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節
我對她說，「寶貝，自從你認識了我之後，我一直沒有能像你希望的那樣，給你一個完美的婚姻，可是，我給你一個事業上獲得成功的機會，也算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吧。」
小鹿聽了我的話之後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感動，卻又有些不悅地說，「不，我還是要婚姻。」
我只好苦笑一下說，「給我時間。」
我已經無數次地對她說了同樣一句話，「給我時間」，這幾乎已經成了我的習慣，可是，直到今天，我也沒有和金慧提過離婚，因為，我不能，也不敢。現在，我挪用了公司的大量資金，金慧應該是知道的，如果得罪了她，她往上面一告，上面追查下來，我吃不了兜著，所以，金慧是萬萬得罪不得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現在，我除了處理公司里的事情之外，大部分時間，差不多都是在三個女人之間往來，白天和小鹿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下班后的時間，就是回家照顧和陪伴金慧，另外就是每隔三四天，去周珊珊那裡和她幽會一下。這三個女人我同時擁有，也誰都不敢得罪，我和周珊珊合夥貪污挪用公司款項，關係已經十分特殊，如果惹翻了她，我會死得很難看。
但我也是愛她們當每一個人的，小鹿的清純美麗，金慧的氣質高貴，周珊珊美艷性感，都是讓我迷戀，我不願意失去她們當的任何一個。
我想起外國女作家杜拉斯說過的話：夫妻之間最真實的東西是背叛；任何一對夫妻，哪怕是最美滿的夫妻，都不可能在愛情相互激勵；在通姦，女人因害怕和偷偷摸摸而興奮，男人則從看到一個更能激起的目標。
的確，我就是處在這種狀態，真實地背叛，卻又處在矛盾心理當，時間一長，也就習以為常，好像生活本身就是這個樣子。
很幸運，挪用給小鹿做房地產的資金，在三個月之後就回籠了，當小鹿把這些資金打進我公司的賬戶里之後，我長長地舒了口氣，這次冒險成功了，沒有出任何的差錯，以後小鹿公司里的進帳，除了納稅之外，就都是自己的了。我估算了一下，這個項目完成之後，除掉楊富源擁有的百分之三十那部分和員工的工資福利之外，小鹿可以有五千萬的收入。
做房地產就和搶錢差不多。
我問小鹿要了一千萬，說是用來回補挪用公司資金和地皮款拖欠出現的存款利息空缺，但這只是個借口，這筆錢，我分了三百萬給周珊珊，另外我給了金慧三百萬，自己留了四百萬，其三十萬給了我父母。
本來，我想多給一些給我的的父母，可又怕他們過問錢的來源，那樣他們會提心弔膽，怕我會出什麼事，所以，我為了避免他們擔心，就只給了三十萬。
在周珊珊那裡，周珊珊知道這筆錢是她幫我挪用公司資金的回報，收下之後還有點不悅地說，「才這麼點點，也太小氣了吧？」
我笑著說，「三百萬還少啊，你一個小女人，人不大，胃口倒不小。」
周珊珊說，「你當我是外行啊，挪用那麼多資金，還白給地皮，這輪下來，至少要賺一個億，才給我三百萬，你說是不是小氣？」
我從她後面抱住她，一邊抱著她一邊說，「房子還沒有全部出手，售房款也不能馬上到手，施工單位的錢也還欠著，要想錢都到手，還得有一個周期，剛剛獲得這些，怕咱們這裡挪用公司資金出事，就趕緊先還回來了，這三百萬你嫌少，等過段時間，那邊又有資金到手，我再要點給你，把你這個貪心不足的小財迷給餵飽。」
周珊珊笑了起來，「你這傢伙真是膽大，居然敢挪用公司資金給自己搞私人公司，看我不告發你，讓你坐大牢！」
「你是我的同夥，同流合污，共同犯罪，卻在此大言不慚，威脅要告發我，你不怕我進了大牢，沒人陪你上床么？」說話間我的一隻手在上面揉摸著她的一隻，一隻手伸到下面她那裡面去揉捏著，我稍微用了點勁。她身體猛地顫動了一下，就吃吃地笑了起來，顧不上和我說什麼了，做出嗔怪的樣子舉起手來要打我。我粗暴地把她抱起來往肩上一扔，扛著她往卧室里走去。我嘴上說，「你不是嫌錢少喂不飽么，那我就在床上把你餵飽！」
和周珊珊不一樣，金慧在得到我給她的三百萬之後，她流露出來的是擔憂，她說，「你這次很曉幸，沒出什麼紕漏，錢差不多就行了，以後別弄了。」
我說，「沒事的，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在這件事情上，金慧和周珊珊的態度明顯不同，周珊珊嫌錢少，而金慧卻擺出不為之所動的樣子，讓我有點鬱悶。倒是周珊珊的性格，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真實，毫不掩飾她人性的和要求，相比之下，金慧就有點虛偽，好像根本就不為錢所動，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什麼要考碩士，又要全力以赴忙事業，還不惜成為李總的情人，這些當然是為了利益，可最後不都要歸於一個「錢」字上面來么？
我明白，金慧的矜持，是出於對我的心理疏遠，她是在維護她的自尊和高貴。
小鹿卻不一樣，她有了錢，馬上就買了一輛很高檔的奧迪q7，拉上馮玉和劉苗苗一起兜風，享受財富帶來的快樂，得意洋洋地聽著馮玉和劉苗苗帶有幾分嫉妒的讚美和奉承。
接下來，小鹿帶著她們跑到福利院，把錢發給福利院里的老弱病殘和孤兒們，還採購了一些書包具和課桌板凳這些，送到貧困農村去給學校里的孩子們。她做這些事的時候顯然很快樂，和金慧和周珊珊比起來，她還依然有著一種純潔的天性，這種天性讓我不忍心去阻止她那樣做，儘管我已經喪失了這種「達則兼濟天下」的意識。
小鹿和楊富源，在公司的經營理念上也出現了分歧，小鹿出於良知和社會責任感考慮，想把房子賣得便宜些，雖然減少了一些利潤，但可以讓更多的人買得起房，因為她不忍心看到那麼多年輕人，因為購房而成為房奴，甚至影響到了結婚。可楊富源卻相反，他千方百計想把房價抬得高一些，以獲取更高的利潤，他對小鹿的做法很惱火，兩個人發生了爭吵，然後他打手機給我說這件事，他說小鹿腦子是進水了，簡直是不可理喻，讓我說服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