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我敢還,也得看那個小賤種敢不敢要。」想到那些東西的去處,趙秋如眼中閃過厲光,臉上的笑也真切了些許。

不過趙秋如只說了這麼一句,就抓住了江錦月的手,「月兒,你聽娘的話,這世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唯有將管家大權和錢財牢牢握在手中才是最好的。」

就像她,嫁入侯府這麼多年,為侯爺生兒育女,主持侯府中饋裡外操持,日日在他面前裝溫柔裝賢淑,可到頭卻因為挪了些嫁妝錢財就要送她回娘家。

也虧得她不是那種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人,否則還不定要多傷心呢。

「月兒,你要記得娘的話,這世上只有娘不會害你,」趙秋如認真叮囑。

江錦月點了點頭,她跟趙秋如一向親,自然聽她的話。

「娘,江臨跟之前不一樣了,」不在人前,江錦月也是直呼江臨名字的。

趙秋如也看出江臨跟以前不大同,不再像以前那般可以隨意拿捏,不過也沒什麼,這次是她沒算到江臨敢直接鬧,又因為嫁妝的事先給江臨遞了把柄,所以吃了虧,但這個虧她可不打算就這麼忍了。

「沒事,有娘在,娘不會讓那個小賤人好過的,」趙秋如眼中泛著寒光,江臨既然敢跟她作對,那他們就走著瞧!

……

將軍府

江臨又在給衛雲昭洗澡。

江臨又一次把衛雲昭給扒光了。

江臨一邊在衛雲昭腹部上搓搓搓,一邊看了他下面某個部位一眼自說自話,「嘖,長這麼大有什麼用,你要醒不過來就這輩子都用不上,白長了。」

江臨正搓的起勁兒,眼看著手就要再往下挪時,他突然被捉住了手。

「下面不用了。」

江臨:「!!!」

江臨:「???」

江臨看著手下面的位置,怒回,「下面從來就沒用過!」

「呸,不對,我從來就沒洗過那個地方!」

為自證清白,江臨說的又快又急,但他後知後覺發現抓他手的就是他的洗澡對象。

他剛剛誇了人家大的那個人。

江臨緩緩又緩緩的抬頭,對上一雙幽黑的眼睛,江臨辨不出其中情緒,但因為離的近,他看到了對方臉上因為熱氣而張開的細小毛孔……

江臨勾著腳趾頭,覺得連毛孔都透著尷尬。

「嗯……那什麼,我真沒碰過你那個地方,你信嗎?」江臨硬著頭皮再次自證清白。

衛雲昭一時也不知該說是信還是不信,兩個人相對無言。

江臨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又默默把搓澡用的帕子塞到了衛雲昭手上,「要不還是洗完再說吧?」

尷尬的頭髮絲都快豎起來了。

江臨站起來就往門外跑,生怕晚一秒就會出現更尷尬的情況。

千言萬語只匯成了一句話,衛雲昭醒的太特么不是時候了!

江臨匆匆跑出房間,還把房門給帶上了,在外面守著的荀七正要問發生了什麼,就聽屋裡突然傳來聲音,「荀七,進來!」

荀七頓時一驚,很快喜意湧上心頭,他有些緊張的問江臨,「少夫人,將軍他是不是……」

荀七沒說完,江臨就點了點頭,「醒了,你快進去伺候他穿衣吧。」

荀七高興,也顧不上想穿衣的事為什麼不叫少夫人,立馬推門進去了。

***

江臨再見衛雲昭已經是半個時辰后了,衛雲昭洗澡穿衣服,還喝了一碗廚房現熬的熱粥。

同時也從荀七口中得知自己多了個男媳婦兒,嫁過來給他沖喜的。

荀七在衛雲昭面前極力誇江臨,並表示,「太醫大夫都不可信,全靠少夫人將軍才能醒來,少夫人是個好人。」

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從他爹死的那一刻起衛雲昭就知道衛家往後不會太平了,而他能不能活全看命,如今能醒來,衛雲昭自然是高興的。

但他沒想到他能醒來是因為那個沖喜男妻。

衛雲昭問,「他做了什麼?」

荀七撓撓頭,「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猜少夫人大概是因為跟將軍你修鍊了這種功法。」

荀七說著,從江臨的枕頭下面摸出了那本避火圖遞給衛雲昭。

打開書看到上面功法內容的衛雲昭:「……」

他很想把書直接砸荀七臉上,順便再問問他腦子是不是喂狗吃了。

荀七還貼心解釋,「屬下曾在茶館聽說書先生提及有一種名叫雙修的功法,屬下猜少夫人就是跟將軍你進行了雙修,這才能讓將軍醒來。」

避火圖到底是砸到了荀七臉上,荀七翻開看了眼『功法』,然後默默的把避火圖塞回了枕頭下。

「將軍,屬下知錯。」

衛雲昭揉了揉眉心,只所以留荀七在身邊伺候是因為他雖然腦子不太好,但功夫是最高的。而且其他人不是留在了邊關就是被派去辦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也就只剩荀七了。

他昏迷幾個月醒來,發現他還是低估了荀七的憨。

「出去!」衛雲昭一指門口。

荀七轉身就走,並貼心的把江臨喚了進去。

將軍醒了,到了好好跟少夫人培養感情的時候了,荀七如是想。

***

江臨進房間時,衛雲昭在床上坐著,他雖然人醒了,但腿還是不能動。

江臨有些奇怪,搬了個凳子坐到床邊問衛雲昭,「你的腿是受傷還是中毒啊,為什麼你明明醒了,但腿還不能走?」

衛雲昭沒說話,江臨疑惑的看著他,伸手在他腿上來回戳,「有感覺嗎?」

衛雲昭又一次捉住了江臨的手,沒答,而是道:「這幾日多謝你照顧我。」

他在打量江臨,衛雲昭從小在軍營長大,十四歲就上了戰場,在盛京的時間並不多,對這些富貴公子哥們也不甚了解,他僅知道江臨是安陽侯府嫡長子而已,衛雲昭今日甚至是頭一回見他。

江臨聽到這話,突然嬌羞一笑,「誰讓你是我相公是我夫君呢,我既然嫁給了你,這都是我應做的。」

衛雲昭直言,「你的事荀七都同我說了,但聖命難為,只怕要委屈你在將軍府多住上一段時間了。不過你放心,只要我衛雲昭活著一日,定會護你周全。」

江臨連忙搖頭,「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我就知道將軍…夫君是個好人,我往後會好好伺候夫君你的,」夫君二字念的小聲,還有些嬌羞的味道。

含著嬌羞味兒的夫君二字聽得衛雲昭心情有些複雜,不大敢應。

場面依舊有些尷尬,幸好衛老夫人派來人來請江臨去說話,兩人同時悄悄鬆了一口氣。

「先別告訴其他人我醒了,」江臨起身時,衛雲昭道。

江臨目光在衛雲昭的腿上徘徊了一瞬,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

江臨領著白芨白薇兩個丫鬟到上房時,發現衛家的女眷都在,小周氏站在衛老夫人旁邊,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看著他。

江臨正要同眾人行禮問安,衛老夫人就先板著臉冷冷的質問起江臨了,「我且問你,你到侯府取嫁妝時說的可是我衛家指使你回去要嫁妝的?」

衛老夫人面色嚴肅,隱約還能看出幾分極力掩飾的怒氣。

江臨目光放在了小周氏身上,衛家這一門子寡婦,衛老夫人和二三四房的女眷平時連門都不怎麼出,以往外頭的走動全靠衛夫人跟小周氏,而衛肅戰死後,衛夫人也不怎麼出門了,衛家會經常往外面跑的女眷就剩下小周氏一人。

看衛老夫人和小周氏這反應,定然是小周氏在外頭聽說了什麼。

小周氏的確是聽說,或者說人就是當著她面故意說的,今日吏部尚書的老娘生辰,小周氏就代表衛家去了。

正巧就碰上了趙秋如跟幾個夫人閑聊,因為安陽侯府換人的事小周氏自覺她是跟趙秋如不對付的,所以都沒打算理她。結果趙秋如主動拉住她說起嫁妝的事,說希望衛家再通融些日子,當初是府里救急才挪用了江臨生母的嫁妝,等她過些日子籌備好再給江臨送去,希望衛家不要因為江臨沒立馬拿回嫁妝這事為難他。

話里話外都透著是衛家指使江臨回去要嫁妝的意思,那幾位同趙秋如一起的夫人看她的眼神當場就變了。

到後面越來越多的婦人湊在一起說這事,小周氏氣的連飯都沒留下吃,就匆匆跑回來找衛老夫人告狀了。

衛老夫人從來都是信小周氏的,更何況她本就不喜江臨,還沒問就在心裡給江臨定了罪。

見江臨不說話,衛老夫人越發怒了,「江臨,我衛家是哪裡得罪了你,讓你如此憎恨要毀我衛家清名!」

「我衛家是造了什麼孽,娶個要讓我孫兒斷子絕孫的男人進門不說,還是個喪門星,才進門便讓我衛家背負罵名,造孽啊,」衛老夫人悲痛嘆氣。

小周氏捧了茶餵給衛老夫人,然後眼睛瞪著江臨,「江臨,你到底什麼居心,我衛家已經這樣了,難道你是要讓衛家徹底垮了才甘心不成?」

「你那繼母說你仰慕雲昭主動要嫁過來的,他們攔都攔不住,你就是這般仰慕嗎?我衛家可擔不起你這份仰慕之情,只求你別再抹黑衛家,讓我們過點安生日子就足夠了。」

江臨聽明白了,這是趙秋如還擊給他的手段,她一句是衛家人指使江臨回去要嫁妝的,就直接把衛家推到了風口,引人閑話議論。

衛家名聲被敗壞,衛家人自然要找江臨算賬。衛家也落的個慫恿新媳回娘家索要嫁妝的惡名,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而這話傳出去了,即便趙秋如過後解釋說只是個誤會,但衛家這名聲還是損了,甚至旁人還會以為是衛家為了洗白自己,用了手段故意要挾趙秋如澄清的。

江臨相信,即便不會有人這麼想,趙秋如也會讓人如此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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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嫁小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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