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下毒兇手

第八章 下毒兇手

「葉留,給你下毒的兇手是誰?」

葉留本想一人去暗訪兇手,可陸二小姐甩也甩不掉。

行至吳前輩住所,還未進門,碰巧見侍女正端茶,葉留小聲道:「好姐姐,可否幫我一個忙?」葉留小聲囑託。

未幾,葉留女英躲在牆根窗框下,女英伸指破戳窗紙,兩人透過小孔往裡瞅,只見室內吳前輩和白醫師談話著,白醫師神色慌張道:「吳前輩,昨日橫死的賈前輩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

「小人,害怕。」

「小人,很害怕。」

「小人,是真的害怕。」

吳前輩聽著白常喋喋不休,心更加煩亂,加上此事確實和他無關,大聲呵斥道:「能什麼關係,昨日下午不是和你談了一下午的事。」

窗外的兩人看的一清二楚。

白常卻弱道:「吳前輩,您昨日同小人談的,小人恕難從命,小人一個小門小派,只求在江湖平平穩穩過日子。」

吳前輩厲聲道:「沒用的東西。」

白常顫抖道:「小人也沒有其他話了,能先走一步了嗎?」吳前輩把白常罵走,靜坐下來,思量到底是誰殺了賈善貝。

他們最後一次見賈善貝,是他抱怨被女英打趴在地,丟盡了顏面。

吳無悟捋鬍子道:「陸家那丫頭是同林三居一併前來,他兩你我都得罪不起。當下我們儘快得到葉家小子的藥學秘籍才是正事。」

賈善貝油笑道:「在下是不是幫老前輩,拿到那本葯籍,所欠的三萬兩賭債,替在下還了。」

吳無悟不耐煩道:「這三年我替處理的破死還不少嗎?你那玩膩的姘頭不是用我的毒,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死了嗎?」

賈善貝暗想,如果不是我替你處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你吳無悟會在江湖有好名聲嗎?

兩人皆心照不宣。

賈善貝作揖笑道:「吳前輩想要的葯書,在下五日內必得到。」

一念至此,吳無悟想著賈善貝到底是驅使何人去偷筆記,還有筆記倒手到了沒?

門外,白常踉蹌出逃,摔了五個跟頭才出門.

「那位賈醫師是人面獸心,這位吳前輩是表裡不一。」女英喃喃道:「既然知道,是這位吳前輩下的毒,為何不交給余家處置。」

葉留道:「我不想把事情弄大,只是好奇他是不是偷我筆記的人?」

吳前輩還在惱火南疆生意無人合作時,他抬頭見葉留和女英一併到了屋內,馬上換成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模樣,笑道:「葉二公子,陸二小姐,有什麼事?」

葉留定然道:「吳前輩,晚輩的筆記是不是您拿的?」

吳前輩稍一慌神道:「葉二公子是在開什麼玩笑嗎?」

「吳前輩,你茶杯是什麼茶?」

「西湖龍井。」

「請前輩再呷一口。」

「這茶?」吳前輩道:「福建武夷山紅茶。」他高舉茶杯,見與之前的杯子外觀絲毫沒區別。

葉留道:「山莊內的所有同套茶具,茶杯都是一樣的,我被下毒那日,賓客的茶杯也都是一樣的,我的茶杯和吳前輩的茶杯外觀是一模一樣。」

吳前輩稍頓道:「我們用同一套茶具實屬常情。」

葉留道:「可我的茶杯中為什麼會有毒呢?」

吳前輩小聲道:「葉二公子的杯子就侍女端過,難不成是余莊主想對葉二公子下手。」

葉留道:「余莊主可不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因為我中的毒,根本不是在茶杯這的毒?而是荷花酥中的毒。」

吳前輩一怔笑道:「荷花酥老夫也吃了一顆,可老夫什麼事都沒有?」

葉留道:「問題就出在一向持證老成的吳前輩,怎麼會搶晚輩的荷花酥吃呢?」

「吳前輩在兩顆荷花酥中都下了毒,但吳前輩提前吃了解藥,所以無事。吳前輩是遞碟子的空隙下的毒。但如果我不吃完荷花酥,查到酥中有毒,就會懷疑端碟子的吳前輩。所以吳前輩才假裝貪吃,把剩下的一顆酥給吃了。」

「為了讓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茶杯上,吳前輩把自己的杯子中下毒,等我暈倒后,趁亂把杯子替換,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到吳前輩的身上。吳前輩給我下毒,只是想把我留在玉瑤山莊,好有機會偷我的筆記。」

吳前輩大笑道:「葉二公子可有證據?」

葉留搖頭道:「我不需要證據,只要找到害我的人,就可以。」

「然後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你。。」

吳前輩突然肚子疼,捂住肚皮道:「解藥,快給我解藥。」

葉留道:「吃這葯的人,如果撒謊就會經脈俱斷,七竅流血而亡。」

「我就兩個問題:」

「第一,吳前輩與賈前輩的死有沒有關係。」

「第二,小藥師的筆記是否在吳前輩處?」

吳前輩冒冷汗道:「我與那廝有做販賣南疆的葯的勾搭,雖有矛盾,但也不至於殺了那人。昨日下午,我一直在和白常那廝在一起,他能作證。你的筆記,我是讓賈善貝偷給我的,結果筆記還沒給我,人就死了。如若不信,你們要搜屋子,儘管搜。」

「「噗噗噗」」吳前輩的屁股正冒聲。

葉留與女英捏住了鼻子,女英道:「葉留,想不到你的藥效果這麼快。」

葉留捏鼻道:「快不快,倒還無所謂,關鍵是要無色無味。」

「到底是何毒?快把解藥給我,我把能說的都說了。」吳前輩苦苦哀求著,沒了長輩的形象。

葉留道:「吳前輩中了不知名的毒,第一步是要運功,查一下毒侵到身體何處?」吳前輩趕緊運功,惡狠狠道:「好你個歪門邪道小惡鬼,老夫以後定。。。。」「噗噗噗」屁股后聲更響了。

滿屋惡臭亂竄,兩人都快受不了往外跑,葉留道「吳前輩,那毒沒有解藥,只不過是我調製無色無味的瀉藥。」

「好這兩個小子,走著瞧。」吳前輩喝道:「江湖中有我吳某人的地方,你兩前千萬別出現。」吳前輩捂著正翻天倒海的肚子罵,卻不見兩人身影了。

離開「香氣撲鼻」的院落,兩人跑了半盞茶時間,見四下無人,兩人才停下腳步,葉留心想:暗害我的人定是吳前輩了,可殺了賈善貝的人不是他,如果按他說,白前輩也不是兇手,線索就這麼斷了,更要緊的是,我的圃苑小記到底在誰手中?

「你兩從哪裡跑出來,我正找你呢?」忽越明出現,他把一本小冊遞給葉留道:葉留,你的小筆記出現在我院落走廊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葉留仔仔細細,一頁也沒少,反而還多了兩個腳印,他問道:「越明撿到筆記時,有沒有遇見可疑的人。」越明搖頭,他是在走廊上發現,來往人員眾多,根本察覺不出是誰送還?

葉留心想把他的小筆記棄在劍客的院落,而不是葯派的院落,還書人是不想讓我知曉他的身份,卻又想把書還給我。

女英道:「我們先回院子,如果吳前輩又追過來,可就麻煩了。」

院落中,明夷望著天空的白雲,與竹塢中看到白雲沒什麼區別,他命侍女去竹塢中,拿一件器物來,侍女剛出門,葉留與女英就歸來。

明夷問葉留道:「兇手找到了嗎?」

「給我下毒的人找到了,可殺害賈前輩的兇手還沒有。」

「那也是有收穫,打算怎麼處理那位下毒之人。」

「就讓他自生自滅。」

「他給你下了毒,你就不想報復他嗎?」

「報復他,不需要我,如果他哪天運氣不好,出門被雷劈,喝水被嗆死。」

女英搶道:「今日也不是沒收穫,這不他的圃苑小記找了。」

明夷瞥見小筆記道:「葉留,你的圃苑小記能否給我看一下?」明夷也好奇引發紛爭筆記的內容究竟是什麼?。

葉留把筆記遞給明夷,尷尬道:「看了就不要笑話我。」臉立馬刷紅。

「圃苑小記」只是葉留的日記本,葉留十四歲那年惹了事,被罰在家面壁思過一年,整日無事,他就給圃苑的草寫筆記,最初當日記寫,到後來隔三五日寫一次。

明夷翻了幾頁,除了字丑外並無異樣,笑道:「不就是尋常的花草摘記嗎?為什麼不和眾人說個明白。」

女英笑道:「翻到最後幾頁就知曉。」女英早就把整本筆記都看了。

明夷不僅看了,還念出道:

七月十日看病十人收二十文錢。

送老太太葯二兩銀子

送老爺爺葯一兩銀子

送小乞丐葯半兩銀子

。。。。。

「原來是,記賬本。」

葉留臉紅到耳根道:「我十三歲,姐姐定了我年錢一千兩,可錢都我被用在買藥材上了,無奈和哥哥南下,結果惹了麻煩,就被姐姐降到月錢二十兩。」葉留第一次下江南,不僅被罰了禁足,還被降了工資。

莊園中人心心念念的所謂的重華夫人秘籍,不過是葉留的日記本。

明夷見冊上有兩頁被踩了腳印,用兩指比劃后道:「鞋印的長度是普通女子腳印的大小。」

突然,門被推開,侍女把明夷的古琴從竹塢取來,同時薛前輩前來尋找葉留,她道:「我檢查了賈醫師的屍體,發現有不同尋常的地方,賈前輩的衣裳上沾了不少花粉。不單單在褲子上的有,上衣上也有。」

「花粉」葉留微心下一想,竹林中並無鮮花,密林中鮮花也極少。

女英道:「會不會經過西花園,前往樹林時沾上的,可西花園的花卉並不多。」

「等等。」葉留把鼻子貼到圃苑小記,也聞到花香,他的小筆記上沾上花粉,那偷筆記的人必然和兇手有聯繫。

明夷道:「玉瑤山莊花最多地方是東花園。」

葉留道:「要不要我們去東花園查一下,有無線索?」

明夷對薛明打量了兩眼,一位四十齣頭容貌乾枯的女子,他道:「小冊子上的腳印是女子,這位前輩可否脫鞋以證清白?」

女英心嘆,好一個厚顏無恥的負心漢。

葉留道:「明夷,讓女子當著男子的面脫鞋,未免有一點不妥。」

然而,薛前輩把腳上的青布鞋脫下,手一揚,擲給明夷,赤腳踮在冰冷的石板上,一雙淺眸凝視著明夷。

初春微寒,青石地板,冰冰涼涼。

明夷把薛前輩的鞋同冊子上的鞋印比較許久。

葉留道:「明夷,還未對比好嗎?」

「我失禮了。」明夷笑道:「不是同一雙鞋子。」

他把小冊子一聞道:「這花香是玉茗花。」

玉瑤山莊距離最遠的小鎮也有十多里遠,一面是莊園入口,三面都是峭壁懸崖,兇手要無聲無息到莊園中幾乎不可能,主院是七進的主院落,明華堂就在此,後面分東西側後院。

東花園有一處名園叫:玉茗園。

東西兩面的院落都路可前往密林,只是東花園通過密林,再去竹林要慢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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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下毒的兇手破了,然後在慢慢公布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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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踏盡,紅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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