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尋哥哥

第72章 尋哥哥

如春娘嘆了口氣說:「我今天沒事,就想著去看看閨女,不知道她在沈家怎麼樣。我一去,她帶我去她平時休息的房間里了。」她做起來轉過身子對著如春爹說:「我看到那個房間竟然是一個男人的房間,看那衣服,應該是個年輕的男子的房間。我就猜測,我們閨女可能發現那個房間是沈家三少爺的,然後就住在他的房間里,睡在他的床上。」如春娘激動地聲音都變了,「你說我家這個小糊塗,要是被人家發現她睡在一個男人地房間里,一個男人地床上,那以後可還怎麼做人啊?」

說著竟然擦起了眼淚。

如春爹皺褶眉頭說:「不是啊,她睡在書房拐角的那張小榻上。我去了幾次都是在那裡。」

「可我今天去,她就帶我去的那個男人的房間里。你說,你說她現在這樣,我哪裡敢讓她繼續在沈家待下去喲?」如春娘吸著鼻子道:「茂全那孩子我看著挺好,德望和根花我瞅著也不是惡公公惡婆婆,奈何我家閨女就是看不上人家。現在你說咋整,這茂全爹娘看著我只差喊親家母了。還有他們看如春那眼神,哪一點都像是在看自己家兒媳婦。」

「嗯現在確實是這樣。我跟德望在一起都盡量避開這個話題,他是聰明人,之前說過,看我不搭腔,也沒有再說過。但是從茂全要去地里幫忙之後,確實就感覺上變了。不像以前相處那樣了。哎,這也確實是個問題。」如春爹是個粗中有細的大老粗。

「誰說不是呢!我也相得中他們家,關鍵是咱們閨女呀,她相不中茂全,你說咋整。對那個沈家的三少爺好像越來越喜歡一樣。我是她娘,雖然沒有聽她提起過,但是那樣子就是像心裡有人。」如春娘靠在床背上,唉聲嘆氣著。

「那我明天就去跟德望說,說咱們閨女不去沈家幫忙了。」如春爹想著說:「我說要去私塾幫忙。」

如春娘搖頭說:「我們閨女的性格你還不知道,面上看起來乖順,但是骨子裡就是個犟丫頭,跟頭犟驢子一樣。想她從沈家出來,必須要想個辦法,讓她心甘情願的離開。」

如春爹聽著自己女人這麼說,就知道了她心裡一定有數了,「你說說你想出了什麼好主意。」

「閨女不是一直想去縣城嘛,剛好我們一起把她送到她哥那裡去,讓她哥給她找個事情做做,也讓她開開眼界。」如春娘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明年就不讓她出門,就留在家裡,到時候也不會讓她去沈家的,我琢磨著這個方法應該可以。」

如春爹想了想說:「你之前不是不讓她去縣城么,怎麼想通了?」如春爹也很奇怪。

得來的是自己女人的一哥白眼。

「那之前是怕她去尋找那個沈家人,如今,女大不由娘,她真要去找,我們還能怎麼滴著?如春是我生的,我最了解了,只能順著她來,不能給她用強。」如春娘真的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如春爹點點頭說:「行吧,你看著辦就好。你打算什麼時候送她去?」

「我打算六月初三過去,只有半個多月了,剛好過去陪著咱們兒子過個六月六。」如春娘也想兒子了。

六月六在桃花村是個大日子,團員的日子,到了六月六一年就過了一半。

「那成,到時候我問德望借馬車,我們三人一起去。」如春爹也想看看兒子,然後把閨女親手交到兒子手上。

「好,那就這麼定了。」如春娘心裡又想著:「萬一咱們閨女真的遇到了那個沈家三少爺可怎麼辦?」

這個如春爹不擔心,「放心吧,沈家三少爺去年就出了遠門,去外地做生意了,說三五年內都不會回來的。」

「你怎麼知道?」如春娘還真沒看出來,如春爹這都曉得。

「還不是百孝告訴我的,我當時也是擔心閨女,百孝說三少爺走了。」如春爹吹了燈上了床。

如春娘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接著問:「那咱們百孝是怎麼知道的呢?」

「你這個都不知道啊?我們家百孝送到沈老爺跟前的時候,沈老爺不是說百孝和沈家三少爺年齡差不多麼,就跟著三少爺一起待了兩年,隨後才去的鋪子里當學徒的。兩人感情挺好的,沈家三少爺臨走前跟百孝說一聲,也是再正常不過了。」如春爹對於這些還真的是了如指掌。

他經常去縣城,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

「噢,對喲,你看我這個記性。」如春娘拍著腦袋道。

「不早了,睡吧。」如春爹說著就抱住了自己的女人。

後半夜突然下起雨來,稀瀝瀝的,如春睡不著,爬起來了,倒了一盞茶,坐在自己房間的窗邊上,聽著雨聲,她特別激動,她想自己去縣城,可能就會看到沈沉生了。

不知道這樣的夜晚,他再做什麼?是睡了還是也像她一樣睡不著,然後想著她。

如春的臉都紅了,自己經常喜歡自作多情,喜歡亂七八糟的想東想西。

晚上睡不著,早上起不來,吃早飯的時候,爹爹才喊她起床。

這時候恰好根花嬸子來了,端著一大碗炒好的嫩玉米。

這個嫩玉米,如春特別喜歡吃,就是把含漿的嫩玉米剝下來,直接炒,炒熟了就能吃了,外面脆,裡面軟,濃濃的玉米香。

根花身子跟如春娘寒暄著,如春娘說根花嬸子太客氣了,根花嬸子說她聽說如春喜歡吃這個,剛好家裡炒了就送一點過來給如春吃。

看著如春蓬頭垢腦的從房間出來,立即喊著如春,讓她來吃東西。

如春心情好,看著根花嬸子也不那麼討厭了,開心笑著說謝謝,引得根花嬸子好一陣子都在開心。她心裡想著如春這是認了這門親事了。

從如春家出門回家,路上人家問她做什麼,她就直接說給如春送點炒玉米。

看著根花嬸子的樣子,大家都認為他們兩家的喜事要近了,就有沈開玩笑說:「他根花嬸,什麼時候喝喜酒呀?」

都是明白人,根花嬸子一聽就明白了,笑得花枝招展地說:「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真要是成了呀,好菜好酒,保證給它擺個三天流水席。」

根花嬸子話一出,大家都恭賀著。

之後沒多久,如春和茂全要在一起地消息就傳遍了桃花村,說如春都已經同意了,根花嬸子這個准婆婆沒事就給她做好吃地送去。

這話傳到如春娘耳朵的時候,她當時就變臉了,「根花就送了一碗炒玉米,我家如春是愛吃,之後我也回了她一碗炒豌豆,可沒有什麼兩家喜事近了的事兒。」

聽到正主的回答,大家都歇菜了,原來只是根花嬸子家一廂情願。

如春聽到爹娘說六月初三去縣城之後,高興得跟什麼似的,整天盼著早點到六月初三。

她想讓爹爹去沈家把差事給辭了,如春娘說院子里種了那麼多玉米,好歹等玉米收了再辭,等如春走了,她沒事就去打掃。

如春自然是說好的,現在只要娘親說得話,她都是贊同得。

只要還沒有去縣城,如春都要去沈家看著,她怕自己到了縣城沒有衣裳穿,特意找娘親要了一塊料子,讓娘親幫著裁剪著,她帶到沈家去縫製著。

只要跟深沉近一點,她做什麼都願意。

一件新衣裳縫製好了,她特意在沈沉生的房間里換著,對著銅鏡說:「沈沉生,你說我這件衣服好看嗎?」

她像是在跟他說一樣,而其實她在自言自語。

如春把自己也給笑話了,自己現在真的是傻透了,整日就只知道念叨著她。

其實在帶娘親過來到沈沉生的房間看的時候,她心裡是有兩個打算的,要麼娘親把她帶回家,再也不讓她到沈家來,要麼送她去縣城,遠離沈家。沒想到她還真是押對寶了。

眼看六月初三就要來了,如春提前好多天就把自己的衣服鞋子被子都洗了。

她聽說要自己帶被子去的。

對於即將要去的那裡,如春心裡沒有底,但是所有的擔心都因為對於沈沉生的思念和牽挂而淡薄了。

所謂初生牛犢不畏虎可能就是她現在這樣的吧。

如春所有的開心和忙碌都看在娘親的眼裡。

娘親的擔心和不舍都只是在心裡,從來不表現在表面上。

六月初一,如春說她可能過年才回來,想去看看姐姐。

於是和娘親一起去了姐姐家吃了午飯。

逢春的孩子長得圓圓滾滾的,特別可愛,如春抱著不放手。

吃過午飯,娘倆玩了一會兒就告辭回家了。

逢春一路送著,一路擦眼淚,如春是家裡最小的幺妹,從小就在爹娘和哥哥姐姐的愛護下長大,沒有出過門,沒有干過重活兒,沒有受過委屈。這一走,外面的世界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任欺負她。

如春爹也是各種擔心,但是他每次想說點什麼,就被如春娘給打住了。

初二下午,如春爹去德望叔家借馬車。

沈德望和根花一聽要送如春走,兩人都被這個消息弄懵了,他們真沒想到,如春要去縣城了,這個消息太讓他們驚訝了。

最後德望叔說他反正沒事,就和他們一起去縣城看看茂全。

如春爹一聽也挺好,說明日一大早就走。

德望叔滿口答應了。

如春看著自己爹爹空手而歸么久問他怎麼回事。

如春爹把德望叔說的跟如春和她娘都說了一遍。

如春一臉的不高興,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如春娘看著閨女不高興,立即打圓場說:「德望還真是好,知道你駕馬車技術不在行,就一起去,這樣的人還真是難得。」

如春聽了直接回到自己房間了,對於她來說,德望叔就是別有用心的。

現在她最擔心的是德望叔可千萬不能把她送到茂全那裡,萬一茂全那裡有事做,而哥哥那裡沒事做,那爹娘肯定會選擇她跟著茂全那裡做事,那就真的是大麻煩了。

這樣過了忐忑的一個晚上,黎明總算是來了。德望叔的馬車到如春家門口的時候,如春家三個人也都準備好了,如春爹把如春的包袱和被褥搬到車上。上了馬車,德望叔駕著馬車就走了。

爹爹和德望叔坐在外面,如春和娘親坐在馬車裡面。

如春透過馬車的小小的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

從熟悉的到不熟悉的,這是她這麼大第一次去縣城,第一次離開家,她很激動,很興奮。

路上吃了一些乾糧,快要正午了,如春總算是看到了高大的城牆的門。

雖然她沒有來過,但是她聽別的來過縣城的夥伴說過。

她的心情更加激動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外面,覺得不過癮,把車帘子拉開了一些,看向外面。她期盼著,這樣四處看著,能看到沈沉生。

馬車走過幾條街,如春看到了大大地沈記兩個字,她知道,沈家老爺地鋪子到了。

德望叔把馬車停下來,裡面的夥計立即迎了上來問:「兩位爺需要點什麼?」

「我們是來探親的,讓你們掌柜的出來。」如春爹慢悠悠地下了馬車說道。

「我們掌柜的在裡屋呢,二位請。」小夥計非常的熱情。

如春爹和德望叔下了馬車就對馬車裡的如春和她娘說讓她們等等。

如春娘說好,如春透過窗子仔細地看店鋪,這裡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新奇的。

沒一會兒,如春爹和德望叔竟然就這樣出來了,身後跟著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如春爹臉色很不好看,德望叔也是很奇怪。

兩人上車后,如春娘就問道:「怎麼了?百孝呢?」

「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早幾個月就把這裡的工事給辭了,去了西街那邊新開的一家什麼春記做事,這個死東西,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都沒有跟我們說,氣死我了。」如春爹這次是真的氣到了,他這個一家之主,竟然連未婚的兒子的主都做不到。

如春娘也是驚訝得很,「他怎麼書信里都沒有提?」

「哪裡知道!」如春爹口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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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悍妻之病夫嬌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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