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遇妃已(修改稿)

第七章 初遇妃已(修改稿)

第七章初遇妃已

隨著一聲「轟」的巨響,我的腦袋猛地炸裂了,身子成了一團團大氣塵埃,在空中漫無邊際的飄蕩,就象一個沒有歸宿的幽靈。

我飄呀飄,高山湖海,天堂地獄,世界如此之大,可沒有我的立錐之地。

「你的功德不夠,還上不了天堂,還是在下界好好地修鍊吧……」

天堂的守門神,看了看我的功德簿,一腳把我踹了下來。

「你的陽壽末盡,怎麼就來到了地獄呢?」

鬼門關的那群呲牙裂嘴的小鬼揮舞著長戟,怎麼也不讓我過這陰陽之隔的「奈何橋」。

於是,我又落地成形。

我靠!他娘的,既然做不神,又做不成鬼,還是湊合著做人吧。

我跌跌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頭還炸裂般地痛。

我雙手握拳,狠狠地捶了捶,覺得好受些。

我揉了揉眼睛,四圍都是莽莽大森林,那些公路橋樑火車鐵路呢,怎麼全不見了,那些鋼筋水泥堆積木一樣的高樓大廈呢,一下子跑到哪裡去了?難道我真的穿越了時空來到了古代不成?

我終於想起了一點什麼……

我正在調查一樁古代案件,對,是為天下第一美女妃已翻案,卻被世人認為是瘋了,結果被關進了精神病院,是我那當博士的表哥救了我,並把我帶到了穿越時空的實驗基地。

那麼我是穿越了時空,來到了古代……可是表哥呢……

我隱隱約約記得,時空器點火后發生過一聲巨大的爆炸,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表哥他遇難了,還是去了一個和我截然不同的一個什麼別的時空?

我寧願相信後者,因為象我這樣在自然科學領域裡幾乎稱得上白丁的人都安然無恙,表哥這位物理學的天之驕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正想之時,猛然間傳來一聲虎嘯。

我的腦皮又一下子炸裂了,第一個崩出來的念頭就是跑。可我的速度再快也跑不過虎呀。

「能!你能跑過虎的……」

「誰?」

我環顧一下四圍,沒有一個人影。冥冥之中突然想起媽媽對我說過的話,那是我才三歲。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對我說這樣的話,難道她老人家末卜先知,知道我在二十二歲的時候會穿越時空來到一個荒蠻村落遭到虎害……

「你一定會跑過虎的,老虎雖然兇猛,跑得快,可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不會轉彎……因此,只要你機靈一點,不停地轉彎,老虎就怎麼也抓不著你……」

「那不是捉迷藏嗎?」

「對,是捉迷藏,和老虎捉迷藏!」

於是我便和老虎真的捉起迷藏來了。

我左蹦右跳,左躲右閃,避開了它兇猛一撲一剪一砍。

我累得氣喘噓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老虎也大汗淋漓,蹲在那裡,只能眼饞望著我。

我和老虎僵持了大約兩分鐘,然後又都站了起來。

我愣神兒了,眼睜睜地看著它用那雙利爪在腳下不停地刨土,然後象貓一樣地弓起腰,豎起旗杆般的尾巴……

「快跑,上樹!」

在這生死攸關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我接通了我偉大的老娘發給我的信息,飛身一躍,抓住了一根下垂的樹枝,嗖嗖兩下就竄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松樹上。

老虎猛地撲了過來,咬掉了我的一隻鞋,轟地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地動山搖地吼叫了一聲,用那鋒利的鋼牙無可奈何地啃了幾下大樹皮,便只好望樹興嘆了。

我老娘的關鍵一喊又救了我一命。

「貓是老虎的師傅,貓有十樣本領,它教了老虎九樣,唯一沒教的是爬樹……後來,當老虎吃貓的時候,貓嗖地一聲就上樹了,老虎後悔莫及……」

這是三歲時,老娘和我講的原話。那時的我已隱隱約約感覺到人心的險惡和學業不精的無奈。

「十股留一股,免得徒弟打師傅。」

貓的故事便是最好的例證。

應該感謝偉大光榮正確的貓祖宗,不然,我這小命就休矣。

可這老虎究竟是百獸之王,偌大的一棵松樹居然讓它啃掉了大半邊,風一吹,我在上面已經是搖搖欲墜了。我只好閉了雙眼,聽天由命了。

突然崩地一聲,我以為是大樹斷了。

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老虎啃掉了一顆門牙。

老虎搖了搖頭,嗚咽了一聲,垂頭喪氣地走了。那粘糊糊的松脂油把它的嘴粘住了,它不得不跑到小溪里去洗。

趁這時機,我趕緊從樹上跳下來,又飛快地爬到一棵更大的樹上。這棵樹不僅大,而且丫權里有個半米見方的凹下去的窩窩,我躺在裡面,既安全,又舒適。

老虎回來后,沒見我的人影,但感覺到我的氣息還在,便也不走,躺在樹邊呼呼地睡了。

我一旦解除了性命之虞,兩扇眼皮就象兩頁沉重的石磨,再也挪不開,便索性閉了眼,沉沉地睡了一覺。

醒來時,天已大亮,老虎不見了,在三十步開外的一片草叢裡,躺著一頭公鹿的殘缺不全的屍體。

我這才明白,那老虎只是假睡,目的是為了引誘我下樹。幸虧我吉人自有天相,這一睡便躲過一場空前大劫難,讓這隻公鹿作了替罪羊。

我跳下樹,撿了老虎吃剩的幾根骨頭,燒了堆火,烤了烤,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我不用再擔心老虎的攻擊,因為它已經吃飽了,進洞子睡覺去了。而且,附近也不會有其他的虎類。老虎是屬於個體活動的,它們各有各的領地範疇,輕易不會闖入別的虎的領地,也就是說這一帶森林中就只這一隻虎。

雖說是老虎吃剩的幾根殘骨,可也足我飽食一頓。

我摸了摸嘴,又跑到小溪邊喝了幾口水,便開始向山下走去。

山越來越矮小,林子也越來越稀,透過樹叢葉梢朦朦朧朧看見一個小村莊掩映在霧氣蒸騰的花叢里。一條小河圍著村莊兜了一個圈,再慢慢地向更遠的煙霧裡流去。這村莊似乎就一個堡壘式的莊園,四圍全是土壘茅蓋的土屋。

太陽暖洋洋的,照得我渾身發熱。

我脫了外衣,提在手裡。

啊,終於走出了大山。可是還沒等我喘口氣來,就聽見一陣喊殺聲疊起,接著就看見兩股人馬交織在一起……

我疑心走進了什麼影視拍攝基地,可任我怎麼搜索也找不著攝影攝像機,就連那種頭戴鴨舌帽跑東竄西,見了誰都火銃一樣吼叫的導演也沒了蹤影……

莫非我真的來到了古戰場,那麼我又究竟來到了什麼朝代,所交戰的雙方又究竟是什麼角色?

正想間,那莊園里猛地又殺出一彪人馬,為首的卻是一位二十多的歲帥哥,只見他揮舞著長戟,一馬當先,沖入敵陣,手起刀落,然後,一個鷂子翻身,提了一顆頭顱,又旋風般地撤了回去。

「當——」

「當——」

兩邊都在鳴金收兵。

我迷迷糊糊,不知身置何處,今昔是何年,打算偷偷地摸到山下的老百姓家,探聽清楚,再決定何去何從。

這裡天氣真古怪,剛才還是熱氣逼人,轉瞬就涼風嗖嗖,太陽不知什麼時候沒了,天地間全被陰森森的霧氣籠罩著。

我在霧氣中洇著,全身濕漉漉的。

我跌跌蹌蹌地走著,也不知是在山上還是山下,村裡還是村外。

突然,一個身影從我身邊飄忽而過,轟地一聲落在一片白茫茫的水域里。

我什麼也沒有想,也跟著跳到了水中……

天地間的霧全散了,星星象水晶般地蹦了出來,很美很美。

我懷抱著一位昏迷不醒的青春少女,如同捧著一尊價值連城的玉器,小心翼翼地走進了一口沐浴著月光的山洞裡。

熊熊的篝火燃燒起來了,火光映照著少女安靜祥和的臉。

我的心不由得躥了起來,天哪,這不是陸玉嗎?怎麼會是她,她什麼時候進入了影視圈,拍起電影電視來了。可轉念又想,不對,陸玉分明是個二十多歲和我一般大的成年女性,而眼前這個女人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而且,拍電影電視也沒這麼個拍法,真的跳到水裡不要命,退一步說,就算為了屏幕的真實感,可事後總有保護救援措施呀。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少女醒了,見自己沒死成,便嚎啕大哭,邊哭邊訴說著。

她的話比我們高中語文課本的文言文還難懂,好不容易,我才聽了個大概。

原來這少女是翼州侯蘇護之女,名曰妃已。只因紂王昏君聽信了奸臣費仲的讒言,欲宣她進宮事奉。但家父視她為掌上明珠,怎麼也捨不得,勸紂王收回成命。紂王大怒,將家父趕出宮,並責令限期交出該女。家父一怒之下,在午門的牆上題四句反詩。

「君壞臣綱,有敗五常。翼州蘇護,永不朝商。」

紂王見蘇護反了,連忙派大將崇候虎領了十萬人馬,前來討伐。已經打了半個多月了,開戰初,翼州這邊還佔了點地利和人和的優勢,該女的家兄蘇全忠還斬過崇候虎的偏將梅武,截過他們的營寨。可是,小小一個翼州怎麼能與商紂抗衡呢,這不是以卵擊石嗎?慢慢地翼州佔了下風,昨天該女的家兄蘇全忠被崇侯虎兄弟黑虎擒了。家父提了刀走進該女的閨房,要殺該女,說都是該女惹的禍。

該女昨天一夜沒睡。想想也是,如果沒有自己的話,就沒有這場戰爭了,翼州的老百姓就不會遭受生靈塗炭了。

「先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偏偏在這個時候救了我。要知道,你救了我一個,卻害了整個翼州一城的百姓……」少女說完,衝出山洞,又要往山崖下跳。

我一把抱住她,說:「你別亂來,我自有辦法。」

「你真的有辦法救家父他們和全翼州的老百姓……」

「我救得你一個人,也自然救得了翼州的老百姓。」

「真的!」少女一喜,露出了一臉燦爛的笑,那兩顆晶瑩的淚珠象兩粒珍珠瑙瑪,閃閃發亮。

我立即感到自己責任的偉大,——我雖然還不能力挽狂瀾,改變歷史的軌跡,但至少可以改變一個女子的命運。

我清楚地知道,我身邊的少女還是一個單純得透明的人,與人人唾之的亂君亡國的風騷女人九尾狐狸精相差十萬八里。我一定要好好守護她,守護她的貞操和清純。而要做到這一點,最首要的是幫她父親蘇護一把,和這裡的老百姓一道保衛好翼州城。

少女當即轉憂為喜,七彎八拐把我領進城堡去見她的父侯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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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集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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