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金不戀的愛

第九十章 金不戀的愛

范七膘這一講就是兩個時辰,從太陽當空,講到太陽西下。

從地球講到異世,前世的種種,讓金不戀驚奇又讚歎。

說到最後,兩人不由的坐到了一起,促膝攀談,就像無話不說的老朋友,范七膘不時的拿捏幾個玩笑出來,金不戀頓時開心不已。

范七膘說到與金不戀在長江上擁吻時,金不戀不知為何笑聲停止,一見與范七膘坐的如此之近,急忙搬著椅子又回到遠處,眼神鬱郁的看着范七膘,氣氛又回到了沉悶。

范七膘也不知說什麼,兩人一時無言。金不戀過了良久,才又出聲道:「如果我不是你前世的女朋友,你還會喜歡我嗎?」

范七膘道:「不知道。」

金不戀又問:「假如我長的不漂亮,我不是你前世的女朋友,你會喜歡我嗎?」

范七膘道:「不知道。」

金不戀一聽范七膘一下說兩個不知道,又說的如此流利簡潔,心中不由的一急,再次問道:「假如你我相愛,我突然間變的奇醜無比,你還要我嗎?」

范七膘道:「會。」

金不戀一聽,心下激動,站了起來,隨即又坐下,心道:「他只是哄我的,我這個樣子形如魔鬼,雖然他此時這麼說,當真見到我的模樣,肯定與那三殿下一樣……不……也許他不會……」

金不戀心中矛盾不已,心煩意亂。

范七膘起身走近,說道:「師姐,你怎麼了,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和我說,是不是與那何雲雷有什麼不快,還是在這晉王府有什麼難處,師弟一定幫你排憂解難。」

金不戀定定的看着范七膘,眼中流下了熱淚,突然大聲叫道:「我不用你管我,你走,你走啊!」說着推著范七膘往樓下推。

范七膘眉頭一皺,道:「我不走,看着師姐難受,我怎麼能走,除非師姐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你和我說了,我才走,你不說我就不走。」

金不戀似乎哭的更厲害了,更大聲的叫,更大力的推著范七膘:「你走啊!你走啊!就當魔已經死了,我不用你管……嗚嗚嗚……走啊……」

范七膘挺直胸膛,身子站在樓梯口就是紋絲不動,緊緊的盯着金不戀的面龐喝道:「師姐!」

這一下用上了喝聲如獅吼,不僅讓金不戀心神一陣,一股清風從范七膘的嘴中吐出,向著金不戀的頭上刮過,那面紗直接被風吹的飄起。

范七膘驚訝的張大嘴巴,金不戀的臉是怎樣的一張臉呢?一半紅粉,一半骷髏。紅粉左邊可以清晰的看到血管在臉上蠕動,就像小蟲一般,骷髏那邊烏黑一片,皮膚已經呈黑色,上面一根根的汗毛濃郁深黑,隱隱滲出血跡,十分嚇人。

金不戀慌忙將面紗重新遮住臉龐,一轉身跑回了卧室,撲在床上,抱頭痛哭:「這下你滿意了,這下您滿意了,看到我這個樣子就是你開心了……」

范七膘驚駭了一下,反應過來腳下「逍遙任我獨行步」,一閃來到床頭,定定的看着金不戀痛徹心扉的身軀半響,想來已經知道金不戀的結局,也知道為何何雲雷帶自己到此地,便離去了。

何雲雷辜負了她,但如此模樣,自己看了都心驚肉跳,何雲雷如此做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卻傷透了師姐的心。

范七膘拍了拍金不戀的肩膀道:「師姐,別哭,或許有解決的辦法也說不定。」

金不戀起身,擦了擦眼淚,眼中希翼:「真的?你可別騙我!」

范七膘問道:「我們也只能一試,師姐且莫悲觀,常言道:喜傷心,怒傷肝,悲傷肺,思傷脾,恐傷腎,你這樣情緒大為波動,對身體有害無益。」

金不戀幽幽的道:「如今又無人關心,身體就算損害又怎樣……」

范七膘微笑道:「我呀,師姐,我關心你呀,當初說的話沒變,今後也不會變,就怕師姐不給我關心的機會啊!」

金不戀直視范七膘,突然揭下面紗,把一張鬼臉衝到范七膘面前,質問道:「你不害怕嗎?你真的還願意喜歡我,和我一輩子生兒育女?」

范七膘看着這張臉,也是心驚肉跳,頭皮發麻,不過強大的意志之下,只看金不戀的眼睛,依舊面色不變的微笑道:「師姐,我的心不變,我想我們得看看你中了什麼毒,你這個毒是怎麼中的?」

金不戀見范七膘依舊不嫌棄自己,心中略安,便將面紗隨手扔掉了,沒有再帶,說道:「兩年前在重陽鎮客棧和你分開的時候,然後回到晉州第二天就成這樣了。」

范七膘思索道:「當初,在重陽客棧你就得罪了范通,難道毒是范通下的?」

金不戀道:「不知道,回來我左思右想,那天晚上有個小二哥進來送給我一個胭脂盒,當天晚上我就高興的抹上了……」金不戀說着起身從梳妝台上拿出一個精美的胭脂盒遞給范七膘。

范七膘接過,打開輕輕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好香」,隨即打了噴嚏!將胭脂蓋子蓋上說道:「這個我就先拿着了,我隨後一定幫你找到解藥!而范通昨天被我打傷了,現在還在知府宅養傷呢,我一會就去問問他,看他有沒有解藥!」

金不戀低頭輕「嗯」了一聲,隨即回到床邊坐下,不言不語。

范七膘走了過來,問道:「你怎麼,不開心嗎?是不是怕要不到解藥,治不好啊?沒事,你不用擔心!」

金不戀突然笑道,那一笑,真的讓范七膘神魂顛倒,不僅神魂顛倒,還差點魂飛魄散,道:「開心,如今我才明白誰是真的愛我!」

范七膘眼神瞟向別處,不敢看那張臉,隨即怕金不戀傷心,又趕緊看了回來,專註於金不戀的雙眸。

范七膘突然想到了回春訣,與金不戀說了一下回春訣的妙處,金不戀有些意動,隨即在范七膘的指示下,金不戀盤膝而坐,范七膘坐在其對面,將回春真氣運於雙掌,在金不戀的臉上覆蓋,在其黑色臉龐上一寸寸的用回春真氣療愈。

一個時辰以後,范七膘滿頭大汗,只見金不戀黑色的臉龐上流下了一些黑色的液體,順着脖子就要流了下來,范七膘輕柔的幫其擦拭。

金不戀感覺臉熱熱的,問道:「俊傑,是不是好一些了?」

范七膘笑道:「是,好了一點點:「」,但是依舊效果不大。」

金不戀一聽有些失望,隨即照了照鏡子道:「那黑色部分,好像看着薄了點……也不是很明顯!」

范七膘也起身下了床,對金不戀安慰道:「師姐,你想,一天的話,我用回春功用就除去百分之一的黑毒,也就三個月,另一半紅粉之毒也用三個月,也就才半年,共計算上一年,你還有大把的美好青春,還擔心什麼?」

金不戀一聽,喜笑顏開道:「師弟,謝謝你!」

范七膘道:「師姐,答應我,無論未來怎麼樣,都要開心的活下去!」

金不戀怔怔的使勁點頭。

范七膘問道:「師姐,願意做我的妻子嗎?」

金不戀怔怔的使勁點頭。

范七膘道:「等我!」范七膘說着就閃身下了樓,片刻間不見蹤影。

金不戀跑了兩步,不見范七膘,又來到窗台上,沒有見到范七膘的身影,心中失落,隨即想到什麼又是一喜,雙手撫摸臉龐,看向范七膘即將來時的道路怔怔出神。

范七膘出了王府,直接回到知府宅院,只見此時已經天空陰雲不斷,宅院內哭嚎震天。

任重流的家眷,兒女僕人,都在大廳內佈置的靈堂中哭個不停。

范七膘直接去了范通房間,只見不良大師正在熬藥,游大正在旁邊伺候的喂葯。

范七膘在旁邊站了片刻,兩人忙完,不良大師問道:「師弟,有何事?」

范七膘看向范通,見其睜開了眼睛,臉上一片蒼白,無有血色,見范七膘來,想要說什麼沒有說出口。

范七膘來到床前直接問道:「范通,你給金不戀下的毒解藥拿來。」說着伸出手來。

游大也來跟前,以防範七膘突然施毒手,問道:「什麼解藥?」

范七膘道:「就是當初在重陽鎮客棧,范通派人送的胭脂盒給金不戀,那是什麼毒?」

不良大師出口道:「紅粉骷髏!」

范七膘想起金不戀的臉龐,點點頭:「確實,這毒,確實配的上這個名字?」

范通緩緩的從袖中,拿出一個玉瓶,艱難道:「每次清洗臉部……然後用藥粉塗抹一個時辰后,洗去,一天一次,十天痊癒……」

范七膘接過藥瓶,端詳片刻:「希望是真葯,不然我不介意殺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毒父!」

范通點點頭后,又拿出一粒藥丸來,說道:「止痛丹……」說完以後,然後閉上眼睛。

范七膘接過止痛丹,再次來到王府,金不戀閣樓中,將解藥與止痛丹,給予金不戀,告知知她如何使用。

隨後看着金不戀服下止痛丹,將藥粉塗抹了一遍,明顯的看到那臉上的顏色變淡,范七膘鬆了一口氣。

范七膘隨即將明日成婚的消息告訴了金不戀,范七膘不敢看金不戀的表情,走到樓梯口停步說道:「大婚之後,要與大哥去京城赴三年之約,一年後我來接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多情的話,我依舊願意與你相親相愛,相依相偎!」

腳下任我獨行步離開了閣樓,身後隱隱約約的聽到,金不戀的呼喊:「俊傑,你如此待我,我不愛你我愛誰呢……無論你如何……我的心此生只給你……」

范七膘心下歡喜,出了王府再次回到了知府宅院,問訊之下,四女與情和會的眾人,已經在東邊的心宅子裏了。

范七膘打聽一下,便尋找了過來,宅子上的匾額寫「喬家大院」四個字,到也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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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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