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失手

第九章 失手

東密眾僧衝出包圍圈獨自往布達拉宮趕,離暴風眼中心越遠越安全,佛祖說捨身飼虎舍已為人全是他媽屁話,反下他也說過眾生平等,大家都有活下去的權利,當然是死自己不如死別人了。

燕子讓蚊子去安排撤退事宜,那麼多人手留在市內一旦戒嚴遲早給人關門打虎揪出來,自己三人則關注東密的一舉一動,看他們突出包圍圈立即跳上汽車繞路兜前面去。

在一個狹窄路口埋伏好,沒過幾分鐘東密眾僧已經來到,每個人身上都有傷狼狽得很,還沒進入包圍圈宏忍已經感覺到危險,暴喝一聲:「停下,有埋伏!」

腳步一停燕子和高粱對望一眼,沒想到敵人感應力那麼強,五十步開外就能嗅到危險,好在已進入手槍射擊範圍,目標又大,當下點頭同時開槍偷襲。

眾僧中以空聞和黑逐次的七殺**最具威脅,目標就是他倆,槍聲響起早有戒備的空海立即施展佛光普照,這次偷襲算失敗了,燕子心有不甘說:「瑪莎你去開車,在前面路口接應我們,我和高總沖一下,不幹掉一兩個我咽不下這口氣!」

「為什麼要是我?臭高粱去!」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以為咱現在開夫妻店嗎?」

高粱也說道:「那倒是,我用槍都不一定有效果你那根鞭子就更不夠看了,況且把風這種活對智商要求不高,你也算熟門熟路了地,快去吧,別把我倆接丟就成。」

瑪莎氣得想抽他,東密眾僧已擺好進攻姿態準備強攻過去,只好一轉身開車去了,空聞念動金剛競子隨心咒往前面一片掃來,燕子和高粱早在開槍無效時就變換了位置,槍響的地方鏟開揚起一陣灰塵,正好一陣大風吹來灰塵反向東密那邊飄去,燕子大喜大呼一聲說:「真是天助我也,老高你用槍火力掩護我過去,在一個位置逗留不能超過十秒,你苦練多年的移形換影該派上用場了!」

高粱換過彈匣說道:「哪來那麼多名詞,不就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嘛,我懂,你可要把退路想好了,別便宜沒賺到把自個搭了進去,用命去拼這種沒錢賺的買賣怎麼看都不划算。」

「打不贏我還不會跑嗎,放心吧沒事。」

瑪莎轉身開車去了,高粱一扭身站起來「砰砰砰!」又是幾槍,燕子把帽子邊沿拉下來罩住臉往前摸去,快接近眾僧時施展玄光分影術變換出一個虛影側衝過去,本體留在原地等機會。虛影忽然出現體智馬上擋在前面,自從上次給瑪莎用鞭子扯斷了脖子一直沒他什麼事,現在又跳出來找死了!

虛影沒有攻擊力兜圈向空海衝去,他的防禦法術很厲害先嚇嚇他也好,體智母雞防老鷹般圍着眾人打轉,各人見忽然冒出一個蒙面人紛紛出手招呼,虛影在法術衝擊下變淡消失,燕子借對方分散注意力又摸近了幾步,這時猛然跳出來用控火術一陣猛掃,幾名沒有法力護體的武僧立即陷入一片火海,空海只好停下用法器為他們滅火,燕子藉機用神宵雷法朝他劈去。

黑逐次和空聞趕緊救援,終是遲了一步空海被擊中一個翻滾飛出幾米,那把老骨頭再補兩掌估計就能報銷了,這時空聞和黑逐次的殺招已到,燕子只好跳躍避開,高粱的槍聲及時又響了,沒有了空海的庇護子彈對眾僧威脅很大,空聞只好把金剛競子隨心咒往那邊使去。

少了空聞的法力加持燕子用雲雷欺身硬碰黑逐次的地藏伏魔咒,雙方指掌相交發出炸雷般聲響,黑逐次雙手結印在小臂處齊齊折斷,而燕子右手自掌心到胳膊挖煤般焦黑一團,暫時失去了知覺。

黑逐次剛倒空聞抽出手來,燕子右手無法掐訣改用左手使出五雷掌連劈幾下,縱身一跳想逃走,宏忍忽然不知什麼時候從背後冒出來雙手互勾結印,兩隻拇指壓在食指下面穿出,中指對頂成犄角作寶瓶印,一下頂在燕子背心法力直逼心輪,燕子往前一仆兩個翻滾一口鮮血直噴而出,護身真氣被完全震散,當下強提一口氣扭身拔出手槍砰砰亂射。

宏忍法力極強子彈沒法突破他的護身法器,卻也不敢追趕一邊後退集中精神抗擊火力,燕子藉助手槍很快逃回來,經過高粱身邊也不敢開口踉蹌往汽車跑去。

高粱機靈的跟上,一上車瑪莎問道:「燕子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燕子又咳出一口血:「別問,快開車出市區。」

瑪莎不敢多問飛車狂飆,在市區戒嚴前逃到一個小鎮上,下車時高粱扶著燕子問道:「燕總你怎麼樣了,怎麼凈是干賠本買賣?」

燕子臉色白得跟紙一樣,車子顛簸根本不能靜下心來療傷,這時又咳出一口血,說道:「沒什麼大礙,傷了心脈,有個老和尚特別jian滑,我動手時不見了他人影,剛得手想溜猛然從背後跳出來搞偷襲,幹掉了幾個沒想到把自己也搭了進去,也不算虧本,至少我還沒死呢!」

瑪莎鎖好車過來了:「傷了心脈還說沒什麼大礙,難道要斷了才算大礙?」

高粱說:「是啊,燕總你確定沒有被震斷心脈?」

燕子沒好氣說:「你猜?」

高粱只好裝傻:「我猜不著,這種比較玄幻的東西研究不深,到底是心脈比較重要還是任、督二脈比較重要?」

「那你覺得頭痛舒服一點還是發燒舒服一點?」

「兩樣都不舒服,實在要挑一件的話我情願腳指頭痛。」

「你咋不說情願喝醉了,人有三魂七魄,心脈屬於力魄,密宗稱心輪,傷了這個地方比較麻煩,我需要一個比較靜的環境療傷,千萬不要讓別人打擾我。」

大家找著間僻靜的小旅舍讓燕子療傷,瑪莎在一旁守着,高粱則在路口把風。僻靜的小旅舍根本沒有別的客人,老闆早給支走安靜得很,燕子在地板上盤膝而坐,心神合一運氣療傷。

七輪之中心輪居中屬中樞連結位置,上有喉輪下有臍輪,一旦被破七輪運轉不靈氣息斷斷續續,好在燕子真氣雄厚及時護住心脈,不然鐵定掛在當場。

療傷駕輕就熟,心脈受傷治療起來特別困難,一運氣內丹源源不斷釋放出真氣包裹住心脈,七輪不能連接真氣無法運轉只能依kao內丹吃老本,如此持續近三個小時總算打通七輪之間的聯繫,真氣又在經脈里流通起來,內丹的金色也暗淡下去,再持續二個小時身體總算恢復,睜眼一看天早黑了。

高粱接到電話燕子醒了趕緊回來,一見面說道:「燕總這次咋那麼久?市區天沒黑就戒嚴了,我看我們天一亮就撤人,不然拔出蘿蔔帶出泥遲早給人翻出來,你沒給人認出來吧?」

燕子『啪』一聲點着根煙,深吸一口吐出來說道:「雖然矇著臉可能也給他們猜出來了,法術這東西跟長相一樣,每個人都不一樣,只要見過騙不了人的。」

「啊?慘!我們又成通緝犯了,這黑鍋背定了!」

「應該說我們即將要成為通緝犯了,背黑鍋倒不至於,因為這事本來就是我們幹起來的,怕什麼,別說我們現在有背景、後台硬,以前沒有還不是硬撐過來了?別怕,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我們手上還有顆紅寶石呢,等我潛回去把那老和尚做了,回來我們就走,先回京南,風聲不對就去廣西,或者不回去了直接去尼泊爾,咱也做一回印度阿三。」

「戒嚴了怎麼回去?小心被人打成馬蜂竄!」

瑪莎端盆煮羊肉回來了,手腕還掛着兩瓶酒,聽二人的話介面說:「就是,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區別可大了,打不贏我還跑不了?我這個人的最大缺點是勇敢,你們把我送到東風路口我一個人摸進去,憑我的長相……本事還混不進去?」

高粱說:「這倒也是,幸好敵特組織沒把你策反過去,不然我第一個把你繩之以法。」

燕子嗤之以鼻說:「你拉倒吧,也不想想自己現在什麼身份,要繩也是先繩你這個通緝犯。」

瑪莎說:「別五十步笑一百步了,快吃飽了撐著了再瞎掰吧,狗咬狗一嘴毛。」

高粱大笑說道:「瑪莎,你除了傻點實在沒有別的缺點了,哪有人這麼說自己老公的,那你成什麼了?」

「你才傻,連媳婦都娶不上肯定是小時候得了小兒麻痹症把腦子燒壞了,這已經不能算傻了,根本是腦殘。」

燕子說:「吃了吃了,你們都別相互吹捧了,各有特色不相伯仲,其實大家鄉里鄉親爭那些虛名幹什麼,來,為你們傻殘雙英干一杯。」

二人異口同聲說:「你才傻殘!」

三人沒有為幾條狗糾纏下去,畢竟大家鄉里鄉親挺熟的,燕子真氣大損極需食物補充能量,一大盆羊肉硬是一個人吃了大半,吃完還擦擦嘴打了個響指吩咐道:「上甜品!」

瑪莎眼一瞪把盆子端走說:「你還真難伺候,要不要上點天九翅漱漱口?」

燕子恬不知恥說:「那感情好,說真的我還真沒吃過,聽說味道還行,這種條件我就不要求那麼高了,上幾片西瓜總可以吧?」

瑪莎氣呼呼端著盆子出去,高粱在一旁反對說:「燕總你也太沒品味了,要上也是上瓶法國紅酒什麼人,那什麼翅聽說沒什麼營養,還不如雞翅呢!」

「俗氣!我們是有追求的,現在你營養不良嗎?下次去**我吃天九翅你吃雞翅好了,管夠!」

瑪莎回來了,手上拿着幾隻紅蘋果,聽二人在『翅』說道:「我要吃燕窩,聽說那東西養顏,錢是大家的我不能虧了。」

高粱說:「楊大嫂你不知道吧,燕窩是金絲燕把口水吐在窩上形成的,多噁心,想吃讓燕總弄點人窩給你吃不是更好,反正燕總只是和它們品種有些不同,口水估計是差不多的。」

「差不多?你和紅薯也只是品種不同,種紅薯的時候怎麼不把自己也ha地里去?」

「我不種紅薯好多年,以後種一定把自己ha上行了吧!」

「……」

臉皮厚有臉皮厚的好處,終於把瑪莎噎住了,高粱得意地作了個古怪的勝利姿勢,氣得瑪莎一拍燕子肩膀吼道:「燕子,快幫我弄死他!」

高梁說:「太麻煩了,我自己死好了,現在我去買塊水豆腐一頭撞死,我很有誠意的,如果這樣都死不了那是說命不該絕,老天不會讓好人短命的。」說完一抖一抖溜人了。

瑪莎氣得抓起桌上的紅蘋果以連珠鏢的手法發射出去,高粱「啊!____」一聲作痛苦狀扶在門框上,回頭見是蘋果說道:「沒想到是繡球,還一來就是倆,楊小姐,以後無論上刀山下火海,就算是閻王殿我也殺他個三進三出……不過是不是用錢砸來得實際一點?繡球對你不適用。」

瑪莎給逗得哈哈大笑,『啐』了一口說道:「你想得美,繡球?有手榴彈我早扔過去了。」

燕子這時說道:「好了好了,大家準備準備,知道他們在哪裏落腳嗎?」

高粱說:「燕總你真的要去?蚊子應該還留有人在市內,我問一下。」說完打了個電話,一會說道:「蚊子說和尚一夥的傷者被安排在第二人民醫院,沒事的則安排在警備區招待所內,醫院裏應該有和尚看護,就是不知道那老和尚在不在,至於招待所那邊就別去想了,人家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吃素的,鬧出點動靜帶對翅膀也不一定飛得出來,另外鬼妹那邊聽說東西給人搶了,這次研討會肯定泡湯了,蚊子的人手已經分散撤離出藏區,加上戒嚴,恐怕以後連消息都沒法為我們提供了。」

「沒關係,辦完事我們就走,也用不上他們了,大家換件夜行衣準備出發吧。」

所謂夜行衣就是黑衣服,保護色而已,高粱把車開到距第二人民醫院最近的解放路口停下,這裏距第二人民醫院還有老遠一段路程,燕子從車尾拿出輛輕便摺疊自行車拉開,揮揮手沿路邊往目的駛去,高粱伸出頭壓低聲音喊道:「燕子,小心點!」

戒嚴的市區彷彿一片死城,除了巡邏的軍警車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看到車燈就躲起來,過了大半個小時終於摸到第二人民醫院,燕子不敢走大門,繞到後門黑暗處打探動靜,黑漆漆的門口燈都沒開,當下提氣一躍縱上牆頭,再輕輕一跳已站在一排房子前,回頭一看暗叫聲晦氣,那麼安靜原來是停屍的太平間,怪不得剛才外面鐵門上寫着「有貨到」實在太有內涵了,原來是出貨通道。

日間騷亂,太平間增添了不少無辜死者,一陣風吹來陰森森的嚇人,燕子沿黑暗閃進衛生間打了個圈大搖大擺在醫院晃蕩開了。裏面外緊內松,很多傷者分不到床位在過道打地鋪,加上看護的親屬根本沒人注意多了個陌生人,燕子逐層逐間找敵人。

光頭很好找,掃一眼就知道是不是目標,找了半個小時終於在三樓加護病房找到幾個人,有的斷手有的斷腳有的全身繃帶包得木乃伊一樣,宏忍正在凳子上閉目打坐,本來憑他的身份是不需要做看護工作的,但宏忍生性寡言少語不愛理事,乾脆躲到醫院照顧同門,這下讓燕子逮了個正著,當下默念《呼雷神誅邪咒》準備用神宵雷法活劈他。

剛開始只是尋人沒有殺意宏忍感應不到,現在殺氣一lou立即暴睜雙眼,大家老朋友了當然不會不認識,燕子咒語還沒念完宏忍已搶先一步施展獅子吼暴喝一聲,燕子只得往門邊一閃暫避其鋒,偷襲失敗了。

宏忍心中驚訝對方明明掉下了萬丈懸崖怎麼會沒死,正考慮要不要衝出去時燕子已施展玄光分影術先衝進來,宏忍施展蓮花生十輪經朝他指去,指間化出一道金色絲帶往前纏去。蓮花生是藏密的開派宗者,當年能孤身一人穿越喜瑪拉雅山脈到藏地傳法修為自是極高,他所創立的法術流傳極廣,後來經東渡傳經的僧侶帶到日本,修習的人極多,宏忍和空海是其中的佼佼者。

金色絲帶層層纏住分身,燕子真身從門邊一閃而入,神宵雷法往後腦直劈過去,宏忍見如此容易困住燕子心中已暗覺不妙,眼眉一跳趕緊低頭一滾,燕子第二記雲雷緊緊逼上,宏忍轉身又喝出一聲獅子吼,震得燕子腦子一陣眩暈,乘機身子一滾反絞燕子小腿,燕子清醒過來一個側翻,二人由鬥法改為鬥力,燕子抽出匕首進行反擊。

宏忍採取貼身近攻策略是無耐之舉,二人法力相差太大,硬是鬥法無異找死,只好兵行險招,燕子揮刀步步緊逼,子彈不能突破他的護身法器不代表手中的匕首不能,灌注真氣的匕首能破法師防禦,這時已有護士聞聲過來查看,宏忍這裏也有受傷較輕的同門掙紮起來援手,燕子虛晃一招左手施展五雷掌,宏忍法想到對方不需要符咒也能施展法術,躲避不及被擊中右胸,身形一滯匕首緊貼而來,一下沒閃開大腿被劃了一刀,人一晃單膝跪地,燕子曲膝用腳外側反踢他門面,手中匕首朝咽喉直刺而下……

「啊_____!」護士的尖叫聲直達一百二十分貝,燕子懶得理她對房內傷者補劈了幾掌,然後從窗口一躍而下三幾下消失在黑暗中。宏忍用手捂住咽喉叫不出聲,鮮血從指間迸射出來,撐了近分鐘終於倒在地上不動了,警車接到報案很快在路上拉起路障,燕子只好兜圈子打游擊戰,最後把自行車扔了才跳出包圍圈,回到接應點高粱車外已丟了一地煙頭,車內充滿一股子煙熏味。

「砰!」燕子大喝一聲嚇高粱。

高粱一下彈起來撞到方向盤上,見是燕子發火罵道:「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虧我為你擔心了一個晚上!」

「承蒙錯愛不勝感激,不過你把車弄得那麼大股子味,瑪莎怕要往你耳朵里灌水了。」

「這兩天牙疼,用酒精消毒一直沒什麼效果,我想試試能不能用尼古丁殺死細菌,唉,做人難吶!」

「喝灑殺菌抽煙防蛀牙這法子我試過,不過根據我多年臨床試驗不太靈光,以後得換個法子,要不你試試砒霜?」

「……不太對我的癥狀,你臨床試驗成功再教我吧!」

「要是不成功呢?」

「那我就懷着悲痛的心情到你家大吃一頓!」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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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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