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紅杏出牆（55(二)

「除掉草上飛，不能想其他辦法嗎？」楊小青心想他若有十個人，除掉草上飛不在話下。

「我想過其他辦法了，我、我想早點跟燕琴結婚。」楊思武笑了笑說，「你也知道，哥只有她一個女人，讓她一個人呆在娘家，哥不放心。」

「你們馬上要結婚？你不是說要等上兩年嗎？」楊小青笑了，心想你這回急了吧！

「哥那不是最初的想法嗎？可她被余老爺休了，又沒跟我結婚，要是她真懷上了，她還在娘家，怎麼受得了別人的指指戮戮？」楊思武是事後才想到了這些問題的。

「你們結婚是小事一樁，你拿鏡子照照你自己，你現在這鬍子這麼長，誰能認出你來？你剛才跟我搶船，我要是有槍，我一槍蹦了你。」楊小青得意地說，「等過了年，你和琴姐結婚的事，我來安排。」

「你怎麼安排？我們連個婚房和婚床都沒有，三姨又給看得死死的，也沒有人主婚。」牛燕琴被休了，可以嫁給他了，但原定主婚人林清和秋嬸的身份都有不便之處，唯一的長輩親人柳三紅又出不來，楊思武想破了頭，也不知道將來將牛燕琴放到何處。

「山人自有妙計，我要是搞不定你跟燕琴嫂子的婚事，我就是考上戴老師所說的軍事學校，也沒什麼意思的。」楊小青看到那張船上有人回來了，他說：「走，可能四毛回來了。」

楊思武隨楊小青回到那張船時，四毛說：「二哥，沒見到警察局逮到人呀？還要找嗎？」

「她沒給逮走？可那位兄弟明明看到了，快，再找找，天亮前一定要找回來。」楊思武心急火燎的隨着四毛下了船。剛走到碼頭上，小紅帶着牛燕琴和翠兒過來了，小紅沒有認出楊思武，牛燕琴認出他來了，輕聲叫着：「原來，真是你。」

楊思武迎上去，抱住了她說：「別說話，小青在另一張船上。」

兩人上了楊小青那張船，楊小青笑着說：「哥，你能見着燕琴姐，你得好好感謝小紅。」

「是呀！小紅呢？」牛燕琴扭頭尋着小紅，小紅和大雷站在另一張船上笑着，看到牛燕琴與楊思武重逢，小紅最為欣慰了。

楊小青向小紅招手，示意她去他那邊，小紅這才走了過去。

楊思武向小紅作揖說：「小紅，謝謝你。」

「大武哥，你說的是哪裏話？燕琴姐她，我等著叫她嫂子呢。」小紅說話間，站到楊小青身邊，看着鬍子蓄得很長的楊思武說，「大武哥，要是在路上，我認不出你呢。」

「是嘛？」楊思武笑呵呵的說，「但是，燕琴她喜歡。」

「當然了，愛屋及烏嘛！是不是？燕琴姐。」小紅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楊小青說：「好了，哥，說說你的計劃吧！太晚了，小紅還要回去的。」

楊思武說了他的計劃，牛燕琴更是欣慰，晚了，小紅還要回去的。」

楊思武說了他的行動計劃，牛燕琴很是欣慰，要不是楊思武接到信鴿傳書，及時趕來相救，她這一會肯定被周定逮走了。這一路上，還有楊思武送她和翠兒回娘家，她還有什麼不放心呢？只是她就這麼離開余家，她沒有回頭路了。她也不想再回到余家，反正她已經不是余家的人，她說：「余欽照讓警察局逮走了。小紅，往後辛苦你了。」

「你說什麼？余老爺讓警察局逮走了？」楊小青驚異地問，「誰看到了？」

「沒有人看到，是周定那條狗說的。」小紅說。

「不可能。」楊小青忽然笑得死死的，他說，「余老爺一早就跟周定竄通好了，你們知道嗎？余老爺他現在一定還在南城城外的破窯里。」

「誰逮走他了？」小紅反應很快地問，「是大雷把他逮走了吧？」

「正是大雷。」楊小青笑嘎嘎地說，「大雷已經安排人明天給你們送信，到時你帶人把他尋回來吧！免得他懷疑你跟我們是一夥的。」

「老爺他現在不會懷疑我們了。」小紅想說余欽照過了春節，就會按他計劃，娶我小紅做四姨太了，你還讓我呆在余家，我要生氣了，可是當着楊思武和牛燕琴的面，她不再說話。

「那你回去吧！我跟我哥，還有燕琴姐她們一起走，天亮前就可以回到省城了。」楊小青說話時並沒有注意到小紅難捨的情緒。小紅是因為已經知道余欽照計劃着過了年就娶她和小柳兒，才有這種情緒的。

「你就這麼回去了？」小紅自楊小青回來與她對賬，她的心思都是圍着他轉的，可楊小青卻沒有任何錶示，她有些不高興地說，「那我回去了，你們一路保重。」

「保重。」楊小青歪頭看着小紅的背影時，心想小紅這話怎麼說得硬梆梆的？楊小青還沒反應過來，小紅已快步走過棧橋，大雷在另一張船上叫着她：「弟妹，你回去了？」

小紅沒有回應大雷，她想，趙小姐在幾千里之外，你楊小青都想着她，你為什麼不能想想我？想想我小紅受的苦？我就在你面前，你楊小青再沒有表示，我過了年就嫁給余老爺算了，看你后不後悔？

楊小青還愣在船上時，楊思武發現了小紅的反應，踹了楊小青一腳說：「小青，你傻了不是？快去追小紅呀！讓你兄弟陪我們回省城就行了，你跟小紅說清楚，明天再回，我們在省城等你。」

「那我們明天省城見。」楊小青說完，向另一張船上的大雷說了聲「大雷，你先回」，就往碼頭下面追着小紅。太晚了，沒有黃包車，碼頭上空落落的，船上的燈火照不著路面，楊小青被不平的路面絆了一下，一會才追上小紅。

小紅沒有注意到追上來的楊小青，她走得很快。

楊小青在後面叫了聲：「小紅，對不起。」

對不起？你楊小青也知道對不起我小紅？我兩次救琴姐，你未來的嫂子。你要是對不起我，她將來也不會饒了你。小紅突然站住，轉過身來。

楊小青也忽然站住了，兩人就這麼對視着，好久好久，楊小青說，「小紅，我愛你。」

小紅不說話，又轉身背對楊小青，心想你就只會嘴上說了嗎？

楊小青走近她，拉起她的手說：「你不要生氣嘛。」

「誰生氣了？」小紅堵氣又走。

楊小青一把拉住她，將她抱進懷裏。

小紅喃喃著：「小青，抱緊點。」

（本卷完，第一部結文）

（2012年1月4日一10日寫於深圳大鵬所城，2015年6月18日改於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