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坐在車廂門口的人放下了用手挑着的帘子。

張忠趕忙朝身後柳三和林玉靜擺了擺手，二人走上身前，張忠伸手一指二人對賈管家說「這是府上老奴柳三，跟西鳳山脈里的一個寨子裏的當家是舊識，我們翻山要路過那個山脈，那位是小人前段時間新納下的賤內」

賈管家瞟了一眼冷哼道「不是說有護送過境的人手嗎？居然還派了個快進棺材的，你這媳婦找的也是稀罕，竟讓你省了當爹的力氣。」

看來這世交家世要比張家厲害，一個管家也很是不把之前傲人的張忠看在眼裏。

張忠尷尬的笑了笑說「賈管家有所不知，那說是護送的人手，其實也是掙了帶路錢的舌頭，這冰山荒野的還湊合，遇見那山寨劫匪他們也是束手無策，有柳三照應我們過那山寨自是輕鬆些。」

賈管家聽了點了點頭說「前面帶路把，先找個客棧。」

張忠一聽喜上眉梢轉身大步朝前走去，早就受夠了這乞討的日子，這下找了客棧自是要舒舒服服的吃頓飽飯睡個美覺了，一行人加兩架馬車朝鎮中間走去，這鎮上有家最大的客棧，就在鎮中間，可以說這山腳下的小鎮就是圍繞着這個客棧建起來的。

客棧前後三進院子，最前面臨街是一個高三層的木製大樓，一樓大廳魚龍混雜南來北往各種客，側面一個樓梯上二樓各種雅間，三樓是店主私人接待所用，後面跟着的院子是一圈二層小樓，一間間的客房，這最後的院子就是一層平房，是倉庫和馬廝還有一眾下人住的地方，因為此處沒有官府沒有駐兵，一切憑實力說話，所以這客棧老闆據說也是當年從吳國遊歷至此的武林高手，有傳言這條越境小道就是其前輩發現的，后隱退江湖就在此開了家客棧，並放出話從這裏能越境到吳國去，慢慢的生意就越來越大。

這一行人到了客棧門口之後自有小二相迎，門廳小二一看是兩架馬車自是知道來了大戶，這兵荒馬亂逃難之際能坐馬車，而且是兩架到此，必不是簡單之人，連忙接過賈大管家手裏的馬鞭說「這位爺，是要住店？」

賈管家不說話點了點頭。

小二朝門口旁邊坐在石墩子上了兩個人一揮手說「還愣著幹嘛，趕緊把馬車趕到後院，給這幾匹馬喂上細料。」

那二人起身來到馬車身前，這時賈管家轉身把帘子掀起，從車上下來兩人，一個是一身黑衣的精壯漢子，一手提一個布包裹一手拿一長劍，一臉冷峻站在車旁，賈管家下意識的就往旁邊讓了一步，袖子裏的手也不由的哆嗦了一下，隨後又下來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眼神陰冷雙手插袖，抬步就往客棧里走去。

賈管家趕忙轉身對店小二說「後面車上的找間上等客房安排下，把飯菜送到房間里去，要最好的一桌。」

店小二一聽果真是來了大客趕忙笑道「請老爺放心小的這就去」

一行人進店直接上了二樓，樓上小二趕忙迎上，開了一間雅間讓客進屋，那賈老爺坐下后，先行的劍客就坐在賈老爺身邊，賈管家和張忠幾人自是不敢落座，賈老爺咳湊一聲說「賈真，等會你帶他們三人去後院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再吃頓飯，給他們安排個房間，讓張忠回來這裏，我自有話問他。」說完一擺手

賈真說「知道了，老爺」轉身帶他們朝屋外走去，三人向賈老家道了謝，賈老爺自閉目養神也不搭理。幾人不敢多打擾趕忙出門。

約莫過了有一個時辰，賈管家和張忠回到二樓雅間，賈老爺和那劍客也已經吃完了飯，坐在靠窗的位置喝茶，賈老爺示意張忠二人坐下，喝了口茶說「你家老爺在吳國可好？」

「回賈爺，老爺在吳國一切都還安好，雖然是家業不如在咱這漢國大了，到也衣食無憂，老爺有心隱居就沒往吳國的大城去，就在那西鳳山脈下安頓下來」

「哼，只圖安逸的老王八」

張忠不敢表示，只是低頭不語

「那銀龍山脈據說很是險峻，不知走不走得這馬車？剛聽你在車前與管家說沒有護送之人，那西鳳山脈的深山野獸又怎麼應對？」

「賈老爺是這樣的，這銀龍山脈終年寒冷，山石結實走的是山體里的天然洞穴和幾節懸崖峭壁，自是過不了馬車，那西鳳山脈雖有深山猛獸但是這麼多年回來過人，已是有成型的幾條山路，這野獸也少了許多，但是多了些攔路的山匪，也都是些逃難的難民組成，給些銀兩就打發了。」

賈老爺看了看身邊的劍客。

劍客似是知道賈老爺想問什麼便說「銀龍山脈不好說，西鳳山脈有攔路的，殺了便是。」

張忠一聽趕忙說到「到是不必麻煩大人，小的此次前來新走了條小路，這路上劫匪不多，大一點的山寨只有一個，而且寨子裏的當家與一起前來的柳三相熟，到時自可通過。而且小路知道的人少，相對更安全些」

賈老爺一聽點了點頭又問「那銀龍山脈還需舌頭引路？」

「這個·····是這樣的賈老爺，那天然溶洞眾多，洞裏套洞，小的來回走了兩趟也不曾記得一半的道路，那些舌頭常年走動，又暗地裏下的有標記，所以必須得靠他們領路，不然就會困死在洞中，只是這些人都是些潑皮無賴，張嘴即是漫天要價，黑的很啊。」

「即是如此，賈真等下你與張忠去見一下帶隊舌頭，把此事安排妥當，儘快出發，免得夜長夢多」

「知道了，老爺，小的這就去辦」說完轉身帶張忠下樓去了，二人來到街對面的小飯店路攤，幾個粗糙漢子還正在喝酒，張忠領着賈管家走上前去，幾個漢子正喝的興起，沒有看到二人的到來。

張忠上前笑道「幾位英雄還喝着呢，在下有些事情想與眾位英雄商量」

「滾開，沒看到大爺正在喝酒嘛？」一個漢子一揮手大著嗓門喊到

背對着張忠的一個人說「不就是過山的事么？有什麼好商量的，一個人300兩銀子，一分不少，只要給錢多少人都帶，沒錢趁早滾蛋，沒得商量」

張忠剛想說話，一個白影從眼前閃過，當的一聲一大錠銀子掉在了飯桌的盤子上，幾人一看少說也有50兩，賈管家說「錢不是問題，只是有些事情還想跟幾位商量一下。」

正喝酒的那幾個都愣了一下，幾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是在這兵荒馬亂的時節，一出手就是50兩的見面禮，也確實讓幾人愣了一下，那本是背對着喝酒的漢子，慢慢的轉過身來，看着賈管家說「逃難之人還有什麼硬氣的，在這裏除了那裏面的那個，誰也不敢稱自己是這裏的天王老子」這漢子伸手一指賈管家出來的那個客棧。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賈管家兩手抄袖拱了拱。

「你身旁這人就知規矩，定是已說與你聽，既還前來商量，說吧是甚事?」

「那賈某就直言了，我家老爺和夫人年數已高，這穿山越嶺之事怕是不好應付，這山裏又走不得馬車，希望英雄安排兩個簡單的軟抬，供我們家老爺和夫人代步用。」

「這個沒問題，只要出的錢多，便是把你們都抬了，我也能找來人」

「這接下來的么，便是一眾家眷需多派人手保證安全，價格也可以商量，如與危險之事保護之人因為這個死去的，他們家人會收到十倍的賠償」

「這個也不是問題」

「還有就是我家老爺喜歡清凈，不喜歡人多，此次你就不用再掙外人的錢了，只負責送我們一家過境，我們每人多出一倍的價錢」

「難民我可以不帶，一些來往帶貨的，我要帶上，不然出幾倍的價錢也不接你們這活」

賈管家想了想說「這樣最多帶兩個」

「五個」

「兩個」

「三個」

「成交」

「稍後我會讓我的兄弟跟你回去確定一共多少人，有多少行李，我好準備東西，三天之後準時出發」

「有勞」賈管家說完轉身就朝客棧走去

「大哥，這次是大活啊，我們.......」漢子旁邊站起來一個人，對領頭的舌頭說到，用右手做手刀朝脖子比劃了一下。

舌頭大哥一手扶下巴想了想說「進了銀龍山的溶洞，可以動手，多帶兩個兄弟，這些有錢人都會帶些保命的打手」

「好的大哥，我一會就去辦」

「二狗，等下你去客棧，問清楚有幾人和要帶的東西，老三等二狗回來你倆去準備過山的冬衣，這些人肯定都沒帶，」

「知道了大哥，我這就去辦，老三走」

舌頭老大待兩人離開后，對桌上僅剩的一人說「老蔣你去多帶幾個兄弟，在過了第一道懸崖之後的溶洞裏先埋伏起來，等二狗把冬衣買好我就催促他們出發，最多明天下午就出發，你和兄弟辛苦這一晚上。」

「韋大哥說哪裏話，兄弟們跟着你沒少撈銀子，這點辛苦算什麼，我這就去安排。」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韋老大帶着二狗來到客棧找張忠和賈管家，幾人在客棧二樓的雅間坐下后韋老大先開了口「賈大管家，昨天下午我這兄弟連三趕四購置了新的冬衣和上好的毛皮披風，這銀龍山裏是透骨的冷，就是這厚衣加身，身子弱的怕也是受不了，所以乾糧還是得備夠，只是兄弟眼下這手頭.......」說完又用手比劃比劃

賈管家眯着眼說「姓韋的，我可告訴你，少做那提前埋伏的打算，留着命把這份錢賺了，免得沒命花，我們家老爺可沒少給，但不是你的你也不用眼饞。」

韋老大也是混跡多年的江湖老油子，雖是讓賈管家說到了這事，心中一驚，但是仍面不改色，心想莫不是老蔣走漏了風聲？應該不會啊，這事連二狗和老三都不知道，先不管它，說不定有詐。

韋老大微微一笑「賈管家，我知道賈老爺身邊有個高手，我也能打聽出來賈老爺的過去，但是我韋某也不是嚇大的，更不會受他人威脅，是我承認你家老爺身邊的高手，可以輕鬆的把我等一眾兄弟解決掉，但是我也可以告訴你，別說西鳳山脈了，銀龍山脈你們都走不去出去，就裏面的冷你們都堅持不了多少天，而且若不儘快逃往吳國，就憑趙家斬草除根的態度，你們還能躲多久？」

「你.......放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敢這麼跟我說話。」賈管家氣的直接站了起來用手指著韋老大，他剛才其實只是一番試探，畢竟也是幾十歲的老油子，肯定是想詐他一詐，只是沒想到韋老大人精的很，非但不露一點痕迹，反而又用話嘲諷了自己一番。

韋老大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二狗在這等著，五千兩銀票一分不能少，賈管家，回見。」抬腿就往門外走去，只是剛走去半個身子，就站在門口不動了，跟着就慢慢的退了回來，韋老大的面前一把劍跟着進了屋。

「你在我面前就如螻蟻一般」陰冷的劍客把韋老大趕到屋裏之後說了一句冷冰冰的話

但是韋老大一雙眼不可思議的眼神卻是看在劍客的旁邊，那個朝夕相伴，生死與共的兄弟，現在就站在這劍客的旁邊，韋老大想不通，對面的那個人，當年在瀕死邊緣是自己拼了命從人群里救出來的，妻兒也都是比別人多一份照顧，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

「老蔣，這是為什麼？」韋老大沉聲問到

老蔣只是低頭不語，不敢看韋老大那陰沉的眼神。

「陸展英你還不趕緊殺了他。」賈管家惱於韋老大剛才得傲慢無禮，自己雖是個管家，但是多年來誰敢對他如此無禮。

「不能殺，殺了他我們就都過不了境」跟隨韋老大前來的二狗趕忙說到「這兩年這姓韋的暗地裏下了不少功夫，把知道最後一段溶洞的人都殺了個乾淨，每次過境走最後一段溶洞，連我們都要跟難民一樣矇著眼睛，用繩子綁着手一起走，這段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賈管家一聽這話轉頭看向了拿劍的陸展英，眼神帶有詢問的意思

韋老大則是把頭一仰冷哼一聲「殺了我吧，沒想到連我的結拜兄弟都出賣我了，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李二狗你他娘的不就是為了財么？老子每次分給你的還少?比你當年在鄉下種地賺的多吧」

「閉嘴」陸展英手一抖用劍身抽了韋老大一個耳光，韋老大嘴裏流血，半邊臉也腫了起來，李二狗臉一紅低下了頭。

陸展英往前一步看着韋老大說「放心，我有一百種方法能讓你說出那最後一段路是怎麼走的，等下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硬」說完就倒轉手中劍，用劍柄封了韋老大四處大穴，另他動彈不得。陸展英走到跟前，把劍輕輕往地上一插，看着瞪大雙眼的韋老大，慢慢的抬起了兩隻手，左手在抬的過程中慢慢的變成青色，右手慢慢的變成紅色，雙掌齊胸之後陸展英慢慢發力，青色左掌顏色越來越深，有些深的已經發黑，而變紅的手掌也是顏色越來越深，有的地方深的發紫，陸展英這時已經是滿頭大汗，喘著粗氣緩緩的把雙掌同時輕輕的打在了韋老大的肚臍兩側，韋老大被輕輕的震到了後面的牆上，陸展英的雙手也回復了正常的顏色，只是不自覺的顫抖著，喘著粗氣，冷笑道「也不給你廢那些沒用的手段了，只要你能抗過這一關，我陸展英敬你是條漢子。」

話音剛落，貼牆而站的韋老大一個機靈，就翻了白眼，上身衣物嘶的一聲四散著朝兩側飛了出去，赤裸著上身黝黑的皮膚下，從肚臍兩側能明顯看到兩條小拇指粗的線開始飛速的朝外散去，而韋老大這時也已經從短暫的昏迷中清醒過來，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著，死死的咬緊牙關，身上的漢就像剛洗了澡，只堅持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兩股氣就沖開了被封的穴道，韋老大撲通一聲躺在了地上，抖的更加厲害了，嘴裏喊著「啊......啊......好冷啊，啊.....好熱啊......啊.......好癢啊，好疼啊，我受不了啊」接着就是一股sao味在屋子裏蔓延開來，這硬骨頭的老大被折磨的尿了褲子，流了一地，賈管家用袖遮著鼻子扭頭就往外走，張忠一看趕緊跟上，他哪見過這陣勢，早就嚇的兩腿打擺子了，陸展英這時緩過勁來，提起地上的劍，緩慢的插入劍鞘說「這冷熱兩種真氣在體內經脈遊走的滋味不好受吧？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韋老大也真是硬，一邊抖一邊冷笑說「老子就是被你折磨死也不會說，反正老子孤身一人，死就死了，無牽無掛還怕死？」

陸展英皺了皺眉，這兩股真氣同時在體內遊走的滋味自己是清清楚楚，怕是連他陸展英這樣的高手都抗不住，別說這莊家漢子出身，毫無武功在身的普通人了，沒想到這韋老大竟能硬撐下來，又過了一小會兒，韋老大大喊一聲用儘力氣就要朝牆上撞去，只是還沒撞到牆上就昏死過去，身子還在下意識的顫抖著。

陸展英回頭看了看屋子裏僅剩的李二狗和老蔣說「你們這老大還真是硬骨頭，再有半住香的時間，真氣就散於全身了，若他還是不招，我一個月之內是不能再用此招的，你二人跟他是多年的熟識可還有辦法？」

老蔣一愣眼搖了搖頭，李二狗低頭想了一下說「我有一個辦法，你倆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帶個人過來。」說完扭頭就朝屋外走去。

陸展英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老蔣，後者茫然的搖了搖頭，看來李二狗去幹什麼，連老蔣都猜不出來，二人也不說話就看着暈倒在地上還在輕輕抖著的韋老大。

過了一小會兒李二狗去而復返，身後帶來兩個人，一個是老三，一個是年輕婦人，長的小有姿色，而這時韋老大也醒了過來，身上的兩股真氣也基本消散於身體之內，靠牆而坐，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只是他還不知，自己時日無多，即使躲過這一劫也活不長了，一個沒練過內家功夫的人，被兩道強勁真氣同時運轉於全身的經脈，即便身體強壯當場不死，也就是個把月的壽命了，而這時韋老大聽到有人進來抬頭看見李二狗，韋老大正想說話卻看見了李二狗身後的年輕婦人，當下雙眼一瞪就要站起來，只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顫抖著嘴唇喊道「李二狗，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婦人本被李二狗故意擋住了視線，聽到這一聲大罵，猛得一抬頭看見躺在地上的韋老大，急忙就要上前，嘴裏着急的問「六哥，你這是怎麼了？」李二狗一把拉過年輕婦人，樓進懷裏，年輕婦人掙扎著抬手就給了李二狗一嘴巴罵道「姓李的你放開我，你們把六哥怎麼了？」

李二狗面無表情嘿嘿一笑「六哥？叫的真親熱啊，這一巴掌打的好啊，臭娘們，看見你的老姘頭被折磨成這樣就心疼了。」

「李二狗你放開小翠，有本事沖我來，把你的臟爪從她身上拿開，我操尼Ma的」

「罵，儘管罵，你現在也就只剩下罵的份了，臭娘們你給我老實點，」李二狗說着加大了手上的勁，叫小翠的年輕婦人還再用力的掙扎著

李二狗又說「韋六山，當年我跟小翠那是指腹為婚，在家鄉你就仗着有幾分蠻力橫行鄉里，把我的小翠佔為己有，老子忍了你多少年了，這次終於讓我逮著機會，老子要把屬於老子的拿回來」

「放屁，六哥比你強一百倍，我是自願跟着六哥的，你就是個軟蛋，沒有六哥我也不會嫁給你，你也不瞅瞅自己那熊樣，你放開我」

啪，李二狗一個耳光打在了小翠的臉上，氣急敗壞的罵到「不知廉恥的臭娘們，等會交待了這姓韋的，到了晚上我讓你看看老子到底是不是軟蛋，讓你知道知道老子也是個男人」

「李二狗，你他Ma的最好是放開她，不然老子」

「不然？不然怎樣？實話告訴你，賈老爺身價豐厚有的是錢，你想殺人越貨搶銀子，我們兄弟幾個卻想跟賈老爺去吳國再不幹這殺人的勾當，我可以用錢買一百個難民去趟那最後一段路，我就不信找不到出口，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李二狗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