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醫05
【漢尼拔·萊克特，一位有著極高智力和敏銳洞察力的精神病醫生，同時也是一個系列殺人犯，其出名之處在於他會吃掉被害人的一部分，所以也被稱為「食人魔」（源自百度百科）。】
趁著等待的這段時間，黃寶拉又跟立夏說起了好多的事情，立夏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
天南地北地聊了快一小時，最後黃寶拉想到要說聯誼的主題。
「恐怖主題？」
立夏聽得怪怪的，又是恐怖主題，最近怎麼了，「恐怖」這兩個字是不是太泛濫了一點？
「因為是遊戲公司嘛，」黃寶拉倒是很理解的樣子：「聽說對方最近在做一款恐怖遊戲，我們要聯誼的就是這個遊戲的相關人士。」
好吧，只是一說到遊戲公司，立夏能想起來的都是格子襯衫、瓶底眼鏡、目光獃滯的nerd形象。
不過恐怖這個主題，她倒是很熟悉：「就像萬聖節舞會那樣嗎？要不要化妝成鬼怪？」
黃寶拉搖搖頭：「我們是聯誼，當然要漂漂亮亮的了。」
……那還要個屁恐怖，立夏覺得這幫人真是閑的。
然後又聽黃寶拉說每個人都要取一個ID，跟恐怖人物或者電影或者小說有關的，大家一起匿名玩遊戲，熟悉了之後就可以私下繼續聯繫了。這樣避免了遇到不想接觸的人，也省得有其他的麻煩。
「玩什麼遊戲呢？」立夏問。
她的手這個樣子，總不可能跟著一起玩什麼動手的遊戲了。
黃寶拉也看出她的擔憂，道：「都是一些桌游，類似殺人遊戲之類的。」
哦，這個她玩過，《Bang（殺人遊戲紙牌版，源自美國）！》嘛。
立夏點點頭，表示懂了。
黃寶拉拿著手機又說現在開始報名了，讓立夏取一個ID。
立夏想了想，說出了一個英文名字。
「Mallory吧。」
「那是什麼？」
黃寶拉一臉茫然。
「一個電影主角，《NaturalBornKillers》，天生殺人狂，裡面女主角的名字，原型也是個殺人狂。」
很早的一部老電影，那時立夏還不能看，事實上她是成年後才看的，因為分級是R級。
黃寶拉搜索了一下之後感慨，果然是編劇，閱片量大發。
「那你也給我取一個吧。」她興緻勃勃。
立夏看了眼她亮麗的外表，說了個在全世界都很有名的人物。
「血腥瑪麗？這個我聽過，用（處女）鮮血洗澡的那個，為什麼取這個？」
「漂亮嘛，血腥瑪麗那時候漂亮得全歐洲都有名的。」
黃寶拉笑著輕錘了她一下：「哎呀，幾天不見你都會哄人開心了。」
「什麼事這麼開心？」
帶著石膏模子離開的徐醫生再一次不知不覺地出現在兩人眼前。
兩個人聊天的這些時間，保持器已經做好了，老實說，立夏還真沒見過這麼有效率的醫生。
徐文祖再一次謙遜的笑：「我對牙科器具比較熟悉。」
旁邊的護士姑娘說一般不會這麼快的，因為黃寶拉小姐說很著急，院長才馬上親自動手做的。
話一出來，黃寶拉行禮多謝徐醫生，徐醫生也有禮貌的回禮說不用謝應該做的，還要多謝您照顧生意。
這大概就是韓國人了，客套得簡直沒眼看。
說話間，黃寶拉的手機又響了，她問了問立夏ID翻譯成韓文的讀法，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閱片量廣泛的。
徐醫生笑著問，剛才就看你們聊得很開心，一會兒是要有聚會嗎？聽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
黃寶拉把聯誼的事情說了一下，又說了立夏取名的才華，彷彿在炫耀立夏多聰明。徐醫生很懂的也感慨著說安助理真了不起……聽得立夏滿臉黑線，知道你們想鼓勵我，但是……取個名字真沒什麼好驕傲的。
「怎麼會？」徐文祖為了證明他說的是真的，還很給面子的道：「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啊。」
並且他很快又出了個問題給立夏。
「其實，我也很好奇，如果給我找一個契合的恐怖人物，安助理會取什麼樣的昵稱呢？」
立夏心想，為了鼓勵自殺女青年重新燃起生的希望，您可真是出了大力氣了。
可是他都問了，她不好晾著人家，於是安下心來仔細思考。
望著徐醫生斯文俊秀的外表，以及身上一絲不苟的白襯衫和白大褂，還有那張看起來很有點西方人特質的臉。
她想起了一個人。
「那麼，Hannibal您覺得怎麼樣？」
《沉默的羔羊》同樣是部非常古老的片子，也同樣是R級，但這部的名氣可比《天生殺人狂》要大得多。
所以不管是黃寶拉還是徐文祖，多多少少都聽過這人是誰的，或者也有人看過電影。
「啊，也是醫生，智商也很高，」黃寶拉拍拍立夏的肩膀：「好厲害。」
徐文祖則盯著立夏，慢慢地，慢慢地露出一個笑來，溫柔又優雅，彷彿對情人耳語般的低聲呢喃著。
「是啊，好神奇，很特別的人呢。」
不知道為什麼，立夏看到他的笑容，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與房間里的空調沒什麼關係的那種立法。
明明是很熱情的笑容。
盡量牽扯著所有面部肌肉的那種。
真是奇怪。
她覺得，跟徐文祖套近乎的這件事，可能需要好好想一想思路。
這是作為一個當了十多年警察的人的專業直覺。
也讓她心裡充滿了心事。
以至於走出牙科診所后，她破天荒的突破了一點人設，問黃雅拉：「你為什麼不追求徐醫生呢？」
黃雅拉驚呆了：「什麼？」
「沒有，」立夏靦腆地笑笑：「我看你好像很喜歡他的樣子，為什麼還要參加聯誼呢？」
近水樓台先得月，多往這牙科診所里跑兩趟不好嗎？
黃雅拉可是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她喜歡誰，多暗示幾次就有人屁顛屁顛地追了。
「啊，那個啊……」黃雅拉笑了。
隨即她就告訴了立夏一個大新聞。
「徐醫生有女朋友的啊。」她總不好撬人家牆角的。
立夏怔了怔，難道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也是女的？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
她沒有這個預感啊。
可能未必是氣運之女。
「比你還漂亮嗎？」側面打聽一下。
「那倒沒見過，我只聽過徐醫生跟她講電話，語氣非常溫柔呢，還說什麼想見面之類的。」
感情還挺好。
這怎麼搞？
還是得想辦法見一面才知道是不是。
就是不知道用什麼理由。
——
晚上到底還是參加了聯誼派對，十個男的里有八個是沖著黃雅拉去的，立夏看著異常感慨，為什麼這人不是氣運之女，這樣她就不用到處找了。
玩起遊戲來的時候倒是還行，立夏不知不覺就贏了滿場，黃雅拉看著都驚訝了。
可惜令黃雅拉失望的是，沒幾個想跟立夏要聯繫方式的，唯二的勝利果實還是想讓她幫著參考遊戲的。
就很氣。
立夏很是鬆了口氣，她一點都不想跟韓國男人談戀愛，真心的。
當然她沒有這麼跟黃雅拉說。
而是說：「我最近想冷靜一段時間。」
冷到什麼時候？上帝才知道。
黃雅拉以為她為前男友所困，只好安慰她慢慢來，之後就沒了。畢竟安莉秀的傷還沒好呢，一般人大概很難接受有個剛自殺沒多久的女朋友，起碼也要等傷口好了，沒有疤痕再說，韓國這方面很方便的。
立夏在家待了兩天，用來整理原主的記憶，以及複習當打雜助理所需要的各種技能。
她以為韓永哲會想辦法報復她，或者真的不要臉去報警。
原主的記憶里韓國警察是世界有名的廢物，且一向偏向男人，真報了警還真說不好誰吃虧。
結果一直到立夏上班，都沒見到或者聽到韓永哲有什麼動靜。
由於她本人對學習還是創造都沒什麼積極進取的想法，請假后的一周就在不斷的加班和挨罵中渡過了。
還特么的沒有加班費。
立夏想著，哪天去考個英語證書什麼的，大不了辭職換工作。
雖然在失業率大幅上漲的韓國，找工作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周六加完班，好不容易能混個安生的周日時，警局給她來電話了。
電話另一邊的警員說的不是韓永哲報了警。
也不是韓永哲把她的照片和視頻發到了網上。
更不是他激動之下自首投案。
「什麼？」立夏有點難以置信：「失蹤了？」
是的，韓永哲失了蹤。
大概在一周之前。
差不多是跟她見面那天的前後。
所以，她現在是成了嫌疑人了嗎？
立夏十分的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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