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的正確姿勢

本來蟄伏了近三十年，滿心都是殺殺殺的蕭遠山以為自己餘生除了復仇再也沒有別的意義，但計劃把江湖攪出腥風血雨的他今天第一天出道就被蒙萌一句『小心老婆教訓你』給踢出了狂暴狀態。

幾十年了，雁門關的腥風血雨將他過往所有的回憶浸染成紅色，從那天起他就再也沒有想起過她笑起來的樣子，記憶里都是她無力地倒在血泊的畫面。

直到今天蒙萌的話撕開了紅色的血翳，壓抑了幾十年的記憶噴涌而出，像是一場瓢潑大雨，他在雨中混亂得沒辦法分清現實還是回憶。

一身紅衣在草原上策馬的女孩兒從他面前呼嘯而過，轉眼又大著肚子揪著他耳朵罵，讓他跪到從中原帶過來的搓衣板上。

「你怎麼總是這麼一根筋，都不知道變通，老是直接和你們皇帝頂，萬一他那天看你不順眼把你貶了，我就帶著孩子回中原去，我可不想以後讓孩子跟著你過苦日子。」

再一眨眼，剛剛還熱烈張揚的她虛弱地躺在床上。

「蕭遠山，你得答應我，我要是挺不過去了你以後得好好對我的孩子，就算以後續娶也不能虧待他。」

「你別說傻話了，除了你我誰都不娶，太后已經派直魯古過來了，你會沒事的。」

「我要你發誓，發誓你會好好照顧孩子，如果你要是食言了，我就不在黃泉路上等你了。」

「好、好，我發誓。」

蕭遠山突然表現得很不安，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蒙萌被他的樣子嚇了一大跳，拿出銀針準備幫他針灸，只是還沒找准穴位就被蕭遠山抓住了手。

明明她下的葯藥效還沒過，他竟然恢復了行動能力！

蒙萌感受到那雙可以瞬間扼殺生命的手在顫抖，他的嘴唇抽搐著，說出來的話都不太連貫。

「我……我還能再見到她嗎？」他似乎怕蒙萌沒辦法理解，所以緊接著解釋道。

「我對她發過誓要好好照顧兒子，但我好像食言了，她還會在黃泉路上等著我嗎？」

善與惡無關緊要，錯與對也並不在乎，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蕭遠山因為自己的妻子陷入瘋魔，又因為自己的妻子清醒了過來。

蕭遠山沒有說謊，他的確愛他妻子，很愛很愛的那種。

蒙萌微笑著抽出手，一邊為他把脈一邊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回答。「會的，她會等你的，她就是嚇唬嚇唬你，畢竟要是走了還怎麼教訓你啊。」

聽蒙萌這麼說，蕭遠山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他轉頭又看向蕭峰。

「峰兒。」

「爹。」這是身份被揭露之後，蕭峰第一次喊蕭遠山『爹』，蕭遠山聽了，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不過這笑又很快被一種小心翼翼代替。

「峰兒，我當年不是故意要丟下你的，我只是太傷心了，你可別和你媽媽告狀。」

蕭峰紅著眼睛握住蕭遠山的手，點點頭說了聲好。

此時的蕭遠山還沒有為了報仇亂殺無辜，而且此時拋開之前的瘋狂，他對妻子的滿腔深情即使是從未踏入紅塵和尚們也感受到了，原本心中的戒備也因為此刻眼前的畫面而消散只剩下唏噓。

而直接導致蕭遠山妻死子散的玄慈他突然想起了葉二娘。

同樣是男人，蕭遠山為了妻子入魔又因為妻子回頭，可他卻拋棄了葉二娘導致她瘋魔，成為了江湖上的大惡人。

兩相比較之下玄慈羞愧地簡直要無地自容了。

蒙萌在為蕭遠山把過脈之後就清楚了他突然轉變態度的原因。

當年蕭遠山因為妻子的死受了刺激，本就氣血逆沖，後來跳崖殉情，雖然大難不死，但是頭部已經有了淤血，神志因此難以清明，滿心鬱氣，導致心生執念，行事也難免偏激。

蒙萌之前所下的葯雖然功效是讓人失去行動能力，但總體成分都是些對人體有益的葯，陰差陽錯之下，藥力浸入體內，竟然沖開了蕭遠山血脈的淤塞。

只不過這些年蕭遠山一心報仇蟄伏，從沒好好治療過自己，導致體內舊傷堆積，再加上他所偷學的少林武功對身體也有損害，之前一口氣憋著尚還不顯，此時這口鬱氣散了，體內舊傷的隱患也就有了爆發的趨勢。

就在蒙萌思考著治療方案的時候，主持玄慈走上前來撩開衣擺跪在蕭遠山面前深深一拜。

「多年前我和汪幫主聽信小人讒言，不加證實就去雁門關阻擊你們家，害得你妻子無辜慘死，和兒子分離幾十載，此等大錯貧僧早該償還，只待我將寺中事務交代清楚后，明日便主動前往戒律院受戒。」

蕭遠山不置可否，只顧著和蕭峰說話，並不理會玄慈，但是蒙萌卻知道只有玄慈知道幕後罪魁禍首的消息，所以就開口問玄慈。

「方丈說你和汪幫主是聽信了小人讒言，那人是誰你可清楚。」

玄慈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是江南燕子塢的慕容博，只是他已經在多年前因病故去了。」

或許是終於和蕭峰說好了話，蕭遠山終於看向了玄慈。

「你若真能如自己所說，明日自行前往戒律院受戒，那我對少林的怨恨就一筆勾銷，只是有些話我還是得與你說清楚。」

「當年你害我妻離子散，我活下來之後為了報復你，這些年一直潛伏在你身邊，也將你和你老相好葉二娘所生的兒子奪走。」

聽到蕭遠山講破他曾經與葉二娘的私情，玄慈先是一抖，隨後又是一驚，他當年拋棄葉二娘的時候並不知道她已經有孕，更沒想到她竟然還把孩子生了下來。

或許是生為人父的下意識，玄慈開口就問。「那那孩子……」

蕭遠山像是想起了什麼可笑的事，哈哈笑過之後便回答道。「那孩子被我放到少林寺山門口，后被你們寺里的大和尚撿去，取了法號虛竹。」

這事兒的確極為戲劇性，玄慈將蕭峰送給少林寺山下的農戶收養，蕭遠山在少林寺蟄伏數十年不知兒子多次與自己擦肩而過，而蕭遠山也把玄慈的兒子送到少林寺，就在玄慈眼皮子底下長大成人。

玄慈沉默了兩息，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長嘆一口氣。

不得不說今天發生的事對少林寺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先是出身少林的俗家弟子、丐幫幫主竟然是遼國人，后是少林住持方丈承認犯戒，甘願卸下住持一職去戒律院受戒。

而蕭遠山也因為舊傷需要醫治，暫時留在了少林寺內，蕭峰也因為要照顧玄苦大師和蕭遠山留了下來，而蒙萌作為醫生也破例留在了寺里。

「小師傅，之前謝謝你幫我。」蒙萌看事情暫時得到了解決，也是鬆了一口氣，這才有了機會帶自己趕回來的小和尚道謝。

畢竟要是沒有他，蕭峰這一次說不定還真得會誤殺親父。

「受師叔託付，這本就是小僧分內之事。」美貌的少年僧人似乎也還沉浸在剛剛所揭露的驚天大秘密里，一直都很淡定的表情竟然有了茫然。

「女施主，你說師叔日後還能再當丐幫幫主嗎？」

丐幫自詡中原第一大幫，多年來沒少幫助朝廷對抗異族，如今喬峰契丹人身份被揭露，恐怕丐幫是沒辦法接受一個異族人做他們的幫主的。

而蕭峰在此事過後恐怕也沒辦法毫無芥蒂地再在丐幫待下去，以他的性格想必不久之後就會主動卸職吧。

這些事想想就能明白，小和尚看著挺聰明應該不需要蒙萌解釋，所以沒等蒙萌說話，小和尚就嘆了一口氣。「我只是一時感嘆，女施主不用放在心裡。」

這個話題有些奇怪，蒙萌跳過不提，想起自己還沒有問對方名字。

「對了，我看你輕功不錯，不知道師承哪位大師，又該怎麼稱呼？」

「貧僧師從南少林主持天湖大師，法號無花。」

哦呼，蒙萌這下知道了小和尚是以什麼樣的感情問出剛剛那個問題的的了。

同樣是異族人，同樣在中原武林里成長，喬峰成為丐幫幫主，而作為天湖主持的徒弟，他也有繼承南少林的資格。

他表面是在問蕭峰，實際上何嘗不是在問自己。

只不過他畢竟不是蕭峰。

都是長輩知根知底，蕭峰能繼承丐幫，如果不是他本身的實力和品行得到了認可，汪老幫主和玄慈主持都不會同意讓他做丐幫繼任幫主，但是無花嘛，他自己心裡有數，就是太有數了有時候反而出事情。

只不過這些事情和蒙萌沒啥關係，畢竟她現在還是個弱雞，還不想被無花背後的大boss石觀音盯上。

蒙萌目前最緊要的還是如何提升自己體質的事情，正發愁著呢，第二天蕭峰竟然在藏經閣發現了一個黑衣人，引起了全寺的轟動。

原來是蕭峰昨天和父親交手的時候發現了父親用的武功出自少林七十二絕技，後來一問才知道這麼多年他都在偷學，雖然蕭遠山是報仇心切，但是這事多多少少也有些理虧，後來又聽蕭遠山說除了他還有一個灰衣人也經常出入藏經閣。

蕭峰為了將功贖罪，就守在藏經閣，還真得就讓他碰到了，只不過灰衣人武功不弱，蕭峰只能把人攔在藏經閣，卻不能把人制服。

然後後來趕過去的玄慈就認出了對方竟然是死去多年的慕容博。

慕容博見自己身份暴露也不再隱瞞，將自己是鮮卑後裔，為了復國故意挑起中原和遼國之間的戰爭，這才故意誤導玄慈他們去殺蕭遠山一家。

當年的事終於真相大白。

而就在這個時候少林寺的終極boss、掃地僧出現了。

他武力度化了慕容博之後誰都沒甩，倒是和一邊打醬油的蒙萌說起了話。

「貧僧空燃，敢問小施主名諱？」

空燃的法號一出，少林寺的僧人全都驚了，空字輩比如今輩分最高的玄字輩還高兩輩，誰也沒想到這種祖師級的大人物會在藏經閣掃地。

「您叫我蒙萌就好了。」在少林寺諸多僧人熱切的目光中，蒙萌淡定地和空燃聊起了天。

「這幾十年來，往返藏經閣的除了慕容施主之外還有一位蕭施主，這些年我一直試圖用佛經感化兩人，但卻都失敗了，可如今只見慕容施主，不見蕭施主，如今蕭施主可還安好？」

空燃這些年一直關注著慕容博和蕭遠山，他們兩個這些年都只顧著偷學武功，都快偷出知己之情了，如今被抓的就只有慕容博，不見另外一個，顯然另一個別有機緣。

蒙萌答：「挺好的，執念已消，沉痾將除。」

「不知蒙施主是怎麼勸蕭施主回頭的呢？」

這話問得，就像是在疑惑，那些佛經都沒辦法化解對方心中戾氣，你又是怎麼把人勸回來的呢？

因為面對的是個高僧，所以蒙萌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就帶著點兒佛家的風格。「佛說眾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蘊熾盛，唯有身心放空，方能人離難，難離身。」

這是正兒八經的佛偈，聽得在場僧人都點頭，空燃又說。「我曾將《法苑珠林》中八苦的部分放到蕭施主面前，但他當時對此書不屑一顧。」

蒙萌笑答「佛曾說眾生難渡，我覺得之所以難渡是因為眾生是眾生，人若有八苦之難，又怎能身心放空。」

「我不求蕭爺爺能五蘊皆空立地成佛，所以我並不用大愛去勸，而用小愛去勸，而有時他人眼中的小愛，又何嘗不是大愛的一種呢。」

人就是人，你不能因為你是佛你就要求他成佛，你又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有什麼心結執念，光講一些空話套話，那誰聽啊？別說蕭遠山了，光說慕容博就知道了，那麼多年理論渡化失敗了，最後還不是靠掃地僧強行物理渡化的嗎。

所以說歸根結底做什麼事都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啊。

空燃沉吟片刻說。「大善。」

「蒙施主佛法深厚，貧僧自愧不如。」

蒙萌：我唯物辯證佛法也學不少年了，當然精深。

掃地僧盯著蒙萌又看了幾眼，最後伸出手來捏住蒙萌手腕。

然後蒙萌就感覺似乎有一條大河從手腕處沿著手臂向體內奔涌而來，等空燃放下手，蒙萌覺得自己的手臂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之感。

「雖想感謝蒙施主，但貧僧能力有限，還請蒙施主見諒。」

說完空燃就帶著慕容博飄然離開了，而蒙萌特別驚喜的發現自己的體質竟然有所突破。

蒙萌：看來只要再找幾個和掃地僧一樣的宗師級高手幫自己再來幾下，那自己很快就可以學武功了呢。

但再一想江湖上跟掃地僧空燃一樣的高手也沒有幾個，蒙萌就又覺得前途依舊渺茫。

行叭，雖然是螢火一樣的希望，但是也總比沒有強。

蕭家的事暫時告一段落，而玄慈也如自己之前所說，卸下主持之位，向戒律院坦白自己犯戒之事，在受了兩百杖責后自絕經脈而死。

蕭峰在見過養父養母說明情況后，又專門託人往後對已經年邁的老父老母加以照顧，再加上少林還有玄苦師父在，有他囑咐少林弟子幫忙，往後喬父喬母也不必擔心養老問題。

打點好養父母，蕭峰就準備帶著蕭遠山一同回遼國隱居。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得去一趟丐幫，也正如蒙萌所想，再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他就會主動辭去丐幫幫主一職。

本來蕭遠山身體不好，蕭峰是打算先留下他，讓蒙萌幫他治療，但是蕭遠山不願意再離開自己的兒子，所以蕭峰就只好雇了一輛馬車，帶著蕭遠山和蒙萌一起去丐幫參加卸任大會。

在出發的時候蒙萌也和蕭遠山坦白，說自己並不是他孫女，蕭遠山覺得很可惜，然後一路上就經常念叨蕭峰，說他也老大不小了竟然還沒有對象，你爸爸我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和你媽在一起了巴拉巴拉。

面對這樣的蕭遠山，蕭峰也很是無奈，但是沒辦法，誰讓是自己親爹呢，也只能忍著。

不過忍著忍著吧，蕭峰酒癮就犯了，然後就要買酒喝，然後就認識了逃家出來的段譽。

然後拼酒拼high了的兩個人就把人家酒館里的酒喝完了。

再然後兩個錢不夠的人就被酒館扣下了。

「你們兩個是小孩子嗎！自己到底帶了多少錢心裡沒點兒數嗎？」

花光身上所有錢把兩個人贖出來的蒙萌非常憤怒，小小一個女童指責兩個大男人幼稚的畫面非常喜感。

蕭峰和段譽自知理虧，也都不敢反駁任由蒙萌教訓。

畢竟他們也知道喝酒付不起錢，還得讓小姑娘去贖他們這件事聽起來很丟人。

蕭峰是自己獨慣了，他一個大男人過得本來就糙，向來是身上有多少花多少，而段譽是小世子，身邊一向有人跟著幫忙付錢，他自己從來沒管過賬，兩個男人都對錢沒什麼概念，因此導致了今天的烏龍。

同時本來就因為喝酒喝出了感情的兩人，在一同面對蒙萌數落的時候惺惺相惜之感就越發濃厚了。

在段譽說他日後會還錢的時候，蕭峰哈哈一笑，說咱們兩個如此投緣，這錢也不用你還，今天咱們直接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段譽很是欣賞蕭峰的豪邁，也不扭捏當下就跟蕭峰以天地為證結拜了。

只不過多了個兄弟高興是高興，轉身再看蒙萌，兩個人依舊有一種心虛之感。

蒙萌其實早就沒那麼生氣了，只不過總覺得就這麼算了很可惜，所以就對段譽伸出手。

「蕭峰是我叔叔，你現在既然和他結拜成兄弟，那以後也是我叔叔了，所以是不是該給我點兒見面禮？」

段譽家裡就他一個獨子，從小被護衛們簇擁著長大，難得成了長輩，一時也覺得新鮮有趣，面對自己新鮮出爐的侄女跟自己要見面禮，捉襟見肘的段譽靈機一動。

「我娘常說，女孩子要會些武功在外面才不會受欺負，所以我教你一門輕功怎麼樣？」

段譽心想蒙萌長得靈秀可愛，雖然年歲尚小，但是也能看出等日後長開了必定不輸他曾在無量山洞見到的神仙姐姐，凌波微步是外練法，對內力要求不高，而且反而對內力修行大有裨益，最重要的是使用者身形飄逸好看，正適合小姑娘學習。

說著段譽就施展起了凌波微步，就看他衣袂翻飛，身姿飄逸的確很是好看，就連蕭峰也覺得這輕功很好，不光好看也很實用。

等段譽停下來看向蒙萌的時候，就發現蒙萌若有所思，段譽正想問她感覺如何的時候就聽她說。

「歸妹、無妄、小過、噬嗑、未濟、明夷……」

蕭峰不知道蒙萌在說什麼，但是段譽卻十分清楚。

凌波微步是以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按照特定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以動功修鍊內功，走遍六十四卦一個周天。

而蒙萌剛剛說得那些全都是易經里的方位，也正是凌波微步秘笈中所標註的步法順序。

段譽當時就激動了，拉著蒙萌問她。「難道萌萌你是神仙姐姐的後代，要不然你怎麼知道這凌波微步的口訣？」

段譽心想原來是神仙姐姐的後代，那就怪不得長得這樣鍾靈毓秀了。

只不過他還沒有高興幾秒，蒙萌就對他搖了搖頭。

「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之前並不知道凌波微步的口訣。」

段譽一點兒也不信，就覺得蒙萌是在騙自己。「萌萌不要開玩笑了，你如果不是之前就會背，那你剛剛還說得一字不差？」

「那是因為你演示的時候我看出來的。」

蒙萌想要解釋，但段譽非是不聽啊。

他覺得相比蒙萌光憑看就能把如此高深的武功的口訣給『看』出來，蒙萌是神仙姐姐的後代這個理由更靠譜一些。

真『看』出來的蒙萌無論怎麼解釋，段譽都不聽，後來更是覺得可能是神仙姐姐吩咐後代隱瞞身份，所以蒙萌再否認，段譽也就是敷衍地點點頭，表示我理解你需要隱瞞身份的苦衷，我會配合你保密的。

而覺得自己既然學了神仙姐姐的武功，就要好好保護神仙姐姐的後代，所以段譽就積極主動加入了蕭峰的隊伍，和他們一起前往杏子林參加卸任大會。

蒙萌：我真不是那什麼『神仙姐姐』的後代，如果我要是的話我第一件事就得去無量山洞把祖宗的那啥雕像給搬走啊！還能等到你過去瞻仰。

如果可以的話，蒙萌真的很想拉著段譽，把自己頭上標著的天賦說明懟他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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