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寒朗的死穴

第三十章  寒朗的死穴

赫連弘燁很快解決了自己點的東西,「老闆,」放下三枚銅板起身離開了。

雲墨瞟了一眼他的背影,也放下三枚銅板追了上去。赫連弘燁走了一半的路程停了下來,無奈的看著身邊的雲墨,「聖主這是做什麼,難不成想要我成為其他人眼裡的眼中釘,聖主這做法簡直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啊。」赫連弘燁拉開與他的距離,皺緊了眉頭,他不明白這雲墨抽的哪門子瘋,要是讓他的那幾個哥哥知道豈不是要弄死他的既視感。他可不想活在幕前,太招人恨招人眼了。

「這可是別人想求都求不來的,殿下怎的避我如猛獸?」

「也是,聖主很少有不自知的時候。這一次全當被我撞到了,聖主留步,本宮還想多活些時日。」赫連弘燁說完匆匆離開了,他真的不想過早的被人惦記。只是這只是他一廂情願,今日所發生的一切早已經被傳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雲墨這個蠢貨怎麼會跟那個病秧子在一起?」義王府以及大王爺,二王爺……府里都鬧開了鍋,第二日便有人等墨府拜見那神秘不知蹤的聖主大人,可惜都跑空了,原因是聖主已經離開了京城。

皇宮,赫連弘燁跪在下面,「聽說你對寡人這一次的旨意甚是抗拒?」赫連霸天穩坐在高位,聲音低沉。

明媚的陽光透過大殿的窗戶映照進來,撒在下面跪拜的赫連弘燁身上,就像是渡了一層金色的金沙。赫連霸天臉色冷然,下面的赫連弘燁戰戰兢兢。「父皇,兒臣不敢。」

赫連霸天從高位上一步一步慢慢走下來,那腳步聲咚咚每一下都敲擊在赫連弘燁的心口上。赫連弘燁瑟縮著身體,額頭已經有冷汗沁出來。那金黃色的靴子停在他眼底下,是壓抑的沉默。大殿內只有他們父子二人,顯得十分空曠。靴子上是黑色絲線綉制的真龍,龍爪纏繞著靴身,在赫連弘燁眼裡卻猶如地獄深淵的魔龍,在向他張牙舞爪。「弘燁。」

「兒臣在。」身子微微有些戰慄。

原本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赫連霸天眼色晦暗,盯著赫連弘燁的頭頂。「弘燁,」似乎在隱忍著自己的情緒。見他這般到嘴的話又收了回來,「回吧。」

赫連弘燁疑惑的轉動著眼珠子,慢慢起身,「是,父皇。」倒退著身子,退出了大殿,赫連弘燁是所有皇子中唯一一個沒有封位沒有府邸的皇子。他居住在東宮,在這個朝代東宮還代表不了什麼,不過是皇宮中的附屬罷了。只不過比其他地方要華貴一些,一路上宮人姿態微低淺淺盈拜,這位皇子身體羸弱,聖上見他的次數也不過區區五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走了不過十來步,猛烈咳嗽起來。身後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上來,從背後走上來攙扶著赫連弘燁的胳膊,「殿下。」一聲細小的嗓音。

赫連弘燁點點頭,「有勞了。」這位小公公是齊碩跟前的齊齊,他不止認識還非常熟悉。「今日沒在齊公跟前當值嗎?」

「老爹讓我出來走走,反正也是無事正好看到了殿下,便陪著殿下走走。」赫連弘燁大部分力量都壓在了瘦弱的齊齊身上。齊齊下盤力量穩重,一絲都沒有動搖。一直將人送到了東宮,齊齊停住了腳步。「殿下齊齊便送您到這了。」鬆開赫連弘燁的手腕目送著他離開,這些年齊齊雖然對他十分友好,卻從來不會踏足東宮半分。

赫連弘燁挺直了脊背,「多謝。」

「殿下慢些。」赫連弘燁點點頭,走了進去,寬大的衣袍下在外人看來是纖弱的身子。直到看不到人影齊齊對著宮門彎了彎腰這才離開,身後的門直到齊齊離開砰一下關上了。

殿內,「殿下今日這是又吐血了?」賀嵐戲謔道。

赫連弘燁擦了擦嘴邊的藥渣,「還不至於吐血,只是那位似乎已經產生了懷疑。」

「不過是背後的閑言碎語,他就這般輕易對你產生了懷疑?」賀嵐嚴肅起來。

赫連弘燁點點頭,皺著眉頭,捂著胸口。賀嵐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也跟著眉毛緊蹙。「殿下這葯不能在喝了,您的身子都要被您自己給搞垮了。」滿滿的憂心,原本計劃趁著南下可以不必再繼續飲著湯藥,沒想到現下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恐怕這個計劃要泡湯了。

赫連弘燁敲擊著桌面,面前已經空了的葯碗在他眼裡都是諷刺。「那便繼續喝,籌謀了這麼久為了這點小事不值得。」

「殿下如何不值得,命還在做什麼都成,身體垮了那做這些還有何用!」賀嵐急火攻心,「殿下我在開個方子,暫時壓制住您體內的毒性,不到萬不得已計劃不變。」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喝了茶壓了壓嘴裡的苦澀。

賀嵐直起了身子,「殿下那個小娃娃您真的瞧上了?」眼睛里都是八卦,雙手食指來回交搓著。

「問你事。」壓低了嗓音。

「好,好臣下錯了,嘿嘿錯了。」說著打了下嘴巴,「暗一跟老八已經隨行跟了上去,現在不過才走了半日,還沒有傳信回來。老二跟小十一已經將南下的一切打理好,只等殿下到達。殿下何時啟程?」

「後日一早,隨我去太後宮里走一走。」站起身子,理了一下衣衫。

「好來,」賀嵐從凳子上跳下來,一身藍色的太監服上面綉著君子蘭。是東宮大太監的服飾,「殿下需不需要給她老人家拿些小玩意兒?」

「備好了,走吧。」心裡卻是惦念著那個沒良心的小娃娃,迫切的想要去南下跟她匯合。他這般想著,那一邊卻根本不記得他這號人物。

老八「大哥你說殿下是不是,一頭熱,怎得一點瞧不到人家姑娘思念他半分?」

可不是嘛,出了京城的付清明完全是脫了韁繩的野馬,「寒姐姐停一停,又沒規定多久到乾福庵,在路上多玩一會兒,日後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恐怕是沒有了。」

一路寒朗都依著她,「小殿下這已經是午後了,太陽太大小心傷了皮膚。雖說沒規定日子,但是總不能太過分了,丞相在朝中也為難。」

「寒姐姐不過才第一天,你就這般無趣。下馬車玩一玩吧~」寒朗被搖晃的實在頭暈。「小殿下現在正是熱的時候,晚上吧。」

「真的,不能反悔。」眼睛里都是雀躍。

寒朗看著那雙明媚的眼眸低下頭去,炙熱的陽光哪怕隔著車子也烤的人難受。寒朗疑惑的看著付清明滿頭的大汗,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現在這般熱了,在說她身上有平安扣不應該的。剛想到這裡突然啪一聲清脆的聲音,付清明趕緊扯開衣服從懷裡掏出一具「屍身」,舉起來拿給寒朗看。「寒姐姐?」兩人詫異的相互看著。

「怎麼可能?」寒朗的手剛觸碰到平安扣破碎的一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灰燼。最後成了一撮灰從手指縫裡溜走了,寒朗掙了眼眸,不可思議甚至驚恐。顫抖著聲音,「小殿下您之前可有去過什麼地方?」腦海里驚現了可怕的幻想。

付清明搖搖頭,「你給了它之後,我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低下,哪裡可能亂跑。」搖搖頭,見寒朗的表情,她有些結巴。「寒姐姐?」

寒朗收回歪到的身子,收整好儀容。嗓音充滿了磁性,這很奇怪的對不,付清明對她的嗓音能變成這般也是很驚奇的。只聽她說到,「這不是普通的扣子,冰刅寒玉,冬暖夏涼防百病且百毒不侵,利用好了還可以提升一甲子的功力甚至更多,使用者延年益壽都不在話下,世間也不過僅有兩塊。一個在我這裡,一個在國師寒洛冰那裡。這兩隻環環相扣,流傳百世甚至萬年,怎麼可能突然成了灰燼,怎麼可能。」揉搓著那灰燼,帶著不甘心,不相信。

付清明張大的嘴巴足以塞進去一個雞蛋,「我了個去,大姐你將這麼寶貝的東西送給我?」其實她想說的後面的話,你腦子不會被門夾了吧,這麼好的東西不留著自己用,偏偏還毀在了我的手裡,罪過罪過,現在她頭疼萬分。「肯定值不少錢吧?」

寒朗不可置信的看著問出這樣話的付清明,感覺自己一片赤誠餵了狗。咽了咽口水壓制下想要暴揍人的衝動,心裡默念眼前的這個人不能打,不能打,不能打。心裡的怒火方才剋制住,「小殿下為何會這樣問,難道您不該有正常人的想法或者可惜,亦或者那種了不得的情緒?」她問的很認真,付清明的情感好像真的不對。透過光線,怎麼看她此刻的表情就像個大傻子。

其實也不怪她,一切稀奇古怪的謬論,不存在的超然事物,作為唯物主義的她來講理智總能控制住一切要暴走的情緒。冰刅寒玉?這麼牛逼轟轟的東西怎麼可能存在世間,就好像長生肉一般。「寒姐姐,冰刅寒玉真的有這麼神奇嗎?」原諒她真呢沒見識到那小扣子的威力。

小老鼠聽了她們的談話,在付清明袖子里急得抓耳撓腮。「付清明啊你可真是個傻子,這麼好的東西被你給糟蹋了,嗚嗚怪不得之前一直感應到那扣子身上特別的氣息,原來是因為這個。早知道我便多蹭一蹭說不定我還能延年益壽,嗚嗚毀了,都被你給毀了吆~」

「什麼東西?」寒朗一把抓住付清明的手腕,只見她袖筒里有個鼓鼓囊囊的小東西在蠕動。

「寒姐姐,」聲音瞬間拔高,輕輕放下寒朗的手,「我的小寵物,小老鼠。」說著將小老鼠拿了出來。寒朗的臉色懼變,身體瞬間的僵硬離開彈跳開,離開她最遠的距離。緊繃著臉龐,「小殿下怎麼拿這小東西做寵物?」

付清明似乎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情,「寒姐姐怕這個?」

「誰說的?」寒朗僵硬著身體,突然掀開門帘坐到了外面,駿馬感應到主人的氣息,高興的叫了幾聲。「我來趕馬車,小殿下小心了。」話落,原本慢悠悠的馬車在烈日下開始了狂奔,有史以來從不暈車的付清明,暈車了,打這開始她便知道老鼠是寒朗的死穴,她絕對絕對不會再拿老鼠跟她開玩笑了,差點丟了半條命啊,嘔,不說了,在吐一會兒,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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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王爺的攻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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