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番外:緣,妙不可言----奪吻 [VIP]

小阮番外:緣,妙不可言----奪吻 [VIP]

「歐陽琪?」他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

向海藍挑了下眉毛,端詳他的神色。最新最快的更新盡在他神色未變,微微抿了下嘴唇又鬆開,水波瀲灧的鳳眼之中似乎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將所有的思想隱匿。他的眸子很黑,就像一對漩渦,可以將你吸進去,但是你只能看到一片純粹的黑,沒有任何情緒的色彩。

他這神態看不出喜怒,可向海藍和他一起久了,她知道他生氣了。

可她也是有脾氣的,他這臉色給誰看呢?她秀麗的眉毛皺了起來,亦是淡淡望着他,一言不發。

「沒必要你親自送去,我等會兒順路給他就是。」他冷冷開口,移開目光,盯着自己捏得發白的關節累。

向海藍嗤笑一聲,對他這可笑的佔有慾不置可否。阮世昭聽到她的聲音,心中更是不悅:「就非見他不可?」

她剛想遞過手帕,聞言收回了手。他這態度勾起她的火氣,本不想計較這事,可是他的言外之意未免太不堪了。她為了孩子委曲求全,不代表她就是個受氣包。

她慢條斯理的把手帕收進包里,嘴角一揚,眼眸如深潭,清澈卻帶着絲絲寒氣。她說得很慢,很溫柔,挑不出錯處,可就是讓人不舒服:「這更不必了。現在時間不早,即刻出發去機場差不多恰好。你如果要還東西……我沒記錯的話,機場是出門往左,歐陽琪的公寓是出大門往右走,你再打電話等他下來,又要耽擱一陣。不堵車還好,如果遇到路況不好,誤了飛機,下一次航班就只有等明天了。檬」

她坐近了一些,還挽住他胳膊,半眯着眼笑:「你的行程安排得那麼滿,如果遲到一天,影響不好,畢竟誤飛機這種低級錯誤不是你該犯的。好了,車已經在院子門口了,走吧。」

她順勢把他拉起來,又轉頭對着在房間另一角擦拭花瓶的傭人道:「李姐,麻煩替先生把行李拿到車上。」

阮世昭臉色已經有點發青,如果他再說話就是小氣,真的為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吵架也不太好,只能呼出一口濁氣,拿起圍巾和她一起沿着花園的小徑走了出去。

向海藍扳回一局,心中舒暢,臉上雖然還是一片淡漠,眼中卻隱隱含了一縷笑。阮世昭卻更是冒火,心底又浮起懷疑來,還沒見着歐陽琪就這樣高興了?對他這個當老公的就不肯給點好臉色?

到了別墅區門口,向海藍叫司機停了車,對阮世昭彎了下嘴角,剛想說點一路順風之類的場面話,卻一下被他拉進懷裏,他的嘴唇貼了上來,懲罰性的又咬又吸。她大吃一驚,想推開他,可是兩隻手被他抓得緊緊的,直到她被親得發懵,他才放了她,微眯着眼道:「老婆,注意身體,我可真捨不得你,等我回來。」

向海藍看了司機一眼,只見他靜靜望着窗外,似乎後座沒人,阮世昭身邊的人果然比常人淡定許多。老闆不是好人,員工也……

算了,她也算是員工,不能把自己繞進去。

她想做出不在乎的樣子,可嘴唇被他吻得發麻,不適感擾亂了她的思緒,阻止她建立防禦線。她乾脆轉過臉不看他,下車摔上了門,走得很快,紗巾的兩條下擺被揚了起來,在風中展開,就像一對嫩黃色的翅膀翩翩動着。

「開車吧。」他淡淡的對司機說,手指撫了下眉心,指尖有幽幽香氣傳來,像玫瑰,卻又比玫瑰多了幾絲甜香。她剛剛搬進來的時候因為太忙沒有注意飲食,皮膚有些干,他便托朋友尋來特製的幾款洗護用品,含着玫瑰花的精粹。她迷上了這一系列的東西,久而久之,這淡淡的玫瑰花香似乎融入了她的身體。

這香味倒是很襯她,又嬌艷又可愛,可惜她現在不對他開花了,豎着滿身刺膈應他,一不小心便讓他疼一下。

她等會兒見到歐陽琪,是不是又要笑?對他綻放的又是哪種笑?反正不會是對他彎起嘴角的那種皮笑肉不笑!

他攥緊了手指,牙關緊咬,眼睛微微眯起,瞳仁里霧靄沉沉。他不如歐陽琪嗎?

仔細一想,他的心一點點的冷了下來,歐陽琪天資如何,他很清楚。

曾經的小小少年歐陽琪總是一副散漫不羈的樣子,別人懶洋洋倚在門框玩遊戲機的樣子惹人厭,可這樣張狂的模樣擱在他身上卻很協調。誰讓他有狂的資本呢?當時他一張臉輪廓還沒長開,帶着稚氣,卻是唇紅齒白,劍眉星目,隨意的一瞟,目光所及處彷彿有花朵綻放,小小年紀便是妖孽一枚了。天資聰穎的他玩得瘋,可學校的功課一樣沒落下,如果他不是太讓人不省心,便會是那群高官父母心中繼阮世昭之後的又一個香餑餑。

歐陽菲菲出事之後,他曾背着父母去找過歐陽琪,那個散漫公子哥兒變了樣,剪短了頭髮,眼神冷漠銳利,身上的衣服很廉價,可他整個人看起來依然氣質清雋,他舉止內斂了不少,卻隱藏不住怨氣,拒絕了他的幫助,指着他的鼻子讓他走遠點,然後騎着自行車繼續送外賣。

再後來,他以極為優秀的成績進入名校,畢業後進了大公司,卻不再努力,維持着中等偏上的水平,升職不快,但是裁員輪不到他。想來是天生的散漫在作祟,沒了生活壓力,便得過且過了。

阮世昭知道他天分,他回國的時候便主動找上去,想給他提供個好環境。他較之上次見面又沉穩了許多,氣度卓然,只有嘴角習慣挑起的淺笑依稀有曾經的影子。他先是婉拒,後來碰了些壁,終究是答應進恆宇。他拒絕了較高的職位,說簡歷不夠光鮮,寧可一步步的往上爬。再後來……

阮世昭收回思緒,閉上眼,歐陽琪外在條件上和他最大的差距便是無財無勢,可是向海藍從來沒有把財勢太當一回事過,再者歐陽琪只要願意,雖然大富大貴需要運氣,但是金領生活是完全可以保證的。如此說來,歐陽琪吸引人的資本是足夠的,而且在她面前奮不顧身,流了那麼多血,在向海藍心裏會造成多大震撼?

他心亂了,忍不住回頭,可是車早開離了住宅區,景物飛速往後掠,他想看到的人早已無蹤。向海藍氣咻咻的往前走着,手指攥緊了包包,眉心蹙起,夾着濃濃的不悅。阮世昭這是有病嗎?莫名其妙的抓住她就親,他昨晚發•情那麼久還沒夠?要吻別,碰一下就夠了,可他咬得她嘴唇到現在都疼痛未消。他和她關係冷淡是公開的秘密,沒必要在司機面前秀恩愛吧!

難道是吃醋?她想起他的雙重標準,剛剛浮起的一點快活瞬間消失無蹤,他有什麼資格吃醋!出自佔有慾的醋只讓人覺得噁心!

她走到小區綠化帶的亭子裏坐下,鎮定了一會兒才摸出手機,撥了歐陽琪的電話。

接電話的那個人似乎未醒,聲音略略有些低啞,慵懶的響起,無端的讓人想起水晶杯中的紅酒。他懶洋洋的笑了,說了聲稍等,便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歐陽琪從一棵柏樹之後繞了出來,清晨的陽光透過樹木的間隙灑在他發梢上,墨玉一般的黑髮染了絲金黃,他迎著陽光,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斜斜一挑露出一抹笑:「怎麼,你今天翹班了?」

向海藍想起阮世昭,暗自咬了咬牙,恢復如常,溫婉一笑道:「他說放我一天假。對了,昨天忘記還你手帕,已經洗過了。」

她遞了過去,歐陽琪從她掌心拾起手帕,指尖不小心碰到她溫暖的掌心。他縮回手,含歉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我還沒睡醒。」

「不會是失血之後還沒恢復吧?」她有些愧疚。

「這倒不至於,我捐過兩次血,抽完血還是活蹦亂跳。昨晚通宵看電影,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才睡下。」

向海藍忍不住笑出聲:「你真強。」

歐陽琪眨了眨眼:「那是。我走了……對了……」他狐疑的看了看她的臉。她脂粉未施,臉色很白,嘴唇在臉頰映襯之下愈發顯得紅得驚人,他停了停,問,「你上火了?嘴怎麼這樣紅?」

向海藍忍不住抬手撫了下唇瓣,微微的痛楚傳來,方才阮世昭惡作劇一樣的吻一下回到腦海,她的臉倏地紅了,微微垂下眼,訕訕一笑:「是,是上火了,昨天晚上香辣小龍蝦……」

歐陽琪看了看她閃爍的目光和暈紅的雙頰,大概明白了一些,淡淡一笑,調侃道:「你挺幸福的,上火不長疙瘩,只紅嘴唇,嗯,省了唇膏,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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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小阮沒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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