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平凡的小日子
顧衍從醫院出來，覺得頓時渾身無力。
裡面的那個女人正懷著自己的孩子，卻時時刻刻都想著要離開自己。
他的每一次都盛怒其實都是無力的表現，他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地擁有過她，不知道怎麼才能夠讓她心甘情願地跟著自己。
此時的他，坐在酒吧的角落裡，看著外面燈紅酒綠的舞池裡正在狂歡的人，眼神模糊，大口大口地灌酒，都沒辦法沖洗掉他心頭的痛。
「你這是怎麼來了？這不像你呀！」司徒宇一接到電話就匆匆趕過來，居然看到顧衍在這裡喝悶酒，「那個女的沒事吧？」
顧衍拿酒的動作一頓，並沒有回答，一口氣又喝下一杯。
這下司徒宇清楚了，感情這男人是為情所困了呀！
還真的是天大的新聞，司徒宇笑著靠近他：「怎麼了？那個女人就真的這麼難搞嗎？能讓你這樣。」
顧衍沒好氣地一把甩開他考過來的胳膊。
完全就是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司徒宇覺得無趣，叫了幾個美女過來：「都好好表現，若誰能夠讓他笑了，我就給你們雙倍的價錢。」
幾個女人就像是狗見到了包子似的，一窩蜂全部都湧上來。
顧衍一下子被女人給包裹住，濃烈的香水差點讓他喘不過氣來。
那一瞬間，顧衍突然很想念杜清檸身上淡淡的香味。
一個女人的手正在他的身上遊走，見顧衍沒有什麼反應，居然直接坐上來，想要將自己的唇湊上來。
司徒宇正看熱鬧看得起勁，突然看到好幾個女人直接跌落在地上。
她們望著顧衍痛苦地尖叫連連，顧衍卻從沙發上站起來，冷酷地看著地上的女人，沒有一點憐惜：「就憑你們幾個，也有資格碰我？」
女人一下子都跑開了，顧衍也頓時清醒，沒了興趣。
他大步流星地離開，後邊的司徒宇也不惱，屁顛屁顛地追上去。
酒吧的另一頭，有一個包廂裡面，秦霜正坐在沙發之中，昏暗的光線將她的臉隱藏在黑暗之中。
下面正坐著一個男人，面前放著一張照片：「就是這個人？」
「對，手腳乾淨一點。」
「你這不行呀，這可是兩個人的價格。」男人抽了一根煙，噘著嘴不願意接這個案子。
「不管是多少錢，我都給你，但是你要給我保證，能夠做好。」秦霜完全不在意金錢的數量。
男人的眼睛一亮，手指揉搓著手上的香煙，上面黃色的繭子已經有些年頭了：「不好辦，這還是一個沒有出來的小孩，沾了這樣的血不吉利。」
秦霜從兜里拿出一張支票直接扔在地上，向後一仰，躺在沙發上，雙手環胸：「這個支票上的價格你隨便填，只要完成我交給你的事情，到時候就是你的。」
男人一抹嘴角的口水，將桌子上的錢都收入囊中：「行！這就算是我們的活動經費了，您就等著好消息吧。」
男人抱著一大堆的現金跑出去，狹長的走廊里，秦霜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杜清檸的身子並沒有什麼大礙，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為了防止杜清檸會逃跑，顧衍幾乎是將她軟禁起來。
杜清檸也沒有鬧，反倒是每天都會做好飯等著顧衍回來一起吃。
只要每天打開房門，看到廚房裡的光亮，顧衍都會覺得心頭一暖，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你回來了。」杜清檸招呼著他進來。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是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顧衍將手中的電腦放下，就直接坐在餐桌上：「先吃飯吧。」
和往常一樣，兩個人幾乎沒有交流。
顧衍吃過飯之後，拿著電腦去了書房。
等到杜清檸收拾好一切，她端著一杯熱牛奶輕輕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整個公寓里就只有顧衍和杜清檸兩個人，只有平時白天會有保潔進來做清潔。
杜清檸將牛奶放在桌子上：「你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
「還好，就是一些需要處理的文件比較多。」
實際上，從那天之後，顧老爺子都會在各個方面處處打壓顧衍，一些比較重要的決策都不讓顧衍參與不說，甚至是讓他做一些很簡單的行政工作。
處理各種不重要卻又繁瑣的文件。
完全將他這個總裁的職位給架空了，就連公司里最近都在傳關於他的緋聞。
但顧衍完全沒有表現出來，他想要杜清檸知道，自己能夠保護她，那些糟心的事情自己都能解決。
杜清檸點點頭：「那你注意身體。」
「好，你早點休息吧。」顧衍重新紮進文件堆里。
卻發現女人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他重新抬起頭來：「你有什麼事情嗎？」
「過幾天就要去產檢了。」
想起來時間過得真快，這第一個月的產檢的日子就要到了，顧衍一想到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居然有些興奮：「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就讓……」杜清檸下意識地就想要拒絕，但在看到顧衍漸漸黑下來的臉，便只住了嘴，「我去休息了。」
顧衍看著這女人逃跑似的背影，笑出了聲。
旁白的熱牛奶正悠悠的冒著熱氣，他心中一暖。
杜清檸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她原本是想要借著這一次產檢的機會，自己可以溜出去，卻沒想到這顧衍居然要跟著自己一起去。
自由的時間又沒有了。
她哀嚎一聲，側過身將自己蒙起來，直到被顧衍摟進懷裡才睡著了。
到了產檢的日子，杜清檸一起來居然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她狐疑地走出房間，好奇這阿姨怎麼會這麼早就過來，卻看到顧衍正戴著圍裙從裡面出來。
他沖著自己笑了一下：「快過來吃。」
「你今天沒去上班嗎？」
「提前都已經處理好了，今天就陪你去產檢。」
杜清檸坐下，看著豐盛的早餐，有些恍惚，還沒清醒過來，她沒想到這男人居然會空出整整一天的時間陪自己去產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