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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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徐肅難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周姚，眨了眨眼，看著她的笑容，卻是搖著頭笑著說道，「對...是挺貴的...」
「哈哈哈..」周姚大大咧咧笑著，一邊說道，「能讓我坐坐嗎？我還沒做過這麼高檔的車啊。」
「可以啊，上車吧。」徐肅點了點頭，只是他微微一愣，突然問道，「可我們去哪？不是一起吃飯嗎？」
「去...」周姚思索著，便出聲說道，「你有想吃的嗎？」
「沒有..」徐肅看著周姚坐上車後座，便將車悠悠行駛開，幾分隨意地說道，「我請客吧，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那就吃火鍋吧。」周姚摸著車座椅，感嘆著說道，「這車貴的吧？」
「應該貴的吧...」徐肅思索著，他透過車後鏡看了眼周姚，然後又垂下眼說道，「那麼...小媛跟你是什麼？」
「沒什麼啊。」周姚笑著說道，「她是我的學生，跟我學了一個月的外語，還是很乖的，很聰明啊她，沒多久基本辭彙都掌握了，現在交流都沒有多少問題了...」
「不是。」徐肅眉頭一皺，「她不是在星洲的嗎，怎麼上課的啊？」
「對啊。」周姚笑盈盈地探身說道，「網路教學啊，我一天就給她上兩個小時的課。」
「哦這樣啊..」徐肅這才知曉原來徐媛還有這麼一處情節，但是他還是繼續疑惑地問道，「她學外語做什麼...」
「刷劇好像，她說學了之後更能掌握劇情。」周姚笑著說道，「哎，待會路邊能停嗎？我想買一份土豆吃。」
「路邊？土豆？」徐肅臉抽抽，但是很快就又轉著注意力，悠悠將車放慢，雙目掃向路側的店鋪，「好啊，在哪？」
「那個那個。」周姚朝著徐肅示意，「路邊攤。」
「這樣啊。」徐肅輕輕點著頭，然後將車慢慢停下，隨即周姚邁步下車，朝著那簡陋的小攤位走去。
徐肅看著周姚的背影，猶豫一分，就也邁步下車站在了她的身側。
小攤老闆受周姚話語，就快速用漏勺舀了一勺切好的土豆條丟進油鍋里，頓時一陣油炸聲便噼里啪啦地傳來。
而徐肅站在一側，就這麼陪著周姚靜靜看著那油鍋里翻滾的土豆。
「我吃完上車吧？」周姚看著徐肅說道，「不然車弄髒了就不好了。」
「沒事。」徐肅搖著頭示意，他只是眼神飄過遠處，正好看到遠處兩個女孩相互挽著走過馬路。
那兩個女孩其中一個朝著周姚喊道，「周姚！」
喊著喊著，她還朝著周姚招了招手。
「下班啦？」周姚笑著朝著她們回到。
「對啊，我們先走啦。」那兩個女孩應著，一邊打量著徐肅，然後就慢悠悠地離開。
「她們是小區門口茶樓的茶藝師，跟我住同一棟的。」周姚朝著徐肅示意道，「你要吃土豆嗎？這裡的土豆很好吃的，保證你不會失望。」
「好啊。」徐肅收回視線，然後看著那翻滾的土豆，「就是...」
「怎麼了？」周姚看向徐肅問道。
「小媛怎麼跟你說的我啊？」徐肅難得尷尬僵硬地問道。
「沒說什麼呀。」周姚笑眯眯地看著徐肅說道，「她就說出來見個面啊，吃個飯啊...」
「哦哦。」徐肅這才悠悠吐著氣，散著心裡的某種緊張，言語隨意地問道，「她沒有說其他什麼什麼的...」
「沒有啦。」周姚感覺好笑地看著徐肅說道，「你緊張什麼哦，我都沒緊張，不過一會吃完飯你可要送我回家啊。」
「啊？」徐肅趕忙點了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說完，徐肅趕忙別開視線，有一些不敢看面前的明媚的女孩。
而周姚自然也在偷偷打量徐肅，在她眼裡，或許徐肅靦腆頗多，緊張更甚，但是不論如何，至少比一些上來就花言巧語或者動手動腳的人來的好那麼一點。
時代在快速發展，這個世界也多的是見一次面就進行某種交流的存在，有些人見一面就能相互匹配，有些人睡了十年，也抵不過鶯紅柳綠。
於是兩人一人一捧小快餐盒，吃了一頓火鍋，逛了一會百貨商場之後，就這麼就各回各家，結束了這次約會。
第一次約會是什麼感覺，徐肅是不知曉的，事實上他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就好像身邊突然多了一個陌生女人，然後她朝著你笑，你也回應她的笑容...
接著故事就這麼結束了，似乎不清不淡，毫無波瀾。
深夜之時，徐肅將車悠悠停在一棟大樓樓下，然後他就朝著一側解帶的周姚說道，「到了哦。」
「嗯好。」周姚笑著朝著徐肅說道，「那拜拜。」
「好。」徐肅朝著周姚示意，「拜拜。」
說完，周姚就邁步下車，然後在車外朝著徐肅擺了擺手，接著她就走進了大樓里。
徐肅看著周姚的背影消失，這才有所回味。
至於回味的是什麼，其實徐肅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車內僅存的幽香，或許是約會的一抹觸覺...
又或許是人散之後的寂靜。
思緒悠悠著，徐肅亦是將車行駛了開，許久之後，一棟酒店樓下，徐肅將車停穩，然後朝著酒店裡走去。
再沒多久，徐肅就開好了房間，然後獨自在高檔套房裡，雙目幽幽地看著窗外的燈火。
現在時間已然到了晚間十一點，這城市的燈火愈發璀璨，根本無須睡覺的徐肅靜靜坐在落地窗邊的桌子上，取著筆紙，在紙上無聊著寫著字。
三十多層高樓往下望去，大地就像天空，城市的燈光就像星光，到底幾分迷人。
只是徐肅寫著寫著，突然莫名寫出了周姚兩個字。
他趕忙將周姚兩個字劃掉，而這時，徐媛突然電話撥打了進來。
徐肅接開電話，將電話擴音打開，就聽著徐媛卡茲卡茲的吃東西聲音。
「哥哥，她跟我說感覺還可以。」徐媛吧咋著嘴，十分平淡又無趣的地說道，「就是說你穿得有點土。」
「...」徐肅頓時一個緊張，他皺了皺眉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衣裳，幾分疑惑地問道，「有嗎？我覺得還好吧...」
「我早就說了你穿的土了好嗎。」徐媛嘀嘀咕咕地說到，「人家又不認識你，第一次見面，誰透過你自己都不在乎的外表去了解你的內心哦，真的是。」
「...」徐肅頓時無語，但是他似乎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不過我跟她說那個車是你的，不是租的。」徐媛突然感覺好笑地說道，「她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好好笑哦...」
「哪裡好笑了。」徐肅沒好氣地說道，「你沒跟她說我們的家境嗎？」
「肯定有說啊。」徐媛頂嘴道，「她看得見我的社交圈的好嗎，你什麼都沒有人家會見你哦，你有病哦...」
「...」徐肅也是翻了翻眼，但是他覺得這倒是正常，不能言語虛榮，就像一個醜女和一個美女擺在你面前讓他無條件選擇，那他也自然選擇美女，所以他嘆著氣說道，「那她怎麼還覺得我什麼的...」
「可能是你的車太新了。」徐媛沒好氣地說道，「而且你太笨了，都不會帶去酒店嗎？一起睢一下就什麼都有了好嗎，一點出息也沒有！」
「...」徐肅頓時無語，他沒好氣地說道，「你哪裡學的亂七八糟的這些？」
「電視劇里都有好嗎。」徐媛卡茲卡茲吃著薯片，冷漠隨意地說道，「新劇更新了，我要刷劇了，小寧她們都好，不用擔心，就這樣。」
說完，徐媛就卡茲直接掛去了電話，根本沒給徐肅多一點尊嚴一般。
徐肅長長地嘆著氣，覺得徐媛是愈發地沒大沒小了起來，但是他或許也早已習慣了如此，所以他也沒有在乎這些，而是轉著筆，雙目側著看向玻璃外的璀璨燈光。
時間靜靜，這酒店房間也是安安靜靜。
就這麼又過了許久，徐肅的手機又微微一震，一條消息就這麼發了進來，那倒是周姚的詢問。
「你到酒店了嗎？」
「...」徐肅拿起手機一看，然後他扣了扣臉回到，「到了到了。」
「那早點休息啦，我也去洗澡了。」周姚日常回應道。
「好。」徐肅回復著單字，只是回完他又覺得似乎太單薄了，所以他猶豫了一番，又發出消息問道，「明天有空嗎？一起吃晚飯？」
「好啊。」周姚短訊快速地回著，「明天我下班你來接我啊？」
「好。」徐肅又回著單字，但他一想，就又補著回到，「我去接你，那你早點休息吧。」
做完這些，徐肅就感覺好像圓滿了，雖然他現在也生不起什麼愛戀情緒，但是這對他來說，到底是一個新開始。
雖然這一場遇見，其實沒有所謂的堅定可言。
但是那一抹笑容，到底是真實的。
徐肅收著手機，他輕輕轉著手機，倒是直接撥開了王賀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徐肅思索著，朝著王賀說道。
「我需要幾套時潮一點的服裝...還有...鞋子...我現在在新天地凱悅酒店...對，3018，快一點。」
...
據說，有一句話是這般的。
「凡事都有偶然的湊巧，結果卻又如宿命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