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藏

第十章 出藏

天一亮三人立馬溜人,現在戒嚴以驅散為主,遲點可就不好說了,秋後算帳是傳統,汽車再快也比不上電話,經驗才是救命的法寶

戒嚴下醫院遭暴徒行兇殺了幾個人區委大為震怒,立即成立專案小組限期破案,空海收到消息整個人驚呆了,從生還者口中描述兇徒明顯是被幾人聯手打下山崖的楊雁,白天的懷疑現在終於證實了,由於宏忍輩分高不敢隱瞞立即向總寺彙報了情況,並請求調派一批高手進行圍剿,住持、戒律院、長老院一群老光頭碰面商量了一下很快草擬出一份名單,報復開始了

出家人當然不會用報復這種弱智說法,光明正大稱斬妖除魔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把打擊報復神聖化,黑逐次折斷了雙手正在加強運氣療傷,當時他剛好在另一間病房,燕子一時沒發現讓他逃過一劫

三人沿老路出藏區,前不久才走過二趟情況熟得很,瑪莎還想找一找旺財和嫦娥,說如果下了蛋正好抱一隻回去看門,效果應該不錯

區府的騷亂並沒在偏遠地區泛起一絲漣漪,每個人在艱辛勞作支撐生活,慈祥的笑容掩蓋不住老去的憂傷,兒童面黃飢瘦蓬頭垢面,家人根本沒有多餘精力照顧他們,天生、天養

從拉薩到林芝走了三天,東密在藏區建立的勢力網還在,區委一騰出手馬上接受東密的要求對『歹徒』進行追捕,三人逼不得已又當起逃亡的通緝犯,這筆生意做虧了

路上高粱說道:「燕總,就快到墨脫了,上次把咱賣了那個納錯距縣城不遠,要不要順手把他剁了?」

燕子說:「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犯不着跟一個小人過不去」

「喲,失敬你什麼時候當大官了,連氣量都大起來,你沒幫他數錢?」

「這跟官位沒關係,是高度問題,蚊子的敵人撐死了是只螞蟻,難道還能跟你這隻蒼蠅作對不成」

「你還蝗蟲哩,官沒見你做多大高度倒不低,回去我讓黃老頭把村長的位子騰出來,也該年輕人上場了,到時讓全村男女老少都來看你撐船」

「算了,當年我因為智商問題已經驚動了黨,再來一次政治局得換人了,現在國際形勢複雜咱就別添亂了,穩定是壓倒一切的,發展才是硬道理,況且我不幹政治局還是有許多工作可以做的嘛」

「是呀是呀保衛地球拯救全人類就靠你了」

燕子對高粱的嘲諷不以為意,仍然繼續說道:「你還別說,乳豬那老頭想法跟你一樣,改天有空你倆聊聊」

「我呸別以為把內褲穿長褲外面你就能飛了,長了翅膀你也是鳥人」

告別荒涼迎來高山峽谷,到了縣城棄車換馬,南北氣候截然不同汽車在這裏是不頂事的,由於是走老路現在無需嚮導,準備好物資沿茶馬古道準備入滇

走了沒一小時瑪莎忽然抱着馬脖子緩緩滑下來,燕子以為她想方便說道:「我們在前面等你」

瑪莎軟綿綿說道:「燕子,我不舒服,頭暈、噁心、全身沒力」

燕子跳下馬從下巴捏住她脖子探脈搏,心跳很快而且異常燙手,摸了摸額頭說道:「不好,好燒了,怎麼不早說?」

瑪莎喘著粗氣說:「那我要不要向你道歉?我以為你早看出來了」

燕子馬上承認錯誤:「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粗心了,沒有照顧好你」

高粱一直走在前頭,見二人不走了倒回來問道:「怎麼了?」

燕子答道:「有點麻煩,瑪莎病了」

「你不是會治病嗎,用內功過點功力給她不就成了?」

「誰跟你說的?以前是治傷,治病原理不一樣,是人體五行陰陽之氣紊亂所致,一旦元氣低落病痛馬上上身,這段時間太奔波加上高原反應,累倒也是正常的,病不是問題,我用法術催生些能吃的瓜果出來,幾個小時就好,我們倒回縣城去歇兩天,俗話說藝高人膽大,這話就是用來形容咱這種人的」

三人又轉回縣城,此時縣城公安局傳真機正在吱吱作響傳輸一份文件,赫然是通緝三人的通緝令,幹警呼巴拿起往局長室走去,局長蘇格拉姆早接到通知看了一眼大手一揮,公事公辦張貼到公告欄上,藏地那麼大哪有那麼巧會來這裏,有人舉報再說

安頓下來燕子出到郊外沒人的地方找著塊菜地,上面零星爬著幾棵瓜藤,見左右沒有人當下凝神靜氣施展探木術,花了半個小時才結出一個拳頭大的果實,沒想到這種不知名的植物這麼難侍候,但願味道不會太難吃

回到旅舍高粱正借柴燒水,燕子把果實交給瑪莎讓她生吃下去,瑪莎咬了一口又苦又澀眉頭皺出朵玫瑰花來,燕子不禁暗暗擦了把汗,沒想到給別人的是特級品輪到自家人用會是這種結果瑪莎一聲不吭硬是把果實生啃下去,用袖子擦擦嘴角倒下睡了

高粱打來兩盆熱水燙腳,不一會二人滿臉通紅各自呲牙,高粱說道:「燕總,最近這段時間咱的業務荒廢了,什麼時候開門營業呀?」

燕子說:「你急什麼,俗話說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能不出手盡量不要出手,我總結了一下經驗,咱倒了幾次斗每次都碰上些不三不四的東西,看來這行和咱犯沖,以後要看準時機,一出手就下重注,跟着洗手、退休、養老」

「退休養老我贊成,洗手是不是早了點,倒斗雖然危險了點確實挺刺激的,咱還年輕總得找點事干,不然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另外……別說二奶了,我連大奶還沒着落呢」

「這你怪誰,上次和你廝混那個藍藍呢?」

「她呀,人倒是挺好的,善解人意溫柔體貼,做情人一流,但娶她難度是不是高了點?你知道城裏的女人跟鄉下不一樣,到時跟我媽肯定處不好」

「你不是還有幾個兄弟嗎,我也不相信你以後會窩在村裏當土財主」

「燕總,你不了解我,英俊瀟灑只是我的外表,孝敬父母尊老愛幼才是我的內心,我媽一輩子不容易,我肯定不能讓她受媳婦的氣」

「那個年代的人誰容易了,別凈扯蛋了,人家一定要你?現在說不定都快臨盆了,別想了,壞腦子」

「你才壞腦子我敢打賭,只要她沒嫁,回去招手她還得跟我」

「賭什麼?贏了歸你,輸了歸我?」

「回頭和你媳婦商量」

早上起來的時候高粱見老闆從外面鬼鬼祟祟回來,看見自己臉色不由一變,勉勉強強用四川話打招呼:「這麼早起來了?」

高粱是名資深逃犯,見狀忙迎上去說道:「是啊,等下我們要去別的地方,麻煩你幫我們準備點早飯」

這話是試探也是告訴他幾人很快會走讓他別多事,老闆慌慌張張應道:「好好我馬上去準備」

老闆一進廚房高粱馬上去拍燕子房門,小聲說道:「燕總,老闆神色有點不對勁,可能有點情況」

燕子心領神會:「你先盯着他,我出去看看」說完轉身叫瑪莎,自己則穿好衣服出去打探情況

在鎮上遛了一圈總算看到那份通緝令知道了怎麼回事,由於是舊相片和現在樣子頗有些出入,回到旅館高粱正在拉老闆喝酒,燕子點了下頭進房收拾行李

休息了一天瑪莎身子早好了,此刻早收拾好正準備拿東西出去,見燕子回來問道:「怎麼樣,什麼情況?」

燕子說:「和上次一樣舊招數沒什麼意,等下好好商量一下去哪裏,走,先下去吃東西然後走人」

老闆見二人出來神色加慌張了,借口讓座想溜人,高粱一把重重按住他說道:「今天我看你氣色不好不宜出門,否則恐怕會有飛來橫禍」

老闆心中一驚訕訕陪笑道:「怪不得今天眼皮有點跳不吉利,人老了容易困,我進去睡一下」

高粱當然不容他離開視線,忽然目露凶光陰森森說道:「等等,不如你多呆一會,等下我們要結帳走人,你撐撐沒問題?」

人的名樹的影,對着這種惡人老闆不敢反抗假裝收拾屋子,高粱繼續吃早飯,吃完不慌不忙走到他身後一個手刀砍在脖子上,老闆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打暈他是為了不讓他報案,雖然不怕畢竟是件麻煩事,走之前還沒忘記把飯錢放下,這年頭這樣有公德心的通緝犯實在不多了

穿插在山嶺間高粱放聲狂吼:「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

這首是白話歌唱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燕子打斷他說道:「高總,我怎麼聽都覺得你是在唱『裸奔,**,萬里偷偷講睡永不羞』,最絕是後面那名『掏盡了,世間屎……』以前一直不知道你社會貢獻值那麼大,這行來錢嗎?」

高粱罵道:「你才是掏大糞的,人家老鼠愛大米你農民愛大糞,咒你哪天掉糞坑去」

燕子不以為意說:「掉糞坑有什麼關係,蓮出淤泥而不染,總沒你裸奔來得經典,能人所不能,佩服佩服」

瑪莎這時說道:「你們倆一個掉糞坑一個掏大糞,真是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這種頭銜也要爭個頭破血流」

高粱哈哈大笑說:「你說我就算了,哪有人說自己老公王八的」

瑪莎哼了一聲說:「漫漫人生路我一直在迷路,真心不如紅鈔票,他要敢背着我在外面風花雪月,我讓他把頭髮染綠」

燕子馬上說道:「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夜長夢多你脫我就脫,真心不如紅鈔票,難道我是你的夢中窮人?」

「不算窮,但和有權那些官老爺比還是差了一大截,不然咱也不用像狗一樣被人攆得東躲西藏了」

「算好了,換別人槍斃好幾次了,現在還不是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高粱也說道:「那是,活得如此精彩有錢人算什麼,他敢當通緝犯嗎?他敢跟政府搞對抗嗎?當年抗日就是多虧有了咱這種不怕犧牲的熱血男兒挺身而出國家才沒有滅亡,民族甚幸、百姓甚幸、共產國際甚幸」

瑪莎扁扁嘴:「我呸別往自己臉上貼金,現在說不定村支書已經把你的村籍開除了,你準備當黑戶做黑人」

「他敢我這個村常委還沒舉手投票,他這麼干就是獨裁、專政,我們黨不是一言堂,我隨時可以要求召開黨委會罷免他」

燕子說:「高總,你別黨啊黨的了,上次你被捉住早被人踢出革命隊伍了,現在跟我們一樣屬於被統治階級,黨委會以後就沒你什麼事了」

高粱大喊一聲:「什麼?那大官沒幫我把黨籍要回來?」

「行了,一沒權二沒勢有了黨籍你也被統治階級,兒童團長把你當傻了?」

「這你就不懂了,這身份有時還是有點用處的,跟政協委員之類的差不多,號稱一證在手走遍天下,到哪都能找到組織不至於一個人孤軍奮戰,肯花錢找點關係弄個官噹噹不是難事,混幾年熬點資歷以後就好辦了」

「我看你能把村長熬下來就不錯了,少扯蛋,咱商量商量去哪」

瑪莎說:「要不回京南,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扯張虎皮不是阿貓阿狗能動的」

燕子說:「這可好說,上次咱幫了他,他也幫了咱,兩清了,官場上的事咱不懂,一下掉坑裏去就麻煩了,高總你說呢?」

「我說啊官字兩個口,這事說大很大說小很小,不過有根小辮子抓在別人手裏總不是個好事,如果不是確實走投無路,我建議盡量別和這種大官纏得太深」

瑪莎說:「要不還是先去找旺財,咱先在雲南呆一段時間,那裏少數民族眾多警力薄弱,地形又複雜,聽說有些地方下了汽車還要再坐一天拖拉機,然後換牛車再走一天,接着再步行二天才到家,在那裏咱做好人也行做山大王也行,等風聲輕了再回老家」

高粱眼睛馬上發光了:「那我們挑個好風景的地方,我聽說有些少數民族時興走婚習俗,就是男女不成婚,看對了眼男子就會去挑女子的窗帘唱情歌,如果女子有意則會把男子請進去過夜,天亮前離開,那裏的小孩只知有舅舅不知道有父親,咱們應該入鄉隨俗親身感受一下不同的民族習俗,尊重別人的文化傳統是文明人的體現,咱的文化層次都不低,絕對不能戴有色眼鏡看人」

瑪莎一鞭子抽過去:「你的文化層次頂多屬於識字一類水平,尊重傳統你一個人去尊重,別把我家燕子帶壞了」

燕子馬上為自己正名:「瞧你說的,我像是那種人嗎?」

「哪有不偷腥有貓,少在那廢話,快走趕路」

一個多小時后老闆悠悠醒來,後腦一陣疼痛不禁惡從心起,門都不關直奔公安局,呼巴正好在執勤,聽到報案馬上報告局長,蘇格拉姆不由陷入一陣沉思,高度不一樣思考的角度自然不一樣,能抓到逃犯當然是大功一件,但手下人員素質差裝備上配備不足,別狐狸沒打着惹了一身騷,思來想去漸漸有了主意

「局頭局頭」呼巴見頭兒一聲不吭不知他想幹什麼

「哦」蘇格拉姆回過神來,當下吩咐文職劉芳通知上級部門,呼巴不明白問道:「頭兒,這可是大功一件,上頭派人下來我們只有跑腿的份,說不定連獎金都分不上」

蘇格拉姆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以為我不想?你不懂,逃犯可不是一個人,我們的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經費短缺人員缺乏訓練,裝備不用說了,除了槍支彈藥幾乎什麼都沒有,這幾張通緝令不是第一次見了,全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從報案時間推測逃犯已經不知逃哪去了,很快會脫離我們管區,讓別人折騰去現在你帶上全部人手讓派出所配合,儘快查出逃犯逃跑的方向進行追捕」

「是」

馬莎的眼睛容易讓人留下印象,在派出所配合下很快查出幾人逃走的方向,蘇格拉姆一面調派人手追擊一面打電話通知前方的手下進行攔截,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只等把他們趕出管區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蘇格拉姆聰明上級部門也不傻,藏南人口雖然比北邊多但全是崇山峻岭,要捉一個人哪是那麼容易,於是把情況一級一級上報,等區公安廳收到報告三人早消失在莽莽大山中

公安廳收到消息開了個碰頭會,上頭的意思早揣摩得七七八八,馬上把皮球足球踢到東密那邊,自己事情一大堆哪有功夫去為別人跑腿,當然場面上的話說得非常漂亮,東密的人本沒指望警察幫上多大忙,現在得到這個消息喜出望外,拿出地圖一陣推敲推測兇徒的逃跑路線,通知國外整裝待發的人手空降到就近機場進行中途攔截,一場的角逐-開始了

沖是茶馬古道支線上的一個小站,整個面積不足五畝,左側臨江右側靠山地勢十分險要,古道從中間直穿而過,過了這一個點再穿過老林子差不多就到雲南鏡內了,但這差不多是指直線距離,走起來不是一天半天的事

遠遠看見小站高粱說:「哎,咱現在暴光了,這地方像個袋子,兩頭一紮只有跳江了,安不安全?」

燕子拿出手提電話看了一下信號說:「放心,一路上都沒看見電線柱子肯定沒電,電話又沒信號,難道玩飛鴿傳書那一套,還是落後的地方好啊」

「我先進去探探路」高粱說完雙腿一夾往小站跑去,燕子和瑪莎在後面押運物資

小站內冷冷清清只有七八戶人家,幾個老人各自坐在家門口一邊曬太陽一邊編篾筐,見有生人來也是懶懶的不曾抬頭看一眼,高粱隱隱覺得不妥又說不出來,上前問道:「大叔,我們是路過的遊客,想找個地方歇歇腳,不知誰家方便?」

老人抬起頭眼中有一絲慌亂,比手『咿咿呀呀』說了一通藏語回去『砰』一下把門關了,高粱一頭霧水想去問別的人,誰知道其餘人也迅回屋把門關緊,高粱大惑不解只好到處看看等燕子

過了一會二人來到瑪莎問道:「怎麼一個人也有有?」

高粱回答說:「開始有幾個老頭,我一開口說話全嚇得跑回去了,怕生人」

這話本也平常,小站內的年輕人都外出謀生去了,剩下的全是老人和小孩,從來貧窮的地方出土匪,加上經常走私貨的販子,天下哪有平靜的樂土,偏遠的地方警力照顧不到,見到有生人害怕也就不足為奇了

燕子四周打量了一下眉頭皺了皺眉說道:「高總,有點不對勁啊,怎麼那麼靜?」

高粱猛然醒悟是哪裏不對了,狗叫聲狗命賤易養活,看門防盜發出警報,沒有哪個有人住的地方沒有狗的,有生人到卻聽不到狗吠聲實在太不正常了

忽然兩頭房子湧出十幾名警察堵死在路口,其中一個大喝道:「不許動,都不許動,舉起手來,你們被包圍了」

動靜一起三人往房子間的巷道鑽進去,高粱一面大聲喊道:「來人太多扔手榴彈」說完抓出兩個蘋果一頭扔一個

警察看見一團圓乎乎的東西飛來趕緊四下找地方隱蔽,三人趁這空檔打量形勢,高粱說道:「燕總,你不是說這沒電話安全嗎?現在被人包餃子了」

燕子不好意思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再偉大我也只是一個人,照情形估計這附近肯定有一個大市鎮,不然那有那麼多人埋伏在這裏,怪不得你看到的老頭個個古古怪怪,原來早被人脅迫了,快點進去弄幾個擋箭牌」

房子是木製的老房子,高粱吊住屋檐在窗戶上猛蹬幾下,木板做的窗戶立即裂成幾塊,燕子用力一掰另一頭驚現一張驚恐慌張的老臉,高粱一扭腰竄進去把窗子改裝成門,把馬匹和物資統統拉進屋裏,不多時虛驚一場的警察把屋子包圍起來

「你們被包圍了,快放棄人質出來投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爭取自首寬大處理,抵抗是沒有好下場的」呼巴在屋外喊話

原來茶馬古道上的支線非常多,幾人走着走着走到岔道上去了,被熟悉地形的當地人帶着呼巴抄了近道,不但前追后堵還有上級臨時調派的人手增援,這路是越來越不好走了

裏面有兩個老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理所當然被三個人挾持了,高粱有點虛說道:「你說他們會不會不顧人質死活開槍啊?」

燕子也沒把握說:「向他們開槍不會,向我們開槍是肯定的,至於他們,群眾嘛,有義務掩護黨和『犯罪分子』作鬥爭,不然怎麼會被放在這做人形標本,掛了也是我們下的毒手,和國家沒有關係」

瑪莎問道:「那我們挾持他們有什麼用啊?」

高粱惡狠狠說:「哼,他們從犯,放在抗日戰爭時期就是漢奸,用來擋子彈最好,我們怎麼會向善良的老百姓下手」

門外的警察虎視眈眈卻沒人敢衝出來,行動中死了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背責任,誰敢和前途開玩笑,雙方就這樣乾耗著,蘇格拉姆漸漸有些沉不住氣了,一行人中只有他是頭想找個人分擔責任都沒有,辦好了上調有望,如果人質死了、犯人逃了這黑窩可不好背,搞不好要撤職查辦的,不過只要犯人落網或擊斃就沒什麼好說了

燕子問道:「高總,你說他們會不會衝進來?」

高粱答道:「肯定的事,時間問題」

瑪莎不無擔心說:「這幾個人嚇得住他們嗎?」

「這就不好說了,既然把人放在這裏做誘餌肯定準備了撫恤金,唉,這麼老了都派出來用,江東無人啊」

瑪莎拿了些肉脯扔在水爐里燉,蘇格拉姆則在着急等待市局派下的人手,電話早在佈控前已打出去,無耐山高路險地形複雜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到,憑這十幾個人強攻傷亡肯定會很大,困住他們等來援兵就是大功一件,

抱着共同的心態拖了二個多小時天漸漸暗下來,雙方各不搭理各干各的事,燕子這邊喝酒吃肉休養生息,警察這邊因為全神戒備人疲馬乏,時機漸漸成熟了

燕子隨口問道:「高總,等下咱衝出去會不會碰上狙擊手啊?」上次吃了小鬼子的誇不能不小心

高粱哈哈一笑說:「狙擊手哪是那麼好培養的,這裏雞不生蛋鳥不拉屎放一個養豬啊」

瑪莎說:「太平年代真好,要放在以前肯定放火燒房了,人命賤如狗啊」

燕子說:「現在還不是一樣,只是有一個大制度在那裏框著不敢太明面而已,咱這時興說影響,芝麻綠豆大的事情扣上一頂『影響惡劣,民憤極大』的帽子,任誰都不敢保你天大的事情先把傳媒扣住,然後弄點事情說有立功表現從輕處理,風聲停了走走關係花點錢,換個地方還是大爺」

天總算黑下來,蘇格拉姆的援助沒到高粱已準備行動,先是把幾個人質綁起來扶上馬擋在前面,然後突然打開大門用馱物資的馬匹在前面亂沖,早已疲憊的警察立即亂了陣腳,三人緊接着半伏着身子一下竄出大門,由於天黑場面混亂又有人質在手沒人敢亂開槍,三人逐一衝出大門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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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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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出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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