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塞外練兵
馬匹對於掌管廠衛的劉公公並不算什麼，畢竟錦衣衛在塞外也有勢力，探查敵情，只不過因為先帝對此並不是很重視，所以荒廢了大半，不過搞上幾十匹好馬卻是不難，畢竟韃靼人自己也走私戰馬，不過要事先閹割好，馬種問題很是嚴重，就算是蒙古後裔韃靼人自負，也不敢在此事上鬆口，畢竟他們被重新趕回草原過苦日子，就是大明做的，如果真的自己可以培育良馬，那日子還能過嗎？
再加上塞外的錦衣衛打探消息比其他事情更重要，為了馬暴露身份那是吃虧的！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有釘子在有些事情要方便許多，當然，劉瑾這麼打算也算不上錯，因為單單搞些被閹割公馬根本對大明的馬荒沒有任何作用！但若是這些人真的能夠馳騁塞外，就算暴露一兩個錦衣衛也沒什麼，畢竟不到五百匹的馬，而且還不是最好的，所以，劉瑾有些憂愁的看着趙鐩帶人北上，「北阪有桑，南隰有楊。
有車轔轔，遠別我邦。
黑髮老去，烈士相將。
西望關山，念我故鄉!」略帶蒼涼的秦腔，瀰漫着有些悲壯的味道，雖然此去比不上荊軻刺秦那般危險，但也是九死一生的局面，所有縱身上馬的將士，都知道此去經年，這次出關有沒有機會再回來就靠運氣了，雖然如此，但他們卻並沒有多少抗拒，說是多麼忠君愛國？這可笑的理由就算他們自己信，有些人也不會信。但確確實實，雖然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少年天子，甚至在之前還聽到過君上德行不端的流言。但是，與劉瑾接觸起來他們了解到了另一個君父，他們不認為能讓劉瑾冒着被冠上謀反名頭也要幫助皇上培養自己的勢力。
當然軍隊調動這種大事雖然劉瑾有尚方寶劍，但是為了不給朱厚照添麻煩，所以，劉瑾並沒有心安理得的用尚方寶劍，反而細細地寫了一篇奏章安排心腹送往京師了，他卻是不知道朱厚照此時已經沉迷於仙家道法的樂趣之中了，看着方士弄出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各種帶有五顏六色的水，或者稀奇古怪的合金，此時被朱厚照拿在手裏的一柄漆黑的利劍，就是不知他們摻雜了什麼東西，不僅很重，還不折射光芒，實在是刺殺的利器，不過，雖然朱厚照很好奇這柄劍的製作，但是還是有些不大滿意，有些不悅地說道：『朕想讓你們改造一下火銃，這兵器雖然不錯，但是，這麼重很難配給全軍啊！』
朱厚照的話讓一眾方士都很是尷尬，雖然在這個地方和他們想像中的錦衣玉食不同，但是難得朱厚照大方，不會限制他們胡亂試藥，甚至刻意要求他們試製新葯，只不過，這小皇帝對新葯的期許不是延年益壽，反而是有沒有害人的功效，一個狀似神仙的老道說道，「陛下所說我等也試過，就算熔鐵成管，這炸膛的可能也大大大於銅管，幾次試驗都沒成功，我等這才想法子製作出這柄神兵，保證削鐵如泥！」
「比之尚方寶劍如何？」朱厚照收劍入鞘，好奇地看向張六，他可不認為張六會在這方面欺瞞自己。「回皇上！」張六臉上劃過一絲尷尬，有些怯懦地說道：「這個，尚方寶劍不如此劍鋒銳！」朱厚照點點頭，神色緩和了稍許，想了想問道：『此物價值幾何？能否裝備全軍？』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對，這東西實在有些沉重，若是在戰場上力竭可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又補充道：「當然，士卒裝備賦予刀刃就可以了！」幾位為首的方士相互對視一眼，神色尷尬，說道：「這個恐怕很難，這東西煉製耗費的可是和同等重量的黃金差不多。」
「什麼？」朱厚照頓時有些炸毛，這麼貴重，雖然因為私下走私讓朱厚照的小金庫壓力緩解，可是有錢也不能這麼用吧！而且這兵器雖然好，但是刀劍這種東西，在戰場上最容易易手，到時候不僅沒有除賊，反而資敵那可是大大的不妙，皺了皺眉頭，朱厚照沉聲說道：「你們還是努力想辦法把火銃的管子由銅換成鐵，或者鋼！別說不成，要知道當年先秦可是能把青銅鑄造的和鋼鐵一般！」朱厚照說的雖然沒有史書記載，但是卻是事實，但是中原幾經磨難，雖然方士屬於化外之人，但是，傾巢之下安有完卵！雖然他們也都知道，是有這種情況，但是具體方法早就失傳了，甚至連編鐘的鑄造在唐之後也失傳了！
「你們不會做不到吧？」朱厚照懷疑地問道。不過這顯然激起了眾位方士心中的傲氣，他們自稱連仙丹都能煉製，可若是這種被朱厚照稱為小事的也完成不了，那豈不是成了欺君？於是在一眾方士的保證下，朱厚照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其實他也覺得自己改良火銃有些想當然了，畢竟火藥的出現到火銃的出現時間可是不短，突然目光一定，急忙拉住馬匹，自然不是看到什麼重大事件，只是一個農婦在用火石引火做飯，這讓朱厚照目光一凝，火石？猛的一拍腦袋，急忙調轉馬頭，不一會兒又回到了尚方局，眾人送走了皇上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卻沒想到皇上去而復返，見到朱厚照回來，張六吞了吞口水，有些頭皮發麻，但是他是頭，只能主動上前詢問道：「不知陛下還有何吩咐？」
「朕方才在路上看到有人用火石引火！」朱厚照若有所指地說道。可是顯然張六根本不知道皇帝想表達什麼意思，於是笑道：「這個，臣下實在駑鈍，還請陛下明示！」
朱厚照鄙視地看了一眼，顯然對他的蠢笨很是無語，但是顯然朱厚照也是一個想法，但是讓他來做是做不出來的！於是不得不解釋道：「這火銃也是要點火的！朕的意思是，能不能把火銃配上打火石？此物雖然不大雅觀，卻應該不懼雨水和大風！」張六目瞪口呆，顯然對朱厚照的想法很是佩服，不由得恭維道：「陛下說的是，此事倒是不難，只不過火石已經很少有人用，大部分人家都會留有火種，所以他才沒有想到！」這火藥極為易燃，所以火石說不定比火繩更加方便。
「當真不難。」朱厚照有些好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