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凝動手

越凝動手

淮離坐在了白大的位置上,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越凝也不太清楚他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她以己度人的思考了一下,覺得如果是自己無緣無故被人下藥,之後差點與一不熟的女子發生親密之事,定然不會太開心。這個時候最想做的應該就是找到暗算自己的人,然後報復回去。

因為她覺得正常人都會這麼想,所以理所當然的覺得淮離也會這麼想。

越凝心中對淮離還有一點歉疚,雖說罪魁禍首是張玉和柳眉,但她們也是為了自己才謀劃了這一切,淮離算是被她連累了。

昨日淮離被她搶了衣服,只能一個人在屋子裏忍受虎狼之葯的折磨,想想好像有點慘。

於是越凝小聲的,頗為關心的問道:「你昨天還好吧?」

淮離聞言微微側頭,沉默不語。

越凝道:「你放心,那等虎狼之葯熬過了藥效,就無大礙,對身體沒有什麼影響。」

淮離顏色淺淡的薄唇輕抿了一下,「你要說的只有這些?」

越凝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還有,你往那邊看,那兩個人張玉和柳眉就是暗算你的人,你大可找機會報復回去。」

看了一眼張玉和柳眉的方向,淮離長眉微動,道:「我這人恩怨分明,若有人得罪了我,向來只追究罪魁禍首。」

「嗯。」越凝贊同的點頭,然後遙指張玉二人,「她二人就是罪魁禍首。」

「不,她們不是。」淮離看這她的眼睛,「你才是。」

「啊?」越凝一時懵了,這是什麼意思?

「我與她二人並無仇怨,所以她二人真正要對付的人其實是你,我是被你連累了。」淮離嚴肅的道:「所以你才是罪魁禍首。」

「……」

完了,越凝嘴角抽搐。也不知那兩人用的是什麼葯,好好一個資質不錯的晚輩,居然被葯壞了腦子,真是慘啊……

他們兩個悄悄話說的若無旁人,卻沒注意整個傳道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

張玉和柳眉驚訝的對視,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他們兩個怎麼看起來還如此親密?

柳眉譏諷一笑,對張玉道:「還當她是什麼高潔貴女,原來不過是個睡一覺喜歡上男人的□□。」

葉凡左邊坐着的紅衣女子乃是葉凡的愛慕者,越凝就是她一直以來最最看不順眼之人。見越凝與淮離說話,她對葉凡道:「葉師兄你看呀,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分明是沒把你放在眼裏。」

葉凡早知道身後的情況,越凝一直以來對他的態度,讓他早就對越凝厭惡至極,早就想和越凝解除婚約了。

只是一來越凝是瀛洲島主的女兒,身份自比崑崙內大部分女弟子尊貴許多。二來他一貫不喜歡落人口實,瀛洲島主對他算是有些恩情,他不想背負忘恩負義的名聲。一直想抓住越凝的錯處,再藉由這個錯處發難,與越凝解除婚約。

雖然他厭惡越凝,但並不代表他不在乎看見越凝與別的男子關係親密。他們畢竟還沒有解除婚約,越凝這樣做,分明是在打他的臉。

石青檀見葉凡臉色難看,左手悄悄的覆蓋在了葉凡的手上,「葉凡,不必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

石青檀如此說,是因為她已經與葉凡兩情相悅,葉凡也早已向她保證,定會與越凝解除婚約。

在她看來越凝與葉凡應當是沒什麼關係了,葉凡也不需對越凝的事如此在意,所以才會說越凝是不相干的人。

葉凡看向石青檀,對方姿容秀麗燦若芳華,她嫻雅的性子也是越凝所不能及的。青檀才是他將要攜手一生的女子,只是越凝……

越凝那張嬌艷如芙蓉的臉浮現在腦海里,他竟有一絲的不甘。自己有奇遇修為大漲,現在已經有爭奪內門第一人的資格了。其他弟子都對他敬畏不已,而越凝從始至終對自己的態度無任何改變,依然不用正眼看自己。

可恨!

越凝沉默了一會兒,淮離主動開口道:「你為何不說話了?」

當然是因為不想和腦子有問題的人說話,不過她考慮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覺得還是不要得罪太多人的好,於是道:「哦,我修鍊上有一處不通,正在思考。」

淮離道:「說出來聽聽,我替你解惑。」

越凝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他這剛剛築基的修為,是怎麼有臉說這句話的。

「不用了。」越凝道:「我待會兒問長老。」

這時候傳道堂中突然安靜,長老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果然不出越凝所料,這崑崙的長老水平十分不怎麼樣。不僅說的內容非常平庸,甚至有幾處還說錯了,真是誤人子弟。

越凝正襟危坐,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心思卻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她想起了小時候跟隨師父修鍊的時光,那時候師兄師姐們性格都很有趣,也很照顧她。雖然師父總是責罰她,但日子過得還是很開心的。

只是現在師父早已羽化,師兄師姐們都已經天南地北各奔東西。而她自己也渡劫失敗,成了個鍊氣期的小修士。

命運真是難以預測,不知再見到師兄師姐們會是什麼時候?

她臉上失落的表情沒做掩飾,淮離瞧的一清二楚。這女人也不知心裏都在想些什麼,情緒變幻莫測忽冷忽熱的。

「哎。」淮離用手肘懟了越凝一下,「在想什麼?」

在想自己……

越凝忽然問道:「問你個事。」

淮離目視前方,酷酷的道:「你說。」

越凝:「玄真道人現在怎麼樣了?」

她本以為這個問題應該很好回答,畢竟她從前的名聲那樣大,天下沒聽說過她的修士幾乎不存在。不曾想淮離居然面露疑惑之色,「玄真道人是誰?」

「……」

不是吧?莫非距離我渡劫已經過去了千萬年,世上已經再沒有人記得我玄真道人的威名了?

越凝深受打擊,一時居然連話也說不出來。

淮離:「你怎麼了?」

越凝輕輕搖頭,「世上已經沒有人記得打臉道祖了……真是……」

「你說打臉道祖?」淮離:「這我當然知道。」

「嗯?」幾經反轉,越凝的暴脾氣都快上來了,「可你剛剛明明說不知道玄真道人。」

「玄真道人莫非是打臉道祖的道號嗎?」淮離語氣帶着責怪,「打臉道祖就是打臉道祖,你說什麼玄真道人?世上有幾人知道玄真?」

「……」

好吧,越凝無話可說了,因為淮離說的是實話。

越凝當初乃是修仙界公認的天下第一修士,因為熱愛打臉,而被世人稱為打臉道祖。這世上但凡有些名頭的修士,沒有一個逃脫過她的魔爪。

他們無一不知道越凝的霸道,無一不痛恨越凝的霸道,又無一不羨慕越凝的霸道。

久而久之世人只知她是打臉道祖,卻連她的道號都快忘掉,至於她的本名知道的人怕是不超過十個。

「好吧,是我的錯。」越凝道:「打臉道祖現在如何了?」

淮離表情更加怪異,「一百年前打臉道祖在君山渡劫失敗,身死道消魂飛魄散了,你連這都不知道?」

越凝怔了一下,「我早該想到的……」

傳道堂的長老講道完畢,越凝隨着眾人一起去領丹藥靈石。

她的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了,渡劫失敗本就是幾率很大的事,向來都是九死一生,她能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已經很幸運了。

離開傳道堂,越凝甩開了淮離,一轉彎在就看見張玉和柳眉正擋在她的必經之路上。

越凝嘴角不易覺察的勾了勾,走了過去,然後與兩人擦肩而過。

「越凝!」柳眉怒道:「你沒看見我們嗎?」

越凝轉過身,雙手環胸,表情帶着不屑道:「看見了啊,但我不想理你們。」

「你!」

張玉按住了柳眉指著越凝的手,她道:「越凝,不知你昨天說的,要贈我二人一人一件上品靈器,還作不作數?」

說話的時候她的目光放在越凝背上的冰魄劍上,貪婪之意毫不掩飾。

越凝笑了,「上品靈器是要則主的,你們倆覺得自己配嗎?」

「你說什麼?!」柳眉大怒,「你就不怕我們將你的醜事公佈出去?!」

「我的醜事……」越凝忽然語氣一變,道:「那好吧,你們過來,我給你們。」

說罷她右手捏拳遞了過去,張玉柳眉心中激動,猴急的將臉湊了過去。

越凝突然拳頭翻轉,一拳打在柳眉的鼻子上。柳眉登時鼻血飛濺,慘叫一聲倒了下去。她接着抬腳便踹,踹的張玉倒飛出去,躺在地上捂著肚子掙扎。

偷襲得手,越凝罵了句廢物。兩步沖了上去,對着兩人就是一通亂踹。

長這麼大能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人還沒出世呢,今天她就要讓她們明白一個道理,人賤自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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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臉道祖穿成小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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