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徐否求娶白若茶
轉眼間大半個月了,季雲琛的休沐假期已到,他每日便都要起早去上早朝,隨即忙碌一天。
宋詩詩也開始穿梭在自己的醫館和家中兩邊跑,這是宋詩詩回來之後,侍女說公主公孫婉月到了。
宋詩詩便加快腳步,在正廳見婉月就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喝著茶水。
「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宋詩詩一過去就抱了抱公孫婉月,婉月一瞧見宋詩詩也開心的不行。
「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在家悶得慌嗎?誰知道你比我過得還充實呢。」
宋詩詩笑著,拉著她到裡屋的榻上坐下,讓下人都下去。
兩個人就這樣依靠著坐在一處,也沒有用憑几擋著。
宋詩詩捉一縷婉月的頭髮,在手中把玩著:「嫁了人的日子跟沒嫁人也差不了多少,自然也就還是得管一管醫館。」
瞧見的丫頭都下去之後,婉月才悄咪咪的問宋詩詩。
「那夫人呢?她對你出去並沒有什麼意見嗎?還有你每天早上需要去夫人那裡請安嗎?我聽宮裡的嬤嬤說嫁了人之後,每日都要到公婆那裡去侍奉的。」
顯然公孫婉月被這些傳聞給嚇到不行,想來宋詩詩這裡求證一下。
宋詩詩揉了揉婉月的頭髮:「除了第一日去之外之後,倒也沒有要求每日什麼點兒去找她。」
宋詩詩心中是有些心虛的,其實是第二日季雲琛就生病了。
她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事情,等她緩過神來,就已經一晃半個月過去了。
她若是半個月再過去,好像總有哪裡會讓人誤會。
她把這事告訴季雲琛時,季雲琛表示他會去跟母親說,讓她不用多管,故而她也就沒再想。
如今被婉月提出來,宋詩詩便有些好奇,不知道季雲琛是怎麼說的。
婉月看宋詩詩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不禁疑惑了:「詩詩姐姐,你想到了什麼?」
宋詩詩回神,點了點她眉心:「其實你更不用擔心的,蘇大哥是炎城世子,以後就是炎城的王。他母後顧著兩國禮儀邦交肯定也不會為難你,縱使當真為難你了,不還有蘇大哥幫你的嗎?」
「你的意思是,搞定蘇晉,一切好說?」
對著公孫婉月無辜的大眼睛,宋詩詩心中忽然有些自己在教壞小孩子的錯覺。
她沒有正面回應這個話題,而是忽然問:「最近沒旁的事了嗎?去見過徐編修了?」
提到徐編修,公孫婉月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就燃燒了,也顧不得憂慮未來婆媳大計。
她勾了勾手指,對宋詩詩說:「詩詩姐姐,我跟你說,我那天偷偷躲開蘇晉,然後想去徐編修府上送禮,順便給他道歉。可是你猜,我在徐府後門遇見了誰?」
公孫婉月嘴角的笑太過詭異,宋詩詩莫名一個冷顫,也不免好奇:「遇見了誰?我猜不出來。」
公孫婉月湊近宋詩詩的耳朵,輕聲吐露:「我在徐編修的後門,瞧見了之前季將軍帶回來的那個女子,叫什麼白若茶的。我親眼看見,徐編修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給她披上,然後把她送上了馬車。」
宋詩詩聞言,吃驚的捂住嘴巴,她很少這樣大驚失色,這次算一次。
「徐,徐編修和白若茶?他們兩個?你確定你沒看錯?」
公孫婉月顯然料到了宋詩詩的驚訝,她反而顯得老神自在起來,只一對燁燁生輝的眸子顯露她的激動。
「是真的,白若茶雖然低著頭,但她那樣的容顏,一個側臉也能認出來。真是沒想到啊,他們兩個居然會走在一起,白若茶那麼冷傲又矯情的一個人,徐編修他居然喜歡這個調調的。」
「他給白若茶披披風時的那個神情,你是沒見,都要溫柔的出水了。上馬車時,小廝要扶白若茶,他都不準,自己將人抱了上去。」
宋詩詩聽著,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隨即嘆氣:「徐編修看起來那麼單純樸實,青松一樣的人物,會不會被白若茶騙了?」
公孫婉月並不知曉白若茶曾經做過什麼,只是覺得白若茶這個人十分拿腔捏調的矯情。
所以並不擔憂徐否被騙,反而心中一邊驚訝,一邊高興。
「怎麼會騙呢,白若茶的容貌在京城裡也是數一數二的,那種風情確實少見,跟徐編修在一塊,還挺登對的。」
宋詩詩卻總覺得不安,覺得白若茶又在謀划些什麼。
這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了。
送走公孫婉月,等到季雲琛回來時,宋詩詩一邊體貼的替他脫衣服,一邊說了這事,是詢問他意見的意思。
這事倒也在季雲琛的意料之外,只不過並沒放在心上:「明日派人去查一查就是了,別總為別人操心,快給我生個小世子是最要緊的。」
宋詩詩被他攬著腰,按進了錦帳中,嗚嗚咽咽的,不一會兒就成白藕似的了。
燭淚滴下,一夜過的很快。
中午宋詩詩才起身,那邊季雲琛派去的人已經查到了消息。
白若茶並沒有什麼異常舉動,她和徐編修徐否不過是在茶館里無意中認識的,那天徐府後巷,正是他們認識的第一天。
宋詩詩若有所思,第一天就那麼親密,想必是出了什麼事。
三日後,季雲琛告訴宋詩詩,徐否請求皇帝給自己和白若茶賜婚,皇帝正愁沒地方補償自己這個有才華的臣子,當即就答應了。
可白若茶畢竟是太上皇那邊的人,皇帝就派人去問了白若茶的意見。
滿以為徐否都開口了,那兩個人應該是情投意合,可誰知,白若茶卻拒絕了。
季雲琛說時,也不免有些唏噓,徐否這個人,最近在朝中提出的意見,他還是十分欣賞的。
宋詩詩也想不通白若茶為什麼會拒絕,是不喜歡徐否嗎?
不等她多去打探些什麼,白若茶就在次日造訪了侯府。
下人們上了茶后一一退下。偌大的正廳里就只有兩個人坐著,茶霧焚著清苦的香氣上來。
宋詩詩率先開口:「好久不見。」
也不知這幾個字怎麼惹了白若茶,她當即變了臉色:「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