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圖騰祭祀

第二十九章 圖騰祭祀

墨言回到石洞的時候,墨允剛剛割完草送去餵了兔子回來,雪鳶在一旁做吃的,墨允蹲在一邊看,時不時幫著她切些肉或者是洗菜。

看著母子兩個人忙碌的身影,墨言只覺得渾身的疲憊都消散了,心裡的不安也平復了不少。

她的小雌性,這樣的能幹,這樣的疼愛不屬於他的孩子,陪著他們父子兩個一路走來,永遠那麼溫柔,那麼善良,絕對不是巫婆婆口中會給部落帶來災難的人。

哪怕真的有那麼一天,他也會默默站在他身邊。他會將那些想要傷害她的人全部都趕走,讓她有更加快樂,更加美好的生活。

他不是一個懂得如何去哄雌性的人,為了雪鳶,他已經改變了太多太多。

曾經的他,不會去遷就別人的情緒,更不會去因為喜歡一個人就什麼都去做。

這樣一個已經將他改變了太多的小雌性,若是有一天不在她身邊,他不敢想象。

他不會讓她有機會離開,更不會讓她被迫離開。既然改變了他,就要負責到底。

曾經他和鳶兒之間那些情分,並不是因為愛。巫婆婆做的事,他並非不知道,作為一個族長,作為一個獸人,他承擔了自己該做的事。

鳶兒死的那幾年,他並非是因為太過在乎這個曾經為自己生活崽崽的雌性,而是他的心裡,始終是內疚的,是自責的。

因為他一時的大意,連累了一個無辜的雌性,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哪怕他再無情再冷血,也不可能做到心裡沒有半分的波動。

如今這樣的考驗,又來到了身邊。這次陪在自己身邊的小雌性,是他想寵一輩子的人,也是應該陪在她身邊一輩子的人。

既然上天選擇將她送給他,那麼她就是自己生命里不可替代的唯一。這一次,他會好好的保護他,哪怕是用自己的命。

他在門口愣了半天,直到雪鳶伸手拍了拍他,沖他笑了笑,才回過神,緩緩走進石洞里。

墨允看見他進來,端了些水給他。他伸手接過,一口飲盡。溫熱的水甘甜而暖和,讓他整個人舒服了不少。

「還要麼,阿父,怕你回來會身子冷,我煮了不少。這些天風大,不要生病了才是。」

墨言走過去,一把抱住的自己的崽崽,拍了拍他的背。墨允有些吃驚,緩不過神來,就這樣任由他抱著。

自從自己長大后,阿父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抱過自己了。

他的胸膛,依舊那樣寬厚,他的臂膀依舊那樣有力,就連他的懷抱,還是那樣的溫暖。

阿父給了他太多太多,以前的他,從不明白這一點,如今卻也沒有明白多少。

一杯熱水,或許是再平凡不過的東西。喝到心裡,不僅僅是暖了身子,更是暖了那顆心。

這一個充滿了責任的家庭里,曾經有太多的冰冷。作為一個族長的崽崽,他享受到的不是愛,而是來自阿父的嚴苛。

阿父多年來的教導,讓他變成一個堅強的獸人人,一個暖心的獸人。

阿父的愛,沉重而無處不在。墨允的眼眶紅紅的,溫熱的液體落在墨言的肩上,一雙手輕輕回報住了他。

雪鳶看著父子兩個人如此親密,心裡十分羨慕。曾經自己的父親,對自己沒有這般好。

墨允是個幸運的崽崽,他有一個這樣對他好的阿父,他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懂得對自己的阿父好。

兩個人抱了很久,直到情緒都平復下來,才慢慢鬆開環住彼此的手。

雪鳶已經做好了吃食,放在裹著獸皮的石頭湯。她不時用兩個木片給父子兩個人夾菜,這一頓飯,一家人吃的都很開心。

吃過飯後,墨允覺得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一會兒。墨言把雪鳶叫過來,把白天的事和她說了。

他本以為小雌性會失望一會兒,這時候他再伸出手,把肩膀遞到她的面前,好好表現一把,做她的依靠。

沒想到雪鳶聽了只是笑笑,看著他的眼睛裡帶著幾分探究,他微微移開了目光,只聽見對面的人笑了幾聲。

「我怕什麼,我知道阿言你一定會保護我的。」

雖然事情並沒有向自己想的那樣發展,但墨言還是十分開心。

小雌性願意信他,願意被他保護,他的一片痴情,在這一刻,都變得無比值得。

墨言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直到身邊的人笑夠了,才緩緩說出圖騰祭祀的事。

雪鳶聽著他略顯嚴肅的說著,人也變得認真起來。直到聽見漢子最後的一句話,忍不住用唇堵住他的嘴,不想聽他再說,慢悠悠靠在了他懷裡,。

那句「我會一直保護你,直到我離開為止。」落在她的心上,讓她整個人都彷彿被灼傷一般。

這樣沉重的誓言,這樣深情的告白,即使她這樣一個平時聽慣了漢子甜言蜜語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更疼他幾分。

他是那樣的好,哪怕願意自己去承擔那些後果,哪怕自己可能面對族人的指責,卻也只是將她放在身後,讓她不被傷到一分一毫。

她就那樣靜靜的靠在墨言的懷裡,墨言被剛才那一個吻吻的慌亂,有些不知所措。

他覺得整個身子都滾燙的很,就連貼著他的小雌性也那麼的溫熱,彷彿心中有一把火在燒。

他眼神有些迷離,輕輕低下了頭,用最原始的方法,表達著他對懷裡小雌性的愛意。

他肆意的親吻著懷裡的人,吻過她的身體,留下屬於自己的愛的印記。

懷裡的人輕輕回應著他,他終究還是極力壓下心中的躁動,只是那麼默默的吻著,眼睛里只映著小雌性的身影。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失了顏色,不存在一般。

圖騰祭祀當天的晚上,雪鳶穿了一身黑熊獸皮做的厚衣服,裡面還加了些兔毛。

墨言牽著她的手,墨允跟在身後。十幾歲的小獸人,儘管本事不小,還是被眼前的一切弄的紅了臉。

墨言親自送她上了祭台,巫婆婆早已等待在一旁。她輕輕握住雪鳶的手,準備開始進行圖騰祭祀的儀式。

對面的人,目光清澈而純凈,面對她有些審視的目光,毫不畏懼。巫婆婆看著她,心中的疑慮越發的不堅定。

她在雪鳶身旁低聲耳語幾句,兩個人一起閉上了眼睛,站在獸神雕像的面前。

巫婆婆的祭祀之力慢慢與獸神建立了感應,獸神雕像發出耀眼的白光,在一旁觀看的墨言和墨允也有些受不了,伸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巫婆婆緩緩鬆開握住雪鳶的手,睜開眼睛,祭祀之力讓她免受白光的刺激,能夠更好的觀察眼前的人。

雪鳶只覺得暗處有一個聲音在輕輕召喚著自己,聲音時遠時近,聽的不真切。

身體突然傳來灼熱,彷彿有什麼東西從皮膚里出來,讓她有些微微顫抖。

巫婆婆看著雪鳶的眼光變的更加深沉,她清楚的看見了雪鳶手臂處的紅色印記。

儘管紅色印記並不明顯,但她卻已經認出,那是雪狼族獨有的部落標記。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心裡的擔憂全都散了。圖騰祭祀的人若是能夠獲得部落圖騰,代表著他被這個部落所接受,也代表他對這個部落絕無二心。

墨言提出的時候,她覺得十分可笑。她做大巫這些年,也只主持過幾次圖騰祭祀,除了墨言和他的阿父,便再也沒有人成功過。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雌性,她是不相信她能得到部落圖騰的承認的。

但此時的結果告訴她,自己終究是太過自負了些,也太過謹慎了些。

正當她準備到雪鳶身邊,告訴她可以睜開眼睛的時候,令她更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雪鳶的身體開始慢慢發生變化,原本光滑的皮膚上,出現了紅色的羽毛,光彩奪目。

她的容貌變的更加好看,另一邊的手臂上緩緩出現了另一個印記,那是屬於獸神的印記。

直到整個變化結束,白光緩緩消失,周圍的人都緩緩睜開了眼,看見台上的人,一臉疑惑。

雪鳶輕輕的睜開眼,身上的羽毛盡數消散,墨色的眼睛微微變成紅色。

身體里充斥的強大力量,讓她覺得整個人變的比以前更加強壯,到處流淌的熱流讓她感覺十分舒服。

這是一股她從未接觸過的力量,神秘而強大。對面的巫婆婆驚訝的說不出話,緩緩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墨言的眼睛微咪,隨即嘴角綻開一抹笑意。原來他的小雌性,竟然是這般的不簡單。

雪鳶蹲下身子將巫婆婆扶起來,巫婆婆的看著她,熱淚盈眶,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巫婆婆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也能看到獸人大陸傳說中神秘至極的部落之人。

這個部落,在獸人大陸幾乎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獸人大陸千百面前便流傳著一個傳說,有一種部落,生來便能繼承兩種圖騰之力。

這個部落的人,一千年才會出現兩個,十分罕見。

傳說中這個部落的人有一雙紅色的眼睛,全身羽毛赤紅,平時不會輕易顯現。

若是被這個部落的人選中,她所降臨的部落,便會成為獸人大陸頂尖的存在。

此刻的一切,超乎了所有族人的預料,他們高聲呼喊著,為這一刻而慶賀。

墨言走過去,輕輕的抱住她。

「我很幸運,遇見了你,遇見了一生最愛的最好的你。」

兩個人緊緊相擁,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寧靜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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