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們倆氣場不合
「遐想你大爺！」
秦宇沒抬起一旁的酒杯潑唐立書一臉，都已經是極有家教。
唐立書抬杯抿了口紅酒，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
「事情就這樣定了，我還有事要先走，她回來轉告她這個星期六九點到我辦公室。」唐立書起身離開。
秦宇起身看著唐立書的背影漸行漸遠，握著叉子的手氣的微微發顫，要不是殺人犯法，這叉子現在就應該落在唐立書的背上！
唐立書前腳剛走，緊跟著後腳秦琳便回來了。
秦宇清楚秦琳對唐立書的心思，心裡正捉摸著唐立書走的事情怎麼跟秦琳解釋，但一轉頭就見秦琳雙手扇著臉頰耳朵通紅髮燙。
他原本到嘴邊的安慰話，不得不轉變成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冷笑。
秦宇：「人還沒等你回來就走了，他看起來應該不會喜歡你。」
秦琳：「我故意在外面等著他走的，要不然當他面臉紅多尷尬……」
什麼叫做『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秦宇算是見識了，他頭嗡的一聲，手用力一拍桌面又尷尬的慢慢收回：「就那種性格差，人品差的人，你喜歡他什麼？」
秦琳低下頭，那副少女懷春的樣子簡直讓秦宇沒眼看：「哥今天相處下來，你沒發現學長人特別好嗎？當時我只是順嘴提了一句，他就讓我去律師行和他學習。」
秦宇當時就氣笑了：「這樣在你眼裡就算是好人了嗎？就他這種人，玩弄過多少女孩子的感情怕一直手你都數不過來……」
「但是他從上大學到現在都沒交過女朋友。」秦琳小聲的反駁。
「秦琳同學你的意思是你很了解一個大你八歲的學長是嗎？」秦宇說。
「那我慢慢去了解嘛，哥和學長相處我會注意的，再說了現在能有少量的課外實踐，對我來說沒壞處吧？」秦琳說。
秦宇眼看拗不過秦琳，不得不點頭同意。
剛才因為唐立書燃起的怒火，秦宇也在自我調節下慢慢壓制，他陪著秦琳吃完晚飯，起身結賬，才知道唐立書已經先一步付清飯錢。
秦宇琢磨不透唐立書這個人。
第一次見面只覺得他模樣上成，但沒什麼人味，看起來孤僻不太樂意與人親近，這種情商低到可怕的人，秦宇不喜歡接觸。
回家后，秦宇洗完澡便躺在床上端詳著遊戲頭盔。
Zero他們口中的遊戲說明，秦宇並沒在快遞盒內找到，床上床下翻了一陣都一無所獲。
所得到信息，只有啟用說明上的寥寥數句。
不過大概知道了第四空間的遊戲時間，每晚十二點整準時開始，一般早晨六點結束遊戲，秦宇盤腿坐在床上看著遊戲頭盔，又看了看桌上的銀行卡，還是把遊戲頭盔戴上了。
他明白zero那句話的意思，有利益又不影響現實生活的遊戲，誰不願彌足深陷下去，就算是以生命為代價。
疲倦感下，意識慢慢陷入黑暗。
周圍再次亮起來的時候，仍舊是那扇破舊不堪透著光亮的大門。
「遊戲還有十秒正式啟動，請各位玩家做好準備。」
秦宇在倒數聲中走入門邊，刺眼的強光下，他再次回到不久前經歷過一番生死搏鬥的超市。
喪屍的血腥味嗆得鼻子難受，從現世又回到這裡，秦宇看著滿地的屍體，腸胃裡隱隱約約有些不適。
「嘔……」秦宇捂著嘴，手扶著貨架，感覺今天在現世吃的牛排都快從喉嚨里滾出來。
Zero輕撫了兩下秦宇的後背，滿眼的嫌棄：「昨晚你屠喪屍的時候，可沒見你有那麼大的反應，你當時不是還能坐在喪屍堆里啃雞腿，怎麼那麼快就無法適應了？」
秦宇搖頭：「馬上…馬上就好。」
爾蛟和連翹站在一旁補充著能量。
這款遊戲里無論是疲倦，飢餓，乾渴身體都能切實感覺得到。
秦宇乾嘔了一陣，身體無力依靠著牆面，臉上的疲倦和蒼白並沒有因為下線而自動恢復，四肢酸麻脹痛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一頓。
陳哥：「秦老大接下來什麼打算？我們是繼續在超市留守，還是帶著這裡的食物尋找一個新的地點？」
「昨晚大家怕是都累了，在超市內休息好，再商量接下來去哪。」秦宇說。
「行，那你們三位是隊里的戰鬥力，先休息會，等到了中午我叫你們。」陳哥說。
Zero扭開一瓶礦泉水灌下去大半：「你們幾個先睡，我守著超市，待會離開的時候我在車上睡會就行。」
陳哥冷笑：「你的意思是不信任我們兄弟幾個？」
「才認識多久，我為什麼要信任你。」zero淡漠的瞥向陳哥：「難道就為了你昨晚想要施捨給我的一瓶水嗎？」
說著zero走到門口，斜倚著已經被撞壞的的門框，要是沒有地上烏七八糟的喪屍屍體，zero站在哪裡就好像一副畫。
秦宇看著zero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是很明白zero做一些事的動機和理由，在起初行動的時zero讓他們留這男人一命，一轉臉他口中就能說出刺耳的話來。
秦宇看著陳哥臉上不快的表情，順水推舟做起了和事佬。
「你別在意，他對誰都那副德行，他愛守著就讓他守，我們幾個人坐下來好好休息恢復一下精力，沒必要為了他去生氣。」秦宇摟著陳哥肩膀低聲安慰。
陳哥瞥了一眼zero的背影點頭，昨晚留下的一丁點好印象，現在也已經淡然無存。
幾個人返回倉庫休息。
外面連翹拿著麵包小心翼翼的走到zero跟前，zero聽見腳步聲回頭，連翹腳步一頓，小狗般的眼睛怯怯的看著zero。
「我……我就是想拿點東西給你吃，熬了那麼久，身體吃得消嗎？」
「還行。」zero垂下眼帘：「先休息，待會還要找新的落腳點，還有很多要忙碌的地方。」
「嗯……好。」連翹將手中的麵包塞到zero手裡，轉過身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住：「你長得真好看。」
Zero木訥的看著連翹，突然噗的笑出聲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掩住唇邊。
「吶，笑起來的樣子更好看，要經常多笑笑，大家就會覺得你很好相處了。」連翹說。
不知道那句話觸及了zero的敏感神經，他眸光一黯，又掩上了那副不可親近的嘴臉。
「你站在這裡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