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與楓的八卦

凌與楓的八卦

趙傾城雖問的很輕,但眼神卻炙熱的厲害,透過他深不見底的眼睛,竟有一絲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

盛澈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會的。」

趙傾城聽后高興的抱了抱盛澈,他還是那麼愛抱她,軟軟糯糯,一點也不像習武之人的身板。

……

一連幾日,盛澈都會帶著正塵換裝成侍衛和凌與楓一同去辦案,雖說會時不時給凌與楓捅些小簍子,但盛澈辦案的思路倒也是清奇,不默守陳規,遵循守舊。

有時,略帶匪氣的辦事手法確實有快刀斬亂麻之效,所以,功大於過,凌與楓倒也樂意帶著她。

雖說查出了糧倉起火爆炸的真正原因,但隱藏在其背後盤根錯節的關係網和利益鏈卻更為諱莫如深,這糧倉在京城外已有兩年之久,若這期間一直暗自私造火/葯,那這火/葯的數量真就多到令人畏懼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查到這批火藥的下落。

都統府內,盛澈在那翻著戶部送來進出通商的卷宗,對著忙碌的凌與楓問道:「老凌,你說這火/葯平常都用於何處,難道全都用來打仗嗎?」

凌與楓放下卷宗道:「也不全是如此,這火/葯的製造工藝屬東元最為精湛,而原料也是東元朝最為豐富,火/葯的威力又很是巨大,打仗時能威懾敵軍,還能開山炸路,填海造林,所以藩國部落,還有西昭國和各大採石商戶都會通過各種手段採買一些,以至於火/葯的價格近年來水漲船高。」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火/葯賣起來更值錢了。」盛澈道。

哪知正塵在一旁搭話了:「那是當然了,九爺也就是你在送青山上當撒手掌柜,瑣事都吩咐手下人置辦才不曉得,咱們送青山為了禦敵也會買火/葯的,都是楚老頭和我去購買,這火/葯貴得很,在黑市上都是一兩銀子一兩火/葯。」

「這麼值錢嗎?」盛澈不禁感嘆道。

她確實是不太管山寨里的日常開銷用度,都是老管家楚殷老爺子一手操辦,前幾年他覺得自己老了,就開始培養正塵,所以正塵對這也是懂得一些的。

正塵在太師椅上盤著腿一本正經道:「那當然了,這還是黑市知道是咱們送青山要買給的低價,可想而知,這得多掙錢。」

盛澈轉頭對凌與楓道:「那就有突破口了,這經年累月造的火/葯,想必不會全部留下,至少會賣出一部分來維持火/葯製造的花銷,而且,誰會和銀子有仇,銀錢自然是越多越好了。若是找到了買火/葯的人,自然能順藤摸瓜揪出賣火/葯的了。」

凌與楓道:「那我們如何才能知道火/葯的買賣之所?想在這種東西,也不會隨意在黑市上交易的。」

盛澈拿手撣了撣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笑的神秘:「這不就得靠九爺我了。」

換了身便裝,盛澈便帶著凌與楓和正塵去街市上溜達了,都知道永安街是逍遙所在,那這雞毛蒜皮的凡塵市儈之地自然是在別的街市。

三人打聽了一下,卻發現上京的買賣市場多如牛毛,想要打聽出火/葯黑市,那也是難如登天。

「你們上京城的街市也太多了點吧,九衢十八街的,是不是想遛死我。」盛澈邊走便道,本以為能四平八穩的找到黑市,哪知卻小看了上京的繁華。

凌與楓自然也是沒什麼辦法,他自小多在皇宮走動,也沒太和百姓們打過交道:「那不然,我調令一營手下去搜查打探,這樣應該快點。」

盛澈納悶的看了凌與楓一眼道:「你是不是逛街逛傻了,你派禁軍去打聽,這不到等同於打草驚蛇告訴幕後黑手說朝廷要抓他嗎?」

凌與楓撓撓后脖頸道:「那怎麼辦,以我們三人,要暗中打聽到什麼時候。」

盛澈也是走累了,停下腳步思忖了片刻,忽然問道:「上京有賭坊吧。」

凌與楓道:「那自然是有的。」

盛澈嘴角一勾,笑著道:「走,咱們去賭坊逛逛。」

凌與楓不明所以,但還是帶盛澈和正塵來到了上京最大的賭坊,合天坊。

名字起的倒雅緻,但進去才知道,京城的三教九流盡數匯聚於此,是賭徒的天上人間,也是他們的羅剎地獄,可一步登天,也可萬劫不復。

「小九,你帶我們來這做什麼。」凌與楓不解的問道。他這種家教森嚴的貴公子自然是沒來過這種地方,心裡想著除了紈絝子弟用來打發一下時間,這賭坊還能幹些什麼。

盛澈笑了笑道:「急什麼,先玩兩把再說。」

話語間,便朝正塵眼前打了個響指,正塵則心照不宣的跟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掏出了個綉著鴛鴦的荷包,又從裡面拿出了一定金子。

「爺壓小!」

隨著盛澈刻意提高的聲音,賭局也開始了。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盛澈的運氣好的很,把把坐莊把把壓贏,面前的金銀細軟不一會便堆成了小山,引得四方八桌的賭徒把他們那桌圍的水泄不通,熱鬧非常。

看著目的達到了,盛澈立刻收手,扯了扯嗓子道:「今兒個爺贏的高興,這些銀錢都散了給你們打打牙祭。」

說著把眼前小山似的銀錢往賭桌中間隨意一推,在一片狂哄亂搶中往外走。這時,一個在他們賭桌旁徘徊已久的中年男子跟了上來。

這男子不高,三十來歲,穿著粗衣布袍,交上的青麻布鞋邊緣磨得起了毛邊,一看平常就沒少走路。長得賊眉鼠眼,油膩非常,尤其是那身材,跟正塵平常採藥背的『大鼎』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都一樣的粗圓墩壯。

「公子且慢。」那男子踱著小步子跟在盛澈身側。

「閣下找我何事。」盛澈並沒有停下腳步,不急不緩的走出了賭坊,身後自然是跟著凌與楓和正塵。

「公子不似上京城口音,來這京都有何貴幹哪?」那男子邊說著邊用他那賊溜溜的眼光打量盛澈身後二人,發現他們皆跟在身後閑庭信步的左右張望,好像並沒有把他的搭訕放在眼裡。

盛澈笑了笑,轉著手上前幾日趙傾城給的玉扳指漫無目的道:「閣下好眼力,在下江南人士,帶僕人來這上京本是要做點小生意,可惜啊……」

盛澈拖著長腔,就是不接著往下說,還一臉的無可奈何。

那人立刻來了興頭,貼著身子湊上來滿臉諂媚道:「公子有何困難不妨說與在下,在下可幫公子解憂一二。」

「哦,是嗎?古人常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閣下如此熱情,倒是叫我不敢貿然回答了。」盛澈笑的隨意,腳下的步伐徒然加快了些許,在外人看來,自然是拒絕之意。

那男子看到嘴的肥肉馬上要插翅膀飛走,也是有點心急了:「公子呀公子,在下看公子器宇軒昂,人中龍鳳,定是做大生意之人,我在這上京城土生土長三十來載,大到皇庭內外秘聞,小到犄角旮旯渣滓,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這上京城的地爬子,我任第二,還沒人敢人第一哪。所以公子若招我作為公子在上京生意的馬前卒,定是無往不利,賺他個盆滿缽滿。」

「哦,是嗎,那閣下想要什麼?」盛澈問的直白。

那人低了低眉眼,滿臉笑意,嘴角就差咧到耳朵根了:「那自然是……」說著,拇指和食指在那張快笑爛的臉前搓了搓,那拇指分明是被生生砍斷了一節,短的可憐又詭異。

盛澈慢悠悠的說道:「本公子很是欣賞閣下的直截了當,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但光聽先生嘴上說,那在下是不好判斷的。」

「公子盡可問我,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人滿臉自信的回答道。

盛澈往身後看了看,嘴角扯出一絲笑意:「那你先來說說咱們這上京大都統的秘聞吧。」

只見那中年油胖子立刻張嘴,眉眼翻飛,手舞足蹈,唾沫橫飛的把凌與楓的生平給扒了個遍,連凌與楓門庭下帳房先生強娶民女這事他都知道,聽得凌與楓和正塵在身後一愣一愣的,大概凌與楓都不知道自己的生平有這麼跌宕起伏。

「夠了夠了,很清楚了。」盛澈趕緊打斷還在喋喋不休的油胖子,感覺若是再不阻止,身後凌與楓都能被他扒的一/絲/不/掛了。

說著一伸手,正塵立刻心領神會的往盛澈掌心放了幾錠金子,她舉到那男子面前道:「先收好,以後有找你的時候。」

那男子立刻伸手上來拿金子,盛澈順勢把手往後一撤,一臉故作高深道:「你也不問問我以後要找你幹什麼,萬一是玩命的買賣哪?」

那男子皮笑肉不笑的把自己的手舉起來,盛澈這才發現,他除了拇指少了半截,小指也是沒有的。只聽那人道:「都是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哪個不是玩命的買賣,有錢便是爹。」

「好,爺喜歡你這不要臉的性子。」說著把手裡的金子悉數遞出。

那人接過金子,照舊用他那滿嘴的黃牙咬了咬,揣進了隨身的布兜里。

「閣下尊姓大名。」盛澈問道。

「好說好說,尤美男。」那人賊兮兮的回道。

盛澈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性格,聽到這一句是再也裝不下去了,翻了個白眼道:「說人話。」

那人抬起他的綠豆小眼,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換了副略顯真誠的表情:「小的尤富貴,以後公子要找小人,就去慶南街邊夾衚衕往裡從左數第三間鋪子。」

盛澈心裡一嘆,這名字倒是與他本人甚是貼切,愛財如命,油腔滑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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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與楓:「為什麼要用我的事來測試這個尤富貴?」

盛澈:「哎呀,我這好不容易碰到個上京狗仔,不得物盡其用嘛!」

至於八卦是什麼,在下一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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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里:女悍匪皇城流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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