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進入領地
K——剛才說過那是領主或國王締結契約的東西對吧？一旦締結了契約，就可以操控位於都市地下的源泉之力了。」
都市的地下也有源泉嗎？說到這個，娜迪小姐在談論治療蜜雅的事情時，曾說過聖留市的城堡深處存在源泉呢。
「就是可以使用儀式魔法，保護都市不受魔物攻擊或讓周邊的土地變得豐饒哦。還有因為範圍太廣，所以容易被誤認為效果太爛，但其實儀式魔法能夠調整領地整體的氣候，舒緩水源不足的問題並提高生產水準。要是將範圍縮小在城內，似乎還可以抵擋好幾次中級或上級魔族的攻擊哦。」
好像是非常厲害的東西。
「亞里沙，既然都市核這麼重要，都市或城鎮豈不是就只能存在於源泉旁邊了嗎？」
「就是這麼回事呢。足夠用來建造都市或城鎮的源泉應該並不多哦。大部分幾乎都是被稱為『精靈堆』或『魔物堆』的小型源泉呢。」
亞里沙所說的精靈堆，似乎是受豐沛魔力影響而棲息有罕見動植物的場所。據說還會盛開季節之外的花朵等等。
魔物堆的話正如其名，是魔物定居的地方。配合托拉札尤亞的資料參考研究后，真相似乎是普通生物吸入魔物堆的瘴氣才會變成魔物。
收回離題的思考，我請亞里沙繼續說下去。
「更何況沒聽說過孚魯帝國時代以後還有新的都市核被製造出來，所以就特別被保密起來了。」
「這樣豈不是會經常爆發侵略戰爭？」
「是沒錯，但戰爭規模太大就會導致魔族介入或吸引龍的好奇心，所以幾乎都是小規模衝突罷了。」
原來如此，魔族和龍的存在成了抑制人類間發生大戰的力量嗎？
我為自己的離題向亞里沙道歉，然後請她回到都市核的話題上。
「這個嘛——其他應該還有『敘爵』、『褒賞』、『判罪』、『免罪』之類的功能。敘爵是任命騎士或提拔為貴族。褒賞是授予勳章。在統治領域內似乎有『支援效果』哦。反之，賞罰刻有罪行的人好像就具有『阻礙效果』。」
進一步詢問會有什麼程度的效果，她卻沒有回答。亞里沙似乎也不清楚的樣子。
「判罪是懲罰罪犯嗎？」
「怎麼可能。罪犯要在物理上被砍頭才算結束哦。只要針對檢舉罪犯的調查報告進行『判罪』，倘若被檢舉之人真的犯了罪，賞罰就會刻上罪行。」
哦哦，這種和冤獄無緣的系統真是太棒了。
「不過啊，由於可以用『免罪』消除罪行，所以領主或是國王都會用來消除他們認為不利於自己的罪行哦。」
因為這樣，為政者的公平和嚴格與否就很重要了——亞里沙這麼說道。
原本的「免罪」，好像是消除出兵打仗的士兵或騎士的「殺人」罪之用。
「對了，亞里沙。我在聖留市打人時為何沒有被刻上『傷害』罪呢？」
「只要不造成裂傷或骨折之類的重傷就不算『傷害』了哦。畢竟在酒館里吵架或互毆可說是家常便飯呢。像發生剛才那種事故時，好像是根據雙方當事人的認知來決定是否進行賞罰哦。」
原來如此，剛才那對農民夫婦認為錯在自己，所以對方的賞罰就沒有刻上「傷害」罪行了嗎？
對了，我在協助賽恩自殺的時候也未被刻上「殺人」罪，大概是因為賽恩自己並不認為我在「殺人」吧？
仔細想想，自己分明就殺了人，至今卻仍沒有什麼真實感。說不定是因為那惡靈般的外表，使我感覺自己只是讓對方升天成佛罷了。
是這個原因？還是由於精神力的能力值太高？或者是遊戲性質上的修正？舉棋不定地煩惱並非我的嗜好，所以姑且先當作這麼回事了。
啊，我好像還殺了龍和蜥蜴人吧……為什麼不會被冠上「殺人」罪呢？難道正當防衛就不算犯罪了？
「亞里沙，會有殺人之後賞罰卻未記載的狀況嗎？」
「當然有哦。例如像毒殺這類的暗殺，在不暴露身分的情況下殺人時。還有就是正當防衛或是在經雙方同意的決鬥中殺人時也是。」
嗯，用流星雨打倒龍群以及和蜥蜴人之間的決鬥應該算此類吧。
先不去討論搶先攻擊我的蜥蜴人，總覺得很對不起那些因不可抗力而被我殺死的龍群。我叫出儲倉內的「墓地」資料夾，再一次為死者祈福。待遊歷希嘉王國一周后回到聖留市之際，我下定決心要在龍之谷建一處真正的墓地。
不清楚我心理的這番想法，亞里沙彷佛想起什麼一般補充道：
「啊，國王或領主在自己的領地上殺人也不算犯罪哦。」
這又是很扯的一件事。既然有那種特權，今後大概還會繼續出現像被賽恩滅亡的候爵那樣，在自己領地上自以為神的無能領主吧。
這個時候，我被淹沒在新資訊當中，忘記詢問「接受神的洗禮后就無法與都市核締結契約」的理由。而得知這個理由，已經是滿久以後的事情了。
◆
或許是遭遇了那樣的事故，我在午休時便打算進行一直延後的鍊金術實習。
要是可以自行製作魔法葯，應該就能更隨意地分送給他人了吧。
不予理會快樂地玩著學習卡片的眾人，我擺出了鍊金術的道具。
「順風耳」技能收捕捉到亞里沙用傻眼般語氣喃喃道：「這次換煉成？也太多才多藝了吧。」
忽略這番喃喃自語，我端坐在防水墊的一角，看著從老諾姆那裡買來的書籍一邊進行鍊金術的準備工作。其中有很多看似理科實驗用具的器具。
教科書我收在儲倉里，直接用主選單的閱讀功能翻頁。這種狀態下不需用手按住書頁，所以相當方便。
我看了《鍊金術的初步》這本書。這是老諾姆叮嚀我要先閱讀的書籍。與其說是書籍，應該稱為小冊子比較恰當吧？是一本薄薄二十頁左右的書。
這本書從道具的解說開始切入，而且配有圖解，周詳的顧慮使得就算第一次操作也不會弄錯道具。真不愧是老爺爺百般叮嚀要先閱讀。
我首先取出葯缽和葯杵。這並非常見的白色陶瓷製品，而是淡粉紅色的葯缽。鑒定之後發現是瑪瑙製成。我記得瑪瑙不是一種寶石嗎？
照著書上解說，我從寫有「試藥一」的袋子里取出乾燥后的藥草放入葯缽用力地搗碎。接著在小缽里加水，用細長的金屬攪拌棒慢慢溶解搗碎的藥草。
開始之後的五分鐘，調配作業完畢。由於是入門書最初的章節，所以非常簡單。
＞獲得技能「調配」。
我立刻將「調配」技能分配點數至最大值並啟用。
完成的溶液叫「解熱葯」。我試著鑒定，出現名稱為「解熱葯（品質：最低）」，內容則是「具有解熱作用的藥水。效果極低，僅有安慰劑的程度」。畢竟是第一次調配，品質太差也是沒有辦法。
鑒定時我發現一件事，物品的備註欄里似乎會註明製作者的名字。
鑒定莉薩的長槍后顯示為「製作者：莉薩」。AR顯示中並不會出現製作者資訊，但在我調整主選單的設定后就可以顯示了。看來預設值似乎是關閉。
幸好在我製作危險的藥品或道具之前發現了這點。下次製作道具時就先把姓名欄清空好了。
入門書的下一頁寫著「有煉成板者進入第二章，無煉成板者請跳至第四章」。這種寫法與其說是商業軟體的入門書，我隹覺得更像是往年的遊戲攻略書。
第二章是煉成的初步。好像要實際製作魔法葯。
根據教科書的解說，調配製成的普通藥品和煉成的魔法葯儘管效果相同，卻會被視為不同的東西。
儘管魔法葯在製作時需要被一種名為「秘葯」的魔力觸媒或魔力，相對地其優點便是可以立刻發揮藥效。
我按照入門書的指示進行魔法葯的煉成作業。
首先是準備煉成板。或許是由黑檀木製成，這是一塊有黑色木紋的大板子。表面刻畫許多魔術性質的淺溝。我在板子上的六個記號處豎起隨附的金屬棒。細長的金屬棒也施加了和煉成板一樣設計精巧的雕刻。
設置完畢后，我將雙手放在煉成板的手掌記號上，說出啟動的口號。僅僅用希嘉國語的辭彙說出「煉成板啟動」，魔力便從我的雙手被吸走，煉成板的淺溝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實在非常漂亮。
煉成板似乎要用手指沿著這個淺溝滑行來進行功能設定。某種層面來說，其架構就類似平板電腦的觸控面板。
我按照教科書指示設定煉成板，在六根金屬棒的正中央處擺放金屬制的燒杯。
然後將剛才製作的藥水倒入其中。據說這個將會成為魔法葯的主葯。
接著將已經調配好的秘葯——「試藥二」一點一點地混入其中並同時攪拌。這個「試藥二」在沉澱之前必須注入魔力才行。
我將手放在煉成板上，開始煉成魔法葯。
六根金屬棒發出鮮紅光輝，燒杯中的「試藥二」粉末散發著閃閃的亮光。這並非反射，而是粉末本身在發光。這個光輝一旦消失后就算完成了。
＞獲得技能「煉成」。
當然，我也事先將「煉成」技能取得至最大值。
完成的魔法葯為「解熱魔法葯（品質：最低）」。丟棄的話太浪費，我於是將燒杯里的液體直接收進儲倉。
好，接下來是重頭戲了。
用於體力回復葯的秘葯一共有三包，我按照教科書的流程逐一展開煉成。儘管動作已經熟練，我仍靠著「調配」和「煉成」技能完成了高品質的體力回復葯。
提升技能等級后再次進行調配與煉成時，我獲得了「藥師」和「鍊金術士」的稱號。
根據教科書所述，魔法葯若不裝入專用的小瓶子保管就會喪失魔力並劣化。
小瓶子上以專用墨水繪有簡單的魔法陣。這個魔法陣的效果似乎會讓葯中的魔力不至於擴散。
因為我身懷鑒定和AR顯示所以並不放在心上，但普通人似乎都是根據小瓶子上繪製的魔法陣來辨別種類。
儘管教科書上沒寫，不過按照托拉札尤亞先生的資料所示，增加材料后一次最多可以同時製作出五瓶。
其中還有製作魔法葯時除了需要瓶數的兩倍魔力，品質還會若干下降的註釋，這點教科書里大概也沒記載吧。
我更進一步製作精力回復葯還有鎮痛類的魔法葯。
在收拾煉成板的同時，我一邊思考著下個想製作的魔法葯種類。
還是選擇解毒藥或麻痹解除葯好了。
由於每種毒性都有其對應的解毒藥存在，所以入門套件當中並未包含已經合成完畢的秘葯。使用龍白石的萬能版解毒藥好像很方便，但還缺了好幾樣材料，目前似乎不可能立即做出來。
麻痹解除葯也有許多對應各種麻痹的版本，和解毒藥一樣種類豐富。
秘葯的主成分是魔核與穩定劑。魔核我有一大堆，也有少量的「穩定劑」，要繼續製作藥品的話隨時都能辦到，但無論如何我都希望製作更多不同的種類。
抵達下個城鎮時再試著搜購各種調配魔法葯所需的素材吧。
馬車載著成果超乎預期而喜形於色的我出發了。
由於放著大家不管也不太好，我在前往露營地的路途上便不再研究魔法，而是和大家玩在一起。
動畫歌曲的合唱對我這個音痴來說實在很痛苦，所以我便提議改玩旅行時的經典遊戲「詞語接龍」。
交由喜歡解說的亞里沙說明「詞語接龍」的規則后，大家便開始玩了。
明明是自己提議的，這個遊戲對我而言實在門檻很高。我忘記了翻譯為日語的單字與實際的希嘉國語單字發音不同的事實。
歷經接連的慘敗后，終於抓到訣竅的我總算是保住了一絲顏面。
儘管是意想不到的失敗，但不僅年少組，就連在年長組之中也大受好評，看來大概會成為今後旅途上的必玩遊戲吧。
載著置身於這種歡樂氣氛里的眾人，馬車穿越丘陵地帶抵達了位於領境群山之前的露營預定地。
◆
「真是困難呢。」
望著大幅偏移靶子的箭矢，我這麼嘀咕道。
完成露營的準備后，我們請蜜雅指導在凱諾納鎮購買的短弓要如何射擊。
見到我在射箭，不僅是獸娘們，連亞里沙和娜娜都表示想嘗試，最後甚至把露露也拉進來一起練習了。
不過，射箭卻比想像中困難許多。
畢竟第一箭不僅沒有筆直飛出，還是直接掉落在腳邊的糗樣。
「看我。」
蜜雅進行示範性質的試射。與弓道不同，是將弓水平舉起的射擊方式。
眾人也都依序試射，但程度都和我差不多。
表現意外出色的是亞里沙，她向我自豪前世曾參加過一個星期的弓道社。
娜娜並未發生弓弦打到胸部的意外狀況，不過被打到手的波奇卻是整隻手都變得紅腫，於是請蜜雅用水魔法治療一番。
到頭來，能運用弓箭至實用程度的人就只有蜜雅，其他像亞里沙和小玉頂多能讓箭矢向前飛行而已。命中率太低，但應該可以用來牽制敵人吧。
小玉換成投石的話無論威力或命中率都很高，亞里沙則是具備可以無詠唱施展的精神魔法，所以使用弓箭的大概只有蜜雅一人了。
我也打算在隨便找個獵物以獲得「弓」技能之前，都不再出手射箭了。
練習結束后，為了撿拾飛到遠處的箭矢，我帶著波奇和小玉撥開作為靶子的樹木後方草叢進入其中。
箭矢的位置已經事先在地圖上標記，所以我們就等於在輕鬆散步一樣。
我在移動途中發現了用於魔法葯的藥草，於是便事先採下。
「藥草～？」
「是啊，這個叫紅褐籠紋草，可以製作回復魔力的藥品。」
見小玉很感興趣地望著我的手邊，我便解釋了一下這種藥草。
「小玉也要采～」
「波奇也要采喲！」
「那麼，大家一起邊采邊走回去吧。」
回收完箭矢，我們三人採下藥草后返回。不知是「採集」技能的差異或只是眼力比較好，小玉採到的藥草數量是最多的。
回到露營地，莉薩便前來詢問我要拿什麼作為主菜。
和小玉一起獵殺的鹿肉所剩不多，於是我決定先使用在凱諾納鎮購買的羊肉。
透過萬納背包，我從儲倉里取出羊肉交給莉薩。
由於收納在狀態不會變化的儲倉里，肉還是呈現剛解體的顏色。
太過新鮮的肉讓莉薩感到些許納悶，但或許是當成了萬納背包的功能之一，她直接拿到
調理台切下今天要用的分量后將剩下的還給我。
因為有年少組的大顯身手，調理以外的準備工作早早便結束了。為了不妨礙到被飢腸轆轆的女孩們投以熱烈目光的莉薩她們，我叫年少組在晚餐做好之前先去玩學習卡片。
空等著晚餐煮好也不太妥當，我便決定挑戰一下製作魔法道具。
在聖留市購買的《魔法道具的基礎》一書已經被我看得滾瓜爛熟。
魔法道具要大略解釋的話，就是以無詠唱咒語的方式重現特定魔法效果的裝置。好像是藉由在魔法道具里嵌入「魔導迴路」這種圖樣以取代咒語的作用。
簡單的迴路不需要多好的設備就能製作，但製作複雜的迴路則需要專門的工房。用「小燈泡、導線和電池構成的電路」與「採用半導體的電子迴路」之間的差異來比喻或許比較好懂。
建構魔導迴路時只要用迴路液按照特定圖樣描繪即可。順帶一提，迴路液在某些書中好像被稱為魔液。
依目的的不同，需要使用不同魔力阻抗的迴路液，但我一開始採用最正統的方式進行。
首先，我在凱諾納鎮上買來的厚木板上用墨水畫出圓形。
接著以短劍在圓形上雕出淺溝。
之後，只要將迴路液倒入其中便完成了。
這次我製作的迴路液是在融化的銅里加入魔核粉與穩定劑的混合物，屬於最簡單的一種。
穩定劑和用於煉成的是同一種類，所以我在出發前就連同驅魔物粉一併購買了。價格出奇地便宜。畢竟魔法葯好像也要用到，抵達下個城鎮后再多買一些吧。
首先，我在坩堝放入銅予以融解。
這時我用的是一種類似酒精燈的魔法道具。
按下按鈕後會吸取使用者的魔力，像噴燈一般噴出高溫的火焰。
不用燃料就能夠燃燒這點，真不愧是魔法道具。
另外，坩堝和噴燈是我在「搖籃」的戰利品中找到的。恐怕是托拉札尤亞先生或賽恩曾經使用過的東西吧。
＞獲得技能「鏤金」。
光是融解金屬就滿足條件了嗎？
坩堝中融解的銅，我對此投入魔核粉與穩定劑的混合物。輕輕「砰」了一聲后，小小的紅煙隨之冒出。聞起來並沒有什麼味道。
接著我把迴路液慢慢注入木板的淺溝中。滾燙的迴路液將木板燒焦的氣味和黑煙一併竄起。
應該先稍微冷卻一下比較好吧。
＞獲得技能「製作魔法道具」。
完成的同時便獲得了技能，我於是連同剛才的「鏤金」一起分配技能點數至最大值並開啟。
那麼，之後就是操作驗證階段，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做。《魔法道具的基礎》中寫著「完成後就試著注入魔力看看吧」。
大概這對作者來說太過理所當然，所以就忘記寫細節了。
「你在製造什麼？」
或許是看我作業好像告一段落，從剛才便拋開學習卡片興緻勃勃地觀看全程的亞里沙這麼詢問我。
「魔法道具一號。」
「咦？是可以自行製作的物品嗎？」
「好像是，要試試看嗎？」
「可以嗎？」
亞里沙欣喜的表情讓我萌生了罪惡感。
「你注入魔力看看。」
「OK——使用魔法道具時好像是『自右手向左手注入魔力
感謝你的解說台詞。這樣一來似乎可以偷偷嘗試錯誤了。
「那麼，要開始了哦！」
亞里沙注入魔力后，紅銅色的魔導迴路便泛現朱金色。
「好，已經夠了。」
「然後，會變成怎麼樣？」
「注入魔力后，魔力會在魔導迴路內流動。」
「嗯，嗯，接著呢？」
「就這樣而已哦。一直循環到魔力耗盡為止。」
「咦～～」
「才第一次製作的魔法道具，你可別抱著太大的期望。」
「嗚嗚，虧人家那麼期待！」
亞里沙似乎非常不滿。
畢竟只畫了一個圓圈的魔導迴路根本就不可能帶有什麼複雜的功能。
喪失興趣的亞里沙重新打開剛才閱讀的魔法書。
我則是等待亞里沙注入的魔力消耗殆盡，魔法迴路恢復原來的顏色。
好，那麼我也注入魔力試試吧。從亞里沙的魔力計量表減少的程度看來，似乎只要一點點就可以了。
我想像著魔力自右手流入左手，注入魔導迴路內。
下一刻，魔導迴路伴隨著紅色的閃光彈飛了。
我倉促灘開摺疊在一旁的外套，接下了木片及迴路的碎片。
「敵襲～？」
「不好了喲！」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讓小玉和波奇飛奔而來。莉薩等人也在觀察這邊的情況。
「啊啊，沒什麼。抱歉嚇到你們了。」
我向大家說聲抱歉，然後繼續回到實驗上。
確認紀錄后，剛才發生騷動之際似乎獲得了許多的技能和稱號。
＞獲得技能「魔力操作」。
＞獲得技能「過剩供給」。
＞獲得稱號「魔法道具設計士」。
＞獲得稱號「魔法道具技師」。
＞獲得稱號「破壞狂」。
看起來挺有用處，我便立刻分配了技能點數。
這個「過剩供給」技能很適合破壞活動之用，所以我在分配完點數后切換至關閉狀態。
以後大概可以用來破壞危險的魔法裝置。
我再次製作同樣的迴路並嘗試注入魔力。有「魔力操作」技能所以應該沒問題，但我還是離亞里沙遠一點以免碎片飛出造成危險。
這一次就順利地供給了魔力。或許因為是在高技能狀態下製作而成的迴路，魔力持續流動了亞里沙當時十倍以上的時間。
這個要是運用得當，好像可以做出儲備魔力的電池或電容器之類的物品。
直到就寢為止的這段時間，我依序製作了《魔法道具的基礎》內所記載的練慣用迴路。
其結果讓我發現，魔導迴路的架構和功能與電路之間存在許多共通點。處處可以見到只是將魔力和電力互換之後的東西。
話雖如此，由於迴路具備了物理上明顯不可能辦到的功能，所以好像也不是可以完全互換的物品。
儘管有好幾個想嘗試製作的迴路，但不是缺乏工具就是少材料。工具在「搖籃」或「龍之谷」的戰利品當中可能會有，不過要尋找合適材料的話太過累人，於是就放棄了。
到了城鎮的時候再來收購吧。由於太多東西想在城鎮里購買，我在主選單交流欄的記事本里製作了一份排列好優先順序的清單以避免忘記。
心滿意足地享用完使用大量羊肉的晚餐后，我正在品嘗餐后茶。
看似一直心事重重的莉薩，彷佛下定決心來到我的面前。
「主人，為了避免身手退步，我想跟波奇和小玉進行訓練，請問方便嗎？」
原本還在緊張她想說些什麼，既然是這點小小要求我便爽快同意了。
當然，用真劍的話太危險，我於是砍倒附近的樹木製作了簡易的木製短劍和比照長槍的雙手棍。
「主人，下次我也想參加——這麼懇求道。」
「嗯嗯，好啊。」
見獸娘們開心訓練的模樣，娜娜提出了這個要求，所以我幫她製作了木製細劍。
「訓練中不能使用理術的『魔法箭』。」
「登記為禁止事項。主人的指令已經受理——這麼報告道。」
娜娜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獸娘們的等級為十三，娜娜卻只有一半左右的七級，所以我允許她使用理術進行「身體強化」。這樣的有利條件應該剛好能彌補差距吧。
我讓她們進行一對一的個人戰以及二對二的團體戰。
由於我要擔任評審以及關注有沒有人快受傷，所以並沒有參加訓練。
莉薩的實力果然是最突出的，之後的排名則是小玉、波奇和娜娜。
小玉很會閃避，所以擅於持續躲避對手攻擊直到時間結束以平手收場。
波奇在攻擊方面和莉薩一樣優秀，但只顧著攻擊卻疏於防禦或閃避，所以被莉薩抓住空檔擊敗了。
娜娜很遺憾地慘敗。倘若使用「魔法箭」說不定會以些微之差獲勝，但這次似乎在等級差距和氣勢上敗給了獸娘們。
不過她的防禦在這四人當中是最好的，等級一旦提升，應該能夠成為優秀的盾戰士才對。
訓練完畢的四人擦拭汗水的期間，我喝了請露露重新加熱過的湯，然後便讓大家去睡覺了。
在我和亞里沙第一班守夜的時候有吸血蝙蝠來襲。名字聽來像魔物，但吸血蝙蝠也只是會吸血的普通蝙蝠罷了。
我在外套底下從儲倉取出魔法槍，擊中吸血蝙蝠的翅膀使其墜落。
然後以短弓搭箭，走向在地面驚慌掙扎的蝙蝠，以箭矢緊貼在其翅膀的狀態之下射出，藉此獲得了「弓」技能。
由於我沒有虐待動物的嗜好，獲得技能后便拿小刀砍下腦袋讓它立刻斃命。
隔天，自聖留市出發后的第五天早晨，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大堆被解體后準備好要下鍋的吸血蝙幅。
昨晚透過地圖調查的結果，吸血蝙蝠的巢穴距離應該還很遠，但一直到早上為止好像遭遇了數不清的襲擊。
端上桌的早餐是香噴噴的吸血蝙蝠姿燒（註：保留食材原本的姿態直接烤熟），但我怎麼也動不了手，所以只假裝品嘗一下味道后就讓給其他人了。
亞里沙和露露她們的感想似乎也和我一樣，姿燒最後都進了獸娘們的肚子。看著這三人津津有味地連骨頭也一併咬碎，搞不好真的是出奇美味的食物。
既然是難得的異世界之旅，下次就努力挑戰看看好了。
載著我的這番決心，馬車穿越聖留伯爵領進入了庫哈諾伯爵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