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砸場子前奏

第6章 砸場子前奏

薛韶鋒飛飛停停,不近不遠地跟在容素素身後,一臉慍怒,雙手在無意識之中,不知道折斷了路上多少樹枝。

不遠處的牛車上,容素素拋頭露面的坐在牛車上,頻頻吸引路途中人的目光,且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看得直叫他恨的牙痒痒。

低頭再瞧自己早已換上的玄衣,無比慶幸放她出來了。

這種只有姿色,沒有腦子的女人,就應該回到她的地方,最好顧府把她囚禁起來,一輩子不要放出來。

薛韶鋒不知怎麼的,對上容素素,沒有半點肚量,恨不得她立即消失在自己世界才好。

再看她,啃著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蘋果,愜意的模樣,薛韶鋒又慪又氣,眼不見為凈,提氣飛到前面去等。

容素素的容貌的確是上上成,所以吸引來來往往的路人,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只是這從內而外的「匪氣」,卻違背了薛韶鋒心中對女子的定義。

人嘛,一旦事物偏離自己的認知範圍,那就是事物的錯,而從不責怪自己是井底之蛙。

薛韶鋒在頭疼究竟娶了個什麼女人的時候,容素素正在為自己待會兒干大事想招,沒了婆婆的輔助,有點犯難。

難的不是她怎麼討要,而是怎麼死皮賴臉的討要,她堂堂一個商業天才女強人,講理倒是可以,只是要變成潑婦,這就有點難了。

偏偏啊,顧府這種斯文地方,靠說理是沒有用的,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若是李阿婆知曉容素素這麼看重她,一定會恨不得拿掃把打她滿街跑吧。

不過不怕,山人自有妙計,容素素偷偷露出白皙透亮的小手臂來,一抹詭異的笑容閃過,誰也沒有注意發生了什麼。

終於進城了,容素素早早蓋上了紅蓋頭,趕車的大爺是一路高調的問到了顧府。

今日顧府嫁女,本就鬧得滿城風雨,眼下瞧著新娘子打扮的女子坐著牛車到府前,不少心懷好奇之人跟了上去。

薛韶鋒躲在一旁冷眼旁觀,憑她這個小女子還能要著嫁妝,哼,滑天下之大稽。

「顧小姐,你看地兒到了,老朽是?」

趕車的老大爺,何曾見過大官啊,更別說趕車來到大官人府前。

雙手顫抖著,要不是這一趟有錢拿,順便可以給孩子他娘帶點葯,他才不敢來呢。

容素素明白大爺的擔憂,別說這個世道了,就是現代,有幾個人願意和官斗,還不是息事寧人,得過且過。

「大爺,你且先坐著,我啊請你看齣戲,保證精彩,不僅沒事,還能有看戲的錢拿,肯定豐厚,等著啊。」

容素素撩開紅蓋頭,朝著大爺俏皮地眨眼。

這麼一說,大爺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左右他只是個趕車的,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容素素慢慢地下了馬車,朝顧府大門看去。

什麼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她現在倒是能體會一二,這放現在,肯定算是豪門。

容素素不懂建築,也不懂得眼下等級森嚴的世界里,門前兩個形體有小馬兒大小,栩栩如生石獅子,究竟是多富有。

但是她看得懂這扇門,硃紅色的大門,門匾上紅底金字的「顧府」二字,應該挺值錢的。

話說,這兩個金碧輝煌的「顧府」二字,是不是把金子融化,沾筆寫的,蒼勁有力,還很粗呢。

嘖嘖嘖…

給她該多好啊,她就喜歡錢。

容素素所想,無人可知。

薛韶鋒也只當她是留戀在顧府的日子,或者是其他。

在眾人議論下,容素素掄起拳頭,朝著大門毫無章法的亂敲。

每一下都像在砸自己的手,好痛,但是莫名的有點過癮,容素素把它當做大事來臨前的痛快。

「誰呀,不知道這是顧府嗎?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沒多久,看門的大伯出來了。

本來是不痛快的表情,可定眼一看,倒抽一口冷氣,這是認出容素素來了。

「大,大小姐,你怎麼回來了?有事嗎?」

這不是剛出嫁嗎?怎麼回來了?

雖然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可他的語氣並沒有示弱,只是因為剛才的驚訝,稍稍語氣上委婉了一些。

宰相門房三品官,還真是如此,可對她這個嫡女也是桀驁不馴的口吻,這恰恰說明本尊受輕視的程度。

罷了,今天是來討要嫁妝的,這種路人甲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有事?有大事,你,把我爹,姨娘叫出來,趕緊去,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容素素在紅蓋頭下,發出悶悶的聲音,機械的語調,因為心情不爽,發出的每個字聽上去很沉重,就像是閻羅殿來討債的。

門房只以為這位大小姐受了什麼變故,所以導致她神志不清,正準備打發掉,卻見門前什麼時候聚集了百人。

這可不是他這個門房可以做主的了,關上大門,快速去請老爺,看這位大小姐在老爺面前能得到什麼便宜。

本著看戲的心奔走著,卻不知他間接幫了容素素大忙了。

等待的時間,容素素沒有閑著。

一轉身,透過厚重的紅蓋頭,依稀能看到人影,看著還挺多的。

用力深吸一口氣,再狠狠地吐出來,周而復始,在第五個循環之後,一個大吸氣,轉眼便嚎啕大哭上。

「嗚嗚嗚嗚…」

突如其來的哭泣,叫眾人摸不著頭腦,特別是薛韶鋒,差點兒因此咬到自己舌頭,起初在家說的好好的,怎麼到顧府就慫了?

這是來討要嫁妝嗎?

這不就是來哭喪嘛!

瞬間,薛韶鋒沒了看戲的勁兒,正準備走呢,容素素悲情劇本開演了。

「各位,我是顧府大小姐,府上唯一的嫡女,今日是我出閣之日,嫁出去的女兒本該三日後才能歸寧,可我今日回來,是萬不得已的。」

挑明自己身份,把劇情拉到一定程度,引起眾人的好奇心,先打好群眾關係,然後再來一個高潮迭起,想不出名都難。

容素素收起暗自竊喜,趕緊回到悲催狀態。

「嫡女身份,卻不如府上丫頭,母親早去,父親不疼,姨娘刻薄,庶子欺辱,若非謹遵亡母意願好好活著,恨不得一頭砸上這石獅子…」

容素素將原主的遭遇編成了一個故事,邊哭泣,邊敘述,若是手上再有一個碗,今天的生意一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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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嫁之我相公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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