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生死無定功

第四十五章生死無定功

「白無常?」荊六娘面露疑惑:「這毒可不好制,天魔,魔心,赤血三宗已滅,當世能勉強煉製此毒的恐怕只有自在魔宗了。」

「自在魔宗還可以煉製白無常?」莫大問道。

「妾身不知呢,」荊六娘眨著撲閃的桃花眼道:「既然白無常都出現了,有配方的自在魔宗不是嫌疑最大么?怎麼,莫先生難道要懷疑我媚女宗么?」

「莫某既然來找六娘,自然沒有疑慮的。」莫大道。

「這還差不多!」荊六娘翻身坐了起來,把一雙白嫩嫩細腿架在矮几上道:「莫說那配方我都快忘記了,就算記起來,配方上好些材料印象里也已經滅絕了,以我這煉藥水平,煉製不成的。」

「何況白無常那東西生不生,死不死的,葯不死人,我煉製它幹什麼?誒——你倒是提醒我了,用它來炮製蘇汐箬那個賤人不錯!那毒現在在哪?」

「莫某帶了個中毒的後生過來,在大廳,六娘若是不介意,莫某讓他上來。」莫大道。

「嗬,莫呆——,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注意這些男女之妨了?」荊六娘笑道:「讓他上來吧。老娘可從不在意繁文縟節。」

莫大嘴角抽了抽差點破功,點了點頭出去帶人。

「噗嗤,這獃子!」荊六娘抱著肚子又滾回胡凳上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便見莫大領著一個少年白的後生進來。荊六娘杏眼掃了虛弱的少年周身上下一番,對莫大道:「多久了?」

「一個月多。」

荊六娘點著頭道:「先天之下能讓一個普通人少年堅持這麼久不死,黃泉游之名並不虛傳。」

「六娘可能確定這是白無常?」

「沒錯。」荊六娘正色道:「當年我天魔宗三長老鬼面無常就是以白無常為引練成生死無定功,突破抱丹。」

「生死無定功?」莫大以腹語重複了一遍,道:「六娘想知道他是怎麼中毒的嗎?」

「不想。」荊六娘毫不猶豫道。

…莫大一時無言,沉默了會兒,不理會荊六娘的否決:「近日江湖出現一夥疑似鍊氣士的狂徒,在月輪山麓附近血祭。」

「鍊氣士?」荊六娘柳眉一挑表示興趣道:「繼續。」

「太虛觀和五毒教的弟子前些日子正好碰上一起血祭,」莫大道:「從這些弟子提供的信息來看,他們以普通人血肉為陣,祭煉出血凝珠,只是不知作何用途。」

「中途若是看到有資質不凡的人,不管對方什麼身份,便會以白無常為引,以特殊功法激發並控制成同夥。」

「哦,那這個小傢伙呢?漏網之魚?」荊六娘指著少年白的後生道。

「應該不是每次的激發都能成功,若不是馮長老正好路過,這小子被遺棄后一天之內就必死無疑。」莫大繼續道:

「和這些人交手后發現,他們的戰鬥方式和武林中人大不相同,形如精怪,而且斷肢臟腑有再長之能,甚至部分人能死而復活。」

「種種跡象推斷,我們認為可能是上古某些鍊氣士的傳承。」莫大言罷又問道:「你們魔宗當年煉製白無常只是用來修鍊生死無定功?」

「只是二字用得不準確,」荊六娘水眸子發亮,拍著柔掌道:「還可以用來折磨人嘛!這種毒對先天而言不算致命,可以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有解藥?」

「為什麼要解藥?只要突破抱丹,生死由己,此毒自解。」

「六娘可知貴派白無常從何而來?」莫大見荊六娘作疑惑狀便進一步解釋道:「莫某的意思是,白無常或者生死無定功是貴派先賢所創還是從他處得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從小在外行走,這些東西能認得就不錯了,哪還了解那麼詳細。」荊六娘搖頭道:「我們魔門典藏如今大部分在太虛觀,你去找他們了解就好了。」

……見荊六娘這邊沒有給答案,莫大皺了皺眉頭,礙於對方的身份卻沒辦法逼問,只好告辭。

「生死無定功背後原來真有秘密!」待莫大走後,荊六娘半躺在胡凳上喃喃道:「可惜三長老早已死在那人掌下,連復活的機會都沒有,這秘密還有誰知道呢。」

九月十八,宜祭祀、開光、沐浴,忌,諸事不宜。

清晨,白帝內城演武場上,城衛司的人馬陣列如林。演武場中央已經用石包實木搭起一座六尺三丈見方的武台。

武台北面,搭起一座蘆蓬,白帝城的高手早已就坐。

白馬寺的和尚起得最早,第一批過來,遠遠便有城衛唱名,待到圓空帶眾弟子走到台前,只見圓空雙手合十朝蘆蓬正中上首的贏白帝道:「大齊白馬寺,羅漢堂首座圓空,應邀前來證武。」

「大師一路辛苦。」贏白帝和聲道。

緊接著便聽前方高唱薩伽法王的名號,只見他領著一眾喇嘛闊步而來。

之後東島、天狼山、靈龜山高手紛紛入場。

之後許久,卻不見太虛觀和五毒教的人入場,眼見辰時過半,忽然見前方高唱瑾瑜公主駕到,只見瑾瑜公主一身盛裝,帶著太虛六雛和兩位佝僂的宦官過來。

只見瑾瑜公主來到台前,朝贏白帝點了點頭,一旁的夜貓盧麗欽道:「太虛觀三長老因為一件意外的事情無法到場,由晚輩全權代表。」

「你代表?」耶律齊不屑道:「你能代表你爺爺上台挑戰先天么?太虛觀自以為天下第一大派也太目中無人了罷!」

「晚輩自有自知之明,大父對我言明,白帝城晉聖之事我們太虛觀自無不可,此次試武,我們棄權認輸便是。」盧麗欽面對耶律齊的責難不卑不亢道。

「不知盧長老所遇何事,可方便說與眾知?」蘆蓬中山鬼出聲打斷了耶律齊的刁難。

「山鬼先生應該知道的,正是追查我慶師弟所遇之事。」

「原來如此,公主,盧姑娘,請上座。」

「那麼久剩下一個五毒教了,他們這些天有派人過來嗎?」蘇汐箬開口道。

「我聽說五毒教聖女來了,不過身受重傷,在馮飛逢的小院子里昏迷未醒。」靈秀仙子似乎和蘇汐箬相熟,不由答道。

「新任五毒聖女上任不久,實力到底還是低了些。」蘇汐箬嘆道。

「我只是好奇,五毒教實力近年多少也有些恢復,怎麼會派個新晉的聖女前來?」靈秀仙子八卦道。

「司徒空乃是當年五鬼之首,性格怪癖,行事無常,鬼知道他怎麼想。」蘇汐箬理所當然道。

就在這時,城門口處一騎飛奔而來,下馬到蘆蓬前,遞上一封書信,不一會兒就傳到贏白帝面前。

只見他打開后,掃過一遍,眉頭皺了皺,道:「五毒教和太虛觀一樣,同意白帝城晉聖。本來是五毒教主親前,可惜路上有重要的是耽擱。」

說罷,贏白帝把這封信依次遞給眾人傳閱。

耶律齊揚了揚眉,剛想懷疑這信件的真假,眼睛掃過白帝城,白馬寺,和太虛觀一眾,臉上露出沉思之色。

待到那封書信傳閱到他手上,只見上面潦草簡單地寫道

「恭賀白兄夙願得償,司某突遇要事,不能親臨,貴城晉聖五毒教樂見其成,他日再聚——司徒空」。

而右下角司徒空的字上覆印著一道像細密蛇鱗一樣的紅痕,耶律齊眼孔縮了縮,卻不再表示懷疑,把它遞給旁邊的東島銀使蘇汐箬。

「這是飛升令毒龍令的印紋,應該是司徒空的手信沒錯。」蘇汐箬認真看了下那截蛇紋紅印道,說罷遞給旁邊的靈秀仙子自豪道:「五毒教飛升毒龍令一向由教主親掌,連教內許多長老都沒有接觸,換我們東島其他人來都未必認出這個印痕是什麼東西。」

「說真的,我也只見過我們靈龜山盾土令,毒龍令我也不是很清楚。」靈秀仙子掃了眼信件,便遞給夜貓盧麗欽道。

「山鬼先生,本座想知道,他們遇上的是什麼事情?連貴城晉聖這種大事也可以擱置一旁?」耶律齊朝山鬼先生問道。

「賢王既然問起,我正好在這裡給大家公布,」山鬼先生道:「大概月余前,本城馮長老在大月西線崆山山麓碰到一起屠庄血案。」

「我們到的時候,那些兇手剛剛得逞,可能是發現了馮長老他們,察覺不能力敵,便悄然遠遁,正好有位遺孤留下,但昏迷不醒,中的是當年魔門奇毒白無常。」

「白無常!肯定是那個荊六娘那個賤人煉製的,如今魔門傳承凋零,也只有她才能煉製此毒!」蘇汐箬咬牙切齒道。

看了一眼東島銀使,山鬼先生繼續道:「而後不久,這群兇徒似乎竄入北齊邊境,也在那裡作案,不久便被白馬寺圓空首座發現,可惜這群人又遠遁他處。」

再之後,這群兇徒進入小金川,在小金川南境屠殺一個小部落時被正好路過的太虛觀和五毒教弟子發現。」

這些人武功修為不高,但戰鬥方式詭異無比,又不畏生死,一路追殺兩派弟子到我白帝城下才退去,為此還損失了兩位五毒教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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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五行寂滅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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