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如何抉擇

聽著梅香的話，鳳瑾禾蹙著眉頭，鳳謙縱然欠下錦上添花那麼多賭債都沒有將言氏推出去，如今又怎麼可能將言氏推出去？

鳳瑾禾思前想後只覺有所不妥，她看了一眼梅香詢問道，「錢莊的人帶走？」

梅香看著鳳瑾禾認真的點點頭，「是，就是長安的銀元錢莊，不過老爺也外出一段時間，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你說會不會是老爺在錢莊借了銀子，所以才會這樣……」

鳳瑾禾聽著梅香的話，眉眼間帶著些許嗤笑，心中想著鳳謙說不定真的能夠做出這樣的事，大概是錢莊走投無路只能把言氏帶走，以此用來要挾鳳謙。

只是鳳謙事到如今還沒有悔悟，還是說鳳謙已經破罐子破摔，任由自己這樣下去？

「姑娘，這該怎麼辦？」梅香面上仍是帶著一絲焦急，整個人站在那裡面上帶著幾分不安，深怕言氏會因此而出現意外。

「影一，你去賭坊看看鳳謙在不在。」鳳瑾禾對著空氣吩咐道，「若是等一下找到鳳謙直接前往錢莊。」

鳳瑾禾將手中最後的一點魚餌扔到水裡，才站起來看向梅香，「我現在就和你一起去銀元錢莊。」

前往錢莊的路上，鳳瑾禾差不多將事情的經過了解清楚。

得到黃金的鳳謙先將錦上添花的欠下的賭債還上之後，又繼續沉迷於其中，比之前還甚，錦上添花不再繼續提供任何銀兩給鳳謙，無奈之下鳳謙只有前去借錢，而如今借錢最快的也就是錢莊，所以如今鳳謙無法還債，所以錢莊的人只能命人帶走言氏。

「卿卿不會有事。」鳳瑾禾看著梅香出聲安慰道，「如果實在不行，就讓卿卿提前動手。」

梅香抬頭看向鳳瑾禾，自然知曉鳳瑾禾的意思，給鳳謙的葯自然一直都在使用，鳳謙最近愈發地沉迷於此，也不知是否因為此事。

鳳瑾禾將目光落在梅香身上，她伸手拍了拍梅香的肩膀。

等到了銀元錢莊后，就看見借債的老闆似乎正在毆打欠錢不還的那些人，綁在十字架上的男人，身上已經鮮血淋漓，看上去甚是可怖，而言氏只坐在一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你來找誰？」門外的人攔住鳳瑾禾道，「你可知道這是何處？」

鳳瑾禾指著坐在門口的言氏，對著門口的兩個人笑道，「我來尋找那個女人。」

兩個人順著鳳瑾禾的方向望去就看見了言氏的身影，他們都知道言氏乃是鳳謙的妻子，如今眼前的這個姑娘又能夠代表鳳謙？

鳳瑾禾在門口等了一會，就被人請了進去，鳳瑾禾走進去時，正好看見一個男人被拖了出去，一道長長的血痕看著令人心驚。

「你是來找這位夫人？」錢莊的負責人看著鳳瑾禾上下打量著，「你有錢嗎？」

鳳瑾禾看了一眼身邊的穀雨，穀雨上前一步打開手中隨身所帶的盒子，盒子里放著的是一排排的銀元寶，就在那個人想要撫摸銀元寶時穀雨卻一下就關上了盒子。

「鳳謙，從你這裡借了多少銀子？」鳳瑾禾說著就坐了下來。

負責人眼珠一轉，一雙眸子里儘是算計，當即便開口，「五百萬兩銀子。」

鳳瑾禾聽著他的話就笑起來，「五百萬兩？」鳳瑾禾上上下打量著整個錢莊，「不是我說笑，恐怕你這個錢莊加起來都沒有五百萬兩。」

負責人見到鳳瑾禾如此當即就讓身邊的人上去對付鳳瑾禾，可是誰知道他的人還沒有碰到鳳瑾禾就跪倒在地上，整個人以匍匐的姿勢跪拜在鳳瑾禾的面前。

「何必行此大禮？」鳳瑾禾說著就給自己倒杯茶，「你若是實話實說，我們也不用大動干戈不是嗎？」

負責人素來行走江湖，見慣各種各樣的場景，他見鳳瑾禾如此作風行事，大概能夠猜到一點鳳瑾禾的身份，但他幹這一行，素來不忌憚任何事情，當即伸出手對著鳳瑾禾就襲擊而去，只可惜他的手還沒有伸到鳳瑾禾面前，只在中途就聽見手臂斷裂的聲音。

負責人抬頭望去這才看見鳳瑾禾的身邊站著一個人，那個人面色清冷，手中拿著一根盤花棍。

他嚇得直接對著鳳瑾禾就跪了下來，「女俠，你饒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驚動了女俠，還希望女俠不要介意！」負責人對著鳳瑾禾連連磕頭，「女俠，你就饒了我吧！」

「說說看，鳳謙欠了你多少銀子？」鳳瑾禾神色自若地開口，「我勸你最好是想清楚再說。」

「五萬兩，鳳謙從我這裡借了五萬兩銀子。」負責人顫顫巍巍地開口，「我也是無奈才將這位夫人帶來的。」

鳳瑾禾正欲開口就看見鳳謙的身影向這邊走來，他的身上已經完全不見之前的意氣風發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整個人都顯得非常憔悴，好似都已經很久不曾睡覺，眼底的印記非常明顯。

「瑾禾，你怎麼來了？」鳳謙看著鳳瑾禾笑著開口，「你難道是來替我還賬的？」鳳謙說著說著就笑了出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扔下我這個親生父親的。」

鳳瑾禾嗤笑一聲，「鳳謙，你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你可知道……」

鳳瑾禾的話尚未說完，鳳謙就想要給鳳瑾禾一個耳光，只是中途卻被突然出現的蕭霆越握住手臂，並且狠狠地將人甩了出去。

「你……又是誰？」鳳謙看著蕭霆越破口大罵，「你可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侯府的大爺，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鳳謙指著鳳瑾禾，「那可是我的女兒，我教訓我的女兒怎麼了？」

「她不是你的女兒。」蕭霆越走到鳳謙身邊嗤笑著開口，「她從來都不是你的女兒。」蕭霆越說著就踩上鳳謙的手背上，「鳳謙，當年你應該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吧！」

見蕭霆越也差不多快要將鳳謙弄死，鳳瑾禾這才出聲制止，「住手，如今人死了又算什麼？」

蕭霆越轉頭看向鳳瑾禾面上帶著幾分不理解，可是他好似又能夠明白鳳瑾禾的意思，當即就收回手。

「我是你爹！」鳳謙趴在地上看著鳳瑾禾想也不想地說著，「你不能這樣對我！」

鳳瑾禾拿出十萬兩的銀票遞到負責人的手中，「連本帶利應該夠了吧？」鳳瑾禾又看了一眼鳳謙，「如果下次這個人再來錢莊借錢的話，你知道該怎麼做？」

鳳瑾禾又看了一眼已經昏死過去的鳳謙，「不過我想說不定也不會有下次了！他這個樣子也沒有幾天可活了！」

鳳瑾禾給鳳謙還了錢之後就帶著蕭霆越和穀雨一起離開，剩下的事情他沒有去交代言氏怎麼做，因為她相信言氏知道該怎麼做？

蕭霆越的那每一腳都傷及了鳳謙的五臟六腑，縱然有華佗在世，鳳謙最多也就只有半年的壽命。

「他殺了你娘。」蕭霆越看著鳳瑾禾想也不想的開口，「你為何還要幫助他？」

「幫助他？」鳳瑾禾轉頭目光中帶著不屑，「你覺得我是好人？」鳳瑾禾輕輕搖搖頭，「何叔，從娘親死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發現良善之人最沒用了。」

鳳瑾禾上前一步開口道，「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況且鳳謙的痛苦還沒有開始呢！我怎麼可能這樣輕易地放過他！」

她的話語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整個人好似也都在散發著怒意，「娘親死得那麼痛苦，我定要從他的身上的千倍萬倍的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