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小天才

破案小天才

馮和槿看到正塵,倒是出乎意料的笑了:「還有個更小的?」

正塵聽到馮和槿的話更是氣不過了:「誰小了,你看不起誰哪!」說著踮腳往上蹦了蹦。

這不蹦還好,一蹦躂就更顯的自己幼稚了。

盛澈伸手拍拍正塵的腦袋:「行了行了,別在這丟人了,過兩年長高了再比也不遲。」

正塵撇了撇嘴,悻悻走開了。

盛澈納悶的看著馮和槿道:「我哪得罪過你嗎?」

馮和槿道:「沒有。」

盛澈又道:「那我上次打了你,你記仇了?」

馮和槿又是面無表情道:「也沒有。」

盛澈更納悶了:「那我怎麼覺得你很討厭我?」

馮和槿道:「錯覺。」

「是嗎?若真是我的錯覺,為何剛才我和你大人一起出現的時候你一直瞟我,而且眼神還很不和善,難道你是在瞪你家大人不成。」盛澈打破砂鍋問到底,饒有興趣的挑著眉梢。

馮和槿還是一臉死氣沉沉:「還是錯覺。」

沒等盛澈再問,凌與楓便走上前來:「小九,真的是你的錯覺,這小子脾氣向來如此,連帶著看人都略顯冷漠。」

「大人,屬下去查看現場。」看到凌與楓在給自己解圍,馮和槿順勢走開了。

盛澈撇撇嘴道:「最好是這樣。」

「九爺,凌大哥,你們快來看。」忽然,也在廢墟中溜達的正塵朝他們招手。

盛澈凌與楓馮和槿等人聽到正塵的呼喊紛紛圍了上去。

只見正塵蹲在一片燒焦的土瓦爛柱旁,指著眼前的一個地方:「你們看。」

圍觀的一個兵士道:「什麼都沒看到,黑乎乎的。」

正塵又道:「離得那麼近,你們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又有人附和道:「是有刺鼻的氣味。」

正塵順著眾人的眼光扒開廢墟,在那片焦土之下還殘存著些許淡黃色的粉末。

「硫磺?」凌與楓道。

盛澈往下腰,伸手捻了捻碎屑:「何止是硫磺,還有硝石和碳粉。」

馮和槿不禁道:「難道有人在這私造火/葯?」

正塵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渣:「這三種東西確實可以造火/葯了。」

哪知剛開始搭話的兵士卻開口了:「可能是有人在京郊私造煙花爆竹。」

還未等凌與楓等人回答,正塵倒是先開口了:「怎麼可能,造煙花至少會有鋁塊銅塊這些個有顏色的金屬,可這片廢墟我查看了,壓根沒有一點這些個東西。」

「這……」剛才說話的兵士沒了下言。

凌與楓拍了拍正塵的肩膀道:「小正塵分析的不錯。看來這並不是一起簡單的糧倉失火案。通知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尹,封鎖現場,命工部校察各官道火器來去情況。」

「屬下遵命。」

這若是簡單的廢棄糧倉失火案或者私造煙花爆竹倒還好,但凡涉及到火/葯,那可就算是觸了官家的底了。

眾所周知,從火/葯被發明以來,一直歸屬朝廷管轄,在東元朝,此事歸屬工部。

工部又分,營繕清吏司,虞衡清吏司,都水清吏司,屯田清吏司,四司。而這製造收發各種官用器物,正好歸虞衡清吏司管,畢竟這是用于軍事征戰所有,私造火/葯和私造兵器,同屬於抄家滅門的大罪。可想而知此事一出,查出的幕後主使會是個什麼結果。

回宮的路上

「沒想到正塵小小年紀知道的還不少。」凌與楓向盛澈誇獎道。

盛澈騎著馬悠哉悠哉:「楊觴造煙花的時候他跟旁邊學的吧,再加上這小子整日鑒毒制毒的,硫磺硝石之類的自然認識。」

「鑒毒制毒?」凌與楓眉宇微皺,覺得這不是什麼正經的手藝。

盛澈趕緊搪塞改口道:「是治病救人,尋醫問葯才學來的這手藝。」

幸虧盛澈反應快,不然難道要告訴凌與楓自己仇家太多,正塵怕他家九爺被毒死才學的鑒毒,那不就太沒面子了。

盛澈忽然想到什麼:「說來,老凌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是說剛才躲在人群里搭話的人?」凌與楓壓低聲音道。

盛澈看了一眼四周:「你也看出來了。」

凌與楓道:「此人話語太過刻意,我剛才已經命馮和槿偷偷抓他去問話了。」

盛澈回頭,才發現一直緊跟凌與楓的馮和槿確實不在隊伍里。

「這小子挺聽你話的。」盛澈道。

凌與楓淺笑道:「算是我的親信吧,此人可信。」

「就是臉太臭了。」盛澈想了想道。

凌與楓輕駕韁繩回道:「心誠就好,脾氣無所謂。」

這時正塵騎著紅鬃馬呼呼帶風的前來,手裡攥著一大把不知哪來的野臘梅:「九爺,你看這花多好看,這一片的景色真的不錯,像咱們送青山。」

盛澈這才反應過來,顧不上接正塵遞來的花枝:「老凌,你能查到糧倉一片的土地歸誰所有嗎?」

雖說整個上京分二十四編營管轄,但京郊的土地划給了哪家官紳地主應該也是記錄在冊的,畢竟上京城怎麼也算寸土寸金的地兒,哪有荒著京郊一大片山林沒主兒的道理。

凌與楓道:「這事好查,戶部一定有登記造冊,看來小九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是啊,這私造火/葯是掉腦袋的買賣,誰家會為了個租地錢把地租出去干這種營生。那這地方的主人自然和幕後操縱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或者,就是本人。

勤政殿內

「臣前來複命。」凌與楓依禮作揖。

趙傾城放下手中的御筆道:「說說看。」

凌與楓道:「正如陛下所推測的,這三天三夜的大火確有內情,有人在京郊私造火/葯,而且數量不小。」

趙傾城平靜無波:「可有頭緒?」

凌與楓道:「臣入宮之前去了一趟戶部,調閱戶籍卷宗,這事發大火的倉庫是刑部侍郎之子鄭祖安的一處林地。」

「刑部侍郎鄭經年?朕記得他是丞相崔明逸的學生。」趙傾城道。

凌與楓卻道:「但臣查到,這鄭經年入仕之前是建承王府上的門客,更奇怪的是,鄭祖安手上這塊地是兩年前建承王府周管家在賭場輸給他的。」

「哦,那就有意思了。」趙傾城不禁笑了一下:「你再去詳查,不管這鄭經年是哪一方的人,都甚是有趣哪。」

「臣遵命。」說完,凌與楓便準備離開,這時趙傾城趕緊叫住他。

「哎哎哎,公事說完了,正事還沒說哪?」

凌與楓一聽這話,立刻換了副態度,把放在佩劍上的手一松,順勢坐在了身旁的太師椅上:「幫你帶孩子,還得給你彙報近況。你就不能自己去看嗎?」

趙傾城一臉無辜道:「朕得矜持一點,這樣才顯的有帝王之氣嘛。」

凌與楓聽后立刻想翻個白眼,心想著矜持這詞兒從個九五之尊嘴裡說出來怎麼感覺更不矜持了。

遂無奈道:「你的小祖宗今天玩的很開心,表現的也很好,和正塵一起為我這次辦案提供了不少線索和思路。」

「然後哪?」趙傾城接著問道。

凌與楓沒好氣的說:「然後,然後就是要求明日接著跟我出去辦案。」

趙傾城忙起身道:「明天還要出宮?那朕豈不是兩天都見不到她,不行,朕現在去看看她。」

說著就先凌與楓一步踏出了勤政殿的門。

「唉?說好的矜……持哪?」還沒等凌與楓話尾落地,趙傾城已經不見人影了。

凌與楓搖了搖頭,跟著走出了勤政殿。

盛澈和正塵在外奔波了一天,回到交泰殿就是仰八叉齊齊倒在軟塌上,正塵看著屋頂的木樑無聊的說道:「九爺,你有沒有覺得最近宮裡奴才變多了,尤其是交泰殿附近。」

盛澈累的七魄離體,扯著懶腔回道:「我聽說太后要回宮,加上年關已近,宮裡怎麼著也得布置布置,所以人手多點吧。」

也不怪盛澈對交泰殿外的人不在意。平常別的宮中,大大小小的奴才,少則十幾,多則上百,進進出出,好不熱鬧,但偏偏這交泰殿,平時就盛澈和正塵兩個人住,若是人少了,豈不是更是引人關注。

可盛澈又不願陌生人進來伺候,還不如多些奴才在殿外溜達,欲蓋彌彰,掩人耳目,正合她意。

正塵坐直了道:「太后?陛下的娘嗎?我還沒見過這個傳說中的太后哪,不過聽宮裡的其他小宮女說太后很漂亮。」

盛澈懶洋洋回道:「能入宮為妃的,自然都是貌美無雙。不過關咱們什麼事,咱們又不會在這過多停留。」

正塵一本正經道:「好不容易來皇宮一趟,以後大抵是不會再回來了,當然要把該見得大人物都見上一見,這可都是茶館說書的嘴裡的神人啊。」

盛澈嘴上應付著,心裡越想:這一走,和趙傾城確是不會再見,答應給他打的那把劍才剛畫了個模子,要找時間儘快趕製了,不然肯定來不及。

想到這,盛澈心裡竟有一絲空落落的。

「正塵要見什麼大人物啊?」只聽說話間,趙傾城便推門而入了。

正塵興奮的說道:「回陛下的話,我剛才給九爺說想看看美若天仙的太後娘娘。」

趙傾城徑自坐到盛澈旁邊,眼睛盯著她卻是在回答正塵:「過些日子朕會安排小正塵見上一見的。」

看著盛澈有些疲累。趙傾城又對正塵道:「正塵,去備些茶水點心。」

正塵聽後退出去了

趙傾城伸手拉起盛澈問道:「今天玩得可開心。」

盛澈把玩著手腕上風兮寒物歸原主的『踏歌』道:「我那可不是玩,我是辦案,是公差。」

趙傾城摸了摸盛澈的頭,聲音低沉卻柔軟:「對,是公差,盛大人。」

盛澈自嘲道:「沒想到惡名昭彰的盛九竟然在幫官家辦案,這真是想都不敢想。」

說著又想往後躺,趙傾城騰出一隻手抵住她的後背,又不動聲色的把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那你可曾想到能與一朝天子並肩而坐,談天說地哪?」

盛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那就更沒想過了。我一個土匪,怎會想到和皇帝扯上關係。」

「那你現在可以想了。」趙傾城盯著她的側臉,眼神炙熱。

盛澈似乎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還在那摳手指頭:「是啊,想不到的事情都發生了。」

「澈兒。」趙傾城忽然溫柔的喚起盛澈的名字,她一愣,轉頭對上了趙傾城的眸子,那深邃不可知的眸子。

「怎麼了?」盛澈不自覺的抿抿嘴唇,想往後退一點,因為距離實在是太近,她幾乎能看清趙傾城根根分明的烏羽睫毛,可腰后的大手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趙傾城又靠近了些,語氣謹慎又緩和,帶著一絲不容違抗的霸道:「澈兒,已近深冬,你會陪我看這皇城的第一場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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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與楓喜提工具人稱號

奧,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們男主比女主大六歲,算是給看到這章的小天使們一個小註解了,不過後面劇情還會再提年齡梗的。

大反派們陸續登場,女主要開始打怪升級了。

我記得我寫了一個超甜的劇情,在太后回宮那裡,應該會在這幾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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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里:女悍匪皇城流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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