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1
夏洛克是聽說過瘋眼漢穆迪的名頭的。
但穆迪在職期間一直是一位優秀的傲羅。
「他老的時候可能有些疑神疑鬼，但年輕的時候在面對伏地魔的時候也沒有用過不可饒恕咒。」謝默斯道，「這就是為什麼他傷痕纍纍。」
所有坐在禮堂里的格蘭芬多男孩都像著了迷似的望著穆迪，對他們這個年紀的男生來說，傷疤簡直就是勇者的勳章，更何況是穆迪——大名鼎鼎的瘋眼漢。
穆迪在整個禮堂的人的注視下走向鄧布利多，他對著校長伸出了手。
鄧布利多也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然後在他耳邊低聲問候了幾句。穆迪只是搖搖頭，壓低了聲音回答，然後鄧布利多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的空位上。
「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們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課老師。」鄧布利多把大家的目光從穆迪身上吸引回來，「穆迪教授。」
寂靜的禮堂里，大家都沉浸在穆迪帶來的恐怖氣氛中，連照常的歡迎鼓掌都忘了做。
還是夏洛克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在跟鄧布利多教授對視之後，帶頭鼓起了掌。
其他人紛紛如夢初醒一般，但都是先看向穆迪，再去看夏洛克，發現他在鼓掌之後他們自己才反應過來應該在此刻歡迎新教授。
鄧布利多教授面帶微笑地對著夏洛克再點點頭，夏洛克便停下了動作。
稀稀拉拉的這點歡迎掌聲並沒有打動穆迪教授，他只是從弧形斗篷里拿出一個小酒壺，對著喝了一口酒。
「他怎麼會來教我們黑魔法防禦術？」羅恩在哈利耳邊道，「不應該是小天狼星嗎？」
赫敏不贊同道：「穆迪教授比小天狼星更具有戰鬥經驗，如果那個人回來的話，我們的確應該跟最有經驗的傲羅學習怎麼保護自己，尤其是哈利。」
「沒錯。」夏洛克切割著牛排，在室友們驚訝的眼神中參與了格蘭芬多鐵三角的談話內容，「哈利應該抓緊了。」
「那你會給我補習嗎？」哈利想到了上個學期的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她就是在夏洛克的輔導下成功地跳了級，甚至都沒怎麼上二年級的課程就通過了考試。
夏洛克剛想讓哈利認清現實，鄧布利多教授宣布的消息就再次奪走了霍格沃茨集體學生的注意力。
「三強爭霸賽今年要在我們學校舉辦。」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韋斯萊雙胞胎異口同聲道。
鄧布利多對他們和藹地笑笑：「我沒有開玩笑，韋斯萊先生。不過你既然說到玩笑，我這裡倒是有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講的是一個巨怪、一個母夜叉和一個小矮妖，他們都進了同一家酒館……」
麥格教授很響地清了清嗓子打斷了他。
「啊，對，現在說這個不太合適。」鄧布利多轉移到正題上，「三強爭霸賽……你們中的有些人可能還不太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希望那些了解的人能原諒我在這裡重複嘮叨一下……」
夏洛克切著盤子里的牛排，咀嚼的同時漫不經心地觀察著禮堂里其他人的反應。
他當然是知道三強爭霸賽的規則了。
果然，德拉科·馬爾福正一臉輕蔑，布雷斯·扎比尼還是一臉漠然，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
他們對視了。
夏洛克急忙低下頭。
赫敏在火車上說的話是真的嗎？霍格沃茨有那麼多的女孩子都開始打算聖誕節舞會的事了？那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在火車上找他，是不是也想說這個？
她還送了他香水。
香水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十月份，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將率領他們精心篩選的競爭者前來，挑選勇士的儀式將在萬聖節舉行。一位公正的裁判員將決定哪些學生最有資格參加爭奪三強杯……」
鄧布利多校長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一樣。
夏洛克的大腦自動過濾了那些無關緊要的部分，直接記住了最關鍵的信息。
「參賽學校和魔法部一致認為，只有年滿十七歲的學生才允許報名。」
有些人聽見這一要求都發出了憤怒的抗議。
啊，果然，需要年齡界限。
夏洛克沒什麼反應地想著，看來這項活動註定與他無關了。
如果不滿十七歲就不能參加的話，伏地魔該怎麼通過這個比賽想出壞主意呢？
難道這是鄧布利多跟魔法部交涉之後雙方的妥協？
——
雖然這個暑假裡夏洛克已經跟格蘭芬多三人組成為了能說的上話的好朋友，他和德拉科、布雷斯也因為那個共同的秘密而關係更加親近了，但顯然夏洛克不足以成為鏈接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友誼的橋樑。
德拉科和哈利他們的關係還是一樣的壞。
甚至可以說，變得更壞了。
「別插手，夏洛克。」德拉科在掏出魔杖的時候對著夏洛克道，「你如果把我當成朋友，不想跟馬爾福絕交的話，就不要插手我和波特的決鬥。」
哈利也道：「夏洛克，沒關係，這傢伙就是欠收拾。」
夏洛克嘆了一口氣，從善如流地退到了一邊。
在算術占卜課下課之後，夏洛克走到門廳就聽見了他們的爭吵聲，起因就是德拉科拿著報紙上針對韋斯萊先生的言論對著羅恩進行挑釁。
「他有點不太聰明，是不是？」同樣在一旁看好戲的布雷斯對夏洛克道，「波特那邊有三個人，德拉科這邊只有一個，高爾和克拉布除了當肉盾還能有什麼用呢？」
「別這樣。」夏洛克總覺得這個暑假之後布雷斯變得更冷漠了，「他們是德拉科的朋友。」
布雷斯嘲諷地勾起嘴角：「也只有你認為是朋友。」
麗貝卡總說夏洛克有中二病，但夏洛克卻覺得布雷斯的中二病程度比他更甚。
這種世界上都是壞人的感覺……還真是熟悉。
這不就是一年級時候覺得全校都把自己當成透明人的他么。
迪普在夏洛克身邊道：「我倒真指望他們能決鬥，但每次都是光掏出魔杖鬥嘴，真沒意思。」
「每次都是馬爾福先開的頭，然後他又沒占著便宜。」菲利普看了四年的戲也沒什麼新鮮感了，「夏洛克，我們去吃飯吧。」
他說的很有道理，夏洛克看著他們越來越小學生模式的鬥嘴也只覺得好玩，但顯然眼下填飽肚子才是頭等大事。
就在他們準備轉身離開這裡的時候，突然響起一聲尖叫，接著砰的一聲之後，一道吼聲在門廳里響起：「噢！不許這樣，小子！」
木爪子抓在地面上的聲音響起，夏洛克回過頭的時候發覺德拉科已經消失了，而他剛才站著的地方出現了一隻渾身雪白的白鼬。
那隻白鼬發出凄厲的尖叫聲，渾身顫抖著。
「你受傷了嗎？」穆迪粗聲粗氣地問哈利。
哈利搖搖頭：「沒有，沒有擊中。」
夏洛克意識到白鼬很有可能就是德拉科，穆迪教授居然為了懲罰學生而對著德拉科施了人體變形咒！
這是相當危險的咒語，巫師在把自己變成動物的時候做阿尼馬格斯都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更何況變別人呢！
「借過。」夏洛克撥開擋在前面的人群，走到包圍圈的中央，蹲下身從地上抱起了那隻白鼬。
剛才克拉布正準備抱起它，但卻被穆迪的吼聲給嚇住了。
瑟瑟發抖的白鼬縮在夏洛克的臂彎中，尖利的爪子緊緊抓著他的袖子。
夏洛克忍住疼，抬頭看向穆迪，眼神澄澈平靜：「教授。」
「你是誰？」穆迪教授目不轉睛地盯著夏洛克，就連那隻會動的魔法眼睛也跟著他正常的眼睛一起注視著夏洛克的眸子。
他的語氣帶著令人生懼的寒意，夏洛克卻仍舊聲線平穩：「夏洛克·斯圖爾特，教授。」
「你知道這個混球剛才做了什麼嗎？」穆迪教授身高比夏洛克矮上很多，但所有人都在為夏洛克捏著汗。
夏洛克手掌拂過白鼬的背，輕輕地拍了拍他：「不知道，教授。」
穆迪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但仍舊嚇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程度：「他剛剛襲擊了同學。」
「哈利。」夏洛克提高了聲音，「你受傷了嗎？」
「沒有。」哈利很快地回答了夏洛克的問題，他也走了過來，目光掃過白鼬之後也看向穆迪教授。
穆迪沒有理會哈利，他依舊盯著夏洛克，目光如炬。
夏洛克把白鼬抱在懷裡：「既然哈利沒有受傷，就算德拉科·馬爾福同學有襲擊的意圖，最終的結果也是襲擊未遂。那麼先生，根據霍格沃茨校規，您大可以對他進行勞動服務懲罰，或者是給斯萊特林學院扣分，而不是當眾這樣對著學生進行超高危的人體變形。」
「看來你比我更適合做個教授？」穆迪用魔杖指著夏洛克問道。
夏洛克有一點失望，如果這就是魔法部的傲羅，那他也不認為小天狼星當年被冤枉地關進阿茲卡班是意外了。
虧他還想著把傲羅作為備選職業來著。
他輕皺眉頭：「您在黑魔法防禦術上的權威無人質疑。我也相信鄧布利多校長的決定。但您對馬爾福剛才所施加的人體變形……這是禁術吧。」
穆迪顯然沒有想到一個學生能夠敢對著他如此胡攪蠻纏，他再次審視地看著夏洛克：「你說你姓斯圖爾特？」
又是一個內涵戰時斯圖爾特家中立站位的傢伙。
難不成斯圖爾特家就只有拉文克勞了？
「是。」夏洛克再次重複道，「我叫夏洛克·斯圖爾特。來自格蘭芬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