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白宋江,狐狸精

第一百章 白宋江,狐狸精

烏鱗鱒幫主微露破綻,暴起怒擊!三招破二敵,田庚和戴玉佛看得呆了。

「碎!」

庄勁農撿起銅鞭,沖兩人要害一砸,乾淨利落完成補刀。

田庚對他風采十分心折。作揖一躬,方覺剛剛用力過猛,兩臂發麻:「謝……」

「別客氣。」

庄勁農大掌一握。他個頭矮田庚半頭,然強肌壯骨,更勝田庚。

「此樓不能待了。錦衣衛開了封鎖,快逃命去吧!」

魯青果也來致謝。田庚見庄勁農沒有退意,問:「您……不走?」

「我得轉轉。有歹人混在人群,行兇逃脫就不好了。」

庄勁農肩扛銅鞭離去,喃喃自語:「今夜之後,江湖必亂。雖是臨時抱佛腳……好歹多抓些楚雲逆賊,當投名狀吧……」

「大牛,咱哥他們!」戴玉佛心裏怕歹人,但又擔心戴二。

田庚想想說:「林淵,小虎,聰明!會護著,你哥。」

一指魯青果:「我們,先逃。」

魯青果帶着丫鬟行禮:「多謝兩位壯士,救奴性命。」

戴玉佛笑:「魯姑娘你忘啦?咱是小康街的戴四,他是鐵匠田庚啊。

咱們以前在文德橋,跟潑皮打架受傷,你幫咱們治傷,還訓咱們不該打架。」

魯青果尷尬:「這卻不記得了。」

田庚一臉遺憾,說:「有恩,必記……那個……」

紅著臉又說不出話。戴玉佛忙說:「先走吧!」

一樓大門,封鎖已解。

錦衣衛大隊進來,一邊譚莫凡,組織賓客撤退。一邊劉思雲,帶隊追賊。

三十二獠牙的一隊凶漢,卻在行兇。

他們見錦衣衛堵門,拿火把尖刀,圍住一群賓客。並把大批油酒,往他們身上一潑:「錦衣衛的狗腿子!放老子們出去,要不然這些人全得死!」

劉思雲執霄寒弩,冷冷說:「你等惡貫滿盈,抓捕是遵國法家規。休再執迷不悟!

但有一點良知,速速放人投降。劉某願爭取從輕發落!」

「狗腿子你少畫餅。」

一賊舉火把罵:「老子只看見你們要趕盡殺絕!兔子急了會咬人!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玉石俱焚!」

劉思雲瞪眼:「你住手!」

被圍賓客大哭。

裏面有兩文士,一人張叔師,一人曾漸仁。他倆逃命,運氣不好被賊人圍住。此時身上,都沾了油酒。

「曾子誠,不想我倆壯志未酬,無端竟招火刑!」張叔師急得流淚。

「張不碌,事未盡,不要放棄。」

曾漸仁也也心慌。手在頭上一摸,酒油刺鼻,渾身打顫。

獠牙眾賊見劉思雲不妥協。眼看賓客越來越少,突圍無望。大吼:「兄弟們,同歸於盡!」

便將火把,望賓客湊。

張叔師見火發暈,曾漸仁哀叫:「誰來救曾漸仁啊?」

離他近的賊人,聞言一愣:「你是曾漸仁?誠公?白宋江?」

「休傷誠公!」

曾漸仁的呼喊彷彿信號煙炮。

四面八方跑來數人,皆是一樓的草莽遊俠。他們衣簡面污,提兵刃趕來。

劉思雲大喊:「別驚了賊人……」

獠牙眾賊,聞曾漸仁之名已驚。火把投向賓客。頓時,火星遇酒沾油,人連人得燒起。

「火!」人群大亂,倉惶四逃。

獠牙眾賊想趁亂逃走,早被遊俠們截住。

劉思雲見勢已亂,哀嘆跺腳:「上,快救人!」

「義士救我,救我!」

曾漸仁張叔師火苗纏身,也燒了起來。兩人膽栗掙脫,卻越弄越大。

「救誠公!」

有遊俠趕到。脫去他倆衣衫,割發剃鬚,大衣捂火。咋咋呼呼把火熄滅。

「誠公沒事吧!」

眾遊俠都湊過來焦急問。

曾漸仁披頭散髮,手足皆汗。一張白淨麵皮嚇得發青。

顫抖行禮:「多謝諸位義士相救……曾某……想出樓……」

眾遊俠說:「我們護著誠公出去。」

四手八腳,把曾漸仁抬起便走。

張叔師一呆:「曾子誠!你帶着張某呀!」

也不顧驚嚇脫力,一瘸一拐追着便跑。

「這便是曾漸仁嗎?」

劉思雲讓過他們,腦中情報一閃:「九品鹽茶知事,南都王府尹的左右手。

家中務農多富,捐生得官。

喜扶危濟貧,外號白宋江。好結交江湖人士,尊稱誠公。有『誠公一聲喚,豪傑來相見!』的美喻。」

「救命!救命!」

劉思雲一轉眼,見遠處有獠牙大漢,正追三少年。

「范爺,我跟你說了好好待二樓,下來一定遭罪!」

「白爺,你沒看那大火?待在二樓就成烤魚了!話說咱倆窮吊絲,他其樂無窮,追咱們幹嘛?」

「狗急跳牆,他爺爺的挑最弱的綁票唄!」

「別吵了兩位親,那人追上來了。」

三人自是范鯉,白富帥和杜艾。

范鯉叫:「往錦衣衛那邊跑!」

冷不防前方,又堵一大漢。

白富帥叫:「分開跑!」

於是范鯉獨跑,白富帥杜艾一起跑。

獠牙二人也分開,范鯉被追,腳一絆摔倒。大漢獰笑伸爪,忽然胸間一疼,一弩箭穿胸而過。

他艱難回頭,看看狙擊的劉思雲,倒地而亡。

那邊大漢,死追白杜二人。

白富帥被逼急,反看杜艾跑得氣定神閑,大怒:「你爺爺的,這時候你還跑什麼?」

反手一推杜艾,大漢順勢摟住。明晃晃尖刀一亮:「都不許動,否則我宰了她!」

劉思雲執弩不動。

范鯉大急:「杜艾!白爺你……」

白富帥一揚手:「老子說了,遇危險,拿她當護身符!」

「小人渣!」所有人望白富帥,眼光鄙夷。

「白富爺,救我!」杜艾大喊,泫然欲泣。

白富帥撇嘴:「狐狸精,評書說美女多薄命。沒辦法,只能舍我救你了。」

杜艾:「是捨己救人……不對,明明是舍我救你!」

「他爺爺的都一樣!」

白富帥拱手:「你今日救我而死。來日老子富貴,一定多燒紙錢!

你愛吃的千層糕、薄皮餃、鹽水鴨、茴香豆等等,老子每天給你燒!」

杜艾叫:「呸你個臭丐戶!姑娘墳頭長了青樹,你都是個潑皮!還是給姑娘當跟班算了……快來救我,要不然我揪爛你耳朵。」

白富帥後退一步:「就你這句話,就是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小女人。活着也是潘金蓮一樣人物,死了算了!」

「你敢罵我!」

「罵你怎樣?你打我呀!」

「嘰喳些什麼?」

那大漢摟她的臂膀縮緊:「狗男女,死到臨頭還調情?」

「誰調情了?」

杜艾見摟自己的手臂毛厚肉粗,散發重重汗臭,噁心說:「你鬆開我!我要去揍白富帥!」

大漢沖她耳朵吼:「小婊子你當過家家呢?」

「口臭……你放不放開?」

「不放!」

「不放別後悔!」

杜艾狐狸眼一眯。二話不說,一腳踩他腳背。

大漢痛呼一聲。忽感腹部,又被杜艾抬軸反撞。頓時力散。

杜艾厭惡掙脫他毛臂。跳起柳腰楊體,順大漢身軀,攀爬一躍。

目瞪碧色真息,空中翻身。力聚中線,箍臀扣肩。一記鞭腿,直砸得大漢頭顱嗑地!

「嗚……」

大漢鼻牙皆碎,口吐白沫昏厥。

眾人不料這纖細少女,突然暴起制敵,看得皆呆。

杜艾拍拍嫩掌。見白富帥撒腿就跑。大怒:「白富爺你敢不救我,哪逃?」

白富帥叫:「你喜歡扮虎吃豬,老子陪你演嘛!」

「是扮豬吃虎……你給我站住,把我推給歹人,扯不爛你鼠皮!」

「扯皮也到樓外再扯!此時不跑,留着火葬嗎?」

兩人狐狸逐鼠,一溜煙跑了。

劉思雲感嘆:「峨眉山的靈猴拳,兔子步!與這女子靈動氣質,真是絕配!」

范鯉不想連杜艾也是高手。看這手段,不比林淵馬小虎弱啊!

其樂無窮,范小爺又結識個高手,從此六龍街,也可橫著走!

范鯉嘿嘿傻笑,正要去追。忽聽人叫:「爛草魚!」

轉眼一看,見沒遮攔孟洪,領着甘鐵臂甘一花。後面,戴二伍七樂平跟着,寧靜羊儉扶著樂老白。

范鯉一見兄弟們,頓時紅眼:「其樂無窮!想死兄弟我啦!」

衝過去把戴二伍七一抱,忍不住淚水就出眶了。

眾人一想好好的酒宴,忽成殺人放火地獄,皆惻然。

范鯉一抹眼淚,打量眾人:「碧眼兒,大小眼,大鐵牛,四眼狗呢?」

「這呢這呢!」遠處傳來戴玉佛大喊。

他和田庚護著魯青果主僕,也趕過來。

戴二戴四,田庚伍七,兄弟團抱,無語哽咽。

只剩……碧眼兒和大小眼了!

眾人既聚,集體朝樓外跑。

范鯉臨走對劉思雲說:「錦衣衛大哥,多謝救命!」

劉思雲還未說話,范鯉指着他叫:「其樂無窮,我看了你的戰鬥,你是雲鶴劉思雲!

我叫范鯉你記住了!將來我一定報恩!那麼我先溜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一大段話,范鯉一口氣說完便跑。

劉思雲也沒聽全。忽聽大堂內部,有獅吼咆哮。

「章帥!」劉思雲心裏一緊,率隊趕去。

一樓內部,房間林立。有一隊人在逃,一隊人在追。

逃的人是荊太一的家眷。二子荊柏,三女荊紈,四子荊謙。

還有長子荊石的妻子荊夫人,抱着兩歲幼兒荊漢水。

獅王鬃三頭領。虎婆娘賈佳人,花蛇信叢羽,鈍刀麻匪,還有醫生頭領羅藥師護著。

楚雲幫餘黨,定下殺人放火的絕計,目的就是吸引注意,讓荊太一家眷逃離。

他們雖成功引發了混亂,但畢竟荊家家眷,有婦人嬰兒病人。各種原因導致行動緩慢,最終遭錦衣衛進攻。

在亂戰中,荊石荊柏的小妾,丫鬟,奴僕等已被拋棄。錦衣衛抓獲了她們,得知了荊家家眷這重要情報。

這一隊領頭的總旗,聞此大魚,自是緊追不捨。

「我跑不動了!」荊柏哀嚎。

「妾身也是。」荊夫人抱兒氣喘。

賈佳人安慰:「夫人堅持,馬上從小門登船,便安全了!」

夫人哭:「實在不行,扔下妾身便是!可憐我夫君荊石……就漢水一個孩兒。你們一定保住他!」

荊柏喘氣:「嫂嫂別說傻話,快走!」

「咳咳……」

四子荊謙體弱多病,已到極限。三女荊紈把他背着跑。

荊謙趴肩喘:「姐,不行了,扔下我吧!」

荊紈咬牙:「少說話!丟我也不能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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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梟序幕聚仙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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