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絕對升限

兩架零式似乎有所察覺，立刻搖擺機身，避開了李慕華的俯衝攻擊。

李慕華皺著眉頭，直接咬住一架零式追逐並連續射擊，零式隨即仰頭爬升，使得李慕華的射擊全部落空。

不過，經過李慕華的俯衝，倒是讓安德森順利擺脫敵機追擊，爬升到高空。

「FUCK，我撐不住了！」

「救命！」

「快來幫忙！」

零式趕來參戰，讓美軍飛行中隊一下陷入了困境。聽到無線電中大呼小叫的呼喊聲，李慕華就知道情況越來越糟糕。鬼子們非常老道，不止是2:1，甚至3:1的情況下追逐P-40戰鬥機，這麼下來，飛行中隊一點勝算都沒有。

如果再這麼糾纏下去，飛行中隊恐怕全都要跪。

此刻，有兩架零式已經咬住了李慕華。

李慕華焦急萬分，沒有人配合的情況下，想要憑藉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扭轉現在的被動局面。

「三號炮台！合力！攻擊！」

李慕華瞥見到剛才經過的戰列艦上有人站在艦橋上打著旗語。在短暫的觀察后，李慕華讀懂了對方的意思，不由得佩服這位海軍士兵的英勇，冒著被敵機掃射的危險，也要打下敵機的決心。

內華達號已經暫時隱蔽防空火力點，就是為了一擊即中的準備。

空中的追逐戰，已經讓李慕華沒得選擇，立刻仰頭爬升。

只是，後面的零式咬的太緊，爬升速度非常快，讓李慕華不得不減速回落，根本達不到高空向下俯衝的速度。

零式的翻滾更出色，迅速纏住李慕華，零式的子彈就跟不要錢似的，連續在他屁股後面射擊。

按照P-40C的戰機性能，想要在短時間內脫離零式的追擊，無異於白日做夢。

李慕華憑藉剛才下落的衝力，翻滾加速，另一隻手操縱連續搖擺機身，閃避零式的機槍火力。

「草！真特么的！」李慕華咬牙痛罵。

蔚藍色的海平面在他眼中越來越清晰，李慕華心知如果再不拉起來，可能就要墜機，只是他現在一旦仰頭，在零式面前蝸牛般的爬升速度，死的更快。

前有大海，後有追兵，李慕華一時間陷入兩難的境地。

「不對，我還有底牌！」

在走投無路之際，李慕華猛然想到附身的王牌飛行員系統，立刻打開個人面板：

「飛行員：李慕華」

「視力：5.0」

「駕駛反應：初級」

「天賦技能：機身輕盈（永久）」

「飛行技能：戰鬥機（技能樹）」

「提升技能：個人屬性——預判（初級），精準（初級）」

「技能點：3」

李慕華沒有遲疑，在技能樹上連續三次全部點到了——爬升，目前他的提升技能再度發生變化：

「提升技能：個人屬性——預判（初級），精準（初級）/戰機屬性——爬升（中級）」

爬升率的表現中，P-40C和零式相差無幾，多出零點幾米/秒而已。戰機自身差不多維持在13.5米/秒左右，而李慕華一下將爬升技能提高到中級，超低空爬升擁有了相對的壓倒性優勢。

就是技能有些坑，中級居然收了他兩個技能點。

「小鬼子，來吧！」

在李慕華的大喝聲中，眼見就要一頭栽下的P-40C掠過海平面，瞬間仰起機頭，向上空快速攀升。

「噠噠噠！」

兩架零式再度開火，只不過射出的子彈全部偏離。

李慕華的爬升速度非常快，已經與咬住他的零式逐漸拉開了距離。

要不是看到戰列艦上的旗語，李慕華根本不敢想象他在這場防禦戰中如何生存下來，護航零式無論是戰機性能還是駕駛員的水準都遠超美軍。

現在空中和地面能配合反擊，勢必會延緩日軍的攻勢，損失也會少一些。

兩架零式緊追不捨，只是有些看不明白這架中國戰機的想法。當看到這架編號86的戰機極速爬升時，頓時懊悔不已。

差一點點，就能幹掉這架戰機。

86不停地爬升，在他們驚異的目光中，直入深藍色的空中。

「6500......」

「8000！」

李慕華一口氣將86爬升接近到絕對升限，劇烈抖動的機身，已經無法再度爬升，稀薄的空氣讓李慕華喘不過來氣。他見到鬼子的零式並沒有跟隨上來，而是在6000米左右的高度盤旋。李慕華直接打開襟翼，壓下機頭，朝出海口位置進行俯衝。

要想速度上壓制零式，李慕華只能憑藉高速俯衝來爭取時間上的優勢。

而他的方向，正是珍珠港出海口。

兩架零式飛行員看到這一幕，頓時喜笑顏開，以為李慕華分不清形勢，不知道戰場主動權始終在他們手中，處在戰場中心的美軍戰機數量已經大大縮減。在中低空盤旋的零式戰機圍剿下，這架中國戰機必死無疑。

兩架零式同時翻滾向下，俯衝追擊86。

三架極速俯衝的戰機，穿過在空中纏鬥的機群，尤為顯眼。

內華達號。

打了半天旗號，卻沒有一架戰機響應，勞倫斯鬱悶得差點吐血。因為時間上的耽擱，日軍的俯衝轟炸機不時過來點名，再拖延下去，戰艦必然會沉在這裡。

「中尉，九點鐘位置！有戰機過來了！」正當勞倫斯考慮得失之間，耳機中傳來羅伯特興奮的聲音。

戰機的俯衝速度非常快，眨眼之間，已經接近了內華達號。勞倫斯定睛一看，正是那架中國戰機，從空中引來了兩架日軍戰機，以撞向內華達號的態勢直衝過來。

「苟苟苟！」

「離近點，瞄準在打！」

「快到位置上！」

勞倫斯連番催促觀戰的水兵。

艦船上的水兵們紛紛持槍，選擇各自的隱蔽位置，通過瞄準他們看得很清楚，那名中國飛行員，絲毫沒有降低戰機的俯衝速度，反而越近墜降的速度越快，直到跟戰艦煙囪平行。

這種高度，他們都覺得心顫。

不是生死搏殺，沒有飛行員會這麼干。

整個港口內早已滿目瘡痍，飛行員想要在濃煙中分辨方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勞倫斯大喊：

「準備！」。