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柬的嚮往

謝柬的嚮往

對於孟一凡來說,這是非常難熬的一夜。他一直都在戒備著可能到來的危險,但是一夜過去,除了上廁所摔斷了腿,吃東西磕掉了牙以外什麼都沒發生。

次日清晨,消失了一天的時弈終於回來了。

然而……

「孟一凡?」這是孟一凡?

孟一凡勉強朝時弈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語氣依舊保持著面對高人應有的禮貌,「時大師,您回來了。」

「你這是怎麼搞的?」時弈百思不得其解,上下打量著孟一凡,問:「怎麼還坐上輪椅了?」

鈦合金的光澤,精巧的設計,大氣而不失檔次。但再怎麼高檔,它也只是個輪椅而已。

「這……」孟一凡的表情更加難看了:「昨晚上廁所不小心……」他這一說長句子,牙齒漏風的情況立刻嚴重了起來,連忙重新閉上了嘴巴,由一旁的林叔代為解釋。

不是時弈說,這也太倒霉了,就在林叔說著的時候,天花板的吊燈突然就砸了下來,被時弈一腳踹開,但迸濺的玻璃碎片還是划傷了孟一凡的臉蛋。

「我只是有點倒霉而已」這句話再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孟一凡獃獃地望著空了的天花板,又僵硬的扭頭看看被踹飛的吊燈,最後用手指擦掉臉上的血跡,這……再怎麼看都不是「有點」倒霉吧!

時弈也感覺奇怪,四處看了看將視線定格在孟一凡脖子上戴的一個小瓶子吊墜上面,伸手取了下來:「這是什麼?」

孟一凡看到還有點難為情,但到底沒有隱瞞:「那是紙人的灰。」時大師的東西,戴在身上總覺得能保佑他。

時弈:……

面無表情地走到院子里,時弈拿起用來打理花園的小鐵鍬,三兩下挖了個坑將灰全撒了進去,又蹦起來狠狠踩了好幾下。

你神經病吧!

時弈剛才差點破口大罵,裝了紙人的灰隨身佩戴,這是一種多麼無所畏懼的精神?再戴兩天,別說摔斷腿磕掉牙,估計孟一凡人都沒了!

有些不放心地又畫了張護身符,時弈疊成三角直接塞孟一凡手上,吩咐:「至少一周不能拿下來。」

孟一凡卻雙眼一亮,拿著護身符連連點頭,道:「我會永遠戴著的!」

時弈:……倒也不必。

處理完孟一凡身上的霉運,時弈這才將幕後黑手的事情解釋了下,稻田和子不但是孟一凡父親的老情人,還是孟一凡母親的閨蜜,這才能就近在孟一凡身上下詛咒。而薛岐,也的的確確是孟一凡的弟弟。

孟一凡知道這一切之後表現的很平靜,時弈也沒多說什麼,畢竟是個不小的公司老闆,該怎麼處理,他相信孟一凡自己心裡有譜。

謝家。

自從兩年前失明之後,謝柬便很少外出,在家的時候一直有福伯照顧,日子倒是過得不錯,只是到底無聊了些。

福伯望著正澆花的謝柬,每每看到他這樣熱情的生活,心中就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年紀輕輕成了盲人,這一切,都是那群殺千刀的道協害的,若謝柬只是個普通人,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福伯,你又在罵道協了。」並不是疑問,謝柬只是在陳述。

福伯「呵呵」一笑,目光變得慈愛,說道:「他們也的確該罵。」

「不是他們的錯。」謝柬放下手中的花灑,拿起搭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這才拄著導盲杖緩緩走回客廳,等落座在沙發上才道:「兩天後的祭祀大典,我會去。」

「胡鬧!你去做什麼!」福伯一改之前的溫柔慈祥,皺著眉頭反駁:「不準去,上次就是在祭祀大典上才……」

「是我習藝不精。」

「習藝不精就不要去丟人!」福伯也是來了脾氣,擺出一副兇惡的模樣,道:「上次丟了眼睛,這次你又想丟什麼?祭祀祭祀,這是要拿你當祭品嗎?」

謝柬也沒有說話,只靜靜坐在沙發上傾聽,等到福伯說的倦了,他這才抬了抬頭,語氣不急不緩:「福伯,幫我準備祭祀用的東西。」

「你……」福伯一下子就頹然了,謝柬就是這樣的性格,表面上看著並不強勢,但是他決定的事情,向來是沒人能更改的。

兩百年前,鬼門大開,萬鬼由鬼門襲向人間界,還好靈界天才玄嬰捨生取義,以自身為陣眼重構結界,將鬼門再度封印。

玄嬰死於鬼門,三年一度的祭祀又向來是陰氣最重的時候,說是祭祀,不如說是再度鎮壓,用道協三年來的積攢再一次加固鬼門的封印。

三年前,作為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天才,謝柬被選定為玄嬰的神替,一舞鎮魂曲,二舞龍蛇劍,在玄學界的大能幫助下加固了界門,卻也被陰氣侵襲身體,自此眼睛就盲了。

而三年後的今天,道協的那群老東西竟然還有臉來找謝柬,他們道協是死沒人了嗎一定非阿柬不可?

「福伯。」謝柬望著門外,雖然什麼都看不到,卻彷彿已經看到了這個世間最為波瀾壯闊的景象,淡淡問道:「你說,玄嬰大師是真實存在的嗎?」

福伯一怔。

謝柬的臉上流露出無限嚮往,只有近距離感受過鬼門的威壓,才能千萬分的了解當年玄嬰大師所做的是怎樣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那樣的大師,卻永遠無法再得見,實在是一種莫大的遺憾。

也因此,即便道協不邀請他,只靠著「玄嬰」二字,謝柬便會在祭祀大典上再走一遭。

孟家,時弈的房間地板上擺放著各種未雕琢的玉石,他已經睡過一覺,這會兒手上拿著小巧的刻刀,已經挑選了一塊玉石思考著如何下手。

用符紙糊一身那樣的操作臨時用用也就罷了,總不能真的一直都頂著一堆符紙,而他手上的這些玉石都是絕對的極品,若是可以在上面篆刻陣法,怎麼也能壓制一兩天的時間。

「時大師。」庄尼輕輕敲門,「午飯好了,孟總請您出來吃個飯。」

「不用了。」時弈朝外面喊:「不準進來!」在玉石雕刻完成之前,他誰也不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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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柬:玄嬰大師真是個了不起的大師!

謝柬:一人封印界門,我吹爆!

謝柬:我就是傳說中的玄嬰大師的腦殘粉!

時弈:???兄弟,你不對勁兒!

愛情,從崇拜自己的男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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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界老祖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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