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

想你了

張太醫自然也就給阿潯看診,阿潯疑惑的看着張太醫,發現的八字須一抖一抖的,甚是可愛,而且他頭髮都快沒了。以前阿潯就聽阿爹說過,說是給皇帝當差,那都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說掉就掉了,阿潯此番看着張太醫的樣子,觀其面相也不大,頭髮確實這般的稀薄,還白了。再觀他現在的神態,手一直都在抖。

阿潯雖說不精於醫術,也知曉給人診脈,最忌就是手抖,可張太醫的手一直抖到現在。另外一隻手則是在不停的擦汗。

阿潯也知曉張太醫此番內心的活動,她的病就連她老爹大名鼎鼎的葉鐵人都束手無策,這些年也無法醫治,更不要說小小的張太醫。這也太為難這位張太醫了。

「張太醫如何?」

終於趙毅等得不耐煩了,他一直都在看阿潯,發現她長的確實是越看越像她,那個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女人,一想到他,趙毅恨的牙都痒痒的,這麼多年了,趙毅幾乎將整個大夏掘地三尺,愣是沒有找到她蹤影,她好似人間蒸發了一下。

此番阿潯說她的阿娘已經過世了,趙毅是一個字都不信。那個女人才不會那麼輕易就死了,更何況她還讓阿潯來找他,還將阿潯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簡直就是其心可誅,存心給他找不痛快。

「張太醫到底如何?」

趙毅再次將聲音加重了幾分。

張太醫的身子為之一抖,整個人踉蹌起來,站都站不穩了,彷佛要栽倒一樣,好在阿潯上前,給他扶住了。

「回陛下,微臣,微臣……」

張太醫一邊擦汗,一邊吞吞吐吐的說了話。

「陛下,還是不要為難張太醫,我這病連我阿爹都診斷不出,張太醫怕也是力所不逮。」阿潯說完,張太醫這才抬頭,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張太醫這下子頓覺輕鬆了些許,他早就該想到了,阿潯乃是世子妃,是葉鐵人的女兒,如此身材,要是真的有病,好像賽華佗死閻羅的葉鐵人早就應該將她治好了,怎麼會任由自己的女兒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呢。

「回陛下,微臣無能,尚未診斷出世子妃……」

張太醫自然順着竿子就往上爬了,反正葉鐵人都束手無策的事情,他診斷不出來,也是正嘗。

趙毅看着阿潯,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錦帕,他將錦帕死死的攥住,臉色整個就拉下來了。

「朕再問你,你阿娘當真死了?你可曾見過她?」

阿潯見趙毅並不反感她吃東西,也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就趕緊吃了一通,她真的是太餓了,吃了一陣子,終於舒服些許才道:「我一生下阿娘就死了,我當然沒有見過她了。這些年我一直和爹爹生活在一起。就是這一次與世子爺成婚,我才和爹爹分開呢。若是陛下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否放我與世子團聚,我有些想他了。」

阿潯指了指門外,作勢就要走。

趙毅望着阿潯,想起當初那日女子所作所為。

「你今年多大了?」

趙毅還心存希望,畢竟他們在一起也只有短短的十日而已,也許……

「二八,年方二八。」

趙毅算了算日子,真的差不多。

「何時出生?」

「我阿爹說我,臘月二十八子時出身的,阿爹說女子子時出生命最好,還說我會挑時程出身。」阿潯有一說一,她可是知道這老皇帝可不好得罪。

阿潯聽聞趙毅很多的傳說中,其中乾娘就跟他說過很多,說趙毅好色成性,最喜歡的就是她這個年紀的小丫頭,而且趙毅口味很雜,即便她長的如此之胖,趙毅說不準也會瞧上,畢竟他喜歡新鮮感。

「竟是這樣,當真如此,難怪她會將你變成這般,她倒是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阿潯一直站在那裏,聽着趙毅一個人在那裏叨叨,發現趙毅身為帝王也不過如此,和他阿爹一樣,都喜歡自言自語,而且盡說些她聽不懂的話,她是誰?

「你且下去吧。」

趙毅揮了揮手,讓張太醫下去了。

「諾!」

張太醫等了半天,總算是等到趙毅開口,忙爬起來就快速的退了下去,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裏停留。阿潯則是站在那裏。

阿潯長的胖了,她長時間站在這裏,腿都酸了,看着樣子趙毅似乎並沒有想要她走的意思,也不知道等很久。

「你為何要嫁給趙瑾?」

趙瑾乃是北靜王張昌的唯一的兒子,是大夏八大柱國之首,也是唯一一名異姓王,手握兵權,這些年趙毅一直忌憚張昌的勢力。

此番阿潯是世子妃,趙瑾的夫人,張昌的二媳婦,現在北靜王府的后宅當家人,趙毅覺得這一切肯定都是早早的就安排好的。那女子從來都是深思熟慮,步步為營,當年他就那樣栽在那個女子的身上。說不定這一次也是她的手筆。

「當然是因為我歡喜他了,像世子這般這般長相且還出身公卿,家財頗豐的人,可遇不可求。嫁給他自然是錦衣玉食,好不自在。」阿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趙毅一直在打量著阿潯,觀她面帶桃花,一臉的笑意。

「當真如此?」

趙毅還是不信,若是阿潯僅僅是葉鐵人之女的話,趙毅覺得嫁了也就嫁了。可現在阿潯根本就不是葉鐵人之女,而是那個毒婦的女兒,面對阿潯他根本就下不了手。

以前他就錯看了那毒婦,被她的美色所惑,原以為她只是尋常的鄉野女子,露水情緣而已。他在外面這樣的露水情緣多了去,那些女子知曉他的身份之後,都願意隨他回宮,整個家族都為之高興。至於進宮如何,帝王只愛,從來都是雨露均沾。

更何況他趙毅本就不是一個專情的人,他充實後宮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延綿子嗣而已,至於婦人,偶爾承歡便好。

而那毒婦隱藏的實在太深了,他竟是著了那毒婦的道了。

「當真如此?還請陛下放我與夫君團聚,我一生所求,就是想與世子一生一世一雙人罷了。」阿潯帶的東西早就已經吃完了,她現在真的是餓了。想要儘快出去找吃的。

她就想着儘快將趙毅給打發了。

趙毅則是陷入到回憶之中。

「芙妹,我一生所求不過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罷了。」

這樣的話,趙毅也曾經對那毒婦說過。

那是他還未登臨帝王,喜遊山玩水,行至西蜀別地,觀層巒聳翠,鶴汀鳧渚,好不快哉。世人只道蜀道難,而他卻覺得西蜀自有一番韻味,尤其是蜀地女子,個性奔放,不似京都女子忸怩成態,反而失去了幾分可愛。

當時他行至一處河邊,看到一名浣紗女子正在河邊浣紗,見她體態婀娜,走近一看容貌更是傾城之姿,讓人移不開眼睛來。

那時的他早已獵艷無數,對付這種鄉間女子更是手到擒來,從來沒想到他有一天竟是也會成為被人的獵物。

他至今都記得初見,她站在夕陽下,當時夕陽西下燒紅了一片溪水,她站在溪水中,白紗從她手中掠過,口中吟唱的蜀地小曲,婉轉動人,他就那樣的痴迷的看着。

「陛下,我餓了。」

阿潯終於等不了,她帶的東西都已經吃光了,在這樣下去,她真的要暈倒了,只好再次出聲打破了趙毅的回憶。

趙毅這個時候終於醒轉過來,又看了看阿潯,擺了擺手。

「罷了,你也下去吧,與瑾兒一起回去吧。」

阿潯得了趙毅的話,也小步快跑起來了。就在阿潯正準備推門而出的事情,趙毅突然開口道:「此事與你無關,朕心中有數。」

「嗯?」

阿潯回頭看了他一眼,完全不知道他說什麼,也就推門而出,反正乾娘交待的任務她已經完成了,以後她再也不想入宮了。

乾娘還有一件事情說對了,那就是宮裏的人都小氣的很,可不是,宮裏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小氣,她都來這麼久了,連個糕點都不曾上,還不如太師府呢。

「阿潯,你出來了。」

「嗯,瑾哥哥我出來了,陛下要我與你快點出宮,我們快走吧。」

阿潯催促道,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趙瑾一下子就會意了,將藏在袖口中的食袋遞給了她,阿潯接過,眯着眼睛朝他笑了笑。

而這一切李貴妃都看在眼裏,她的眼睛疑惑再阿潯和趙瑾的身邊看來看去。

「姨母,今日時候也不早了,我和阿潯就先走了,還請姨母切莫關懷。」

趙瑾與李貴妃見禮,李貴妃自然也聽到方才內侍官傳了趙毅的口諭,讓趙瑾與阿潯回去,她也就沒有挽留,讓他們走了。

李貴妃目送趙瑾和阿潯離去,隨後就提裙入內,去瞧趙毅去了。

而阿潯則是和趙瑾兩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坐上了馬車,朝北靜王府駛去。

「餓死我了,世子爺,你是不知道陛下好摳門,竟是一口水都沒有讓我喝?」阿潯一上馬車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哦?我正好奇呢,你與陛下在裏面那麼長時間都談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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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嬌養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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