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孟曦的謊言

十八年前。

孟曦讓余恪帶拿八個孩子離開上羲媉山山脈。

余恪很聰明地讓這群孩子逃出，但他並沒有立即回來，又和他們往西走了一段，他對白常道：「你們一路上，缺衣少食，芸緋能或者到你們的目的地嗎？」他伸出雙手要接過芸緋，白常緊緊抱著芸緋，瑟瑟發抖，猶豫不決，他害怕的恩人重華夫人的女兒會死去。

余恪道：「你們放棄這個孩子，由我交給我的母親。」突然，受傷的墨殊偷襲了余恪，數招便把余恪挾持道：「這位公子，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你跟著我們到無人之地，不怕我取了你的性命嗎？」

余恪被墨殊反剪，他面不改色道：「我只是想把那位姑娘帶到我的母親身旁而已。」

墨殊氣憤道：「我若殺了你，無人知道我的下落，我若不殺你，我們一路逃亡始終擔驚受怕。」

「很有理，那你們殺了我吧。」余恪淡淡道：「我若死了，你們該怎麼處理我的屍體呢？」

「等於把你們的行蹤暴露了。」

余恪和墨殊兩人鬥嘴了許久，白常聽著發慌，墨殊道：「白常，你先逃。」白常搖頭，他有一萬個理由不願先逃。

墨殊大罵道：「別婆婆媽媽。」白常一嚇，帶著剩下的孩子先走了。

墨殊問余恪道：「那位姐姐是你的母親？」墨殊見兩人若是姐弟，可容貌不像，若是母子，更不可能？

余恪道：「在下是一位孽子，孟夫人是我的嫡母。」

墨殊一聽之下，鬆開了余恪。

「啊」墨殊強行把他的手臂複位，突然，余恪偷襲墨殊，點了他的穴位。

余恪取出小刀在墨殊面前晃悠道：「我現在殺了你，剩下的幾人也不是我的對手，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芸緋給了母親。」

墨殊悔恨剛才大意，余恪收回小刀，笑道：「但母親既然同意留你們的性命，我也自然不好意思取。」

墨殊問道：「那位夫人為什麼想要芸緋。」

余恪道：「我的母親和父親關係並不好，他們只有一個弟弟，我的弟弟很孤單，缺一個伴，我才想把芸緋交給我的母親。」

墨殊嘲笑道：「讓芸緋給你的弟弟做丫頭嗎？」

「做家人。」余恪一笑道：「母親能給芸緋最好的生活。」

墨殊比白常更堅定，他正色道：「既然芸緋，選擇了和我們一起，那麼我是家人。」

余恪解開墨殊的穴道，轉身原路返回，心中和他的母親一樣失望，然後他沒走幾步，便發現被人跟蹤了，他問道：「你為什麼跟著我，不怕我殺了你嗎？」

墨殊拖著受傷的手臂道：「我想知師傅怎麼樣，知道她安全了我再一個人西行。」

余恪剛才忘記對墨殊說，母親對芸緋感興趣，有一半原因是芸緋是重華夫人的女兒，他道：「你怎麼再度進到上羲媉山。」

墨殊露出笑意道：「你會有辦法讓我再度進到上羲媉山。」余恪把墨殊偽裝成他的侍童。

「放心，世家門派對她的性命不敢興趣？可要怎麼處置她，還未決定？」余恪道：「那位夫人是傻女子，她承認了一切魔教的罪責任。」

墨殊和余恪來到陌天宮，墨殊藏到一個角落，透過小孔偷窺到正在熟睡的師傅，余恪對他道：「如果被人，發現你就說你是余家大公子的侍童，一般人不會刁難你。」說完，余恪到孟曦跟前復命。

墨殊繼續觀察師傅，囚室中，重華夫人漸漸睜開了。

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身上的鐐銬已被除去，她的意識還是一片模糊：「那位夫人為什麼沒殺我？」

「還有薛明怎麼樣了？」

忽然，過道有傳來閑言碎語

「孟夫人，在那位妖女的山峰中找到一位三四歲的小女孩，可真慘，父母被魔教中人殺死，手臂上被狠狠割了兩刀。」

「找到時候已經高燒不止，不如不是孟夫人發現的即是，恐怕人都死了。」

「那小女孩真的很是可愛，真是可憐。」

重華夫人聽到碎碎念，一個三四歲很可愛的女孩子，重華夫人的眼睛一想：「那小孩子會不會是芸緋。。。。。。。。」

「夫人的好心，都被當著狼心狗肺。」孟曦來到囚禁室內，托腮道：「那小女孩被人拋棄，一個人發燒在囚室內，還被人弄傷了，若不是我發現，她必死了。」

重華夫人勉強把身子支起，「被你找到的孩子叫什麼？」

「芸緋。」孟曦低聲附耳重華夫人，「不過，我沒把她的真正名字告訴任何人。」

孟曦道：「夫人把些書燒了，不是不願意把書給他人，是為了保住八個孩子，其中有兩人，一個叫白常，一個叫墨殊。」重華夫人燒書的目的，就是為了保住那些孩子，一間沒有武功秘籍，葯書之地，被荒廢的石室，藏在裡面的人，是不管多久都不會被發現的。

重華夫人低聲道：「他們是不會傷害芸緋的。」

「是我傷了芸緋。」孟曦尷尬一笑，「如果我不傷了芸緋，就沒法讓芸緋就一個合理的理由，讓我得到」

「可那群兔崽子是大大沒良心的。」孟曦繼續說謊道：「他們把生病的芸緋拋棄了。夫人您的善良，沒有被那些不知道跑哪裡的孩子記住？」

「告訴那些孩子會逃到哪裡？」

「我把他們一一抓回，在夫人面前，登門道歉。」

重華夫人道：「若是他們順利逃走，便是他們的命運。」她問孟曦道：「孟夫人是要什麼代價能放過那些孩子？」

孟曦打量著這位一無所有的階下囚和她談價碼，她獃獃道：「我要芸緋。」

重華夫人奇怪，芸緋不是已經在她的手中了嗎？問道：「你為什麼要我的女兒？」

孟曦鼓腮道：「我不說。」

重華夫人道：「薛明在哪裡？」

「他不願再去江南」孟曦拖著下巴道：「他選擇和她姐姐去太原。」

重華夫人道：「孟夫人，可否放過薛明。」重華夫人知道當年薛明把孟曦的二哥變成廢人，以及殺了孟曦曾愛過的人：「楊小白。」

孟曦的心態極其複雜：「夫人，你為什麼要承認一個你沒有放過的錯。」孟曦低下頭。

「當年，我沒有制止那個孩子殺了楊小白公子，是我的過錯。」重華夫人道：「徒兒犯錯，師傅理應替他收過。」

孟曦低聲道：「如果，當年他知道真相，或許什麼都不會發生。。。。。。。」

「什麼真相。。。。」重華夫人不知道孟曦在說什麼？

孟曦稍稍想了一會，故意氣急敗壞道：「當年他和他那位干姐姐到過了江南。」

重華夫人道：「我知道。」

孟曦氣狠狠道：「當年他的干姐姐，和我丈夫關係不清不楚。」

重華夫人道：「暝煙的性格是不會喜歡上余宗主的。」

「是我的丈夫誘拐，囚禁那位姑娘。」孟曦點點頭道：「最終那位姑娘愛上了他人，我丈夫只好舍愛。」

孟曦說的真相，和薛明對重華夫人說的差不多，但關於暝煙最大的秘密，孟曦似乎不知道，重華夫人道：「可這和薛明殺了楊小白有關嗎？」

孟曦說謊道：「如果不是當年小白執意想要暝煙的性命，也不會讓我丈夫得了機會，把暝煙帶到江南。」重華夫人仍半信半疑。

「夫人，想和暝煙一樣到江南嗎？」孟曦不知道暝煙故事的全部，但故事的結局是一個喜劇，暝煙可能是時代中，唯一一個獲得好的結果的女子，可她中間的經歷，知曉的人，都不願提起。故事即將收尾，孟曦是希望重華夫人結局好一點，她道：「如果夫人到江南，我能把芸緋還給夫人。」

重華夫人見孟曦年輕美麗的面龐，像極了一個她見過的少年，只不過那位少年已死了六七年之久，她小聲道：「我能命運我的從未不能做主過，只要孟夫人能保護芸緋即可。」

實際上，芸緋不在孟曦的手中，如果重華夫人真的到了江南，她該怎麼圓謊，她見桌案的食物紋絲不動，轉移話題道：「「芸緋在我的手中，如果想著她過好一點的日子，你就乖乖吃東西，不要把自己弄傷了。」重華夫人開始進餐。

孟曦見著重華夫人，害怕芸緋不在她手中的事被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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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夫人的年齡大約大了孟曦十多歲，兩個的對話，孟曦就是一個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