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柏溪霧小傳·灼灼其華

第441章 柏溪霧小傳·灼灼其華

陶老爺子高聲大笑。

「小娘子性情羞澀從未見過生人。小娘子待字閨中待此良緣啊,待此良緣。」

我摸了摸嘴唇,笑道。「小娘子性情溫和,蘭心蕙質,卻是小生心屬之人。」

我與老爺子一番暢談之後,而就在陶府住了下來,我住的是東廂房,恰好與陶小姐的西廂房遙遙相對。

夜裏,我躺在床榻之上,卻剛好聽見西廂房裏面正在討論我。

「小姐,你說那陶公子生的可真是丰神俊朗,形容昳麗。就說說咱們縣城,十里八鄉,也沒有一個郎君生得那般相貌。」

這是小魚的聲音,想到此時小娘子一定是面色薄紅。

「他的確是生的好看,可是--」

「可是什麼,我聽管家說,老爺非常中意,連連說他是你的良人,說要把你許配給他呢?呵呵呵,呵呵、」

小魚笑作一團。

「你別胡說。」小娘子一定把被子蒙上了自己的頭,想來一定很害羞。

「我哪裏胡說了,小姐,我瞧你每次見到那陶公子都面紅耳赤的,想來你肯定是害羞了,你指不定已經喜歡上人家了,對不對?」

小魚卻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連連笑了起來。

「你快休息吧,我要睡覺了,你個小丫頭,哪裏來那麼多的話茬。」

陶夭輕聲斥責道。

小魚一邊笑着到了外面的暖閣里的床榻上睡了。

陶夭還坐在床上,只覺得滿臉發燒。

「哈哈,這裏馬上就是我千羽的地盤了。」

我忽然聽見一陣狂笑。糟糕,是那陣黑煙。我出來一看,果真飛入了陶夭的房裏面,豈有此理,居然敢要覬覦我陶夭的女人,着實該死。

「究竟是何方妖孽,竟敢覬覦我桃樂的女人。」

「不過是一隻桃花妖精了。居然敢阻擋本大王的大事。」那黑煙忽然生出一個黑衣男子。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鸚鵡妖精。卻原來是因為老鷹不在。這就成了大王?雖然看起來有幾百年的道行。但是,豈能跟我千年道行的桃花妖精相比較呢?

「那咱們就打一架嘛。」我丟開摺扇,飛身上前。從袖中飛出十幾粒桃花出來。

那桃花畫作利若二女刺入黑煙。黑煙中的黑衣男子忽然吃痛摔落在地,上去我便幻化出一柄桃花木劍。我記得凡間的道士常常就是這樣的。一瓶桃花木劍就要刺入他的喉嚨。

卻見那床上的女子忽然嚶嚀幾聲醒來了。我一回頭,那黑衣男子便奪門而去。

「你怎麼在這?你想幹什麼?」

我有些呆愣,有些無奈的扶著自己的眼睛,仰天長嘆。

可是小娘子,此時醒來了,我該怎麼辦呢?是要殺人滅口?亦或是殺人滅口?

我回過頭來手上拿着的桃花木劍隨手丟在了地上。

臉上帶着一絲風流倜儻的笑容,「我來斬妖除魔啊!小娘子。」

「你別騙人了,你還斬妖除魔呢,你自己怕就是一個妖魔。」小娘子,雙手叉腰,頗為不屑的說道。

「小娘子說話,倒是格外有趣。你從哪裏看出來我就是妖魔的,哈哈。」

我雙手撐著床榻,逼着她往後退去,把她壓在這床榻之上,胸脯貼著胸脯。

她這時候倒有點羞澀,諾諾說道。「你若不是妖魔,如何生的這般好看。」又呢喃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連在夢中都遇見你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孟浪子。」

我壞壞一笑,原來小娘子把這個當成了一場夢境。

笑着輕嗅她身上散發的幽幽桃花香氣,尤其是脖頸之處,香氣更加的濃烈動人。

「小娘子身上好香啊。我隨風流倜儻去,只為小娘子。風流。」

她嬌眉緊蹙,我卻覺得他心中的那一支春水已經全然被我攪動。

「你真是好是流氓!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總是來攪的人家不得安生。」

我一笑,忽然將自己的指尖拂過她滾燙的臉頰。這粉色的臉頰,總讓我想起我那滿園的桃花。於是我揮手無窮無盡,無數的桃花翩翩落下。

她的床榻之上,全部都是桃花。這小娘子或許歡喜的很了。或許以為這就是夢。

笑嘻嘻的說道。「這可真是好玩,怎麼會有這麼多花,你可真厲害呀。」

我饒有興緻地看着她緋紅的臉。這感覺就像是這些桃花都盛開在她的眉眼之中是如此的灼灼其華,令人心炫神迷。

我忽然坐了起來,隨手從空中拿了一杯酒。這酒是桃花釀在我,那後院裏埋了千年。就是王母娘娘的後花園里,瑤池釀成的美酒,怕也沒有這酒喝的,更讓人迷醉不已。

我喝了一口,就覺得心曠神怡,精神抖擻。

也許這小丫頭以為這真的是在夢中。小娘子居然奪過我的酒杯。「你喝的這是什麼?怎麼感覺好像很好喝呀。」

「我這桃花釀,尋常人只要喝了一杯。就會大醉,恐怕要睡上好幾天了。」

「騙人,你就是不想給我喝罷了。」小娘子不依不饒,居然倒在自己的嘴裏喝了下去。

「真的很好喝你?沒有騙我?」只是這一杯酒喝了下去。他的酒精就已經上了頭。那雙美麗的眸子裏。盾時就有了一些迷離,這倒是有些有趣了。

我低下頭來就看着這小娘子。小娘子,有些頭暈,拿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你想幹什麼?」那嬌軟的聲音聽起來嫵媚而有風情,想必是因為喝完酒的聲音而變得這般嫵媚吧。

見狀,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親你。」

隨即低下頭來便品嘗了她兩片粉嫩的唇。因為這桃花釀的關係,這是格外的鮮美。我習慣性地撬開她的貝齒。隨即攻城略地,這少女的香味這桃花美酒的甜味,都讓我目眩神迷。

她的手錯愕的抓住了我的衣襟。我卻探入她的衣裳。那時候是飛快地在她的脊背上遊走。未出閣的小娘子,哪裏有這樣經歷,當時便錯愕至極,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聲淺笑,我看着她的眼睛裏居然流下了眼淚。

「你為什麼要哭?」

小娘子的淚水讓原本準備提槍上馬的我。頓時有些措手不及,只好把她摟在懷裏用手指擦去她眼上的淚。

「好了,你別哭,是我錯了。」

原本我揮開手,整個屋子裏的桃花早就成了屏障。否則這懷裏的小娘子嚎啕大哭的身影,豈不是要把十里八鄉的人都驚動過來,然後我這一個偷心小賊馬上就名揚四海了。

可是懷裏的小娘子,因為我這一哄一勸居然哭得越發大了起來。好像我真的做了什麼不可饒恕之事。弄得我焦頭爛額,不知道該幹什麼。

原本這時候我已經放下了心裏的心思。這小娘子忽然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問了我一句。「要是夢裏乾的一切,白天會成真嗎?」

我還咳嗽了一下,我竟不知道,她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這讓我如何回答是好?這小娘子還真是可愛。

看見我咳嗽的這般面紅耳赤的樣子,小娘子,卻又帶着眼淚的笑了起來。

小娘子笑起來的樣子非常的好看。只感覺這滿屋子的桃花紛紛落了下來。

就桃花瓣迷了我的眼睛也迷了我的心。俯下了身子再次親吻,我倒是已經忘了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那一夜的桃花雨風流倜儻,只記得那一夜,少女的聲音婉轉如鶯啼。就憑我這般絕世的容色,這世上怕沒有幾個少女能夠逃脫了我的手掌心。

「不過是一場荒唐的桃花夢。諸位,就且當做是一場笑談。」

青衫說書人站了起來,已經走遠,離開。

滿座寂然。沒有一個人從座位上站起來。好像所有的人都在這一場永恆的桃花夢裏睡了過去。

一切都是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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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介居然和自己告白了。

柏溪霧有些頭疼地跺了跺腳。想到與他相處的歲月,想到和證書待着待在一起的時光。起初的相識,只不過是因為。顧介容色長得與他頗為相似。所以才起了好奇心,只是此時,難道自己的這顆心已經動了嗎?

當年年少輕狂也墮入了情劫。

可是如今自己已經這般大了。隨意下凡一趟,只是為了四處尋找自己的初心。

可怎麼就遇上了這樣一個書獃子,居然還有幾分心動。太陽西下,看了看天邊的夕陽,柏溪霧繼續百無聊賴的行走在的道路上。

「我聽說最近倒是有一件神奇的事情。」

只見兩個砍柴的樵夫在那裏聊天。

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樵夫狠狠的一斧頭砍在了那個柳樹上。

另一個正在歇息的樵夫連忙笑着說道。「有才大哥,有什麼話你就說啊。你知道的,我家住在這山上平常什麼小道消息都收不到。」

「也不是什麼好玩的消息。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啊,說來咱們逗個趣。我聽說這廣陵山下一千年前有一個詩人。淳于尊的人,他家的院中有一棵根深葉茂的大槐樹,盛夏之夜,月明星稀,樹影婆娑,晚風習習,是一個乘涼的好地方。

淳于尊過生日的那天,親友都來祝壽,他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夜晚,親友散盡,他一個人帶着幾分酒意坐在槐樹下歇涼,不覺沉沉睡去。

夢中,他到了大槐安國,正趕上京城會試,他報名入場,三場結束,詩文寫得十分順手。發榜時,他高中了第一名。緊接着殿試,皇帝看淳于尊生得一表人才,舉止大方,親筆點為頭名狀元,並把公主許配給他為妻,狀元公成了駙馬郎,一時成了京城的美談。

婚後,夫妻感情十分美滿。淳于尊被皇帝派往南柯郡任太守,一呆就是20年。淳于尊在太守任內經常巡行各縣,使屬下各縣的縣令不敢胡作非為,很受當地百姓的稱讚。皇帝幾次想把淳于尊調回京城升遷,當地百姓聽說淳于太守離任,紛紛攔住馬頭,進行挽留。淳于尊為百姓的愛戴所感動,只好留下來,並上表向皇帝說明情況。皇帝欣賞淳于尊的政績,賞給他不少金銀珠寶,以示獎勵。

有一年,敵兵入侵,大槐安國的將軍率軍迎敵,幾次都被敵兵打得潰不成軍。敗報傳到京城,皇帝震驚,急忙召集文武群臣商議對策。大臣們聽說前線軍事屢屢失利,敵兵逼近京城,兇猛異常,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束手無策。

皇帝看了大臣的樣子,非常生氣地說:你們平日養尊處優,享盡榮華,朝中一旦有事,你們都成了沒嘴的葫蘆,膽小怯陣,一句話都不說,要你們何用?

宰相立刻向皇帝推薦淳于尊。皇帝立即下令,讓淳于尊統率全國精銳與敵軍決戰。

淳于尊接到聖旨,不敢耽擱,立即統兵出征。可憐他對兵法一無所知,與敵兵剛一接觸,立刻一敗塗地,手下兵馬被殺得丟盔解甲,東逃西散,淳于尊差點被俘。皇帝震怒,把淳于尊撤掉職務,遣送回家。淳于尊氣得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但見月上枝頭,繁星閃爍。此時他才知道,所謂南柯郡,不過是槐樹最南邊的一枝樹榦而已。」

那坐着歇著的人大驚失色,張大了嘴巴一時不能回神。

原本正在砍樹的人卻早就坐在那裏歇著了。笑着說道:「小弟不必如此吃驚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最近愛做夢的人這是分外的多。」

「故事聽起來太過離奇了。怎麼會有一夢,居然夢了一生。」那瘦一點的漢子大驚失色的說道。

柏溪霧心裏想着,這世上自然就是有一夢夢了一生的事情。譬如自己,不也是一夢夢了一生,比如神仙們所度的劫難,其實不過也是一場幻夢罷了。

「兄長的意思是說還真有這樣的事情嗎?這世上難道真的有神仙嗎?」

「那是自然,我卻曾還聽說過另一個故事。相傳衢州府有個人叫王質,一日上山砍柴,看見有兩個人在山上下棋,王質本來就是個棋迷,見這兩人下的正起勁,就用斧頭柄往地上一墊,坐在一旁看棋。這兩人一邊下棋一邊吃桃,還掰了半個桃遞給王質,王質邊吃邊看,沒等吃完,扔在地上的桃核已發芽長成桃樹。這時,兩個老人提醒他說:「你還勿回去,看你的斧頭柄都爛了。」回到家中的時候,發現早就已經過去了千年。家中親族早就不見,後人只問他是不是瘋了。卻見它能將祖先的事情說得倒背如流,於是眾人查找典籍,果然發現記載說此人失蹤于山中。」

「大哥,怎麼懂得這樣多。」

「這還是因為長安城中有個說書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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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鳥撲倒神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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