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陸雍的回憶

陸雍對這這群少年講述重華夫人被查出有身孕之後的事。

十八年前，葉謙同重華夫人發生關係后整件事都隱藏下來，直到有人發現重華夫人懷孕了。在懷孕后，一言不發，彷彿變成了啞巴。

如果重華夫人不要那個孩子，以她的醫術，能輕鬆讓這個孩子消失，可她沉默不在說話，她是想要這個孩子。

大廳中，眾人不得已商議這件突如其來之事，余祐道：「男人都會犯一些錯誤，我年輕時犯了這麼多錯誤，可最後還是娶了太原孟家的大小姐。」

孟曦先嘲諷了余祐一把后，她笑道：「我為此做了三個孩子都后媽」她對在場所有男子道：「把重華夫人帶到余家，剛好有一個姐姐可以照顧我這個不懂事的妹妹，余家的房子多，多住幾人都行。」

余祐雖貪婪女子的美色，可重華夫人並非是她心意的女子，可孟曦這麼說，他竟附和道：「在下三年前，在鎮江修建了一個莊園，讓重華夫人生活在那個莊園，撫養她的孩子很合適。」

孟曦道：「鎮江和吳中不遠，在下定會時常去看看重華夫人的。」

余祐和孟曦兩人間的對話，都不經讓人懷疑，余祐是不是才是真正輕薄重華夫人之人，可事實是余祐完全沒有作案時間，見兩位夫妻一唱一和，陸雍發火大惱道：「你兩夫妻吵架，到別處去。」他兩夫妻真吵架時陸雍沒管過。

余祐忙安慰兩句陸雍，令他消消火，又對葉謙道：「在下和孟曦是管太多，說太多了。」

「可那位孩子出生，不管男女都不過只是孽子，對葉宗主兩位嫡出的孩子會有什麼影響。」

孽子，這兩字深深刺痛了葉謙，他就是孽子，家中的老二，當年他用了流血的手段，才獲得了宗主之人，他雖憑藉多年的經營，在江湖中博得了獨一無二的的好名聲，可宗主之位來的不正當，一直是他的逆鱗，又見他溫馴內斂的長子，葉謙害怕重華夫人肚子中的孩子，會是一個如同他一般的「孽子」，一種恐懼油然而生。

余祐道：「葉宗主，若不是不想這個孩子，在下還是願意收留的。放心，在下也沒那麼大度，收到為義子，也不會讓他到葉家認祖歸宗，惹葉宗主生氣，在下會讓他隨母姓。」

孟曦補充道：「重華夫人一生未婚，據說有一個養女，只可惜那個孩子下落不明，她能在出生一個孩子，聊以慰藉也好。」

余祐道：「葉宗主，你和孟曦不就說好，重華夫人歸餘家，上照古琴歸葉家。」孟曦在一旁點頭。

「兩位，葉家的家務事，還是不要多管。」葉謙笑道：「孟夫人，把話記錯了，重華夫人歸葉家，琴給余家。」

余祐對得到上照古琴興趣更大，孟曦搶道：「那重華夫人的孩子，該歸葉家，還是余家？」

葉謙把葉昂喚到會議中，他把目光投向兒子。

葉昂彷彿被烏雲壓下，他最終還是把心底最想說的話，道出：「重華夫人肚子中的孩子是父親的孩子，那便是在下的弟弟。」

葉昂的回答，令眾人明白葉家承認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

孟曦不高興道：「孩子還未出生，怎麼知道就是弟弟，如果女兒，在下可親自寫信到葉家提親。」

余祐喝止道：「牯兒的婚事，怎麼怎麼這麼隨意就定下。」

孟曦反駁道：「兒子的婚約從未都是母親說了算，父親那裡管這麼多。」

因為明夷的婚事，夫妻兩人真真吵了起了，比剛才討論重華夫人一事還有熱鬧。

葉昂趁亂跑出了大廳，來到一個無人之地，他的身子顫抖，被余恪看到，他安慰道：「那位未出生的小公子有一位好兄長。」

葉昂很怕面對那位未出身的孩子，因為是他發現了父親與重華夫人衣衫不整，重華夫人是被下藥因此神志不清，可他父親是心甘情願和一位女子發生關係，這件事纏繞了葉昂半生之久，他都無法遺忘，直到在南疆遇見那位女子，他才開始漸漸走出陰影。

陸雍大笑道：「那對夫妻不好好處理自個的家務事，卻偏偏對他家的事很上心。」

女英猜出父親指的是余家，拉扯一下父親，不要說太多。

陸雍見當年那個引發腥風血雨的孩子，倒也沒長歪，被養成了不錯的孩子，還被他的小女兒喜歡上了。

明夷思索了片刻，問道：「在重華夫人被下藥之前，有誰見過重華夫人嗎？」

陸雍道：「不記得了。」實際上，陸雍記得有一人從重華夫人的囚室里出來，那人是孟曦。

葉留聽了那故事，他真的還真的差一點提前到江南，笑道：「我本就是一個意外被留下的孩子，能長大便是奇迹。」

「陸伯父，北上的一路，我會照顧女英。」

女英聽了此話，不禁眉色軒起，伸出食指把葉留的鼻子一勾，笑道：「那你要好好聽我的話。」

次日，車馬行囊備好，糧草充足，一路向西。

葉留離開沒多久，余宗主造訪煙霞山莊，得知舊友把他兒子放走：「牯兒在胡鬧，你也跟著胡鬧嗎？」

陸雍笑道：「我都寫信給你，告知牯兒在煙霞山莊，是你的馬不夠快，你家牯兒現在比我家璇兒好，至少他不是一個人。我當初只覺對不起璇兒，才早一日把陸家宗主的位置給她，更想不到她比你的二兒子，要厲害的多。在日沉閣，不輸給任何一人。」

余祐道：「我現在，早就不指望牯兒能有什麼出息了，只希望他乖乖回家，和那位姑娘，做富貴閑人就夠了。」

陸雍道：「牯兒出生在最富貴之家，可他長這麼大，還真沒過多少富貴的日子，開蒙沒多久，就被你和孟曦送到少普寺學藝，回家不久就去了南疆，在接下去的事。」

「他遇見那位女子，一切皆是命。陸璇不是孟曦，那位女子是很像錢小姐。」陸雍口中的錢小姐就是暝煙。

父子兩，在不同的時代喜歡上兩個相同類型的女子，余祐花了一年的時候未得暝煙，暝煙選擇和他人成婚後，余祐只用了一封隨便寫，甚至有一點囂張的求婚信得到當時的天下第一美人孟曦。

余祐在臨安停了三日，一個比吳中，能令他難以忘懷的城市，他未回家，去少普寺，想問問明夷的授業恩師，做父親的該如何給明夷選擇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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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下藥的人是不是孟曦，後面的故事會慢慢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