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第十九集

1、趙府日

(字幕打出)嘉祐六年(1061)四月末

趙抃急匆匆回到府上,正碰上毛彥志……

毛彥志問:「老爺,怎麼這麼早就回府了?」

趙抃道:「剛才皇上已免去我右司諫之職,改任虔州(今江西贛州市)知州……」

「哦,」毛彥志不解地說:「老爺擔任右司諫不到一年時間,先後彈劾了樞密使宋庠,樞密副使陳旭等人。特別是陳旭,你連上十七本奏章,迫使陳旭辭去樞密副使而外放為官……」他,兩眼凝視著趙抃道:「老爺,你為人秉性率直,忠心保國,往往用詞尖銳,口不擇言,是不是得罪了皇上……」

趙抃道:「我趙某關心的是為京師和平寧靜、社會安定祥和,對大宋王朝一片忠心。」

毛彥志:「古人言,『伴君如伴虎』,也好!離京為官,老爺也可放鬆放鬆,好好鬆一口氣。」

趙抃吩咐道:「彥志,你快去和夫人簡單收拾行裝,舉家南下,先回老家衢州看一看,再轉去虔州。」

「是!我急去稟報夫人,準備一切離京。」毛彥志長嘆了一聲:「多年沒回老家,衢州一定有不少變化了。」

「是啊,」趙抃重重地點點頭。

2、衢州水亭門碼頭日

衢州地方官員、親朋好友及趙振率趙家子孫三十多人在碼頭迎接……

衢江碧波蕩漾,波光粼粼,趙抃攜夫人站在船頭,官船由遠而近順風駛來……

碼頭上,舞龍舞獅,鑼鼓喧天……

(旁白):「趙抃舉家南行,歸心似箭,一路舟運車載,不多日便來到闊別數年的老家衢州。家鄉人民以淳樸的鄉風,歡迎宦遊數載而歸的遊子。」

3、水亭街日

趙抃夫婦在衢州地方官員、親朋好友及趙家子孫等陪同下走進朝天門來到水亭街……

舞龍舞獅,鑼鼓喧天,有的商鋪還放起了鞭炮,人們擁在街道兩旁鼓掌歡迎歸家的遊子……

趙抃夫婦頻頻向人們揮手致謝……

4、趙家日

趙抃和趙振坐在客堂里交談……

趙抃道:「大哥,這些年趙家子孫已達到三十多人,人丁興旺,我看趙家目前已經不夠住居……」他喊道:「夫人,拿銀兩來。」

此時,夫人手捧銀兩來到客堂:「老爺,」

趙抃接過夫人手中的銀兩遞給趙振:「大哥,這些銀兩拿去建造一座三進兩天井的趙氏大院……」

趙振接過銀兩:「這……」

趙抃道:「這三進嘛,第一二進作住房,第三進辦私塾。延請聞士、聚經籍、訓子弟。」

此時,毛彥志匆匆進來稟報:「表兄徐邁到!」

「快請,快請!」趙抃站起來忙說道。

夫人道:「我下廚炒幾個小菜,你和表兄好好喝兩杯。」說著,便匆匆退下。

趙抃笑笑:「知我者夫人矣!」

此時,毛彥志陪同表兄徐邁進來……

趙抃迎上前去雙手作揖道:「表兄到來,未能迎接失禮!失禮!」

徐邁道:「哪裡,哪裡,表弟來衢因事未能到碼頭迎接請諒解!」

兩人坐落後,毛彥志泡好茶水送上,兩人邊呷茶邊聊著……

徐邁道:「表弟在京為官清正廉明,京城聞名的鐵面御史,真為家鄉爭氣啊!」

趙抃道:「為國社稷,為聖上分憂,乃是為官之本份。」

此時,家人已經送上酒菜,趙抃和徐邁便飲酒吟詩……

趙抃吟詩道:「《題衢州唐台山》」

(畫面顯現趙抃吟詩道《題衢州唐台山》):

唐台壓郡東北陲,勢旋力轉奔而馳。

偉哉造物誰其屍,一山中起高巍峨。

群峰環鋪拱以立,背面肘腋相倚毗。

怪石差差少媚色,長松落落無邪姿。

岩隈有路數百仞,直登不悔形神疲。

中間軒豁浮圖舍,棟字彩錯金碧輝。

寒泉一畝清可鑒,優遊鱣鮪楊鱗鬐。

猿閑鳥暇兩呼嘯,老僧矍鑠趨而嬉。

天風烈烈骨毛竦,更雲六月無炎曦。

攀緣絕頂下四顧,溪山百里如掌窺。

我思宜有隱君子,放心不與時安危。

巢由之行已高世,白雲卧此逃堯嫣。

5、贛江日

風和日麗,陽光普照。贛江面上風平浪靜,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一條官船由遠而近緩緩駛來……

趙抃情不自禁地踱到船頭,眺望兩岸將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的景色。

(旁白):「一月後,趙抃終於攜家眷上了船,依依惜別了家鄉衢州。不多時日,船已入鄱陽湖,而後進入贛江……」

趙抃心情大好,說道:「替我將琴拿來,不彈一曲,豈不愧對了如此美景?」

不一會兒,毛彥志將雷氏琴搬到船頭,趙抃撫弄琴弦,彈起來……

船在贛江上徐徐前行,伴隨著悠揚的琴聲,白鶴不時撲棱著翅膀,翩翩起舞。江山的鷗鳥隨著琴聲盤旋而來,在船頭越聚越多,彷彿它們也聽得懂這美妙的琴聲……

忽然從鄰船傳來了吟詩聲,還間雜著兒聲咳嗽……

趙抃轉頭望去,只見鄰船船頭站著一位五十齣頭的男子,穿著一身藏藍色綢衣,頭戴一頂同色瓜皮帽。中等身材,單薄瘦削,一臉倦容,看樣子,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一陣大風就能將其刮下江去。不過,從眉宇間透出的一絲儒雅氣息。

趙抃轉頭對一旁毛彥志說:「看此人所坐的船隻,十有八九是一位前去赴任的知縣。」

毛彥志重重地點點頭。

「在下趙抃,前往虔州,敢問兄台高姓,去往哪裡?」趙抃雙手一拱,朗聲問道。

「哦,失敬,失敬!想必就是新任虔州知州趙大人了!小弟姓徐名匡,前往虔州安遠縣任職。」知縣徐匡躬身行禮,惶恐地答道:「趙大人一琴一鶴,清正廉明的清譽早已如雷貫耳,只是怕叨嘮了大人清幽,未敢上前見禮。」

「哎!衙門外,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你我可算是有緣千里啦。」趙抃豪爽地說道。

兩人遂隔著船閑聊起來,未曾想越聊越投機。此時,徐夫人從船艙里出來前來勸說道:「官人,外面風大起來了,該回艙內歇息了。」

徐匡忙罷手道:「不礙事,今日迂見趙大人,實乃三生有幸,倒好像感覺身體比往日好了許多。」

徐夫人無言地搖了搖頭,見其興緻頗高,精神也確實比往日好了許多,只得默默給他披上一件斗篷后,悄然退下。

徐匡接著說:「小弟乃是四川人氏,曾聞趙大人在蜀地為官多年,清正廉潔如滿蜀地,一琴一鶴享譽民間,深得民心……」

「哪裡,哪裡,」趙抃謙虛地說道:「俗話說,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為官一任,為民一世……」

「敬佩,敬佩,」徐匡連道,並連聲咳嗽……

趙抃:「當聽言語,徐兄應長趙某兩歲,遂以兄稱之……」

「不敢當,不敢當,」此時,徐匡又連連咳嗽……

趙抃見此不免心憂,率真、豪爽的脾性,他說:「我看徐兄身子骨弱,又遠離家鄉,何不辭了官職,在家靜養為好!」

徐匡無奈地搖搖頭:「實不相瞞,為兄何嘗不知,只是家道艱辛,我若辭官,這一家子又靠誰來養活呢?」

趙抃聞此,只能默默無言。

6、贛江某碼頭日

兩條官船前後在贛江航行……

(字幕打出)數日後

兩船先後停靠在某碼頭……

趙抃和毛彥志從后艙走出來。突然,傳來知縣徐匡船上一片哭聲……

趙抃轉忙對毛彥志說:「近幾日都未見徐兄的身影,莫非他……」他不敢往下多想,忙吩咐毛彥志:「你快去打聽一下。」

毛彥志點點頭。

趙抃走進船艙,夫人正好泡好茶水,兩人落坐喝水。不一會兒,毛彥志匆匆進來稟報:「老爺,徐大人不幸已去世!」

「真的?!」趙抃難過地搖搖頭,長嘆一聲道:「彥志,夫人,徐大人出身貧寒,為官清廉,想必其家屬歸鄉經濟一定十分困難,我們得儘力幫幫他……」

夫人重重地點點頭:「是啊,這一家子進進出出,我早看出來啦,說是知縣,我看比一般百姓好不到哪裡去。」

趙抃問毛彥志:「你看能勻出多少銀子來?」

毛彥志略算了一會兒,道:「喏,十二兩,老爺除去必須的開銷,只能拿這麼多了。」

趙抃點點頭即吩咐:「彥志,帶上銀兩與我一同去慰問徐夫人一家。」

「是!」毛彥志回應道。

7、徐匡船上日

趙抃和毛彥志來到徐匡船上弔唁並向徐夫人送上銀兩。徐夫人感動得說不出話來:「趙大人,你乃徐家的恩人哪……」話說沒完,徐夫人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趙抃連忙扶住了她:「夫人請起,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徐大人仙逝,夫人可要節哀順變,往後一家大小全靠你操持,千萬得保重呀!」

徐夫人默默地點著頭。

趙抃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關切地問:「朝廷的規定你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怎麼樣?你們能自行雇車船回家嗎?」

徐夫人一聞此語,更忍不住悲從心中來,哽咽道:「趙大人,實不相瞞,我們老爺家境原本就不好,這些年他又常年吃藥看病,積蓄所剩無幾。所以,我們哪有能力雇船回鄉。」

「那……」趙抃沉思片刻道:「你們暫且在此將就著,待我會衙門再將此事奏明皇上看能撥付此補助。」

徐夫人連連謝恩……

趙抃寬慰一番便於毛彥志暫且告辭……

8、路上日

趙抃一行車馬進入虔州境內。

趙抃與毛彥志騎著兩匹馬一路前行,只見溝渠乾涸,鮮有幾處見得水窪。田地乾涸,稻禾、果蔬枯黃,不時地見農夫擔著些渾水在田裡澆灌……

趙抃與毛彥志下了馬來,馬車也停下,夫人從馬車上下來,坐在路邊歇息。趙抃問一個挑著渾水的農夫:「老表,這天怎麼……」

農夫搖搖頭嘆了一聲:「一個多月未下雨了!你看這地……」

趙抃也長嘆一聲:「時已六月,接下去天氣轉熱,雨水就更少了,可如何是好?」

「是啊,但願老天保佑下一場大雨。」農夫道。

夫人嘀咕了一句:「但願老天爺能夠眷顧,及早下雨解救百姓於危難之中。」

趙抃重重地點著頭:「但願如此。」

此時,一輛滿載貨物的馬車來,車上裝載一隻只麻袋。突然,車夫「吁!」一聲,馬車停在趙抃一行人的身旁。趙抃問道:「這車上裝的是何物?」

車夫道:「回大人,車上裝的是糧食。」

趙抃點點頭,上前看了看……

車夫道:「大人,這一帶時常出沒盜賊,你們是官府人家與你們一起歇歇安全些。」

「哦,」趙抃凝視著車夫和車主一行三人。

車主三人也忙揖手道:「拜見大人!」

趙抃回禮道:「哦,難道光天化日之下也會……好,好,那你們歇一歇,等一下一起走。」

「謝大人!」車主眾人異口同聲道。

不多久,約二十來人山民打扮,吵吵嚷嚷過來。他們不時偷偷地瞟一眼馬車,便在馬車四周歇息下來。為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滿臉橫肉,五大三粗的漢子。馬車主一看覺得氣氛不對勁,忙招呼道:「喂,夥計們我們走吧!」說著,車夫和夥計都跳上馬車欲走。

此時,領頭使了個眼色,眾人立馬動手,迅速抽出藏匿於身的傢伙,眨眼控制了馬車,車主及兩個夥計見此架勢,根本不敢動彈。

「放肆,光天化日,膽敢搶人錢財,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趙抃不由自主地大喝一聲。

「王法?我們窮苦百姓只知如何活命。」領頭的邊說邊縱身一躍,手中的刀已逼在趙抃的脖子上。

「我是知州,聽我說……」趙抃嚴厲地喊道。

「知州?就是皇帝老兒來,我也不怕。誰人膽敢阻撓,休怪刀劍無情。再說我們只要糧食,不想謀命。」領頭惡狠狠地說。

趙抃出行歷來輕車簡從,只有毛彥志及幾個抬轎趕車的夥計,也很快被他們控制起來。

這時,一個人興奮地喊道:「頭兒,是鹽!」

「好哩,我們發財了。快快推走。」領頭的喝令。

一伙人很快推起馬車,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趙抃此時也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這夥人揚長而去……

9、虔州府衙日

趙抃到達虔州后,所轄十個縣的知縣都匆匆趕到虔州城拜會知州趙抃。

此時,趙抃把各縣知縣召集在一起開了一個會議。

趙抃道:「諸位,縣官雖說不大,但同樣是受天子之命治理一方。為官一任,當有所作為。望眾位不要一味地依照上面的意思行事。各位應該視自己縣裡的實情,決定應該做的事,並注意妥然處理。從今往後,可以自行決定的事情,不要往上推。如果各位把縣內的事情處理好,能使百姓歡愉,民怨不生,我自然不會過問各縣的行政事務。」

趙抃一番紛說得眾知縣個個愕然。

知縣甲激動地:「趙大人,如此簡政放權,我們就更該多想出治理本縣的良策來。」

「是啊,是啊,」知縣乙道:「過去我們熱衷於請示彙報,按上面行事,儘力討好上司,生怕知州對我們另有看法……」

知縣丙說:「唯知縣之命是從似乎已成了我們的習慣。所以,我們一直只有看上司的臉色行事……」

知縣丁道:「只有完全徹底地服從於自己的上司,才有可能得到升遷的機會。」

「這樣無形之中,知縣們就把自己變成了栓在知州繩子上的螞蚱,時刻都受著知州的束縛。」知縣戍說。

「哈哈,」趙抃聽了眾知縣的這番話不覺大笑起來:「好了,現在我把這根束手束腳的繩索給解掉了。」他提高嗓聲道:「只要你們『事辦而民悅』,如果達到了這個目標,本官一無所向。」

眾知縣連連點頭:「這是趙大人給予我們莫大的信任!」

趙抃道:「大家放手干吧!」

知縣們連連點頭,欣喜之餘,個個開始認真考慮起治理本縣的良策。

此時,趙抃突然想起一事便叫來毛彥志:「前段我為知縣徐匡調動途中病故之事,向皇上奮筆疾書寫了奏章,建議皇上體恤下屬,讓死在異鄉的官員家屬仍可使用官府授給該官員生前使用的車船,儘早回歸故里。現皇上採納了我的意見,予以解決。」

毛彥志重重地點點頭:「老爺為此事做了一件大好事。這樣既安撫了死去官員的家屬,也讓在位官員們少了後顧之憂。」

趙抃道:「彥志,你儘快去告訴徐夫人,讓他們乘官船返鄉。」

「是!」毛彥志匆匆離開而去。

10、一組短鏡頭

(旁白中顯現下列畫面):「在虔州,趙抃為人誠懇爽直,從來不擺官架子,平日里部屬相處甚好。簡政放權后,各知縣得以放開手腳,他們走村串戶,體恤民情,竭盡所能地為百姓辦事。沒多少時日,虔州治內太平昌盛。」

趙抃帶著毛彥志下鄉視察,田裡農夫勞作,稻田一片綠油油……

趙抃帶著毛彥志走在虔州街頭,不時與商家和路上交談……

趙抃帶著毛彥志在街頭小吃與食客交談……

知縣甲一行在村祠堂與村民們交談……

知縣乙一行在學堂里了解學堂的情況幫助解決困難和問題……

知縣丁在田頭與農夫們交談,農田裡一片豐收在望……

知縣戍一行在縣城內與商家交談……

知縣卯一行在水利工地上……

田野里,農夫們在收割,豐收喜悅……

虔州城內市場繁榮,百姓安居樂業……

……

11、府衙日

趙抃正坐在堂前細看各縣上報公文……

毛彥志匆匆進來:「老爺,我剛從安遠縣回來……」

趙抃忙問:「怎麼樣?」

毛彥志道:「今年安遠縣糧食大豐收,百姓安居樂業,市場也一片繁榮,令人高興。」

趙抃連聲道:「好,好!我剛剛看完各縣上報來的公文。現在看來整個虔州糧食全面豐收已成定局,不少知縣還抓了興修水利、辦學,百姓安居樂業。」

毛彥志:「看來,這一年成效不錯。」

趙抃高興地點點頭:「知縣們放開手腳干,他們體恤民情,竭盡所能為百姓辦實事的結果。」

毛彥志道:「這真是虔州治內,太平繁榮。」

12、趙府夜

燭燈光下,趙抃興緻勃勃揮筆寫詩《將至太和寄蔡太傅》

虔州之民十萬家,下車公事亂如麻。

去出煩苟養疲瘵,未幾訟簡俗亦嘉。

農事屢發稻梁積,獄奸空虛寇衰息。

此時,夫人給趙抃端茶上來,沒有驚動丈夫,而站在其身後,看著趙抃寫詩,當丈夫寫到「獄奸空虛寇衰息」時,夫人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獄奸空虛寇衰息……」

趙抃沒有回頭,反而說道:「以『監獄空虛、犯人少』來考核官員,乃是我趙某人的一大創舉!」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回頭一看原來夫人站在身後便喊道:「原來是夫人,見笑了,見笑了!」

「好詩,好詩,」夫人送上茶水連聲喊道。

趙抃接過茶水,呷了一口:「虔州上至知州,下至知縣都能體恤百姓,為百姓辦事,上下一心,努力工作,不甘心落後啊!」

夫人稱讚道:「老爺在虔州的政績卓絕,百姓擁戴。」

趙抃道:「這就鬆綁待人帶來的活力。沒有束縛的生產力是最活躍的生產力。沒有了上級的章制,縣官就是真正的,能夠自行了斷的一縣父母官了。」

13、府衙日

趙抃正在召集州府各部門開會。

趙抃道:「近一個月來,虔州與汀州(福建長汀)搶鹽事件十分嚴重,走私食鹽也十分猖狂。請周通判說說情況。」

通判周敦頤道:「我奉趙大人之命著力調查食鹽情況。虔州地接兩廣,與汀州毗鄰,虔、汀兩州均不產鹽。兩個州不少人就私下購得兩廣之鹽運回家鄉出售,以求暴利。每年秋冬,田裡莊稼收割完畢,農事都差不多了,盜販食鹽的就幾十人一群,上百人一夥,攜帶防身武器,往來於虔、汀、漳、潮、循、梅、惠等八州之間。他們經過一個地方還搶劫糧食錢財,掠奪婦女。當官家衙役前去捉拿時,他們結夥抗爭,與衙役械鬥。他們殺傷官兵,佔據險要,官府對他們也無可奈何。年長日久,盜販私鹽成了虔州等地的一大禍害,然而官府經營的食鹽,每年才銷售一百萬斤左右,大部分老百姓食用的都是私鹽。」

趙抃細聽后道:「我想州府應派人移文江淮,請由該地方官府每年從淮南運鹽七百萬斤到虔州,按戶分賣給百姓。」他提高嗓聲道:「民間足鹽,寇盜自息。」

周敦頤連連點頭:「趙大人確是好主意,這樣既解決了虔州百姓的食鹽問題,又抑制了盜販者的活動。我想此舉定會深受虔州百姓的歡迎。」

趙抃決斷道:「好,就這麼辦!具體由周通判承辦!」

「是。」周敦頤應聲道。

(第十九集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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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吏能臣34集電視連續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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