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皇家秘聞

46:皇家秘聞

張天明見李時珍已經走遠,轉身直奔公主府前面不遠的許府,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想見見當事人,沒有人比許從誠更加了解事情的始末。

張天明到了許府大門,叫家丁前去通報,不久之後一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走了出來。

「在下既是許從誠,不知道國師前來,有失遠迎。」許從誠客套起來。

張天明拱手道:「在下也是冒昧來訪,還望不要怪我冒失才好。」

許從誠客氣的引著張天明進入院內,進入客廳,賓主落座,香茶一盞。

許從誠開口問道:「張仙師,這次來到許某府上,不知道所謂何事。」

張天明也不打算繞彎子,直接開口道:「在下乃是受了裕王所託,追問公主病重為什麼駙馬爺卻不去探視,莫非其中已有隱情?」

許從誠聽了張天明的問話,滿臉愕然。片刻之後,長嘆一口氣。

「張仙師,其實並不是我薄情寡義不肯去看望公主,而是我根本就進不了公主府。」許從誠滿臉無奈之色。

張天明不由得追問道:「駙馬爺,這是為何?公主病重,駙馬前去探視可謂天經地義,難道還有人要阻止不成!」

許從誠此時滿臉悲憤,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開口說道:「今日既然裕王追查此事,反正左右都是得罪皇家,我許從誠就豁出去了。不怕張仙師笑話,我許從誠自從成了駙馬後,連公主府的大門都未曾踏入過半步,婚後數年,我許從誠連和公主洞房的機會都沒有。」

許從誠臉上滿是怒容,此時一副捨生取義的神色。張天明聽了這一席話,不由得心中震驚。

張天明知道這時許從誠的**,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到底是何人阻止駙馬爺前去公主府邸呢?」

許從誠面色堅決,開口說道:「當今世上出了景王,還有誰會做這等事情。他買通了公主府的女官,恩威並施,不讓我踏入公主府邸半步,而景王自己卻經常出入公主府,擺明了就是把我許從誠視若無物,這幾年我許從誠受夠了。」

許從誠聲音到了最後,幾近低吼。

張天明聽到這裡不由得被雷住了,沒想到景王居然如此作為,難怪李時珍勸自己莫管閑事,這簡直就是宮廷醜聞,倘若自己真的將這個答案上報,皇上為了皇家顏面,自己怕是直接就要做刀下亡魂了。

張天明心中依然有些不信,開口道:「駙馬爺的意思是說,景王和公主有某些關係嗎?」

許從誠吼道:「就是這對姦夫淫婦,他們完全無視我這個堂堂正正的駙馬爺,行那苟且之事,我許從誠做了這麼多年的龜孫子,我受夠了!」

張天明低聲問道:「但是景王和公主可是兄妹呀,這樣豈不是、、、、」

許從誠開口說道:「張仙師想來你是不知道,其實公主並非是真公主。」

許從誠此言一出,張天明大腦有些短路,不由得追問:「駙馬爺此話怎講?」

許從誠說道:「張仙師想來並未在京城久呆,其實公主的生母張德妃並不是正常渠道選入宮中的。18年前,當今聖上出外尋訪三清山道派,追求仙跡,在三清山附近遇到了已經嫁給當地富家公子白建成的張德妃。當時白建成重病,張德妃上三清山求仙符為自己的丈夫避凶神,不料卻被當今聖上看見了,聖上見張德妃貌美,就讓人將張德妃搶入三清觀內臨幸了她。事後聖上將張德妃帶回了京城南苑並且封為張德妃。張德妃進宮之前其實已有身孕,張德妃進宮之後6個月就生下了一個女兒。皇上雖然知道這個女兒並非皇室血脈,但是皇上極愛面子,對外封了這個女嬰為嘉善公主。此事知道的人很多,所以公主和景王其實並非兄妹。」

張天明聽了許從誠的敘述,不由得疑惑更濃,開口問道:「這種事情應該是極端隱秘才對,為什麼駙馬爺你會知道呢?如果公主不是皇上親生,為什麼皇上見公主病重,會親自前來探視?」

許從誠說道:「張仙師,你肯定不是文道中人。」、

張天明介面道:「此話怎講?」

許從誠說道:「張德妃娘娘其實在未進宮之前,有一個特殊的身份。張德妃娘娘娘家姓孔,其父親乃是孔子第63代衍聖公孔貞干。天下文人皆以孔家為尊,如此大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沒人知道呢?況且張德妃娘娘,待字閨中之時,芳名遠播,天下文人墨客不知多少為其神魂顛倒。張德妃自從進入西苑后,整日思念自己夫君白建成,後來白家就莫名其妙的被一把大火燒毀了,白建成本是出了名的才子,此後也是音訊全無,十有**是被大火燒死了。」

張天明聽到這一席話,如同聽了一個傳說一般。沒想到皇家居然還會有此秘聞。

許從誠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張德妃娘娘後來知道了白家起了大火后,心灰意懶終日閉門在西苑張德宮內,從此不見皇上。皇上其實心中對娘娘很好,嘉善公主與娘娘長相極似,又聰明伶俐,眾位公主中,皇上最喜歡嘉善公主,雖然不是親生,卻待她比親生的還要好。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皇上對張德妃的情義。」

張天明道:「公主雖然並非皇上親生的,但是和景王也算是兄妹了,皇上定然也不會允許景王亂來的。」

許從誠道:「張仙師你一語道破關鍵,景王自幼和公主青梅竹馬,景王折服於公主的才情和貌美,曾經多次向皇上提建議,讓皇上准許景王迎娶公主。皇上是很愛面子的人,不僅沒有答應,還重罰景王,並且下了聖旨,要求以後公主和王子私下不得相見,如有違背,削為庶民。皇上下完旨意之後,又擇了日子為公主選駙馬,我許從誠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選為了駙馬。」

張天明聽到如今總算是明白了始末,不由得暗嘆家家一本難念的經,皇家的經就更是複雜了。

許從誠憤然說道:「可恨的景王不但讓我這個駙馬爺進不了公主府,還讓女官禁止公主出府。景王自己懼怕皇上的聖旨,雖然能進入公主府,但是女官卻沒有膽量讓景王進內院,因為公主府的侍衛都是皇上派去的大內侍衛,受了皇上的聖諭,皇子也不敢違抗的。可憐的公主如同被困的金絲雀,幾年時間過去,又怎麼可能不被憋出病來呢?」

張天明聽完了許從誠的敘述一時間茅塞頓開,但是同時又陷入了一團亂麻。張天明此時已經意識到裕王讓自己追查公主府隱秘的真正意圖了。這場混亂局面中最鬧心的應該算是公主府女官林氏了。一方面她要受到景王的壓力,一方面要受到皇上的壓力,真是步步都要小心,難怪她會選擇公主得病也不上報,她心裡肯定巴不得公主這個麻煩人趕緊死掉,她才能解脫。

張天明知道事情始末后,向許從誠告辭了。張天明出了駙馬府,直接雇了馬車向著自己的住處駛去。

如今有太多的問題,張天明需要揣摩一下。裕王顯然讓自己去追查此事,就是想整景王。景王雖然在各方面都優於裕王,但是景王的逆鱗就是嘉善公主,因為嘉善公主,他失去了皇上的寵信,這也應該是皇上遲遲不肯立太子的原因。

張天明沒有想到自己突然被牽扯到了兩位皇子奪嫡的戰爭中來。歷史上景王是在裕王登記的時候就掛了,顯然景王的死肯定與裕王有關係。

眼下是一個向裕王示好的機會,裕王擺明了要拿自己當槍使,倘若這個時候助裕王一臂之力,日後裕王登基,自己肯定好處無限。張天明深知歷史,知道景王雖然眼下優勢明顯,但是朱厚熜是不可能選他繼承皇位的,雖然眼下裕王沒有什麼勢力,但是他有皇上一個人支持就足夠了。

張天明決定抓住這個機會幫裕王一把,不過要幫裕王就一定要能先保住自己的命,否則因為這個被皇上砍了腦袋就不值了。張天明心中一個計劃開始籌劃起來。

張天明不久后回到了住處,香兒等人見張天明回來,都紛紛迎了上來。

張天明也不多言,徑直進了書房,開始思考自己的計劃。

香兒見張天明心事重重,不由得跟在了身後。

張天明此時正在書房內畫著那張複雜的關係圖,圖上此時已經加入了新的人名,景王、裕王和香兒神秘的老伯伯都已經在其中了。

香兒沒有打擾張天明思考問題,而是乖巧的給張天明沏了一杯清茶。

張天明喝了一口清茶,沉思良久之後,突然開口問道:「香兒,你父親生前都與哪些人有比較密切的來往?眼下我想得到你那位老伯伯的幫助,我想先知道他到底是誰。」

香兒皺了皺眉頭,片刻后說道:「那時候香兒還很小根本記不得了。那時候香兒只有三歲而已。」

張天明不由得重新陷入了疑惑,他現在幫助裕王的計劃需要有人幫忙,但是眼下根本沒有信得過的人,張天明有種深深的無力感。要是能知道香兒的那位老伯伯到底是誰,說不準可以藉助他強悍的實力為自己完成計劃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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