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收徒何雲偉

第八十九章 收徒何雲偉

第二天,這一天知府宅內辦喪事,知府任中流死了。

范七膘也很無奈,就算自己練就到回春決第三層,自己恐怕也救不了。

今天宅子裏辦喪事,明天自己再在宅子裏辦喜事,怎麼看怎麼不吉利啊。

范七膘讓情和會的兄弟,趕緊在城中買套房子,明天就是大喜了,今天有的忙了。

范七膘進了王府,早就想來了,可是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應該和何雲雷結婚生子了吧。

何雲雷一聽范七膘來找他,趕緊將身邊的女子歌舞揮退,整理衣衫。

侍衛將范七膘帶到何雲雷的閣樓,何雲雷急忙笑着迎上:「林叔,不知道哪的風把您給吹來了。」

范七膘笑道:「東南西北風。」

何雲雷見范七膘開玩笑,也鬆了口氣,笑道:「東南西北風,好酒在當中,來呀!給我上酒上菜,我要林叔好好喝幾杯。」

范七膘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得人兒。

當下也不好意思問,畢竟是別人的媳婦,應該在內閣,做一些女紅刺繡之類的活計。范七膘如此猜想。

正在此時,閣樓內進來一人,王府大王子——何雲偉!

何雲偉三十歲左右,依舊俊朗,眉宇間竟然讓范七膘覺得有一絲慈悲之意。

何雲偉朗聲道:「見過林叔!」說着就深深一躬!

范七膘不由自主的心生喜悅,一拍何雲偉肩膀:」不必客氣,坐!我們來喝幾杯!」

何雲雷喝退了下人,樓中只剩三人,笑道:「我來給你們倒酒!」

三人連飲好幾杯,隨意的客套了幾句。

何雲偉問道:「林叔,怎麼樣才能夠擁有慈悲之力?」

何雲偉一問,何雲雷加了個黃瓜放在嘴裏,也是津津有味的看了過來。

范七膘道:「用心,比如眼前的酒,你要真心的愛它,你便對它慈悲了,你身邊的所有人,你真心關心他們,也就是慈悲了,將這種慈悲溶於你的武功之中,便會演化出慈悲之力,慈悲掌便入門了。」

何雲偉道:「林叔,不如我給您演練一下慈悲三式,您看看。」

范七膘點點頭,道:「那你演練一番吧!」

何雲偉也是在慈悲掌上下了苦功的人,今天重要目的就是讓范七膘指點一番。

當下,叫了一個侍衛進來,侍衛身材高大,眼中有神,步伐穩健。

侍衛剛踏進樓內,何雲偉笑着撲了上去:「陪我演練一番,不必拘束!」

一打臉,二拍胸,三打丹田意欲中。

侍衛扎開馬步,挺立不動,硬生生的接了何雲偉一巴掌,胸口丹田各一掌。

何雲偉見侍衛不敢躲閃,手中也不敢用上真力,打的那侍衛後退七八步,也沒受傷。

「待敵來,入檔中,擒在頭頂舞天風。」

何雲偉對侍衛叫道:「你來啊,你來!」

侍衛向前衝來,卻無攻擊力,像一頭大象奔來,到何雲偉身前,就停了下來,如標槍挺立,也不攻擊。

何雲偉一陣鬱悶,本來還想在林叔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進步呢,沒想到碰到個木頭人,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直接擒在頭頂舞了個天風,七八圈后,直接給甩出了門外。

何雲偉氣道:「滾吧,沒意思,和木頭人一樣。」

侍衛爬起身離去。

何雲偉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大口酒,埋怨道:「這些侍衛,膽小的很,根本就不認真和我打,讓林叔見笑了!」

范七膘哈哈一笑,道:「如果你在現在和你父王斷絕關係,不在做王子了,他就露出真功夫了。」

敢在王府說此等話,讓其父子斷絕關係,恐怕也只有范七膘一人了。

兩兄弟,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敢挾持自己父親,獨闖王府還有什麼不敢。

如今聽父王說,就算用軍隊對付林俊傑,也不一定能成,據消息來報,范七膘已經練成了「逍遙任我獨行步」,身如鬼魅,還沒碰到他,或許就已經被他殺了。

所以王爺準備再次決定交好,哪怕不能交好,也絕不為敵。

何雲雷搖頭苦笑,道:「讓我不做王子,恐怕會生不如死,過慣了錦衣玉食,哪能受的了粗糠爛菜,林叔什麼樣的生活都可以過,讓侄兒欽佩不已。」何雲雷這句說的是真心話,對林俊傑打心眼裏佩服,無論是勇氣,謀略,還是智慧,才情,武功,都很佩服,也羨慕不已。

何雲偉拿了個新杯,倒了一杯酒端起,隨後起身鄭重道:「林叔,您收我為徒吧?」

范七膘一愣,隨即擺手:「不行不行,我可收不了徒弟,我還得學呢……」

何雲偉砰的一聲,雙膝跪地,眼中誠摯:「還請林叔收我為徒,剛剛林叔所說,其實是在考驗我,看我有沒有,舍下王子之位的決心,林叔,我想說,我何雲偉有,我可以隨時跟在您身邊過苦日子,鞍前馬後,洗衣做飯,端茶倒水,我都能來。」

范七膘靜靜地看何雲偉半響,見其一臉堅定,心中暗暗點頭。

何雲雷大為差異,不明白這個大哥怎麼想的,不過沒有吭聲,靜靜地看着。

范七膘說道:「好,我就給你個機會。」范七膘起身,盯着何雲偉:「從現在起,你身穿布衣,腳踏步鞋,從晉州城出發,往西走一千里,然後往北北上,北走一千里,然後東走一千里,最後南下一千里到靜安寺,一年後,我在靜安寺等你,你來了我便收你為徒!」

何雲偉大喜,問道:「只要一年之中,走過了這四千里之地,還需要做其他嗎?」

范七膘道:「心懷慈悲,腳踏實地,日行一善!」

何雲偉咚咚咚對着范七膘磕了三個響頭,便出去換衣服,準備西行千里。

何雲雷看着離去的大哥,心裏不是滋味,眼神中有佩服,羨慕,還有無奈。

范七膘道:「就算你要鹹魚,也要做最鹹的那一條,齁死他們!」

何雲雷哈哈一笑:「林叔幽默,哎,咱就是一條鹹魚,咱的夢想就是混吃等吃!林叔也別激我,恐怕我也就這樣了。」

范七膘也沒在意,你好不好壞不壞咸不咸,和我沒關係,你怎麼樣也是金不戀的夫君……

想到金不戀,范七膘覺得該做做正事了,今天來王府的真正目的還沒明確。

范七膘也不在拖沓,直接問道:「金不戀呢?我只想見他一面,看他過的好不好,你也別誤會!」

何雲雷心中一慌,想起金不戀那張如妖怪如魔鬼的臉,半夜做夢都能嚇尿了!

何雲雷也不知如何解釋,還是讓金不戀去說吧,將范七膘帶出門,左拐過了一個長廊,兩處花園,來到一處閣樓。

這閣樓四周安靜無聲,只有池水輕微的咚咚聲。

樓上的一位丫鬟正在澆花,一見何雲雷,急忙跑回去叫道:「小姐,小姐,三殿下來了,三殿下來看你了!」

何雲雷道:「林叔,你直接上閣樓就好,侄兒一言難盡,有什麼疑問,您見了金姑娘自然清楚!」

范七膘點點頭,看何雲雷離去,便緩緩的進了閣樓,準備上二樓而去,這時那丫鬟在樓上喊:「喂,你是什麼人,竟然不經通報,進小姐閣樓里來!」

范七膘一見是俊俏丫鬟在二樓上喊,當即拱手道:「我是經過你們家三殿下同意的,讓我見一見你家小姐,還請通秉一番!」

丫鬟見他一身白色長袍,皮膚潔凈如女孩子,圓臉很可愛,又翩翩有禮,笑道:「你是喜歡我們家小姐嗎?你知道我家小姐長什麼樣嗎?」

范七膘笑道:「你家小姐美若天仙,一身黃衣如百靈,麵條身段鳳仙姿!」

丫鬟一聽,笑道:「你是個秀才啊,咬文嚼字,我沒上過學,聽不懂!」

這時樓上又飄出一位女子的聲音:「丫頭,你讓他上來,你出去吧!」

丫鬟道:「好嘞,我也走了。」

下了樓梯,拍可拍范七膘的肩膀,調笑道:「你后兩句沒聽懂,前面的美若天仙,我聽懂了,去吧,你看你的仙女吧。」

丫鬟又是一陣嬉笑,跑出了閣樓,笑聲漸無。

范七膘上得二樓,只見樓上裝飾精美,美輪美奐,這是女子的閨房,淡淡的桂花的香味竄進范七膘的鼻子裏,混合的墨汁的味道。

面前一張大桌,上面放着筆墨紙硯,一張白色宣紙鋪開桌面,上面寫着兩句詩:「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范七膘心中為金不戀點贊,竟然寫字陶冶情操,到了王府中心境提升,也是不易。

桌旁坐着一位黃衣女子,臉上帶着一塊黑色面紗,看不清面貌。

范七膘在其桌的另一旁坐下,出聲道:「打擾了師姐,我知道我不該來,但還是想看看你,不知道師姐過的好嗎?」

金不戀道:「很……好。」

范七膘道:「那就好,我就放心了……」說到此處,又朝着金不戀的面紗看了半響:「我知道師姐不想見我,如今見我也都帶面紗,也罷……」說到此處一頓,隨即又道:「師傅已經頓悟,現在已雲遊四海,不必牽掛!」

金不戀鼻子裏「嗯」了一聲。

范七膘一聽,心中難受,心道:「師姐如今對自己還是討厭不已,說話都懶得和自己多說一句了。」

當下即起身,就要下樓離去,剛走到樓邊,只聽身後金不戀起身叫了一聲:「等等!」。

范七膘回頭道:「還有什麼事嗎師姐?有什麼事師姐儘管說,就算萬難,我也竭盡全力幫你辦到!」

此時在面紗下的金不戀那如魔鬼般的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心中一直回蕩著那句話:「縱有萬難,我也竭盡全力幫你辦到!」

心中想着當初在青和寺後山遇到群狼的場景,范七膘奮不顧身讓自己先走,後來為救何雲雷累的半死不活!

威脅自己吻他,卻用雙指抵住。一件件事情的過往,讓他的淚水情不自禁,不由的向前邁兩步,看着那個人兒問道:「我真的是你前世的女朋友?」

范七膘點點頭。

金不戀道:「你能跟我講講我們前世嗎?」

范七膘見金不戀想聽,心中有些詫異,又有些開心,同時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隨即坐下,將前世說與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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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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