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之月華(六)

陸小鳳之月華(六)

月華兩人回來時,遠遠的只見一道火光衝天而起,兩人對視了一眼,運起輕功趕了回去。

剛到客棧月華頓時悶笑不止,西門吹雪嘴角也止不住上揚,四條眉毛的陸小鳳此前還有兩條眉毛,這會兒是光潔溜溜,一條也沒了,月華取笑道,

「四條眉毛的陸小鳳以後要改名叫沒毛的陸小鳳了。」

旁邊一個瘦猴模樣的人道,「說得對,說得對,陸小雞合該改名了。」

月華挑眉,「陸小雞,好名字,好名字,以後就這麼叫你了。」

陸小鳳額頭一跳,總覺得這兩人湊一起他會很麻煩。

月華道,「陸小雞,你不介紹一下這是誰?」

陸小鳳有氣無力道,「司空摘星……」隨後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司空摘星的底露了個乾淨。

月華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轉,靦腆一笑,顯得十分的人畜無害,「真巧,我也喜歡和人打賭。」

司空摘星和陸小鳳齊聲道,「你也喜歡打賭?」

月華矜持的點了點頭。

司空摘星興緻勃勃,「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月華笑著道,「好呀。」

司空摘星道,「你想賭什麼?」

月華繼續笑,「陸小鳳說你是偷王,那就賭我能不能偷了你身上一件東西。」

司空摘星心頭暗笑不已,也不糾正是偷王之王了,「賭注是什麼。」

月華仍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你輸了,教我易容術,我輸了,西門吹雪的劍歸你。」

西門吹雪的劍做賭注?司空摘星頓時心動了,狐疑道,「你拿西門吹雪的東西和我打賭?」

西門吹雪道,「他不會輸。」

得,還真是西門吹雪的劍,司空摘星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晃了晃,不服氣道,「那可不一定,只要你能把這玉佩偷走,就算你贏。」

陸小鳳在一旁等著看笑話,司空摘星輸定了。

賭約已成,月華右手握著茶杯,輕笑一聲,「我許你先跑一柱香。」

司空摘星頓時覺得自己被小瞧了,「陸小雞都沒你這麼自大。」

話音剛落,司空摘星忽覺眼前一晃,卻發現月華還是手持杯盞的樣子,撓了撓頭,幻覺了?

「哐。」

一塊玉佩落在桌面上,司空摘星瞪大了眼,條件反射摸向自己懷中,臉色大變,這份輕功,這怎麼可能!

月華靦腆一笑,「這次不算,我許你先跑一柱香,我也不欺負你,兩柱香內,抓住你,取走你的玉佩,超過兩柱香,我輸,不僅給你阿雪的劍,附贈我這套天下無雙的身法。」

司空摘星翻了翻白眼,靦腆?這分明是惡魔的微笑,額角一滴滴冷汗落了下來,忽聽這人說兩柱香,兩柱香?司空摘星額頭冷汗漸漸消失,失去的信心突然回來了,

「你不後悔?」

月華靜靜看著杯中茶,「奉勸你一句,最好直接跑直線,跑快點,若是打算易容躲避,或許輸的更快,計時,開始。」

司空摘星心裡一凜,拔腿便跑,將自己的輕功運用到極致。

陸小鳳詫異道,「司空的輕功即便不如你,也是強的離譜,要想在一柱香內追上他,你至少要比他快一倍,你不怕陰溝裡翻船了?」

月華無辜的眨了眨眼,「賭注又不是我的劍,至於那身法,其實也是一套步法,你不會以為很好學吧?」

陸小鳳轉頭看著西門吹雪,想看他的反應,卻見西門吹雪仍是面無表情,忍不住道,

「西門你的劍不要了。」

西門吹雪淡然開口,「他不會輸。」

月華又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花滿樓,「七童覺得誰會贏?」

花滿樓溫潤笑道,「阿月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月華瞬間用鄙視的眼神看向陸小鳳。

陸小鳳,卒。

一柱香時間很快就過,月華起身理了理衣物,呢喃道,「已經很久沒有使過大成的步步生蓮了。」

一步跨出,身影拔地而起瞬間消失。

陸小鳳驚呼,「你們有沒有看到他怎麼離開的?」

花滿樓道,「若非他刻意,我從來聽不見他的腳步聲。」

西門吹雪抱劍的手緊了緊,眼裡閃過一絲不悅,阿月對花滿樓,未免也太好了。

又過了大半柱香,月華走進了客棧,神情沮喪,小心翼翼湊到西門吹雪面前,委屈道,

「阿雪。」

陸小鳳看他這模樣,一句話脫口而出,「你輸了?」

月華沉默著不說話,陸小鳳拿擔憂的眼神看著西門吹雪,西門吹雪有多寶貝這劍他是知道的。

卻聽西門吹雪笑了笑,低聲道,「調皮。」語氣里滿是無奈縱容,伸手指了指門口。

滿臉頹然的司空摘星此時方才進門,對著月華道,「我的輕功,不如你。」

陸小鳳對著花滿樓道,「我是不是很蠢。」

花滿樓安慰到,「不是你蠢,你只是不了解阿月,他敢拿西門莊主的劍打賭,說明他有必勝的把握,沒把握的事他不會牽連朋友,他對朋友,一向很好。」

月華笑彎了眼,「還是七童懂我。」

西門吹雪面色不變,空氣里的溫度卻陡然下降了幾分。

司空摘星在一旁自怨自艾了半天,卻見這四個人兩兩一起談情說愛,咦,他怎麼想到這個詞,晃了晃腦袋,竟沒有一個人來安慰他,連陸小雞都不來!

「喂,陸小雞,我輸了!」

陸小鳳點點頭,「你又不是第一次輸了。」

司空摘星道,「這次不一樣。」

陸小鳳道,「輸就是輸,有什麼不一樣。」

司空摘星道,「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我們怕是假的好朋友。」

陸小鳳會心一擊,「我的好朋友不是七童么?」

司空摘星拍拍胸脯,不生氣,我不生氣,心裡磨牙,陸小雞,遲早讓你給我挖三百六十五條蚯蚓,讓你不安慰我。

月華看夠了,出聲道,「在我看來,你的輕功真的不算頂尖,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你的功訣,這套功訣還算不錯,但也只是不錯,配不上你這身天賦。」

司空摘星不傻,相反他很聰明,不然也不能和陸小鳳做朋友,「為什麼?」

月華抬頭看了看天,通過這段時間的見聞,他發現這片天地和上一世的天地很不同,至少在武學一道有許多不可思議之事。

比如西門吹雪的劍,花滿樓的流雲飛袖,陸小鳳號稱無物不夾的靈犀一指,還有司空摘星的輕功,這些武功幾乎已經不能稱之為武功了,而是一種意,一種武學真意。

這幾個人有這樣的成就是因為他們從功訣里領悟了各自的武學真意,聽說還有一個叫葉孤城的,以後可以看看他的劍如何,他以前就覺得步步生蓮圓滿應該有大周天之數,也許這次能將功法圓滿。

轉頭對著司空摘星道,「我這套輕功身法,還有提升的空間,但是我暫時不知道如何提升,你對輕功修鍊似乎有不同尋常的天賦,我只要你學成之後施展給我看看,如果我創出來了最後一層,作為報答,我教你,創不出來,你也不吃虧,怎麼樣?」

司空摘星道,「就這麼簡單?」雖說這有點像拿他當試驗品,可也沒壞處,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了。

月華搖頭,「不簡單,這套身法原本是給人量身定做的,後來者若想學,得先學一段時間奇經八卦。」

司空摘星道,「還沒什麼事能攔到我司空摘星。」

……

午後,獨孤一鶴看了鶴天青一眼轉身走出靈堂,面前突然出現一個白衣似雪的人,凝重道,

「西門吹雪?」

數米外,月華冷眼看著,隨時準備出手,照陸小鳳所說,阿雪的劍雖然很強,但獨孤一鶴成名已久,內力精深,若三十招內阿雪殺不了他,便永遠殺不了了,殺人的劍殺不了人,後果,還用說么?

果然,阿雪次次能找出獨孤一鶴的劍法破綻,可每一次破綻都讓他圓了回去,如此滴水不漏的防禦,轉眼到第三十招了,月華眼睛一眯,指尖出現一根冰,下一刻突然又收了起來,獨孤一鶴,要敗了。

收針的時候月華突然感到不遠處空氣一霎那的波動,眼神一閃跟了過去,片刻后,月華在一處露巷停下腳步,喃喃道,「居然跟丟了,虧得陸小鳳還說獨孤一鶴如何厲害,在這人手裡也不知能走幾招,阿雪的長輩果然不一般。」

能在這個時間和他抱同樣心思的,除了阿雪的長輩不作第二人想,就是不知道這是長輩到了還是護道的到了。

西門吹雪回到客棧,道,「阿月呢?」

陸小鳳驚訝道,「你走後不久他就走了,你們沒碰上?你回來了,獨孤一鶴呢?」

西門吹雪冷冷道,「自然是死了。」見陸小鳳面有異色,「和阿月無關。」遂將打鬥時的詭異之處說了。

陸小鳳沉沉的嘆了口氣,「霍天青。」

月華拿著兩串冰糖葫蘆回來的時候客棧里四個妙齡少女正拿劍對著西門吹雪,遞了一串給阿雪,笑道,「桃花開了?」

西門吹雪伸手接過,道,「不是,她們是獨孤一鶴的弟子。」

西門吹雪本來不吃冰糖葫蘆,見月華特意給他帶了一份,而且只有他有,心裡泛起一股甜意,喜滋滋的在一旁吃了起來,也不理會人了。

陸小鳳雖說已經司空見慣,還是沒法習慣西門吹雪的轉變,拉著花滿樓說了一句,惹得花滿樓道,

「不能親眼看見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

西門吹雪不理會峨嵋四秀卻不肯罷休,跑上來嘰嘰喳喳說了一通,陸小鳳耳聽八方,驟然驚道,「你說什麼?」

「師父他老人家這次來就是因為得知青衣第一樓就在……」

只聽窗外「錚」的一響,一道烏光射向石秀青,石秀青身子一歪向西門吹雪倒去,西門吹雪身子一側,一片衣角也沒讓人碰到,末了還拿眼睛看向月華,雙眼亮晶晶的,好似在等人誇獎?

這場景似曾相識,月華頓時笑岔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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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快穿之當系統成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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