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冷麵」鳳凰

第92章 「冷麵」鳳凰

「我看誰敢攔著我!」

「哈哈哈哈!」

「都不敢來吧!」

人蔘精大搖大擺的走在魔族的境地內,對著四周的空氣瞎得瑟著。很顯然,人蔘精的四周一個魔人也沒有。

「以後遇見天人格殺勿論!」

「什麼天人不天人的!」

「凡是外人,一律處死!」

「也不知公主醒過來沒。」

「唉。」

「著魔界.......」

突然地,幾列魔兵隊伍巡邏著朝人蔘精這處走了過來,幾個領頭的魔兵頭子互相交流著。

人蔘精同他們僅僅只隔著一座灰黑色的小山,其間穿透著幾個小眼,人蔘精聽見那幾個魔兵頭子的細語一下子佝僂起身子,不再如此的瀟洒邁步,而是貼著那小山移動著身子。眼睛不停地往那小山的縫隙里瞅。

眼看著魔兵的隊伍就要避過去了。

突然地,「當——」。

人蔘精摩梭著,一個轉身觸碰掉小山鬆動的一角,掉在了地上,發出了聲響。

人蔘精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恨不得掐死自己。

「誰!」

「走去看看!」

那魔兵的隊伍還未走的遠,一個魔兵頭子聽見了聲響,臉上的眉毛一下子橫了起來,眉目凝重的回頭朝那灰黑色的小山望了望。卻沒見到任何人影。

幾列魔兵的隊伍鏗鏘有力的整齊靠近了灰黑色的小山,圍著饒了好一陣,仔細的察看卻也未能得出什麼結果。

「你怕是幻聽了吧!」

「哪有什麼人啊」

「忽是這風在作妖!」

另一個魔兵的頭子開口說道。

那察覺不對勁兒的魔兵頭子也只好罷手。幾列魔兵的隊伍漸行漸遠了去。

「嚇死我了!」

「剛剛差點死於他們的腳下!」

「......」

「哎!」

「早知道這樣就能矇混過關!我還費那麼大的勁兒拍那倆魔兵的腦袋幹嘛!!」

「失策啊失策啊!」

待那魔兵的隊伍里的遠了些,那灰黑色的小山處傳來人蔘精的竊喜何懊悔交錯的自言自語,聲音微弱,深怕又驚擾了誰。

視線回到那灰黑色的小山處,朝著那底部瞧去,只見那倚靠在灰黑色小山的山底處有一顆小小的渾身綠油油的還生著軟刺的毛氈球緊緊地貼著山壁。

只見那毛氈球突然飛速的滾動起來,歡快地極速流轉在這魔界的境地之中,穿過一個接一個的街道,直接進了天魔宮,更加興奮的像一隻嗅覺靈敏的小狗似的,準確的躥入了我的房間。

我的房間內。

我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床塌上休息。那顆毛氈球滾了進來,視察了周圍的情況后,現出了人形。

此刻的閉上的眼睛稍微的轉動了幾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我終於進了這魔界見到酥酥了。

現出人形的人蔘精瞧見躺在床榻上休息的我,朝我躡手躡腳的走來。

待人蔘精靠近我的床榻已無法再向前走的時候,人蔘精蹲下身子,伏在我的床榻邊,靜靜的靜靜的看著我,像似欣賞著這天下最美的寶物。

我的酥酥啊,可真是苦了你啊。

人蔘精想到這幾日,魔界的變化,臉上就生出一絲心疼之意。

情到深處,人人蔘精不由得伸出了一隻手想要摸一摸我的臉龐。

就在人蔘精的手貼近我的臉龐,即將觸摸到的時候,我一下子睜開了雙眼,雙眼裡是一股血煞般的黑氣,一下子散了開來。

我一個翻身躍下了床榻,從背後鎖住了人蔘精的喉,將其緊緊地掐住。

「咳咳咳......」

「酥酥,你快鬆手啊!」

「我......我不能呼吸了!」

「酥酥!」

「咳咳.......」

「唔——」

「唔————」

人蔘精背朝著我,從最開始簡單的三言兩語的沙啞聲音到一句話也發不出來,臉色蒼白,瞳孔放大,胸前的雙手不停的扒拉著我鎖住其喉的手。

而我像似從未認識過人蔘精一樣,一臉的冷血,連額頭處的冰火印記也成了濃墨一般的黑色。

就在人蔘精快要窒息的那一刻,我鬆開了手,將人蔘精往前一推,人蔘精直愣愣地撞在了床榻上。

「咳咳咳——」

「嘔——」

「咳咳——」

人蔘精捂住自己的脖頸,不停的乾咳,作嘔,眼眶處都被弄出了些許自覺冒出的淚花來。

我冷眼旁觀,見到人蔘精如此狼狽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動容與憐憫。

「酥酥......」

人蔘精轉過身來,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我。人蔘精發出沙啞的聲音,喉嚨像似破了一樣。

我白了人蔘精一眼,眼神里滿是輕蔑和不屑。

「酥酥,你這是怎麼了!」

「酥酥!」

「我是人蔘精啊!」

「你不記得了?」

人蔘精一隻手捂著喉嚨,另一隻手撐著地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走到我的面前。以為我又逝去了記憶,不認得他才會如此。

「我知道你是何人。」

「不然也不會就此罷手。」

我看都未看人蔘精一眼,專心致志的擺弄自己的衣袖,語氣冷冷地對人蔘精說道。

此刻的我身著一身青白衣衫,裝束間散發著婉約的氣質。

人蔘精一臉委屈的站在我的面前,內心悲痛著。

「果然這一衣裳不適合我。」

我自言自語著,擺弄著衣衫的手一下子甩了開來。

「酥酥。」

人蔘精朝我身前靠了靠。

「站住!」

「出去!」

我朝著門口一指,厲聲厲氣的對人蔘精喊道。

人蔘精灰溜溜的出了房門。

天界。

度完蜜月的醉鸚興高采烈的攜著自己的伴侶——雪鳥回到了星月宮。

「主人主人!」

「我醉大仙回來啦!」

醉鸚拉扯著雪鳥,撲騰的向夜星辰飛去。

只見夜星辰一臉的哀愁,南楚也在這星月宮中。

這是怎麼了?

醉鸚不知自己不在的這些時日,發什麼了什麼,見夜星辰的神情也不像似裝模作樣的,便規矩的拉著雪鳥停在那鞦韆上,不做聲色。

夜星辰同南楚相對而坐,待夜星辰的情緒平緩了些,向南楚道出那日所發生的實情。

南楚聽后滿是無奈,可是非黑白,親眼所見之事又怎能輕易轉變。

魔界,墮升殿上。

我一襲黑玉袍衣,衣尾膨大,拖地而開,袍衣上編織著紅色的波浪花紋,層層疊疊。眼色暗紅,眼尾輕挑,唇色乃是一抹烏紫。整個人像似變了一般,冷冷酷酷的坐在那高位之上。

「人善者被人欺。」

「魔族這些年來一直無生是非,然仍不可太平。」

「天人誅我母殺我兄長,前世恩怨卻懲罰在我魔族頭上。」

「然從前,我一心想要姑息這糾扯不斷的紛爭。」

「可到了如今,卻鬧成了這般大悲的結果。」

「我朴簌在這裡發誓!」

「我與天人定不共戴天!」

我起身,雙手端著,朝著墮升殿的魔族眾人發誓,語氣里是雪恨的傷是復仇的堅。

墮升殿上的長老和兵衛們紛紛的點著頭,心裡早已怒斥天道不公幾千遍幾萬遍了。

「魔與天!不共戴天!」

「魔與天!不共戴天!」

「魔與天!不共戴天!」

獵手見了,眉目有些凝鎖,忽然地嘆了一口氣,接著換了副臉色帶頭為我叫好道,語氣里也滿是憤懣,似乎這樣的結果也隨了自己逝去的兄弟——暗影的心愿。

「魔與天!不共戴天!」

「魔與天!不共戴天!」

「魔與天!不共戴天!」

兵衛們聽著獵手宣告的恢弘氣勢,也在獵手的帶領下,舉起手中的武器一同吶喊道。

「朴簌公主今日便是我們魔界的王!」

一位長老站出身來,說道。

「各位魔兵,各位長老。」

「我朴簌定不負重望!」

我女聲高揚,聲音冷冽卻強有力的穿透著在座的每個魔人的心。

魔族終於不再心慈手軟,而是奮勇抗擊了。

酥酥......

怎麼會鬧成這樣......

酥酥啊.......

人蔘精縮在一旁的角落裡,看著這高位之上陌生的面孔,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連番幾日,夜星辰都從天界下到這魔界來,想同我解釋清楚。可那魔界的境地沒有了魔衛,被我布下了不可攻破的結界。

而這幾日里,我魔鬼般的訓練著魔界的軍隊。獵手則是這魔兵隊伍的主管。一兵一矛,一弓一箭。每日每夜,魔兵們都像似打了雞血一般不知疲勞的苦訓著。

一日,夜星辰如往常,再次的來到了魔界。而此刻我也在魔界入口處,望著那幽冥之河發獃。

「朴簌......」

夜星辰輕輕的換了我一聲。

我一下子怔住了,心裡像似被什麼東西穿刺了一般,痛苦的生疼。

我轉過身去,面朝著夜星辰,一臉冷冰冰的模樣,此時此刻我的臉才更像冰塊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

「朴簌。」

「你為何不肯相信我?」

夜星辰耷拉下的八字眉,神情閃爍的看著我,對我說道。

「若非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許便信了你們這些天人的鬼話!」

我冷冷地對夜星辰說道,口氣十分的不溫和。

「我......」

「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我?」

夜星辰上前拉住我的衣袖說道。

「滾開!」

「下次再見你!我便不會再如此客氣!」

我甩開夜星辰的手,橫著眼看著夜星辰。

夜星辰那隻被我甩開的手顫抖起來,緩緩地放了下去。夜星辰停頓了幾分,又緩緩地說道:

「你若是不信.......」

「你殺了我吧......」

此刻的夜星辰眼裡滿是絕望,以往神采奕奕的他如今的眼瞳里灰燼一片。

「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呵斥著夜星辰,竟敢如此的威脅於我。

我看著夜星辰,手中變幻出一把冰霜之刃,夜星辰沒有躲開,反倒是淡然地開懷接受著,我那一刀便刺進了夜星辰的左胸之處。

「你殺我兄長,害我娘親,你要我如何原諒於你!」

我嘴唇發著抖,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口。眼中含淚卻也充斥著血恨。

只見那冰霜之刃一寸一寸的又深入夜星辰的胸口,釋放著寒冷地冰霜之氣,層層的冰凍著夜星辰的身體。

我鬆開了手,夜星辰向後傾斜的倒了下去,眼角處滑出一滴淚。

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夜星辰帶著深深地遺憾閉上了眼睛。而我頭也不回的進了魔界。

夜星辰的身體內,那冰霜之刃離夜星辰的元神偏差兩分,也許是命里註定又或是我故意為之。

在我進入魔族境地后,一個藍色的身影躥到了魔界的入口處,幻化成一個神情嫵媚,妖嬈多姿的女子將昏迷過去的夜星辰扶起,消失在了魔界的入口處。

而那個女子便是靈姬。

魔界,往生湖處。

走著走著,我卻不禁的走到了往生湖處。面掛著淚水,如行屍走肉一般。

所謂最難忘的,從來不是不曾想起,而是永遠不會忘記。

「我究竟要如何!」

「啊————」

「啊——————」

「別再折磨我了!」

「啊——」

我滿腦袋都是與夜星辰的美好畫面,可知道最後丁格的那一刻,便是夜星辰殺死蒼魔,魔醫告知我若離死因的那一刻。

「一匯紅顏,一匯蔚藍。」

「過往煙雲都無你。」

我朝著往生湖走去,一步一步的深入那蔚藍色的湖水,從腳踝到腰肢再至滿過頭頂,似要將夜星辰活生生地從我的身體裡面剝離出去。

敢問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也許時間是一種解藥,也是我現在所服下的毒藥。

隱匿的木屋處。

靈姬將夜星辰救回了自己的隱匿之處,受傷的夜星辰氣虛微弱,靈姬便將自己的仙氣不斷地傳輸給夜星辰。加之夜星辰是金龍之體,自是不會輕易而忘。

「你可千萬不能死!」

靈姬屏住呼吸,施救著。內心卻實施著一個天大的復仇計劃。

休養了幾時。夜星辰裸露著上身,漸漸地蘇醒過來。

「我......我這是在何處?」

夜星辰坐起身子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看了看眼前的靈姬有些驚愕。

「你受傷了,掉落在山崖處,是我將你撿了回來。」

「也不知是何人如此狠心,將你傷成這樣。」

「公子可是遇到了仇家?」

靈姬不慌不慢的說道,裝作不知道夜星辰身份的樣子。

畢竟天界傳聞狐族早已覆滅,夜星辰便也沒有見過靈姬,唯一見過靈姬的也只有那天界的南楚和白虎罷了。

「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夜星辰對靈姬表示著感謝。

突然地靈姬起身,端起吹冷的葯汁朝著夜星辰走來,屁股後面突然地露出一條又長又大的藍色狐尾。

「你!」

夜星辰驚了一下,指著靈姬身後的尾巴驚訝了一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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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華一世,簌簌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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