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人真准
有些話，不方便站在大街上說。
將清毒藥液裝箱，委託阮梅照看。
於倫與標叔，陳家駒一起在附近找了家茶樓。
裝修簡單，座椅走的古風。搞不好還是祖傳的……
一二樓稀拉坐着幾桌人。
上二樓找了個僻靜角落，三人坐定。
「老闆！來份鮑汁鴨腳扎，豬肝粉腸，鵪鶉蛋燒麥！」
反正標叔請客，於倫放開叫。
聽到菜名，標叔嘴角直抽抽。
這三樣，可不便宜…….
菜上齊。
坐在於倫對面的標叔開腔道：「小倫啊，我挺好奇。你賣的清毒藥液是不是昨天你給家駒喝的那個。」
「對。一樣的。」
「那好。我全包了。」
「咳咳。」被粉腸嗆到，於倫趕緊灌一口茶，「什麼狀況？莫非還有人中屍毒？」
「有備無患嘛。小倫來自道術世家，想必也了解殭屍吧？」
「殭屍嘛。顧名思義，僵硬的屍體。在民間傳說中，特指人死後因為屍體陰氣過重而變成的鬼怪，毫無人性，喪失理智。真要說的話能說上一天一夜。
標叔，有話直說，別繞圈子好嗎？」
如同於倫猜測的那樣。
標叔真有事相求。
「實話說吧。其實我們警方也知道有殭屍的存在。上次你遇到的風警長，他算是我們警方專門處理這方面事務的專家。
但是呢。這人喜歡把自己關在圈子裏。做事總是神神秘秘的。上頭的人比較擔心，怕他出事之後後繼無人。而且這次我們讓他從變成殭屍的朱韜那套取情報，那人還推三阻四的……」
「你們想請我出手，對吧？」於倫直接說出標叔的請求，「一來可以當做備用計劃。風叔出事了，我還可以頂上。二來也可以牽制風叔，讓他知道自己並非獨一份，以後別那麼獨行俠。」
被說中，標叔只好大笑掩蓋尷尬。
「嘿嘿。如果我是老油條。那你就是小油條。」
其實幫警方做事也沒什麼。
只要有錢賺，能鍛煉自己。
況且警方人脈夠廣，對煉成「天下第一丹」肯定有幫助。
「報酬怎麼算？」
「你這小夥子，怎麼開口閉口就是錢？」標叔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能為英女皇服務你該感到榮幸才對。」
回歸前。在名義上，香港警察確實由英女皇直接管轄。
「不好意思。我是來自內地。英女皇不關我事。」
「咳咳…….」眼見處於下風，標叔忙轉移話題，「報酬的事情一會兒再說。家駒有更重要的事情。」
坐在側面的家駒神色乖張，眼角餘光一直在留意四周。
見沒人注意。
他從腰間取下手銬，握在手中。
整個動作迅速，安靜。
「咔！」
五根手指發力，鋼製手銬表面居然被捏出了五根清晰指印。
和那些蓋在證件上的鋼印有異曲同工之妙。
人類再怎麼強，應該都做不到的吧？
「我去問過風叔了。」陳家駒聲音略帶顫抖，很難說是害怕還是興奮，「他說是因為屍毒的關係。阿倫的清毒藥液帶走了屍毒的毒性，卻留下了屍毒能夠強化身體機能的部分。」
「怎麼？你不喜歡變大力？」
「那到不是。我只是擔心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萬一哪一天我又變殭屍了怎麼辦？」
陳家駒盯着桌面，雙手抱頭。相當害怕體內殘留的屍毒。
體內帶個定時炸彈，任誰都不好受。
於倫深表同情：「你這個呢。說實話，我也是頭一次遇到。具體怎麼做，還需要回家和長輩商量商量。
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家裏可是被稱作最強煉藥師世家。沒有我們解決不了的問題。」
得到保證，陳家駒心情緩和。一下子尿意湧上心頭。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等陳家駒的背影進入廁所，標叔神色凝重：「小倫。你真有把握？該不會是為了安慰家駒而胡說八道的吧。」
開玩笑！
於倫師承諸天最強煉藥師。
腦子裏什麼丹方，神兵利器藍圖一應俱全。
就是信息太多，查找起來麻煩。
類似圖書館。如果沒有書名，找起消息來就像大海撈針。
等收集足夠多陳家駒屍毒的情況，自然會從腦子裏找到相應的解決之道。
「放心吧，標叔。我這人，從來不會安慰人。」
不會安慰人還成了優點。
標叔搖頭感服。
他的小眼精光閃過，不動聲色地喝茶：「剛才在樓梯口，之前那個收規費的小混混上來又下去了。看來等下有事發生。跟我講講這地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城寨附近由名叫『東星』的社團霸佔。每天每個攤位十塊錢規費。之前被你們調戲的傢伙叫方石，烏鴉的手下。」
「東星？我重案組的不熟啊。反黑組那邊可能消息會多一點。」
於倫抓耳撓腮，自己也知道得不多：「根據阮梅講。東星社團好像是最近才出現的。只知道城寨這邊的老大是個叫大華D的肥胖大叔。」
「情報太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標叔臨危不亂，「話說，你身手怎麼樣？」
「與陳家駒相比的話，半斤八兩吧。」
「噢？」出乎標叔意料的回答，讓他的眉毛都不自覺挑起來。
「他八兩黃金，我半斤廢鐵。」
「……以後說話盡量說完整…….人過來了。拖到陳家駒回來，我們就有得救。」
不下十五人，將於倫所在的飯桌團團圍住。
方石急不可耐地跳出來，臉上還帶有淤青。肯定是沒帶錢回去，被揍了。
「烏鴉哥，就是他們倆！」
「啪！」
人群中，一名高個男子一巴掌將方石扇到一邊。
額頭附近挑染一縷金髮，脖子上戴大金鏈。特意穿了小一號襯衫，勾勒出全身肌肉殺氣騰騰。
臉上的笑容及其囂張。
「就這？」語氣輕佻中帶一絲不屑，「我就說嘛，哪有督察帶着神探專門來整治收規費的。
你們看那死老頭身上的制服，顏色都快掉了。還有肩膀上的兩顆星，比隔壁賣假酒的酒還假！
這倆騙子的裝扮。也就一般貨色！」
顯然，情況不太對勁。
老油條標叔急忙站起，彎腰搓手。
「這位大哥眼光如炬，在下佩服！」
經過多年警隊磨鍊，標叔點頭哈腰的功夫倒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