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叫爺爺
晚上，於倫房內。
五包牛皮紙藥包一直排開放在於倫面前地上。
他兩眼緊閉，雙腿盤坐。
一對手掌心向上捧在胸前。
「嗡！」
一串火焰跳動在雙掌中央，散發出淡金色。
牛皮紙藥包上系好的繩結像是活過來一般，自動解開。
烏漆嘛黑，看起來像乾柴的玄參從紙面上浮起，飄到半空。
隨後，金色丹火飛到半空。
玄參排成五列，圍着丹火打轉。
「喝！」
金色光芒閃過。
半空中只剩下一列玄參。
黑得發紫，個個飽滿圓潤。品相極好。
丹火飛回於倫手心，消失不見。
旋即睜眼。用手臂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山藥，地骨皮和玄參都合成完畢。現在三味葯都是百年級別的了。」
轉頭看向窗外星空。
「頭一次合成山藥失敗了十幾次。差點把我的自信心都打擊沒了。隨後地骨皮只失敗了五次。玄參運氣不錯，一次就完成。
不知不覺，光合成藥材就耗費了一下午的時間。不過，我的丹火也得到了充足的鍛煉。」
比起前兩天，於倫感覺出丹火里的金色明顯多出不少。
不僅能煉的丹藥，法器，符籙種類更多，而且還會有效果加成。
「接下來煉製九曲清毒藥液的過程和之前的三曲清毒藥液差不多。就是多了兩味葯。」
沒有急着煉。
於倫先下樓吃了晚飯，休息了個把小時才繼續。
差不多深夜兩點多的時候。
終於煉製完成。
「我的媽啊。失敗了二十多次。總算搞定。」
望着玻璃瓶里的藥液，於倫臉上爬滿疲憊。
藥液透明到若無物，時不時閃過點點光芒。
「確實要比三曲清毒藥液厲害。吸收太多靈力，以至於藥液本身都綳不住，會有靈力泄露。」
如果不裝到玉瓶里，三天之後靈力就會泄露光，變成普通的三曲清毒藥液。
「反正明天就會用到。應該不用在意。」
只睡了四個小時不到，於倫就被城寨大喇叭給吵醒。
幫阮梅搬完東西后，懷揣藥液，坐在麵攤等陳家駒。
清晨，西九龍警署地下，特別拘留室。
相比前段時間，朱韜雙眼已然全黑，獠牙堪比野狼，手指甲也變成了野獸的爪子模樣。
殭屍化得十分徹底。
除了於倫，林署長，標叔，陳家駒四人外。風叔和林俊賢也在。
「風叔，好久不見。」對於正義風叔，於倫還是挺尊敬他的。
「小倫。」風叔回禮，「昨天俊賢跟我說了你要解朱韜屍毒的事。心中着實好奇，特來見識見識。」
「見識什麼的不敢當。」
該謙虛的時候還是別太囂張。
風叔圍着朱韜走了一圈：「確實是屍毒深入骨髓，流入五臟六腑，入侵大腦。我和師叔的解毒丹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
除非用一些上古傳說的法器擺驅魔法陣。例如女媧石，崑崙鏡之類的。否則朱韜回天乏術，藥石難靈。」
作為經驗豐富的道術世家，風叔的結論沒人懷疑。
「你聽到了嗎，姓於的。」林俊賢一臉得意，心道總算可以聽於倫叫自己爺爺了，「我師父都說了。需要傳說中的上古法器擺法陣。
你呢。別說法陣了。就連法器是什麼，怕是都不懂吧？
就算懂。你們這些個內地人有嗎？」
有風叔在，林俊賢說話還算收斂。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好吧。法器，法陣咱們不提。我知道於倫打算煉製解屍毒藥液。但你們知道他買的什麼藥材么？
最便宜的山藥，地骨皮和玄參。不是百年，或者幾十年份的，而是最便宜的！」
就算不懂煉丹，大家也都知道，藥材的年份越高，效果越好。
這個屍毒可不比一般社會上的其他毒。
醫院都治不好的毒，便宜中藥能治？
所以林俊賢才敢和於倫打這個賭。
他一定要親眼見證於倫的失敗，再把他踩進地底里，永世不得翻身。
「我相信於倫先生。」林國雄的話擲地有聲，「於倫先生肯定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如果他買了便宜中藥，那麼就一定就有他的用處！」
接受到林國雄肯定的眼神，於倫心中一暖。
「我現在就要給朱韜喂葯。行不行，等一下就知道了。」
拿出藥瓶。
藥液靈氣外泄，光點不止地閃爍。
是個人看了就知道，這不是凡品。
風叔拍自己徒弟肩膀：「俊賢啊，看來這次的『爺爺』，你還真要叫。」
「不，一定是加了特效。肯定是於倫故意加了熒光粉！！」
在絕望面前，人的想像力通常比較豐富。
小半瓶九曲清毒藥液倒入朱韜口中。
不到一分鐘，朱韜的臉上的紫線就開始變淡，黑氣從他的鼻孔，耳朵，嘴等地方冒出。
指甲慢慢縮短，眼白也逐漸恢復成白色。
「啊。我這是在哪？」
他開口說話了！
在定身符還貼著腦門的情況下，開口說話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朱韜已經不是殭屍。
「好！」風叔拍手稱快，「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總算是長見識了。我願賭服輸，從此刻開始，我會和林署長一起合作這個案子。」
原來風叔和林國雄之間還有賭約。
這兩人都不老實，還瞞着於倫。
「噗通！」
林俊賢像一攤爛泥一樣，癱倒在地。而且眼神已經死了。
冷。
拘留室里好冷。
「…….於倫。你收多少錢？」
「要看爺爺兩個字的分量了。」有人送錢上門，於倫心裏樂開了花，「上次你該叫我爸爸，我收了九百。爺爺的話，起碼得兩千起，對吧？」
「我倆月工資……」林俊賢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一旁的風叔不以為意。
「這小子雖然道術天賦不錯，但為人自大。自從跟了我就更加目中無人。小倫這次給他個教訓也好。
被自己人教訓，總比以後出去被敵人玩死的強。
希望他以後能好自為之吧。」
「反正我的活已經完成。」於倫把藥液塞到陳家駒手中，「接下來的情報工作就交給你們警察。」
轉頭向林國雄，「對了，林署長。說好的報酬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