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番外:緣,妙不可言-小歐陽的傷心事【各種有愛】 [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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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戲謔讓她無地自容,微笑在嘴角凝固,怎麼看怎麼尷尬。她白玉一般的耳垂泛起紅,猶如隱匿在青絲之間的桃花瓣。陽光灑在她微惱卻含羞的面龐上,添了幾分明媚.

羞怯只持續了幾秒,她很快恢復如常,臉頰紅暈未退,笑容卻很自然,眼神毫不扭捏,滿不在乎盯了他一眼:「多謝誇獎。」

不知是因為她淺色的衣服反射了陽光還是什麼,衣衫很亮,就像個發光體,他不由得略略怔了一瞬,定了定神,說道:「我回去了,晚安。」

向海藍噗嗤一笑:「晚安?同志,天上掛着的那個圓圓的東西是太陽,不是月亮。」

歐陽琪揉了下頭髮:「這就是熬夜的下場,我回去了,再見。累」

向海藍點了點頭,揮手告別,轉身輕盈離開,沐浴著陽光順着小道往前走。歐陽琪凝視着她的背影,等她轉過一個彎,消失在一叢灌木之後,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向海藍慢悠悠回到家裏,見阮若瑜還在睡,低頭親了親他的小臉,回到房間倚在床上看書。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身上,睡意漸漸襲來,她翻了幾頁覺得看不進去,便把書擱在枕頭邊,剛閉眼,手機響了,阮世昭發了一條短訊。

他不喜歡發短訊,有事習慣打電話,接到短訊她覺得有些新鮮,打開一看,他說他即將登機,問她想要他從德國帶什麼禮物檬。

她想了想,讓他給阮若瑜選一個咕咕鐘,便把手機扔在一邊,合眼安睡,到了中午才懶洋洋起身,吃完飯,抱着阮若瑜在別墅區走了一圈。小傢伙鬧騰累了又開始睡,她下樓到客廳看電視,見傭人正收拾著準備出門,一問,是給阮若瑜買寶寶的用品。天氣晴好,她也想走一走,便讓傭人在家休息,自己開了車出去。

隨意往旁邊一瞥,她微微一怔,歐陽琪在不遠處慢慢走着,陽光灑在他臉上,光線太強,他半眯着眼睛,神情卻很冷清。有路過的年輕女孩轉頭含羞看他,他視若無睹。

向海藍在他旁邊停下車,降下車窗叫了他一聲,他愣了下,冷淡的面容化成一張笑臉,猶如冰雪初融,露出春日勝景。

「好巧,你去哪兒?」他走近她的車,弓腰,透過車窗凝視着她。

「給若瑜買點東西。」

歐陽琪一笑:「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根本不像生了孩子的女人。」

「謝謝誇獎。你去哪兒呢?」

「去醫院換藥。」他動了動受傷的胳膊,微微皺眉,「一用力就疼,但願下周上班的時候能開車。」

向海藍笑道:「沒有傷筋動骨,應該好得快,上車吧,我送你去醫院,這邊不好打車的。」

歐陽琪也不客套,直接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系好安全帶,說道:「多謝。」

他這樣自自然然的坐上來,向海藍卻覺得有些不自在了。他今天沒用香水,身上有淡淡的洗髮露的味道,仔細一看,發梢有幾處還聚在一起,瑩瑩透著濕潤,嘴角自然而然勾起的一縷笑帶着邪氣,讓她又想起了他伸手托起她下巴的樣子。她的臉一下就燙了,她這麼心軟做啥呢?這男人她還沒看透,又是有前科的……不過,再把他趕下去也不合適。

「開車吧,拜託,我剛才洗澡不小心,傷口碰了水,得立刻去看看……」

向海藍回過神,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往他受傷的手臂上看,生怕忽然沁出血來。她微微蹙眉,過了一會兒才道:「你傷口這麼深肯定不能碰水,就不能忍兩天再洗澡?」

「我注意了的,只是濺了一點上去,再說不洗澡的男人沒人要……」他挑起眉毛笑了笑。

「特殊情況,再說你行情不差好不好。公司里對你有意思的小姑娘可不少。」向海藍在路口停下等紅燈,轉臉看了看他。他正凝視着前方的紅綠燈,側臉線條起伏,很是優美,雙眸幽深漆黑,深不見底,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他嘴角一揚:「原來你也八卦。」

向海藍轉過頭繼續開車,歐陽琪停了停,笑了:「我在美國讀大學的時候和一個芬蘭MM交往。暑假,我和幾個朋友去科羅拉多自駕,我女朋友不想去camp,在旅店等我,結果誰知GPRS壞了,手機也沒電……哪裏找地方充電呢?迷路了,那裏也乾旱,沒地方洗澡,凄慘了幾天終於得了援救,回到旅店的時候,我看到我姑娘,撲過去就擁抱,然後……她嫌我臟,這事就吹了。這件事的後遺症持續至今,我一天不洗澡就全身發癢。」

向海藍哈哈大笑:「你女朋友潔癖嚴重啊,這種分手理由都有,不過科羅拉多那麼熱,你幾天沒洗澡的確……」

「我的傷心事,你覺得很好笑?」歐陽琪淡淡瞥了她一眼,神情肅然,可眼底隱隱有笑意。

向海藍咬住嘴唇,憋得臉通紅,半天才哼哼一句:「不好笑,挺凄美的……」

「看不出來,你挺損的啊。」歐陽琪輕輕嘆了口氣,往椅背一靠,出神的盯着擋風玻璃,不再說話。

次日,阮母想孫子了,打了個電話,便飛來上海。向海藍以前對她頗有好感,可如今看到她風韻猶存的臉,不由得暗生懼意,只能打起精神應對。她一如既往的溫和,只是對這個孫子寶貝得要命,寵得過了頭,保姆見不出格,也沒有多加勸阻。

向海藍並不知情,新的項目又在緊鑼密鼓展開,財務部的人也忙得焦頭爛額,她升了一級,責任更重,自然壓力更大,無法按時回家,到家之後小傢伙也鬧騰累了,乖乖吃奶的樣子溫順得很,她便放了心,也沒細細打聽小傢伙在家的情況。

一周之後,向海藍開完會,疲倦的走出會議室,覺得剛才長達一個半小時的會讓她坐得發麻。她還有點小事要給某個項目組負責人說說,便直接下樓,去了辦公室里。

項目組的大辦公室的佈置是格子間,負責人的辦公室在最裏面的一角,用落地玻璃隔斷。她踏了進去,卻發覺整個辦公室只剩下了一個人,不由得呆了下。那人聽到腳步聲回過頭,正是歐陽琪。他微微一笑:「頭兒都下班了,有急事嗎?」.

「也不是很急,明天說一樣……」她看了看窗外,才發覺外面已是一片璀璨燈火。

「怎麼一臉吃驚的樣子,有飛碟?」歐陽琪臉上笑意更深,指尖轉着一支鉛筆,眼眸中似乎盛了窗外的燈火,亮晶晶的和鑽石一般耀目。

「原來都這麼晚了啊。」向海藍輕輕嘆了口氣,看了看錶,已經是九點半。她想起了,傍晚阮母坐飛機回北京,心情一下輕鬆了不少。

「你也早點回去吧,我回辦公室了。」她對他笑了笑。歐陽琪隨手一擲,鉛筆便落入筆筒之中,手指覆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我還有點活,過一會兒再走。」

「那你剛才還懶懶散散的轉筆玩?」

歐陽琪輕輕一笑:「勞逸結合嘛。」

「過段時間事情會更多,你天天這樣結合,還有空休息?」

「老大我錯了。」他臉上每一寸都是笑,絲毫沒有認錯的樣子。向海藍翻了翻白眼,轉身就走。

又處理了一些餘下的事宜,她收拾好東西,乘電梯下了樓,正在想兒子,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看,是保姆打來的。心咯噔一跳,趕忙接起:「有事嗎?什麼,發高燒?怎麼發高燒的!早上不是好好的嗎!哪家醫院……你們趕緊送去啊!給醫生打了電話沒?」

她掛了電話,急急忙忙往外趕,高跟鞋敲擊在地面發出急促的脆響。可是心一急,腿就有點軟。她失魂落魄的往自己車位趕去,沒有看四周,一輛車堪堪在距她不到兩寸的地方停下,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讓她回過神。

歐陽琪降下車窗,伸出腦袋,皺眉看着她:「你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我技術好,撞了老闆娘,我不就失業了嗎?」

向海藍慘白著臉對他笑了笑,道了個歉便往前走,卻撞到了他的車頭。歐陽琪撇嘴,下車攔在她面前:「到底怎麼了?有事就說,你這鬼樣子最好別開車,禍害人。」

「我去醫院,若瑜突然發高燒,嚴重……」她有些語無倫次。

「我送你去,上車。」

「開我的車吧,性能好點。」

歐陽琪盯着她,似笑非笑,眸中寫滿了「你個白痴」:「你就是把F1賽車開來,在上海街道又能開多快?快點。」

向海藍連忙上了車,攥緊了手指,肩膀微微有些抖。歐陽琪一邊開車一邊道:「沒必要這麼急,誰家小孩沒發過燒?再說你們又有最好的醫生,還不用像一般人那樣排隊,怕什麼呢?」

「又不是你孩子,你當然不心疼!」

「廢話,這孩子是我的還了得?」

他一臉戲謔,她噎住,又羞又氣,想起他曾經策劃的事情,眼淚流得更猛:「你本來就討厭這孩子,現在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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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爭取元旦多更,明兒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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