什麼,你想進我家裡偷什麼?我告訴你……我家裡沒有值錢的東西!」

靳司寒抬手,扶額。

沒想到林嘉樹喝醉酒後,會這麼難纏!

頭疼——

「林嘉樹,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嘉樹認真的盯著他的臉,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支支吾吾的道:「好像……是我老、老公。」

還看,他就是她老公!

靳司寒一把搶過她的包,在包里翻了好半天,才找到鑰匙。

開了門后,嘉樹被他抱進來。

嘉樹雙手纏著他的脖子,紅著鼻尖,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你不是去陪葉靈沁了嗎?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酒,醉的不輕。

否則,她不會用這麼委屈的口氣同他講話。

靳司寒耐著脾氣,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啞聲低低的安慰:「我不會不要你。」

嘉樹捏著他的大手,探到小腹上,咬著小嘴道:「寶寶也需要你……」

靳司寒沉默著,將她抱進懷裡,大手輕輕撫著她的長發,兩人站在玄關處,抱了許久許久。

靳司寒閉了閉眼,在她耳邊低沉詢問:「林嘉樹,你告訴我,我何時不寵你了?」

可嘉樹卻已經靠在他肩上,閉著雙眼,哭累了,也瘋累了,在酒精的麻痹下,睡著了。

耳邊,傳來細微均勻的綿長呼吸聲。

靳司寒彎腰,將她一把抱起,沉步走向卧室。

全世界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他靳司寒在默默寵著她,在她受人欺負時,將欺負了她的人,加倍欺負回去,唯獨她不知。

男人抬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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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而深,靳少心上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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