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娶親

準備娶親

紙槡還想再掙扎一下:「不是……」

老三笑嘻嘻的推著紙槡往外走,邊走邊道:「我們明白的,二姐你放心,這絕對是個好姑娘,身材相貌皆是偏上等,功夫也不高,你完全可以解決的。」

「不是,我……」

紙槡腳用力點著地面,試圖掙扎著停下,可惜不知是她病剛好身子還虛的緣故,或者男女力氣不對等的緣故,她竟然完全停不下來,直到被老三推出了門才勉強停住。

一停下,紙槡就轉身想再說些什麼,老三看到紙槡準備說話,連忙朝著不遠處的侍女招招手,大聲喊道:「春桃,過來扶著二當家回房,仔細著點,順便趕緊叫人把紅色的衣料拿出來趕製兩套婚服出來,二當家要娶親用。」

紙槡渾身僵硬:「?!!」尼瑪,我現在縫住他的嘴還來不來得及?!

一聽到紙槡要娶親,其他不管男女老少全都笑了起來,一個個樂呵呵的答應了,轉身回了自己的地方,當真去給紙槡準備紅布料去了。

紙槡內心抓狂:你們回來啊!!我不是,我沒有,我不想啊!

春桃,也就是剛才帶紙槡過來的那個女婢趕緊小跑著過來,伸手扶住了紙槡的胳膊,把紙槡從老三的手裡解救了出來,愉悅道:「二當家,您當真決定娶親了?!這是好事啊,您別擔心,到時候春桃一定給您一件美好的新婚服。」

紙槡累覺不愛,擺擺手:「我沒……」

看到紙槡想要否認,老三趕緊道:「二姐身子不好,你送她回去后莫要吵鬧,讓二姐多休息休息,婚禮晚上再進行,不急。」

又轉頭對紙槡道:「二姐,你今晚大婚,可能會很辛苦的,可要養足精神和力氣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趕緊的,回去休息吧,一切都交給我們。」

說罷還擺擺手,讓春桃帶著紙槡趕緊走,他們好去做準備。

於是,紙槡就在這種情況下被春桃強行帶回了自己的小破房子。

「二當家,您早些歇息,春桃去幫忙了。」

紙槡坐在床榻之上,無力的抬手對春桃揮了揮,臉色一片蒼白,本就羸弱的身子看起來更是搖搖欲墜。

春桃會意的行了個禮,退了出去,幫忙趕製婚服去了。

春桃一離開,紙槡就整個人倒在了床榻上,抬起胳膊無力的搭在額頭上,額頭都被手上的骨頭硌的有些疼。

看來今天這婚是不成也得成了,不然就憑她這身子,想要獨自走下山,離開這青龍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更別說躲過那麼多人的視線了。

唉,紙槡深深的嘆了口氣。

娶就娶吧,反正是個妹子,成親后好好跟人家說說。

養一群人也是養,多她一個不多。

如果妹子已經心有所屬,那就等情況好了,送她下山,反正只要青龍寨的人和她自己不說,就沒人知道她成過親,到時候再嫁人也沒事。

想好同時也安慰完自己后,紙槡終於放開了,反正同樣是娶,娶個妹子落個同性的稱呼也不錯,至少他們不會再給自己塞男人了。

現在她就期盼那個被搶的姑娘能夠安分一些了,到時候她們的交易結束,自己就恢復她的自由之身,讓她想去哪都行。

想著想著,身體上的疲倦再次涌了上來,紙槡蹬開鞋子,掀開並不太保暖的被子整個人合著衣服縮了進去,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等紙槡被春桃叫醒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些,幸好她剛才睡著的時候在夢中回憶起了一些這個身體本身的記憶,不然她怕是在第二次醒過來的時候就開罵了。

深吸一口氣,道:「怎麼了?」

春桃知道紙槡有起床氣,小聲道:「二當家,吉時快到了,您得起來沐浴更衣了。」

紙槡迷糊的腦子被冷風吹了一下更迷糊了,迷茫道:「什麼吉時?」

「就是您的大婚吉時啊,這吉時過了可就不吉利了啊,新娘子都已經帶去洗漱了,就差您了。」

春桃趕緊把紙槡從被窩裡挖出來,把人帶到木頭做的隔欄後面,那裡有一個巨大的水缸,現在已經裝滿了熱水,就等著紙槡了。

看紙槡只是望著水缸發獃,春桃催促道:「二當家,快點寬衣吧,莫要誤了吉時。」

紙槡獃獃的回了一聲,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哦。」

春桃無奈,只能伸手替紙槡解開衣服,解的只剩裡衣的時候,因為房屋漏風的緣故,被冷風一吹徹底清醒了的紙槡:「?!」

我衣服呢?!

抓住春桃準備解裡衣的手,紙槡抿嘴望著她,春桃被紙槡那深沉的眼神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二當家?」

紙槡眼神閃爍了一下:「你出去。」

春桃有些遲疑:「可是時辰……」

紙槡沉下臉:「出去。」

「是。」

春桃瑟瑟發抖的鬆開手,退了出去,還順手關緊了房門,站在外面,防止有人趁紙槡沐浴的時候誤闖進去,打擾紙槡沐浴。

看到人出去,紙槡鬆了口氣,伺候人洗澡,什麼毛病?

紙槡褪去裡衣,整個人泡進熱水裡,舒適的呻/吟了一聲:「嗯~真舒服啊,來這裡之後就沒這麼舒服過。」

撩起水好好的洗了把臉,再用一邊的角皂洗了洗身子,頭髮也洗了一遍,整個人都清爽了,就是缸里的水都污濁的快不能看了。

紙槡怪不好意思的,這人是有多久沒洗澡了,咋這麼臟?

用乾淨的布擦乾自己,再穿上乾淨的裡衣,紙槡從木板後走出來,揚聲道:「春桃?我的外衣呢?」

春桃應了一聲,捧著衣服走了進來,又用腳把大門帶上,走向前把衣服放在床上,紙槡好奇的望了望,紅色的。

「二當家,這是大家連忙趕製出來的,您快穿好,等下該去接新娘子了。」春桃把衣服抖開,紙槡才發現這竟然是十幾塊顏色接近的紅色布料拼接而成的,不由得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她雖然不想成親,但這件敷衍一樣的喜服是咋回事。

春桃把衣服披在站在床邊的紙槡身上,看著紙槡的神情,面上有些尷尬,解釋道:「二當家,現在國家動蕩民不聊生,這些紅色布料已經是大家從各自的衣服上能弄下來的最好的一塊縫製的了,您就將就將就吧。」

紙槡抿嘴,伸直手臂,讓春桃幫自己更衣,穿好后,在坐在窗邊等春桃幫自己弄乾頭髮,看著窗外不敢從這邊經過的人,紙槡嘆氣,喃喃低語道:「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春桃沒有聽清,疑惑的道:「怎麼了嗎,二當家?」

紙槡搖搖頭,感受著頭頂上拿著干布一點一點擦拭著自己頭髮的春桃,嘆息道:「沒事,你繼續吧。」

春桃繼續自己的動作,輕聲道:「若是二當家覺得春桃下手重了,可定要說出來,莫要憋著。」

紙槡淡淡應了一聲。

經過剛才的記憶融合,紙槡大概明白了這裡的情況,她現在所在的國家叫做大荒。雖然國家的名字叫大荒,但其實大荒境地並不荒蕪,甚至物產還挺豐富。

當年先帝打下來后,就在皇城頂安居住了下來,先帝在世時本就是強行帶兵登上的皇位,根基不穩,四面楚歌。

原本先帝在世時還能壓制一下四方,畢竟先帝的皇位是靠硬打出來的,手下的異性兄弟雖被剷除了不少,但難免有落網之魚。

其中以攝政王最為強勢,原本先帝是準備搞死攝政王后,再鎮壓四方。

可惜,先帝的皇圖霸業尚未開始,便被一場風寒給弄去了半條老命,在彌留之際,他的身邊也只剩下了一下攝政王。

無法,先帝只能匆匆立好太子,讓攝政王好好輔佐太子登基,保他大荒萬年盛世。

立完遺囑,昭告天下之後,不過半月有餘,先帝便撒手人寰,不治身亡,獨留下一個剛十二歲的太子和一個剛十歲的皇女。

攝政王狼子野心,先帝在世時還能掩飾一二,先帝剛去世,攝政王便挾天子以令諸侯,把所有的政權掌握在手,徹底架空了小皇帝的權力。

紙槡懷疑這一切其實都是攝政王早就設計好的,從先帝感染風寒開始,到病危身亡,再到他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一切的一切,恐怕早就設計好了,說不定那太醫都是攝政王的人。

攝政王把持朝政到現在,已經整整五年有餘,到處提高稅收和徵兵人數,百姓苦不堪言,偏偏這時四方國家又開始起兵來犯,朝廷無人可用,也無將領之才。

所以大荒鏡內現在四處有人起兵造反,試圖自己當皇帝,還有的人為了躲避徵兵,直接進了大山當起了土匪,比如他們幾個。

現在的大荒青樓倒閉,飯館關門,鋪子也被搶的搶,燒的燒,走的走,除了皇城頂安附近還有幾座城池人數尚多,其他的邊緣城池留存的人已經所剩無幾。

這個世界的大國家有許多,大荒只能排上中間,佔地位置也不是特別好,周邊小國都是牆頭草,哪邊有風哪邊倒。

先帝手段強勢,心狠手辣,周邊小國一直都是表面臣服,暗地裡專門搞事情。

而攝政王把持朝政后根本無心管理,整天醉酒享樂,國庫虧空,商人逐利,大發國難財,賺的鍋滿瓢足,根本不會理會百姓的生死。

這種情況下,被架空的皇帝就算是再怎麼有雄心抱負,都不可能崛起,以一人之力而橫掃天下。

紙槡想著想著便發起了呆,春桃見喊了幾聲也得不到紙槡的回答后,便伸手在紙槡眼前揮了揮,輕聲叫道:「二當家?二當家?」

紙槡回過神,視線重新聚焦,道:「何事?」

「沒事,二當家要娶女子,所以我剛才說要給二當家梳一個男子的髮型,二當家可同意?」春桃替紙槡擦乾頭髮,一邊小心梳理著紙槡烏黑柔順的長發,一邊道。

紙槡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隨意道:「你看著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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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後媽,這本就好點吧,至少給個媳婦兒,先拜了堂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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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勸我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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